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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少女太妃:恬妃传-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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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宇微微一点头,转而看着地上的徐贵人,口吻肃然,“贵人跪了这么久,想明白了么?”

徐玲珑委屈极了,憋了半日竟嘟囔道:“嫔妾……没明白!”

茜宇强忍心中笑意,嘴上却冷喝:“那你就继续跪着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自己起来。”语毕便要起身,悠儿立刻迎了上去,却听茜宇道,“宸儿病了,哀家随皇后去瞧瞧这孩子。”

悠儿应承,扶着茜宇走下时,瞥了一眼委屈的徐玲珑,和声道:“母后饶了贵人吧,也不算什么大事,贵人不过好打不平,见不得旁人被欺负,想想也不算什么坏心。”

徐玲珑连连点头,急切道:“太后明鉴,嫔妾今日……只是替萍贵人把些委屈说出来,那郑贵人本就叫人厌恶。”

茜宇冷声道:“妃嫔共侍皇帝何分你我?你与郑贵人同住一堂,不仅没能和谐相处还闹得这般不愉快,可见你的心思还没长成。难道哀家罚你发错了么?”

“嫔妾不敢!”徐玲珑急得落泪了,嘟囔道,“今日钱昭仪也只是想替萍贵人讨个公道,嫔妾这才说了几句……”

茜宇与悠儿对视一眼,口中喝道:“难道这不是煽风点火么?在你眼里瞧着仿佛是仗义之举,却因此平添事端搅得宫里不安宁。这些宫中大忌,最基本的道理你都没学好,还振振有词,满嘴的道理,看来今日不动家法你是不会知道错了!”

“不是……太后……嫔妾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样的……”徐玲珑急坏了,通红的脸上汗涔涔一片,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像个孩子似的委屈着。

“徐贵人还不认错吗?”悠儿叹了一声,转而向茜宇笑着求情道,“贵人年岁还小,母后饶了贵人这一回,往后儿臣定会好好教导,今日看在儿臣的面上请您消消气。您不是要去瞧宸儿吗?儿臣想不如把昕儿和璃儿带上,宸儿不爱吃药,要两个小叔叔给他说说。”

茜宇嘴角掠过笑容,暗暗捏了捏悠儿的手,嘴里“嗯”了一声便扶了她出去,只留徐玲珑一人跪在殿内。少时,缘亦进来请她起来,谁知这玲珑性子执拗,哭得伤心却不肯起来,仿佛受了大委屈,又大大被冤枉了,非得有了理她才算给自己证了清白。

缘亦心里好笑,这徐贵人竟是这么直一个人,若不是主子的亲眷还不晓得会养成怎样一个光景,平日里见她爽朗活泼,原来终究是个孩子脾气。

“贵人听奴婢一句话吧!太后娘娘此时去坤宁宫看了大皇子心里就喜欢了,回头见不到您也就不计较了。要是太后回来看您还在,便要想您是不是与她怄气。若太后一气当真要对您动家法,那会儿可没有皇后娘娘拦着了。”缘亦笑盈盈哄着玲珑。

宫里谁人不知缘亦的体面,徐玲珑自然也不会在她面前尊大,委屈道:“姑姑说的是,可就这样走了,便当真是我错了,可……”

缘亦温和道:“贵人主子可别忘了您与太后那层关系,您要是这样执拗着,旁人可该以为您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了。这宫里头本来说不清的事多,理字边儿上一个王,您若不是王,可就得把这些个心思都藏在心里啊!”

这些话茜宇一早便授意缘亦转述于眼前这个哭得满面梨花的女子。茜宇了解玲珑的性子,连她会说怎样的话都替她想好了,只是玲珑还不知道这贵为太后的姻亲姑姑是要教自己后宫里的生存之道。也许茜宇是怕自己有一日离开后玲珑落得与品鹊一个下场,虽然悠儿不会亏待她,可难保新人旧人不挤兑她,不能叫她总留在贵人这个位置才好。

但也正如当初缘亦问茜宇为何不出面维护可怜的宜嫔,彼时茜宇只是说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

