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小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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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斌又切了脉,小心的将她的手臂放回被里,掩好被角。
“怎么样?”陆羽的声音干涩沙哑,急切的等待尚斌的回答。
可他却仍是摇头,“脉象平稳,已经过了危险期,本该醒转,却……”尚斌暗哑的声音低下去,忍不住去抚她冰凉的脸颊,难道是你不想醒来?想到旁边还有陆羽,手指在半路僵持了许久,最终收回身边。
而此时的晓晓早已神游出外太空,晕晕乎乎飘荡了许久,入眼都是黑漆漆的天幕,盏盏水晶灯浮在空中,让她想起阿姆斯壮登陆月球的某些黑白照。原来失重就是这个感觉啊,以前坐跳楼机总吓得失声大哭,全无依附时竟是如此的妙不可言,胡乱挥挥手身体就飘了出去,宛若自由的鸟儿,甚至比鸟儿更加畅怀。
这梦不错,晓晓乐呵呵的想。
本来她还想自己可能是魂魄归西,不过都说魂魄走上黄泉是索命鬼黑白无常带路,而自己身畔除了这些宛若繁星的水晶灯再无旁物,除了做梦她找不到其他解释,只是第一次做这么有真实感的梦,让她美滋滋的飘飘欲仙了。
正游走在水晶间画S,不知从哪刮来一阵阴风,晓晓不禁打个寒战,眼前已经被迷雾遮盖,自己柔若无骨的身体也跟着这道冷风不知落到了何处。既然认定是做梦,也就没了本该有的恐惧,反倒好奇柳暗花明之后是否别有洞天。
晓晓尚自茫然,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怔了几秒,不禁眨巴着清亮的大眼睛津津有味的赏析此时的画面。
左首一人带个乌纱帽,龙眉大眼,外加一脸厚实的络腮胡子,正一手抱在胸前,一手附和着纷飞的唾沫对右首点头哈腰的麻杆指指点点。而右首的麻杆长相也是极为精致,因为两人都在晓晓面前的高台之上,遂,那麻杆虽然埋着头尖嘴猴腮贼眉鼠眼外加一个大大酒糟鼻的经典造型还是让她一览无余。看起来极像肚满肠肥的老板,正在怯懦的下属面前耀武扬威,细听下去,似乎话里穿插着自己熟悉的几个名字,比如萧晓晓、陆羽和柳盈盈。
晓晓当即来了兴致,就算是梦,也搞不好是大神托梦,竖起耳朵,不敢再错过有用的信息。
“你说现在传错了人怎么办?我就说我管理一向严明,怎么会少掉一人,明明是你们把这个魂魄送错了空间,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谁来填?”大胡子将一封书信模样的东西往小瘦子脸上一拍,信笺飘飘悠悠落进晓晓手里。
晓晓看了一眼信封,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字不多只有竖着三行:地府,阎罗王(亲启),天界月老。
难不成自己的脑袋已经YY到月老给阎王介绍对象的吐血程度?晓晓抹了一把冷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不是从楼梯上下来把脑子摔坏了吧?诚惶诚恐的打开信封,轻轻一抖,一张蝌蚪满地爬的信呈现在眼前。晓晓叱一声笑,当真是做梦了,不然怎的这月老的笔迹和自己像是一个师傅教的?某小白女却忘记,字写的好可能有落差,写的差便是极容易雷同了。
纵是如此她还是被信上的内容吸引了。
这对男女本该在这第二世经历“君生我未生”的忘年之恋,第三世修成正果功德圆满,你们现将第二世的皮囊给错了人,又将第三世的人塞到了第二世,让我月老儿如何牵线?
晓晓看着这信有些糊涂,尚没弄懂什么意思,只听大胡子的连珠炮频率降下来,“快去遣人看看,那萧晓晓的魂魄怎么还没来?”小瘦子忙点头,抽手遮遮掩掩的擦去了脸上黏着的唾沫星子。晓晓一听他们在找自己,往前飘了飘,的确是飘,因为她的腿还没抬起来,人已经飞出去。
晓晓此时有点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因为刚才她清楚的听到小瘦子说:“回阎罗王,小的这就去看。”晓晓干干咽下几口,这不是什么梦境,八九不离十是阎罗殿了,这时迷雾彻底散去,大殿两旁雕着凶神恶煞的圆柱清晰可见,悬在壁上各类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图腾更是触目惊心。既然来这了,自己多半已经gameover了,当即心态平复下来,如被龙卷风卷起时一般坦然,扬声道:“你们找我有事?”
