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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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高峰流转的迂回曲折,仅仅是,淡淡的,如杏花落下时的悄无声息,但这份淡,冷,却让她的心微微的揪起来……
脚步一偏,她下意识追寻,但走了两步记起喜公公的叮咛,这才打消念头继续沿来路返回,走出一段距离,那琴音也听不见了,只是在她失神的当头忽听耳边一声铃铛响,接着从墙角下倏然窜出一道白影朝她面上扑来——
☆、那只猫(2)
幸而她躲得及时,也及时稳住了手里的篮子,那杏花才不至于都撒了,手臂上水袖撕裂一道痕迹,她拨开袖管,手臂上赫然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此时那道旧日的疤痕处又划了一道新的伤口,到也不深,只是沁出些血渍来。
她吃疼一声,只见脚下那团白影,却是一只猫。
青璃见了这猫,好一番吃惊!
她并非吃惊这猫,而是吃惊那猫的颈子上用红绳系着的两只青铜铃铛!
她记得清楚,这铃铛正是当年天河给她的说是来自西域的铃铛。
也许铃铛还有同样的,但那红绳打出的合欢络穗子,却是独一无二的,那是娘的手法,娘曾在她小时候手把手的教她打出这么个花络子。当日天河将它与了她,她午饭后便随手打了个红绳的合欢络一同栓着。
不可能的。
这猫,这铃铛。
当年她没来得及拿回铃铛,铃铛还在那红衣小王子手里,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即便那小王子将铃铛扔了,可也不能与这只白猫又同时出现在她视线里,这自然不是巧合。想到这,当年的情形,时常在梦里纠缠她的那个身影和那恶毒的话语又再度浮现——
“该死的奴隶、这猫要是找不回,我定叫父王拿鞭子狠狠抽你,直到你死为止!”
“不要!”如今每每回想起来这红衣少年,那时南都亡城的恐惧,生死逃亡的折磨,北上朝歌的风残露宿疾病痛苦,如汹涌的潮汐涌来,那一年,是她不堪回首的一年,是她们这群孩子不堪回首的一年!
当年的一幕幕,和那阴戾的南诏小王子一并成了她心里的阴影。
就如同,她手臂上,为造成看护不力将那猫放走,当年刻意被猫撕裂出的一道口子。
那时从臭水里泡过后,伤口受到严重的感染,北上朝歌的一路,她大病了一场,若不是天河还有双燕她们没有抛下她,天河日日想办法采药为她治病,她大抵已经夭折在半路上了。
那猫一双碧澄澄的幽冥般的眼睛盯着她好一会,接着慵懒的喵一声,掉头优雅万分的走了,青璃回过神来,紧紧的跟了上去。
☆、失明的太子(1)
猫很快被跟丢了,青璃抬头间,却发现自己到了北苑门前。北苑虚掩的铜门前落了一地落叶,有些清凉萧瑟。正踟蹰猫儿是否进了这北苑,但见一道倩影掩面哭泣着从门里跑了出来,踉踉跄跄的似乎很是惊恐和伤心,是以,并未发现青璃,两人撞在一起。
“姑——”
青璃未及开口,那女子抬头时她已是怔住。
好美的一个女子!
“抱……抱歉……”那女子一开口,青璃更是惊讶。对方有着极浓的外族口音,但她没有想明白,对方已然失魂落魄的跑远了。
看着那纤柔的背影若有所思一会,不觉得一阵风吹来,倒吹醒了她。她透过那门缝朝里望,也许是受好奇驱使,她终究是轻轻的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谁知,这北苑内却是别有洞天,烟花繁柳,碧水露台,屋檐龙阁,极为雅致奢华。门前林荫里,摆放着一张紫檀古琴。
人,无踪影。
刚才她听着琴音,能从音色里辨出弹奏的人是名男子,只是此际并不见人,而这男子与那仓惶离去的女子又有什么关系吗?
