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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112部分

小说: 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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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人,似乎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模样看不清楚。”

苏羽云也瞧了出来,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忙努力坐稳。

马车却并未朝他们的方向驶来,而是拐了个弯,走上一条弯弯的小道。

苏羽云苦涩地笑了笑。

说:“他们一定是去效游的,那边的风景很好。”

还记得,左倾颜曾经打算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带她去效游了一回。

那一次,他们玩得很尽兴,也玩得很疯狂。

他们都以为,那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效游,以后再不可能在一起。

如今,同样的马车,同样的男人,男人身边的女人却不一样了。

如果当初,真的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相聚,再没有后来发生的事,该有多好。

她可以潇洒地做回她的苏大公子,了此残生。

千越瞥了眼她隆起的肚子,问:“施展轻功,你行吗?”

苏羽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跟过去看看,偷偷地看看。

没有外人在场,左倾颜和百里琼紫的真实情况才能被他们探知。

若车上那个女人当真是百里琼紫的话。

答道:“当然没问题,早上不是刚施展过轻功吗?”

勇敢地去找他4

话语很平静,却充满了自信。

千越赶着马到了旁的一个小坡后面,跳下马,将马拴在一株树上。

顺手帮苏羽云的马也拴好。

向她伸出一只手,说:“早上只跳了一下,当然不会有问题,从这儿过去远着呢。我借你点力。”

苏羽云犹豫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走样的身材,再瞧了眼远处。

抓住千越的手说:“多谢了。”

两人施展轻功,往左倾颜的马车消失的方向赶了过去。

苏羽云指点着方向,说:“若他们去效游,多半会到那边去,我们可以抄近路先抵达,以免被他们发现。”

千越辩别着微弱的马蹄声,答道:“好。”

两人来到上次效游的地点,找了个树荫藏好。

上次和左倾颜来效游,此处还是青葱一片,如今却只剩下满眼的黄叶。

苏羽云看着身前几乎快挡不住他们身影的稀稀拉拉的树叶,在心里悄悄感叹。

感叹时光的变幻,感叹人情的冷暖。

才藏好身不多久,左倾颜的马车声音便越来越近了,然后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出现在视野中。

这回离得近了,苏羽云看得很清楚。

车夫的位置上坐着左倾颜,他的旁边,是小鸟依人般的百里琼紫。

身子又微微晃了一下。

千越忙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怕她不小心掉下树去。

马车在离他们十余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幸好离得远,因此,左倾颜没有发现他俩的存在。

“琼紫,到了,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效游的最好的地方。”

他们果然是来效游的。

苏羽云心头酸涩。

原以为她和左倾颜之间,是再坚贞不过的爱情。原以为他们俩已经做到心心相映。

却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以为。

一切都是虚幻的,都是假的。

“真的吗?”

百里琼紫抓住左倾颜的胳膊,深深地呼吸。

忘不了她1

“是真的,”

左倾颜象是没发现百里琼紫抓住他胳膊的手似的,平眺着前方。

“树叶都变黄了,满地的金黄。”

“真美。”

百里琼紫喃喃地说,眼望着前方,眼神黯淡无光。

苏羽云和千越相距甚远,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

运了力,凝神倾听,可以听见他们说的话。

只听见百里琼紫说:“倾颜,能做你的妃,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还肯带我来效游,我真的好高兴。”

左倾颜沉默了一下,说:“是么,你高兴就好。”

苏羽云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怕再听下去,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她怕她会冲上去,给左倾颜两个耳光。

她才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得失态,让他瞧不起。

人家两个人亲亲热热在一起赏景,她一个大肚婆跑过去,煞风景吗?

她臃肿的身材能跟百里琼紫的纤腰相比吗?

她怕她冲到左倾颜面前,左倾颜用不屑的目光瞧着她,她会心碎。

既然他以为她死了,她就默默地离开,成全他们好了。

苏羽云冲动地甩开千越的手,转过身,从树荫中飞身出去。

视线模模糊糊的,眼前的树木依稀可辩,她轻一脚重一脚踩在树枝上。

从树顶掠过。

身旁突然多了个人,那个人抓住她的手臂,带着她,稳稳地前行。

左倾颜坐在马车上,望着满眼的黄叶,好似又看到了那个淡漠的身影。

她就那样站着,人淡如菊。

满地的黄叶突然变成了碧绿的青草,而她,面带恬淡的微笑在看马儿吃草。

正对着黄叶怔忡,突然,前方十余丈外的树荫中掠起一个人影。

然后又是一个。

左倾颜神情一凛,收回思绪,喝问:“是谁?”

树上的两个人影去势极快,显然轻功卓越。

左倾颜不及多想,从马车上飞身而起,跃上旁边的一棵树梢。

忘不了她2

前方的两个人已经跑得远了,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背影。

从衣着看,应是一男一女。

女的身着披风,看不清身形,但左倾颜却陡然一震。

身子重重下沉,脚下纤细的树枝承受不了他的重量,断折开来。

左倾颜急忙提气,踩上另一根树枝。

望着前方越来越远的背影,“羽云”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随即却又苦笑,自己真是想羽云想疯了,随便看到个女人就当作是她。

羽云的轻功,怎能达到如此境界?

可是,那个背影为何带给他如此熟悉的悸动?

