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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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慕言的求生意念反而越盛,胸中似乎燃烧着一团莫名的怒火,他以毅力支撑着,随着直线的下坠,不断以剑在崖壁上寻找着力点缓冲下降的力度。
“阿璃,你听着,朕绝不允许你就这么死了!”
慕言冰冷的怒吼着。
寒冷的风呼呼的撕扯他们的衣袂,慕言一手用尽全力的抓住青璃,她一头瀑布般的青丝因为没有了簪发的簪子而尽数散开,在漆黑的夜幕下翻飞着,拂过她满是泪痕的伤心容颜,有种凄美的妖艳。
深深的崖谷仿佛没有尽头,慕言就这样抓着青璃,不断的以剑求生,他们就这样一直往下坠……坠着……坠落着……一直坠落进了绝望的边沿……
……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一辈子,她最害怕的就是做梦,梦里总是有生死离别,梦里总是有让人心痛的爱憎仇恨,还有这一次,梦里倾夜那血肉模糊的尸首……
跌进崖谷最深处,她醒来的时候,天,是亮的,不再是绝望的黑夜。
她就一直躺在那地上,望着清澈的长天,吹着清晨冰冷的凉风,静静的感受崖谷深处鸟鸣鱼欢的宁静和欢乐。
这样宁静安乐的世界里,为何她的心空了般,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然而眼睛明明这样悲伤着……
鱼儿离开不水,水不能没有鱼儿……不能……不能没有……她这样想着,撑着仅剩的力气,执拗般寻遍崖谷深处的每一个角落,她要找他,要找到他,她只是这么告诉自己,水还在,他还在,她要找到他,要找到他!
☆、离不开水的鱼(1)
天,飘着雨。
仿佛天也在痛,也在为这人间的炼狱,为这生死相许的爱而心伤哭泣。
杏雨纷纷知寒节,彻骨的冷哪里及得上心尖上的冰凉,寒天冻地的崖谷深处,雨淅淅沥沥下了整整一日未停。
朦朦的大雨中,慕言默默看着浅滩里那抹悲戚的倩影,整整一天,她没有停息,拖着湿透的身子只是在那不停的找着凤倾夜的踪影。
“不要再找了,跟我回洞窟里去。”慕言走过来就把青璃从浅滩里拽出来。
青璃也不做声,只是从他手里要把手拿出来。
“你不吃不睡,不包扎伤口,你以为你能坚持得了几天?没有等你找到他,你自己就先死了!”慕言冰冷相对,胸口燃着一簇压抑的怒火。
青璃忽然抬头,怔怔的看着他,脸上竟然笑了起来:“你说得很是,我真的饿了,等我吃饱了,才能有力气继续找。”她说着,神情怔怔的往回走,踉踉跄跄的走回这崖谷深处唯一的一个洞窟。
慕言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眸光渐渐暗到没有半分光彩。
从那样高的崖谷上跌下来,凤倾夜体力尽耗,根本无法生还的。
他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她接受这现实,该怎样才能让她活下来。
青璃走回洞窟,因为外头寒冷的天气,这洞窟内反倒有股温热,且挺干燥,还有许多干了的树杈,慕言早已生了火堆。火堆旁有他在烘烤的外衣,他着一身同样湿透的内衫走进来,昏暗的光线下,他脚步微微一颤,胸口又有一股腥甜翻涌上来,他强硬的吞入腹中,默默擦了一把嘴角溢出的血丝,走过来。
“慕言,这崖谷底下,找不到吃的……”青璃低低说着,回首望着他,那神情有着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把这干粮吃了。”慕言从怀里掏出一只布袋,里头是剩下的一些干粮。
