捡来的娘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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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若束素,肩若削成。”醉鬼满足的叹了声,低哑着嗓音出声赞美。
苏月脸红的简直能滴出血来,弱弱抗议,“你醉了……”
醉鬼微微蹙眉,有些不满,手上用力一勾,她一个支撑不住便颓然倒在了他的胸膛。
“延径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醉鬼兴致更加高昂,这次不仅是放在肩上的手在放肆,连嘴唇都凑了上来,轻轻的吻上了她如凝脂般的脖颈。不是缠绵的纠缠,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
“卓凡,够了……”苏月继续弱弱抗议,只是呼吸变得更加不稳。
她虽对自己有些责备,但又忍不住自我开脱。老实说,这俊秀的书生此刻醉意朦胧满目风流的样子也颇有些与平日里大不相同,她也是个女人,此刻被挑拨的心旌激荡,也当属正常。
书生轻声笑了笑,颇有些慵懒之色,头微微一抬,便在她耳边柔声耳语道:“够了?娘子若是觉得累,那就躺下,如何?”
说着,身子一翻,苏月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瞬间移位,从上方一下子变成了弱势的下方。
他发红的眼睛此刻更显幽暗,牢牢的锁定着她,带着不容质疑的男人的霸道和不言自明的欲求。
苏月更加紧张,开始有些怕。她实在不太确定他是真的醉了,还是借酒装疯。但她却知道,通常当男人想要达到什么目的的时候,往往能爆发出平时不常显示的一面,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还在想着怎么哄他,他的唇又一次压了下来。先是她秀挺的鼻,再是她精巧的唇。手上同时也不闲着,轻轻一扯,她原本便摇摇欲坠的衣襟刹时大开,明黄色的亵衣一览无余。
苏月来不及惊呼,醉鬼紧跟着便低头又啄了一下她的唇,堵住了她的所有声音。苏月只觉得脑子嗡嗡一片轰响,而那醉鬼却颇为得意,似乎很满意自己所看到的,轻佻的唇再次滑向她的粉颈,一边轻吻,还一边忙里偷闲低低的笑,“明眸善睐,转盼流精。丹唇皓齿,气若幽兰。此等倾国倾城之佳人,怎能不让我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眠?”
苏月觉得头大。登徒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登徒子还一本正经的好似他这么做是如此的天经地义,毫无愧色。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隐隐颤抖。
推拒不了,又不想撕破脸皮,就只能忍受这种折磨。
——每个人的身体都有致命的部位,而苏月的致命点,就是这脖颈之间。他炽热的唇在她的颈间不间断的亲昵,对她来讲,只怕是世上最可怕的一种折磨。
他的黑发因着他的动作而散落了几缕下来,配合着他不间断的在颈间亲昵有余而威胁不足的动作,似有似无的挑拨着她的神经。
“卓凡……住手……”她微微的喘息着,难得开口求饶,“我腹中有孩子……我现在真的不能……”
醉鬼当然是置若罔闻,似乎玩上了瘾,好像感受着她隐约的颤抖和喘息是一件比孩子吃到糖果还要有意思的事,进而愈发的玩性大发,不停的折磨着她雪白的颈。
苏月紧咬着唇克制住自己的颤抖。所幸的是,一向习惯了冷静的头脑还没有在这样的时刻完全失去判断。
她渐渐的开始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紧张实在有些多余。
他这登徒子行径顶多也只能算是轻佻戏谑,并没有要真正做些什么的蛮横。这绝不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男人此刻该有的举动。能在这个时候适当的控制住自己力道和尺度的人绝不可能是醉鬼。
在庆幸之余,她瞬间便明白了些什么。
先是心下暗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她伸手便轻轻的圈住了他的脖颈,微一用力,暂且压住登徒子的脑袋,让他无法再继续胡作非为。
被圈之人似乎有些意外,刚要抬头说些什么,就听见自家原本已招架无力的娘子竟笑了笑,淡淡道:“我准你胡闹到此为止,否则,休怪我把你一脚踢下床去,再也不准上来!”
身上之人身子很明显僵了一僵。苏月知道自己判断无误,刚要更用些力气推他下来,而他却突然又发力,反倒更紧的抱住了她。
“娘子……娘子于我,就像是天女下凡……娘子需信我,我虽眼下配不上你,却绝不会一世都配不上你!总有一日,我要让天下所有的人知道,娘子选我,根本没有选错!”他在她的耳边喃声缓缓开口。
苏月心中一热,推人的双手刹时软了下来。
他轻轻叹口气,继续喃声道:“我对娘子,天地可鉴。只要娘子不嫌弃我,不管天下人怎么看我,我都绝不会离开娘子。娘子,你可愿和我订这山盟海誓?”
苏月闻言心里一潮,连眼眶都有些热了起来。
他对她的心,一直都不曾掩饰过,当然正因为如此,她才下定了决心要选他做自己未来的男人。
只是她不曾想到,虽不曾说出口过,他竟也在心底想了这么多。
天底下女子皆视男子为天,男子自然也必定要比女子高上一等。凌云位虽卑,人却有气有节。正因为一直知道,所以她才在他面前格外小心,却不想他心思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细腻。
眼下自己身份未露他都已如此痛苦,将来若真的一切真相大白,他是不是更加难以接受?
苏月觉得并不乐观,心也微微的沉了下去。原本推人的手此时温柔的环过他的背,轻轻的拍了两下,也叹了口气道:“不管是私定终身,还是明媒正娶,我们终究已经是相许此生的夫妻,世上还有比这更真实的山盟海誓么?你听着,天底下,绝没人敢瞧不起你!他们反而要统统给我记着,是你救了我的命,救了我这孩儿的命!我们只管好好过,管他们那些闲杂人等作甚?!”