左倾颜失了会神,再抬眼细看前方,那两个人影却已消失不见。

徒留满树满树的黄叶,满目凄凉。

好象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左倾颜没有心情再去追究此事,长长地叹了口气,跃下树梢。

却未再回到马车上,而是站在满地的黄叶当中,缅怀着往事。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响,左倾颜转身,见百里琼紫两手往前伸着,摸索着往他的方向过来。

她在呼唤:“倾颜,你在哪儿?别丢下我。你是在前面吗?我刚才好象听到你落地的声音了。”

左倾颜不忍,转身走到她的身边,扶了她的手,送她坐回到马车上。

他自己却站在马车边上,不愿上车。

瞧着独自坐在马车上的百里琼紫孤寂的身影,心情异常沉重。

那天,百里琼紫中了毒,体内的毒却一直未能彻底清除,身体虚弱不堪,眼睛也未能复明。

那毒很奇怪,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

毒反反复复发作,百里琼紫的身体时好时坏。

据御医说,照这样下去,说不定她拖不过这个冬天。

今日,百里琼紫说是她娘的忌日,想出宫祭典娘亲。

因为,在宫内不便祭典。

而且,每年娘亲的祭日,她都是独自一人呆在没人的海边。

忘不了她3

同样早年失母的左倾颜不忍心拒绝她。

突然想起了当初同苏羽云效游的地方,心头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止不住便想来到此处缅怀她。

于是带了百里琼紫出宫。

左倾颜在心里沉重地叹息,转过了身,对着满地的黄叶发怔。

半晌,说道:“琼紫,你想怎样祭典你娘?香烛纸钱车上都有。”

百里琼紫答道:“不用了,我就在心里想想娘就好。你呢?你要,要祭典她吗?”

左倾颜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苏羽云,缓缓摇头。

“不了,她时刻都装在我的心里,何须以这种方式来祭典。”

心里,终究是不愿承认伊人已逝吧。

百里琼紫怔怔地坐在车上,无神的眼中潮潮的。

那个她时刻都在他的心里,占据了他的整颗心,自己在他心里又居于何种地位呢?

那天,以死换来了一个妃子的名份,可是,仅仅只是名份。

左倾颜除了关心她的病情,对于她的别的方面从来不闻不问。

每天晚上,在处理完事务之后,他会来看看她的情况。

然后便回到中宫独宿。

一个活着的她,还比不过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

他宁愿为她独守空房,也不愿同她宿在一起。

因为她是个病人,他看不上她吗?

可为什么当她病情好转的时候,他来看她的时间反而更加少了呢?

只有当她病情加重了,他才会在她身边耽得久一点。

每天的黄昏,便是她一天中最快乐最期盼的时光。

一行清泪无声地滑下百里琼紫的脸颊,她没有动。

风冷冷地吹过,脸上凉凉的,没有人知道她在流泪。

她期待着的那个人不会注意到她,因为他在想着另一个女人。

前方传来左倾颜的声音。

“那个时候的我真傻,明明爱着她,却想斩断同她的情缘。带她来这儿,其实是想做最后的决别。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忘不了她4

百里琼紫悄悄拭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强笑着答道:“她后来不是知道你的心意了吗?倾颜,过去的都过去了,别老放在心上,会很痛苦的。”

“你以为我想吗?每次同她分开,想忘记她,结果只会更加思念她,更加爱她,爱到难以自拔。”

左倾颜仰面望天。

一片黄叶在空中飞着,飞着,打着旋。

让他想起她飘舞的裙裾。

每次分手,每次他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每次都会放下所有的尊严与骨气去找她。

可是这次,他要到哪里去找她?

两个人,一个站在满地黄叶当中,一个坐在马车上,各自想着心事。

良久,终于百里琼紫打破沉寂。

“倾颜,如果,我的毒能去除,我的身体能够恢复,你会真的要我吗?”

左倾颜回转身,怜悯地看着她。

他该如何回答呢?

给她妃子的名份,是因为她代他中了毒,代他赴死,他想满足她的遗愿。

至于真的要她,他从来没有想过,他无法勉强自己。

如果她的身体真的复元了,该如何处置她,他也从来没有想过。

不愿刺伤百里琼紫,左倾颜答道:“想这些做什么?安心养好身体才是真的。”

百里琼紫如何听不懂他话里的含义。

到这份上了,她都真的成为他的妃子了,他居然还不想要她。

心头的委屈和久久压制着的脾气骤然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百里琼紫怒吼:“你要为她守孝吗?为她守多久的孝?守一辈子吗?她已经死了,可是你得活着,好好地活着。你为她守空房,我为你守空房,这算什么?”

左倾颜无言地看着她。

等她好容易冷静下来,淡然说:“出来得够久了,我们回去吧。你的身体太弱,不能吹太多风。”

“身体身体,身体坏了又怎样?你当真在意吗?你只是内疚吧?我偏要吹风。”

得知她的消息1

百里琼紫别过脸,不想理会左倾颜。

左倾颜无言地上了马,执起马鞭,赶了马车往回走。

对于百里琼紫的大小姐脾气,他不想计较,也不想解释什么,承诺什么。

不是他想独守空房,不是他想对羽云念念不忘,活得如此痛苦。

他只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忘记她。

没有办法接受别的女人。

百里琼紫气鼓鼓地坐在马车上,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没来由的就被这个男人的深情感动了,然后便爱上他了。

可是,他的深情却是给了另一个女人,而不会分一星半点给自己。

能够感动自己的深情应该不是一般的深吧。

可是那深情越深,便意味着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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