青璃默默接下布袋,打开,是几个微微湿了的干酪子,她拿了两个,剩下的递给他,便蹲在火堆旁默默的吃,大口的吃着,忽然就呛住了,她拍着自己的胸口,继续咬着干酪子,那眼底渐渐涌上来的泪水,不知是噎的,还是……
☆、离不开水的鱼(2)
“喝口水……”慕言手里拿着一只随行的水袋,青璃点点头,慕言抬起手袋,青璃就着喝了两口,便又低着头默默吃干酪子。慕言放下水袋,从袍子下摆撕裂一块长长的布条,为她包扎手臂上一条很长的伤口,是她替凤倾夜阻挡那铁滑车之时,被铁滑车的一角铁刺挂伤。
青璃吃完东西,慕言见她起身又要往洞外走,他拉住了她。
青璃低眸,泪光闪烁,看着他的手,“让我去吧……”
慕言心一阵抽痛,无力的放了手,看着她清瘦的背影走出洞外,走进了雨中。
她要找,那就让她找吧,两天,三天还是五天,她就该放弃了。
然而慕言却没想到,她会如此执着,整整七天过去了,她还是日日在不停的寻找,他烤了浅滩里的鱼,她吃,他为她铺了柔软的柴薪为床,她睡,只是睡一小会,一小会,她又继续在这崖谷深处寻找着凤倾夜的踪影。
没日没夜,不知疲倦。
雨淅淅沥沥,也整整下了七天没有停歇。
这日傍晚,当他在一堆草圃的湿地中发现昏厥的她,心都揪在一起,抱着她便回了洞窟。他褪下她身上所有湿透的衣裳,用自己的袍子盖着她的身体,在她身旁生了一堆篝火,又用她身上那身银色护身铠甲做了一个凹形的小锅,坐在一旁静静为她熬一锅鱼肉汤。
洞窟外,雨滴答滴答的落着,天渐渐黑下来,洞窟里被柴火照耀着,透出几分温暖。
他的手在她发着高烧的额头上探了探,将她半抱起在怀里,摇醒了她,“阿璃,把这汤乘热喝了……”
青璃整张脸烧着异常的红霞,微微的浮肿着,秀发还有几分湿意,妖娆的垂在凝脂般的胸前,长长卷翘的羽睫细细颤抖,暖暖的橘色火光跳跃在她脸上,衬着这张伤心的容颜,有种说不出的凄艳动人,清媚婉转。
她睡得很不安,在他怀里呓语不停,他好几声呼喊下,才缓缓睁开一丝眼眸。
喝了一口鱼汤,有些烫口,慕言吹了几下,这才端起喂给青璃喝。
☆、离不开水的鱼(3)
他慢慢的一点点喂,然而青璃依旧呈半昏迷状态,鱼汤喝一半淌一半,倒把袍子也弄湿了。慕言掀开袍子,青璃赤/裸的肌肤再一次坦露无余,慕言的眸子略略暗了下来。
他放下鱼汤,就着他的袖子为她擦拭胸口上流下来的汤水,接着又再次慢慢的细心的喂着她喝完了整碗鱼汤。
寒冷的夜色中雨下个不停,柴火不时发出劈啪劈啪的声响。
深夜时分,青璃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
慕言半躺在火堆旁休息,青璃撑着有些虚软的身子从草铺上爬起来,她拢紧身上的袍子,起身走到火堆旁,正要从木架子上取下已经烘干了的衣裳,慕言缓缓的睁开双眼,“你要去哪。”他的话压抑着怒火,平静得有几分可怕。
“外头天冷,我去找他……”青璃手中捧着温暖带着热度的衣裳。
“阿璃。”慕言起身捉住她手臂,从她手里夺下衣服,“不要再找了。七天七夜,天寒地冻,他从如此高的地方摔下来,不可能还活着,便是有一口气,不是冻死,也饿死了!”
青璃咬着苍白的唇,没有说话,只是眸子里透着执拗般的执着,她从他手里抢夺衣服,慕言霍地将衣服摔向那堆柔软的草铺上,他用力捉住她削瘦的肩膀,修长白皙的手指青筋暴跳:“你听着,我不会再看着你出去送死!”
“我得去找他……”青璃喃喃的垂头低语。
“你要冻死在外头是不是!”
“我得去找他……”青璃抬起头,眼神是固执的。“我得去找他……”
慕言忽然冷笑,“你听着,他死了!”
青璃忽然瞪大美眸,心痛的望着慕言,“他没死。”
“他死了!”
“他没死!”
“你要我说多少遍,他死了!”