凌云倏然抬头,凝注着她双眼,微微蹙眉,似有不悦,“你可是只把我当作救命恩人所以才以身相许?”
苏月微微一笑,断然摇头,“人这一辈子能遇到很多个贵人,可你可曾见过对每个贵人都以身相许的女人?”
她笑得嫣然,他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娘子……”他又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喃喃的叫。
苏月失笑,“嗯?”
“娘子……”他又叫。
“嗯?”她只好继续笑着应他。
“娘子……”凌云总算又抬起了头,被酒色染的酡红的脸上满是歉然和不安,“娘子不怪我借酒失礼?”
苏月粲然笑出声,“你若算是失礼,那我这样呢?算不算更加失礼?”
说着,她的手已经轻柔的压下了他的颈,她的唇毫不犹豫的接上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才是王道呀。。。。吼吼~~~
嗯,德国赢了。。。英格兰有个影响命运的误判,叹气。。。
嘿嘿,为了表示祝贺,俺上个小剧场先。。。。
小云云:娘子,我难受。。。
小月月:我知道,我知道,乖~~~
小云云(委屈状):娘子,我身体难受。。。
小月月(淡定状):我知道,我知道,摸摸头~~~~
小云云(泪奔状):娘子,我心里更难受。。。
小月月(继续淡定):我知道,我知道,亲亲~~~
小云云彻底泪奔:娘子,我啥时候才能扑倒乃?
小月月摸下巴:一年以后差不多了吧?!
小云云:……
小月月亲切的虎摸了一下小云云,暗地里悄悄抹汗:这厮真好骗!可这一年内万一真醉了一次可咋办呀,人说酒壮怂人胆,这次可这是吓死我鸟~~~~呼呼~~
嗯,最后求个包养,扭动。。。乖乖的点进去收藏一下俺哟~~~
第二十一章
有句话,叫食髓知味。也是从那个晚上开始,凌登徒子甚觉自己之前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
也有一句话,叫几家欢喜几家愁。一个人春风满面,自然就有另一个人面上不太好看。直到到达了目的地,苏月所期待的一家人似的和睦相亲的局面都不曾出现过。
前朝有话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扬州是个好地方,自不必说。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且多巨商富贾,热闹的程度就是一百个运州也比不上。
从运州到扬州,纵然一路马不停蹄,到落地生根的那日,已经是将近两个月之后。自从苏月那当初不能显山露水的肚子遮也遮不住只能显出来那刻起,薛青驾车的速度就堪比蜗牛了。一路上笃笃悠悠,全然不像是迁徙,而更像是游山玩水。
医书有云,胎儿初三个月最为不稳,只要过了这最艰难的三个月,后面若无意外那便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凌云看着他家娘子气色好精神足,自然也就愈发的春风满面,就连边疆狼烟四起的坏消息都能常常被心底的喜悦给压了下去。而至于为何这行路的方向越发的偏离他之前设想的京师洛阳,他虽好奇,却并不开口去问。无论去往哪里,这地方必定都是他们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所在,一看他们三个人心照不宣的神色便知。他当然清楚,这种事,他一个局外人只需要跟随,而不需要多嘴。
战火起的比想象中要更早些。在他们刚走出运州界内不久,便听到这天大的坏消息。一路之上但凡路过兵镇,那令人紧张的氛围都忍不住让人皱眉。所幸一路传来的消息还不算太糟,薛子煜及时挂帅出征,总算让所有人都好舒了一口气。而越往南走,人们的脸上就越轻松,似乎北疆将士的浴血奋战和自己并没有太大关系。江南的安逸,的确让人称羡。
江南不比北疆,夏天来的早,格外的湿热,就连正常人动一动都难免大汗涔涔,对苏月而言,更是难以说出口的折磨。她的肚子仔细算来,也已有五六个月。可这隆起来的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她自己所称的两个多月。无奈之下,也只能忍受着酷热,多套几件衣服,让自己身体尽可能显得臃肿一些,再以自己体态因有孕而愈发丰腴的理由以期搪塞薛青那满是疑惑的眼神。尽管如此,苏月还是心中难免惴惴不安。毕竟薛青通医,只怕他就早已看出些了什么,只是不说而已。
不管怎样,能安然到达扬州,无论如何都是喜事一桩。舟车劳顿,不管走的再怎么悠闲,都比不上安定下来。
扬州的宅院是很早之前苏昭就备下的。宅子不大,虽不偏远,却也在巷子深处。高墙窄院,大门一关,甚是静僻,毫不显眼。宅子原本是一家行商宅邸,后举家搬迁至别处经商,便打算卖了此处,正好赶上李泫过来打听宅院,便爽快的买了下来。
苏昭说的果然不错。他的确一切早已安排妥当。不仅买好了四个扬州本地的伶俐丫头,更提早安排了一个熟人在此。
“韦……大叔!”苏月一见迎门而出的那笑吟吟的穿着一身简单蓝衫的儒雅中年男子,便掩不住的激动之色。
而被称作韦大叔的人听到这称呼似也略微吃了一惊,怔了怔,才忙又笑道:“小姐这一路多有辛苦!”
这人是谁?这人不是旁人,而是苏月便认识的一个老熟人,当初宫中赫赫大名的韦典韦太医!
老实说她真的没想到当年在宫内首屈一指的韦太医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
虽然明白这是苏昭为了她的身子着想才派了他过来,但一见到此人,苏月第一反应还是极大的吃惊,差点直接喊出了他当初的称谓。
不过吃惊过后,便是镇定。她不需要多想的。她相信苏昭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理由,她大可放心便是。
想必这几年这医术超群的韦太医身上也发生了一些出人意料的事,过的也并不太平。
江南的宅院不比洛阳的宽阔大气,讲究的便是一个精致典雅。从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