“母后这样做不怕徐贵人误会么?”此时悠儿已将茜宇带来坤宁宫,几个孩子看若晴给杰宸喂药去了,自己便请了茜宇在内室里休息,口中便有此一问。

茜宇浅笑,面色平和道:“若换了孙贵人或者其他妃嫔,她们敢在我面前说一句顶一句吗?她到底仗了与我的几分关系,便是她平日里不显摆炫耀,但她心里定是明白自己的与众不同。如今煞一煞她,一来要她心里有个底,明白我究竟怎样的行事风格,二来要宫嫔们知道不管是谁若敢妄动是非,我这个太后眼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

悠儿感激不已,笑道:“有您在身边悠儿心里踏实极了,可是您……”她转了口吻笑,“没事儿,悠儿抓紧了好好和您学学,往后便不怕了。”

“端靖太妃身上才有你值得学的,我只不过是看得远一些罢了。在我看来,要是没有那些过往那些曾经,端靖太妃若能坐上皇后宝座,她会比任何一个人都出色。”茜宇轻声叹道,“她有智慧,也不缺手腕,真正如外头传言悠儿你的铁碗肃骨、雷厉风行那般,只可惜造化弄人,一切都结束了。”

“母后。”悠儿轻声问道,“您有一日离去,届时皇上和我要如何安排端靖太妃?”

茜宇沉默了,她实则在心里隐隐担心一件事情,却不敢说出口,故只是摆手道:“这些都是后话,往后再说吧。眼下端靖太妃恐怕已经说动了品鹊要如何利用玲珑去拉拢钱昭仪。卫国府的子弟能驰骋疆场奋勇杀敌,他们的女儿定也不会输人。虽说以柔克刚,何尝不能以刚治柔?如此心思沉稳心机深重之人,放一个钱昭仪这样没有半分谋算的人去对付,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你看她今日借郑贵人嘲笑班君娆一事?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闹得人没了防备。并非谋算好了走步,就能最后赢得棋局。”

悠儿笑道:“母后也算成全了钱昭仪了,她心里恐怕早把个班君娆杀了几回了。从前她瞧不起宜嫔,眼下蒙氏学得乖巧了,没想到班君娆又蹿了出来,她哪里能服气!”悠儿转而却疑惑道,“说起来最近这个宜嫔当真是叫人省心的,往日里权太傅隔日便要向皇帝或我来诉说宜人馆的不是,如今倒是好些日子都没听说这些了。”

提起蒙依依,茜宇心里微微一疼,姐妹两个都是痴情女子,那蒙欢宜带着对臻杰的爱死去,也许比她姐姐更自在些。不不不……茜宇心内一叹,这世上还有比爱人在你眼前,长相守候来的幸福么?

“母后想什么呢?”悠儿笑着问了一句,低声道,“您想父皇了么?”

茜宇面颊一红,不自觉的用手抚摸了自己隆起的小腹,轻声道:“别提这些,怕叫人察觉了。”

悠儿左右环顾一眼,遂凑到茜宇面前,将声音压得极低,“皇上不让我告诉您的,可是悠儿看不得您难过。皇上说太上皇如今身体大好了,没落下大的病根来。”

茜宇的脸上顷刻绽出释然的幸福笑容,她默默点了点头,眼前却略略朦胧了,浓密的睫毛上有晶莹的东西微微闪着光芒。

仪门外,若晴看着两人奇怪的笑容,心里不免疑惑,但只以为她们说些宫闱之事故而不想多问。此刻她也与众人一样一身素服裹身,父亲逝世的阴影并未曾在心内殆尽,可因她已是人母学会了坚强,也晓得生命之重为何,这才能振作起了精神。

今日听闻杰宸病了,她即刻放下家里的孩子便进宫来照顾,虽然宫里有的是太医,皇后也腾出手来亲自照顾,可她就是放不下杰宸。这里头的原因她实则也道不明说不清。正如皇后常常有的那场梦魇,当年那场惊魂在两人心里是挥之不去的,需得有一日明朗方能化解,只是如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早已逝世,而张文琴是否知晓,她根本不想询问。