看着那古琴,手指轻轻拂过琴木,忽然就想起烟水楼的往事,想起她的娘亲来。
娘不仅歌艺高超,并且,还能弹得一手绝妙的琴艺,无论是古琴琵琶,还是胡琴笙箫,西域的,南北中原的,胡人南诏的各色曲艺皆有所懂。
望着那人去独留琴在的景象,微微失落的往回走,刚走至门前,忽然,猛的一阵风从后背袭来,那两扇虚掩的铜门发出巨大的声响,轰然在她眼前关闭!
“是什么人,胆敢闯进这北苑来!”
冰冷冷的,且十分勃怒的声音猝然同那关闭的铜门吓得她整个一抖,这一抖,手里的竹篮也打翻在地,篮子里的花瓣漫天飞落,在她回头之际,但见一男子,着一身雪月色华衫,长身玉立在花雨中,如同天人一般!
但她很快,就发现眼前的男子怪异之处。他的眼部覆着一条白绫。
为何,要戴着这样一条白绫呢?
“原是采花的贼,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西池苑的一花一木,哪怕是一根草,若没有主子允许,谁也无权动它!”他显然十分生气,覆着白绫的眼睛慢慢寻到她所站的方位。
☆、失明的太子(2)
她不由的脸色一瞬间惨白下来。采花贼?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足足的呆怔了几秒后,很快冷静的分析起来。能住在这西池苑的人,不是皇上,那就是当今皇室的人。很显然,眼前的年轻男子不会是皇帝,那么,他是哪位皇子?
“怎么,我是个瞎子,你也是个残废是个哑巴不成,说话!”
他戴着白绫是因为眼睛瞎了?青璃觉得很是震惊,打软的双腿连连后退着。
约莫想起两年前,曾从喜公公那听闻些宫中的事,那时的太子慕言突染眼疾,慕宣宗在朝臣的压力下不得不废太子,但太子被废后,慕宣宗一直未再另立太子,而大皇子慕言也一直居着东宫的太子殿,慕宣宗更是言道,倘或五年内大皇子双眼复明,则重新立为储君,倘或不能,方才另立储君人选!
虽然她只是听闻,但也可见慕宣宗对这大皇子的喜爱。
那么眼前这名男子,多半就是当今的大皇子慕言了!
“我……奴婢……”她欲解释。
“怎么,原不是哑巴。”
“奴婢是尚食局的宫人,青璃。”
“北苑严令宫人进入,你是向天借了什么狗胆,敢闯了进来!”
“对不起,奴婢只是想摘一些杏——”
“滚!”他冰冷刻薄的咬出这一个字,即使看不到他的眼神,她也能感觉得到那眼睛里迸发的冰寒之气。
可是,青璃自小便有种偏生不怕死的精神,她捡起竹篮,低低的道:“请问大皇子,能否,能否准许奴婢再摘一篮子杏花……”如果没采到杏花,她就做不成最美妙的花神糕,且这一趟岂不也白白讨了嫌,白白被他骂了去么。挺不值的嘛。
他似乎一怔,除了没想到她猜到他的身份之外,更没想到这宫女胆子比狗还大,怒火顿从心起,很好,她以为他瞎了眼,便没了主子的威严?
掌风一扫,那地上编织的花篮抛向半空,接着碎成一摊零落的枝条一点点掉落在铺满花瓣的地面上。
“现在,可以滚了?”
一切快得令她连惊呼都来不及。她没有想到他眼睛看不见,却还能如此准确的感觉到到东西所在。
青璃不甘的看那一地杏花,嘟囔一声,缓缓的转身。
☆、失明的太子(3)
“慢着。”
走了几步又听他一声冷喝:“这琴,你可曾动过!”
她直觉他话里的寒意如芒刺戳心射来,转回身如实道:“奴婢只是——”
不待她话说完,空气里传出尖锐的声响,那古琴上的两根琴弦已经弯弯曲曲扭断在那,破裂的琴音刺痛了她的耳膜。
她惊讶的望着他,“为什么,这琴并没有错!”
他能弹得出那样的琴音,必然是心爱音律造诣高深的人,又怎么能如此不爱惜琴,轻易就折断了琴弦呢,难道就因为她碰过它?