阎罗王听见这清脆的女音,俯身一看,当真是个国色天香人见人爱鬼见鬼怜的女娃娃。“你就是萧晓晓?”
晓晓看老阎王脸上一闪即逝的萎缩眼神,当即翻了他一眼,嘟嘴道:“这不是废话么?”
(昨晚才发现把章节弄错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汗一个……)
七十五章:讨来的机会
(小鬼很废,又感冒了,而且失眠现象很严重头疼的不行,估计要休息几天,保证日更,不定期加更,还请亲们扔票支持,谢谢!退下了……另:上卷最晚明天就结束了,亲们不喜欢这部分就等看下卷吧。)
阎王一听,额角渗出一大颗汗珠,象征性的清清嗓子:“是这样的,我们发现你投胎的时候出了点问题,现在将你送回现代可好?”麻杆师爷偷眼瞄瞄头儿满脸谄媚的狗腿像,拼命绷着面怕自己既笑出来,这阎王光棍多年向来对俊美女鬼软骨头,偏生眼前这位并不是好办的角色,这下有的瞧咯。阎王看出他的小猫腻,心里传音道:“不把这件事解决好,年终奖别想要了!”师爷闻言青灰的脸色渗的惨白,衬得酒糟鼻更加鲜明,见晓晓嘟着小嘴眼波流转,忙涎着笑走下高台,“萧姑娘,我们保证您回去之后不会耽搁正常生活,而且特例加您十年阳寿如何?”
晓晓眼皮一卷,仰头睨他,“万一本姑娘阳寿就有九十再加上十年不成了老不死?”虽说十年阳寿对她来说是个诱惑,但是莫名其妙的对游魂这么好,哼,天上掉馅饼的事我才不信,当即想到月老的信,难道自己就是进错皮囊或者硬拽来的某人?想想自己当时的情形,皮囊可是带着穿的,那么就是后者了,所以……晓晓嘴角闪出一丝诡笑,看的阎王和师爷头皮一阵麻酥。
“我若是不同意呢?”晓晓的声音硬朗起来,虽然她也不知阎王为何心虚,不过顾客是上帝的概念她还是有的。再说,她在古代还有颇多遗憾,怎么能就此放过?见阎王和师爷嘀嘀咕咕,抽出月老的信晃晃,“这件事情要是上头知道了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吧?”
阎王的红脸顿时被黑云笼罩,更为恐怖,晓晓禁不住有点胆寒,别开眼,万一他脸一横来硬的怎么办?能怎么办,大不了就回现代呗!
她哪里知道她是优越在那张绝世的俏脸上了,要是换个丑鬼搞不好就被老阎王关进地狱受罪去了,哪还能在这放肆?
“厄……”阎王恨得在师爷胳膊上狠掐了一把泄愤,疼得师爷脸上清白交替,“阎王息怒,息怒,小的马上去交涉!”说完又颠颠跑下去。
“姑娘怎样才肯回去?”
晓晓见有门,甜甜一笑,阎王两眼顿时幻化成心,口水都要淌出来。她忍住心中的恶寒,“让我把这一世顺顺利利的走完!”在阎王殿外游荡的时候她才真正想到了这半年自己存在的真实,她不想让自己就那么悲戚的结束这次穿越。
说着飘到高台上,生死簿上确实写着萧晓晓阳寿未尽,绣眉微蹙,修长的手指落在那四个字上,睨向阎王,“欺负我不识字?我明明就没有死?”
“这……”阎王激动的说不出话,好在师爷赶紧过来接上,“这个,因为月老那边也比较急,再加上你这一世的命运实在悲惨,阎王怜香惜玉才把姑娘找来商量,是不是借机结束比较好。”阎王忙点头应和。
晓晓两眼翻白,“不信,你们说我命不好就不好了?”
