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龙种不认帐:皇后,对朕负责-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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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感动自己的深情应该不是一般的深吧。
可是那深情越深,便意味着要忘记那份情越难。
瞧她,动了份多么荒唐的情,这份情注定了是要伴着痛苦的。
路边的黄叶片片飘零,马车在黄叶当中默默前行。
车后,突然又有马蹄声传来,听声音,应该是三骑马。
左倾颜心中莫名的一动,转过头往回看。
只见道上尘土飞扬,三骑马正朝马车的方向奔来。
马上坐了三个人,一个男人,两个女人。
男的在中间,两个女人伴在他的两侧。
看见马背上那个衣着潇洒,俊秀的男人,左倾颜眼眶一热,“羽云”两个字差点又脱口而出。
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回复了理智。
这个人不是羽云,而是她的弟弟羽溪。
沐羽溪渐渐行得近了,他那张与苏羽云一模一样的脸清楚地落入左倾颜的眼中。
左倾颜心情黯然。
真不希望见到这张脸,见到他,便会勾起心底最深处的痛。
马上的那两个女人,左倾颜认识其中一个,正是那天带走沐羽溪的阿篱。
另外一个却没见过,估计又是他的那位红颜知己吧。
百里琼紫感觉到马车慢了下来,问道:“怎么了?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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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左倾颜随口回答,挥动马鞭,加快马车速度。
他不想见到沐羽溪。
车后,沐羽溪的声音传来。
“等等,别走,等等我们。”
百里琼紫听见这声音,心头惶恐,惊问道:“他是谁?”
怎么这声音同苏羽云如此相似?难道她又活过来了?
左倾颜低叹着说:“是她弟弟。”
百里琼紫稍放下心,还好还好,来的不是她本人。
若她本人来了,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马车的速度到底比不过马,很快沐羽溪便追了上来。
左倾颜情知躲不过,干脆停下马车,淡然问:“你找朕?”
沐羽溪今日带孟寻寻和阿篱出来逛逛,最后看看飘影国。
他再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打算以后带两女回到东凌国去,做回他的苏大公子。
听说,娘也在东凌国,娘现在一定很伤心,他得去安慰安慰她。
虽然,娘现在最痛恨的,多半也是他。
若不是挂念着姐姐,他早就离开飘影国了。
这些日子,他害怕千越,怕他因阿篱的事教训自己,因此没敢同姐姐住在一起。
但每天都向乔公乔婆打听姐姐的消息。
知道姐姐的伤势已经痊愈,他没必要再呆在这儿了。
谁知走到这儿,正巧遇上了左倾颜。
关于左倾颜纳妃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很替姐姐鸣不平。
不过想到他自己也惹上了一堆的女人,同是男人,将心比心,也就算了。
但姐姐受伤这么长时间,左倾颜竟不闻不问的,这一点太过份了。
难道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他非得跟他说个清楚明白不可。
见左倾颜停下马车,答道:“没错,就是要找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姐姐?”
左倾颜苦笑。
“朕能怎样?”
难道要他以死殉情吗?最最痛苦的时候,其实真的这么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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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来国内太乱,他不能不负责任地丢下一个烂摊子不管。
二来没有见着佳人的遗体,心中总存了几分侥幸,希望她哪天又出现在他面前。
“你能怎样?”
沐羽溪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她你会死啊?我看你根本就是迷上了这个狐狸精。”
“谁是狐狸精?你少来血口喷人。”
左倾颜还未回答,百里琼紫已经嚷了起来。
阿篱也道:“羽溪你别胡乱责怪好人,这事怪男人,不怪女人。”
她的遭遇和百里琼紫有几分相似,也是后来者,她是后来插入到沐羽溪和孟寻寻之间的。
所以,对百里琼紫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忍不住帮她说话。
沐羽溪哪敢顶撞阿篱,不理百里琼紫,望定了左倾颜。
语含讥讽地问:“皇上,这事怎么说?”
左倾颜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呆呆地望着前方,象是没听见沐羽溪的话似的。
心头思绪万端,疑惑万端。
沐羽溪的话让他生出无限疑问,许多以前没有想到过的东西突然都跑到了面前。
他得好好理顺。
登基的那天,沐羽溪曾对他提到过姐姐,要他不要忘了给姐姐的承诺,不要为难沐国师。
当时,他并未深想。
如今细细回想,才发现此处有着极大的疑问。
记得从东凌国回来之后,羽云曾跟他讲过沐羽溪的事。
那时她还未见过她的这个宝贝弟弟。
打那之后,他们一直在一起,直到羽云被百里赫留在傲龙岛上。
沐羽溪怎会知道他给羽云的承诺?
羽云还没见过沐羽溪,不知道他的性格为人,不清楚他的情况,断不会轻易跟他通信。
左倾颜蓦地激动了。
莫非,羽云,她还在人世?
以前,他只顾着伤心痛苦,什么都不愿想,真的是变傻了,连这些疑问都没有想到。
沐羽溪见左倾颜迟迟不答,挖苦道:“怎么?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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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倾颜微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容易才克制着心头的激动,给自己打了半天气,准备好了再一次遭受坏消息的打击。
然后才问:“你见过你姐?见过羽云?”
声音暗哑。
沐羽溪却以为他是在问自己,姐姐受了伤之后有没有见过她。
惭愧地说:“没有。我是想见她的,可是没有法子。”
左倾颜的心一下子跌入到谷底,难道他的猜测竟是错误的?
忍着心头的酸楚和疼痛,又问:“那么,你怎么知道我对她的承诺,不要为难你娘的承诺?”
“当然是姐姐告诉我的了。”
他以为,如果姐姐没有告诉过他,左倾颜不会为难娘,他会轻易揭穿娘吗?