他的手抬起,欲折断第三根琴弦,她下意识跑过来去挡他的动作,怎料他指尖一弹,那琴弦铮地一声掐断,反弹在她脸上,她痛呼一声却只扑在古琴上,急急跪下:“大皇子嫌它脏,是奴婢的错,奴婢替您擦干净便是,何必断了它。”
“这等浊物,要它何用。”他轻蔑的声音响起,覆着白绫的头微偏,掌风准确落下来。
她抱着琴不依,不让。
掌风停在半空,他冷喝:“滚开。”
她倔强而固执的抱着,脸上因刚才被打到,而有些微辣辣的痛。
“既然,既然大皇子不要它,那么赐给奴婢吧!”
他冷蔑道:“这云曦古琴断了一根琴弦已成死物,你不过是个奴才,便是个死物,也配?”
青璃低垂眸华,脸色冷了一份,她并不会因为他是个瞎子,而对他这般轻蔑尖锐的怪癖行为报以理解和同情。他若是因她而毁这古琴,便是一种不尊重他自己的行为。
“那,若是奴婢能证明它并非死物,是否大皇子能网开一面,留下它?”
她没有等他回答,而是抱着古琴就地盘膝坐下,将古琴稳稳当当的放在腿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冰指纤纤,挑动间,清醇的音色,如滴水落泉,丝丝沉沉的冗长漾开。
一曲罢,她露出一抹真诚的笑,仿佛之前的不痛快都顷刻随着音调烟消云散。
她抬头看他,眨着清澈的美眸,道:“喏,现在它并非是死物,大皇子是否能够留下它?”
一阵沉默后:“留下琴,滚。”
☆、失明的太子(4)
她眼里放出光彩,欣喜的把云曦古琴稳妥放回琴架上,拍了拍身上尘屑,走了两步忽然又顿住,踟蹰回头。
“你是想让我叫人来,把你丢回尚宫局吗。”他听见她停下的脚步,冷然道。
她想了想,忝了忝下唇,“既……既然大皇子愿意网开一面,不如……不如网开两面好了……”
很好,她是在挑衅他的底线。
他没有出声,空气忽然间变得沉默,仿佛冷冷的凝固起来,她觉得连风都冷飕飕的预兆着他此刻压抑的怒火。
她赶忙道:“这云曦古琴是上等古物,虽不至于废掉,但残着到底不值,奴婢愿意替大皇子将它修好,只求,大皇子赐给奴婢一篮子杏花……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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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你从哪里弄来的一只猫,你疯了,宫女是不准私养宠物的。”辛姝打一进门,就见青璃坐在床头,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儿,还是一只受了伤的猫。
“我在东宫发现了它,见它受了伤,又……找不到主人,所以就把它带了回。”青璃为猫包扎完毕,目光一直定在那铃铛上出神。
北苑里,大皇子最终应了她的条件,她得了一篮子杏花,回来之时不巧竟又遇上这只猫,只是它受了伤团在那花圃下,原本知道这后宫能豢养宠物的必定是皇子公主或嫔妃,若是捡了回很可能惹上麻烦,但是因为对这只猫,和那串铃铛的熟悉,她才决心抱了回。
第二天,她四下里打听宫中哪些主子养了猫。
可也巧,她打听的当头,正有两名宫女前来打听,说是主子丢了猫,问尚宫局的人可曾见着。青璃走上来,便问道:“两位姐姐,可是在找一只浑身雪白的猫?”
那俩宫女面露喜色:“正是正是,姑娘可曾见过?”
“两位姐姐,是哪一宫的?”
“东宫太子殿。”
青璃不由的一怔。莫非这猫儿就是大皇子的宠物?
“敢问两位姐姐,你们的主子……是?”
一名宫女笑着回:“我们是太子殿伺候皇子妃的侍女。前日皇子妃养的铃铛一夜未归,铃铛对皇子妃十分重要,这不,我们不敢懈怠,一早就来寻了。”
原是皇子妃的宠物。
铃铛……是这猫儿的名字吗?青璃低头若有所思的想着。
☆、南诏公主(1)
这大皇子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