师爷急着掏出一个贴身小簿,摊开,“姑娘请看。”正中晓晓下怀,她勾起唇角眼疾手快的抓起台上的毛笔,一笔涂了她的命运。满意的将毛笔转个圈,“这不就行了?姑娘以后的命运,姑娘写完之后定会听从阎王安排,如何?”
阎王和师爷面面相觑不置可否,晓晓紧着抛出去两个媚眼,“下次来,阎王可要请小女子喝茶哦!”阎王顿时心花怒放,“就这么办,送萧姑娘回去!”
晓晓想到月老那封不明不白的信,正想问清楚,眼前一黑,蓦地感到无比虚脱,缓缓睁开眼,跳动的灯影下,尚斌和陆羽正伏在床边小憩。心里一酸,不知道刚才那是不是梦,不管怎样,她还能回来,就要好好珍惜!
“尚斌、陆羽?”晓晓低唤,才发现自己的肉身虚弱无比,似乎说这几个字都要喘上几口气。
两人听见她细弱蚊蝇的声音,猛然抬起头,疲惫不堪的两张脸均展开笑颜。其实已过三更,两人没有吵杏儿和方妈妈,钻进厨房笨手笨脚的熬出一碗糊了的蛋花粥,多日没有进食的晓晓吃在嘴里感觉吃到的是天下第一美味。
而她最揪心的孩子在这次的事故中流掉了,想起那个小簿子上的“孤苦无依”四个字,也许勉强生下来也活不久吧?不过,既然勾掉了原来的一切,本就不信命的她就更加不用信了,梦也好,真的也好,她自己的命运谁也不能主宰!
在床上好吃好喝的养了足有一个月身体才恢复过来,晓晓觉得自己腰上都要坐出赘肉了,任尚斌如何言辞俱厉软言细语也不肯再在床上躺一天,拉了他去文媚儿家。陆羽这边的事情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文媚儿害口,早被晓晓软磨硬破的过去照顾她。
马车上,晓晓冰凉的小手一刻不错的拉着尚斌,既然陆羽要和文媚儿好好过日子,自己做下的结必须由她去解。
可到那没说几句,文媚儿竟声泪惧下说了自己一身不是,弄得晓晓好不尴尬,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放心了,日久生情,陆羽心地善良,该不会亏待与她。
大婚当天不过摆了八桌酒席,戏院的朋友和相熟的邻里都过来凑热闹,而高堂自然是方妈妈了。
晓晓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婚礼,红彤彤的爆竹噼啪炸开,心里不受控制的酸涩翻涌,尽管有尚斌看着还是把自己灌成了烂泥。
陆羽送走了全部客人,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洞房,吩咐守着的浣儿去睡。拿起系了红结的秤杆挑开文媚儿的盖头,做完这件事,算是给他的责任做完了证明吧?苦苦弯了弯嘴角,“你睡吧,我去看看晓晓,以后这里便是你的房间,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可好?”
文媚儿点头,眼中泛出水光,姣好的面容更生妩媚,可惜,眼前的男子却看都没看一眼。“你是不是恨我?”
陆羽一怔,笑的更苦,“命该如此吧,别想了,睡吧。”言罢关了门去尚斌家,那个丫头,大病初愈就这么折腾,成心让他心疼!
杏儿开门见是他,咬咬下唇不知该不该让开,踌躇半晌还是拉开了门,“陆公子放心,我家公子在照看着呢。”
“我,只是想看看。”不看看怎么能放心呢?可是透着窗纱望进去,心却更加酸涩。犹豫良久还是没有进去,径自回去了。
七十六章:出行遇险
(明天开始下卷了!)
六月的麒麟江浮着星星点点的粉色落英,早上的日头不算烈,天光有些萧条。
晓晓站在甲板上瞭望杨柳青青的岸边,洛阳,留下她太多脚印的地方也许再也不会回去了。陆羽昨天去了汀城,分别的如此淡然亦如意外的初见,总以为是理所当然的相依相偎,直至分道扬镳才知相聚不过人生一段可有可无的插曲,欢快或悲伤都因为太过短暂影响不得整个曲子的基调。
深吸口气,些许矫情的拥抱迎面的清风,是否任你吹拂就能摆脱深埋于心的伤怀?感觉到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