“她是怎么告诉你的?给你写信?”
左倾颜不甘心地问。
“不是,她自己来皇宫告诉我的。”
沐羽溪很不情愿提起当初假扮皇后的事,尤其是在这个夫君的面前,可是又不能不说。
面上的表情极为滑稽。
左倾颜却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激动地问:“什么时候?”
“新皇登基前的那天晚上。”
左倾颜再一次说不出话来。
眼望着前方,几片黄叶在风中飞舞着,飞舞着,越来越模糊。
百里琼紫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到这时,终于听懂了这两个人话里的意思。
尖声问道:“你说什么?你姐姐,苏羽云她来找过你?你撒谎。”
沐羽溪对百里琼紫很没有好感,也不清楚苏羽云与傲龙岛的曲折。
不客气地说:“我似乎没有必要撒这种谎,就是撒谎,我们姐弟间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
百里琼紫顾不得计较他的恶劣态度。
尖着声音又问:“可是,那天,她不是已经淹死在海里了吗?已经跌入海里两三天了。难道是她的鬼魂来找你?”
沐羽溪勃然大怒。
“你胡说些什么?你竟敢咒我姐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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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姐姐死了,你就能当上皇后了吗?”
这个女人,夺了姐夫,还想咒姐姐死,太可恨了。
这样的女人与姐姐共侍一夫,真是让人不放心。
左倾颜终于稍许恢复了正常,哑着声音说:“羽溪,你别怪她。其实,我也一直以为你姐姐死了。”
说到这儿,声音哽住,不得不停顿了一下。
沐羽溪惊奇地看着他。
他在说什么?
沐羽溪这些天只向乔公乔婆打听姐姐的伤势,并未问及别的东西。
而乔公乔婆气愤左倾颜的移情别恋,从来不愿提起他,因此也未告诉沐羽溪这其间的纠葛。
沐羽溪曾经同左倾颜共处了半年。
虽然怕他识破自己的男儿身,尽可能地避开他,但对他的为人毕竟还是了解的。
这也是他同意苏羽云的提议,揭穿娘的原因之一。
知道他这么说,就是真的以为姐姐死了,而不是在撒谎找借口想甩掉姐姐。
“羽溪,羽云她还活着吗?”
左倾颜热切地注视着沐羽溪,心情激昂,难以平复。
从沐羽溪的话里,他得到的希望越来越大。
眼前漫天的黄叶也越来越明亮,亮得象是反射了满世界的阳光。
沐羽溪答道:“当然啦,姐姐怎可能死?她就受了点小伤而已。”
“小伤?羽云受伤了?她现在怎样?在哪?快点带我去看她。”
左倾颜一连串地说。
跳下马车,焦虑地抓住沐羽溪的手。
沐羽溪赶紧从他的手中抽回了手。
他们两个的关系太微妙,他已经习惯了躲避左倾颜。
他从未见过左倾颜这般焦虑,如此的迫不及待,很替姐姐感到欣慰。
左倾颜的心里还是装着姐姐的,而且对她不是一般的情深。
怕他再失态来抓自己,赶紧说:“你放心吧,姐姐的伤已经好了。”
听说苏羽云的伤已经好了,左倾颜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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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受的伤?难怪,她一直没来找我,原来是受伤了。”
“听说,她救寻寻的时候,有人误以为她是娘,想要抓她,才打了起来。幸好阿篱的哥哥路过,救了她。”
“她在哪?”
“咦,她不是来找你了吗?”
左倾颜蓦地想起了刚才看见的树上的两个人影,难道,她真的是羽云?
难怪,当时他会有那种异样的感觉。
呀,若她真是羽云,看见自己同百里琼紫一道出来,一定会生他的气。
很生很生他的气。
难怪她会跑掉。
可是,羽云的轻功没那么高呀。
左倾颜疑惑地问:“她出来多久了?穿什么样的衣服?是同谁一道出来的吗?”
阿篱代沐羽溪回答。
“她比我们早了一个时辰出来,应该已经到皇城了吧,我哥哥陪她一道来的。听说,她披了件米色的披风。”
心中回想起了刚才出门时,向乔公乔婆打听消息的情形。
乔公说:“主子非要陪苏姑娘一道去,怕她受不了打击。唉,主子何时对女人这般上心了?”
乔婆接道:“可不是么,这阵子主子对苏姑娘好得不得了,刚才出门怕她受凉,非要她披上披风不可。那披风是我亲手选的,米色的,真衬苏姑娘的皮肤。”
乔公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的眼光能好得了吗?披上你那披风,苏姑娘平白老了好几岁,难看多了。”
乔婆翻翻白眼顶了回去。
“你有眼光?你看看你这身打扮,跟个老叫化似的。叫你换还非犟着不听。”
乔公哈哈干笑几声。
“我是没眼光,若我有眼光,当年怎会娶你?”
阿篱吓得赶紧逃走。
刚逃出数步,便听见身后的院中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
有呼呼的风声,有重物撞击的声音,还有东西碎裂的声音。
左倾颜听见“米色披风”几个字,差点失声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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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挂满黄叶的树顶上飞奔的那个身影,可不正是穿了件米色的披风吗。
可是,左倾颜迟疑地问:“你姐姐最近有什么奇遇吗?我刚才看见一个人,但她的轻功很高,绝对不是你姐姐能做到的。”
沐羽溪得意地说。
“我姐姐现在可厉害了呢。她吸收了五色花种子的药力,把乔公乔婆胡乱注入到她体内的内力全都化做了她自己的,功力当然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喽。”
阿篱抢着说:“还有我哥哥的一部分内力呢。”
“对对,你哥哥功不可没。”沐羽溪赶紧附和。
他的话还没说完,左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