“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他没有……”滚热的泪水一颗颗掉下来,青璃用力甩开他,袍子从肩头滑下来,她混然不在乎,就要捡起她的衣服穿上去找凤倾夜,慕言狠狠把她拽了回来,近乎怒极的掐住她的下巴,“你敢再死一次试试!”
☆、离不开水的鱼(4)
她这样跑出去,迟早在他不留神之际,便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首,他无法再忍受。
没有一丝衣物遮蔽,青璃浑身瑟瑟的轻颤,然她眸中蓄着红光,用力想要甩开慕言的钳制,可慕言怎么都不肯松手,反而搂住她的腰肢逼近他,她终于哭泣着,眼里透着无限的哀恸:“我不要他躺在荒林里,他一定会很冷……我不要他暴尸在草丛里,被野猪饿狼给啃食……我不要他死得那样孤单,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某个地方……他一定在等着我,他一定在等着我去找他,如果我不找到他,他可能会……会被野兽叼走……,那样,我找不到他怎么办……怎么办呢——”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赫然印在青璃的面颊上。
一切都在夜色中沉寂,只有劈啪的柴火声,只剩淅沥沥的冷雨还在落下。
火堆里扑上来的热风,轻轻拂着青璃一头墨黑的秀发,拂着憔悴的脸,拂过灼痛的面颊。
她停止了自残般的哭喊,眼眸里散去一切光芒,暗得像死寂的深渊。
慕言心中遽然一痛,忽捧住她美丽憔悴脸庞,用力吻下来,吻过她的眼,她的发,她的眉,吻过她红肿的脸颊,混着他心痛的泪水,深深吻住她的唇:“我不会再看着你死,阿璃,我救下了你,就不会再让你在我眼前消失了……”
“阿璃,就算他死了,你也要活着……”
青璃眼中泪水不断的掉着,那可怕的字眼,宛若一刀一刀割在她身上。她木偶般任由慕言的吻夺取她的红唇,整个人只是含糊而不停的说着:“我不会放弃的,我得找他,我一定得找到他……我不会放弃的——我不会——”
慕言心痛,用力捧住她的脸,他从她眼神里看不见生念,她心中其实很明白,她只是在一心求死,她只是在求死罢了!
慕言回想起崖谷上,她决绝的,毫不犹豫的纵身跟随凤倾夜跳下崖谷的那一幕,这一幕清晰刻印在他脑海,他永远都不可能再看着她,在他眼前再死一次。
☆、离不开水的鱼(5)
胸中怒火狂烧,密密麻麻的痛意遽增,像是铺天盖地而来的烈焰,焚烧着他的理智,他不允许她堕落自己一心求死,他无法再看一眼,哪怕一眼她眼里那灰色的,毫无生气的残念。
激烈的吻,吻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红唇……慕言托起她一/丝/不/挂的身子带入怀中,湿热的,带着熊熊怒火的吻埋在她颈子里,落在她的胸前……
为什么他会如此无力,为什么带给她生念的不能是他,他也可以倾尽一切来爱她,可以护她如珍宝,可是老天如此这般捉弄他,玩弄他究竟是为哪般。
他连夺回她的机会都没有,却要被满心的愧疚和痛苦折磨得心力交瘁。
干柴烈火中,泠泠窟壁上倒映着滚入草铺的两个人影。
崖谷深处寒雨瓢泼,洞窟内传来青璃哭泣的挣扎,无力的呐喊……
杏惢纷纷,崖壁上几株杏花,落了一地……
风声缠绵,雨儿缠绵……
……
一场烈火干柴的纠缠,慕言没有想到,压抑的怒火和心痛会让他强要了青璃。
……
青璃披着那件袍子,一手抓着胸前袍领,一手握着捡起来的那柄软剑,慕言的软剑。
“为什么这样对我,慕言,我真的会恨你!”青璃死死握着软剑,面上冷如寒霜。
“不能被你爱,那就被你恨也好。”慕言衣衫半敞,发上玉冠早已拔下,一头柔软的墨发散于身前,衬着玉般白皙的面庞,多添了几分迷人,他深邃柔润的眼眸里,倒影她冰冷的样子。
青璃浑身都在颤抖,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