见皇后从茜宇身前离开,她方笑着进去,随意聊些话题,然左不过绕在了孩子们的身上。

此时宫闱之中,当徐贵人满面泪痕地从馨祥宫离开后,关于今日御花园一事便算正式传开了。宫嫔们都互相说着皇太后如何动怒责怪徐贵人在钱昭仪面前煽风点火,差点要动了大刑责罚。回想太后刚回宫时严婕妤的悲惨遭遇,宫嫔们人人自危,她们晓得从前傅茜宇还只是个皇太妃,不便于干涉后宫之事。如今她名正言顺的太后之宝握在手里,若遇上皇后不便出手之事她只消一句话便能裁决,甚至不用过问皇帝。

今日皇太后拿她自己的亲眷徐玲珑问责,不管是不是演一出苦肉计,却足够镇到一些人,便是那郑氏也唬了半日,躲在芙蓉堂暂不敢随意走动。

丹阳宫里,钱韵芯听着小福子禀报这些,挤着眉奇怪道:“真是奇了,没得让那徐氏担了去,若太后当真打了她,岂不是我的罪过。”

陪嫁嬷嬷却悠悠道:“主子难道不明白么?太后就因徐贵人与她的那层关系,这才只问了她一个,论理这么多人在呢,她何以只找一个贵人?”

钱韵芯眉头一扬,眼珠微微一动,说道:“你是说徐贵人还是在太后面前极有分量的?”

“何止极有分量!依老奴看,这徐贵人飞黄腾达只是早晚的事情,没的一个当太后的姑母,侄女儿只是小小一个贵人。”陪嫁嬷嬷说着压低了嗓音,“除了钱嫔,如今宫里还有哪一个能真心待主子的?老奴说句不敬的话,您的性子与那徐贵人像极了的,若能相处定能投缘,要是那徐贵人在太后面前夸您几句,恐怕丹阳宫里住位贵妃也不算过分。太后是个明白人,她绝不会让徐贵人越过您去,不然也太招摇,岂不明摆着护自己人!因而只要徐贵人一日能得升迁,您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钱韵芯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嘴里嘟囔着道:“做皇贵妃又如何?皇后的位子我也不稀罕呢!我只想皇帝时常能想起我,叫我在众人面前有脸面,再来……膝下能有个孩子我便满足了。若有儿子,将来指不定要争大为叫人闹心,只要有个像元戎这样的女儿,将来风风光光地下嫁了,我们卫国府照样光彩荣耀。”

嬷嬷也喜主子的与世无争,但还是担心主子叫人欺负,便又进一句道:“可若主子能在太后面前得了脸面,便是在皇上皇后面前说的上话了,到那会儿还怕摆弄不了一个惠嫔么?可若以如今的光景下去,只怕那惠嫔早晚越过您去。”

钱韵芯满脸厌恶,冷冷道:“这个贱婢想越过我去,除非祖上烧了高香。她那样的出身,若生不出孩子,我看也就到此为止了,哪里还能升?”

嬷嬷担心道:“可不就怕有孩子么?”

钱韵芯闻言身形一晃,柳眉登时拧曲起来。

这一日匆匆过去,翌日宫中也平静不少,因徐贵人被太后责罚,宫嫔们收敛了许多。只越是平静,越是要有不安隐隐萌芽,自然如今前朝酝酿的是一场大围剿,而后庭亦是要彻查隐患。可举凡有心思之人,无不是一遍一遍地在心里过了自己的话方才将其说出口,故而此刻只要略微察觉到这前朝后挺之微妙势态的,都会聪明地收敛起自己的光芒。这样的形势下如何才能揪出恶人,就看帝后二人要怎样操控一切了。

这晚皇帝在坤宁宫留宿,臻杰今日面上总是带着奇怪的神色,直到侍女们伺候妥当全部离开寝殿后,他才拉了悠儿到床边坐下,口中沉吟了半刻,才将话在妻子耳边说了。

谁料悠儿竟笑弯了腰,如何也收不住。

臻杰大急,似怒非怒喝道:“悠儿竟如此放肆?将朕置于何处?”

悠儿却扭了头,扬着下巴佯装委屈道:“皇上没的来恼臣妾,臣妾从小四书五经、三从四德那样学着长大,只晓得帝王当勤于政务、爱戴子民,至于如何才算沉迷后宫女眷,而那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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