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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少女太妃:恬妃传-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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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杰大喜,连声问了状况才知道班君娆突然晕厥,宫女们一阵慌乱请了太医来才晓得是主子怀孕了,这才惊动了六宫。

“怎么不把这好事报给朕知道呢?”臻杰问。

悠儿一副莫名的样子,笑道:“臣妾来时便听一个小宫女说她去了丹阳宫报信的,只是……”说着看了一眼钱韵芯,幽幽问:“昭仪不知道吗?”

此刻的钱韵芯不知花了怎样的能耐压制着自己心底熊熊燃烧的怒火,妃嫔怀孕意味着什么这谁都知道,可是这个贱人,为什么偏偏是这个贱人?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竟没听到皇后的问话。

“昭仪这是怎么了,难道身子也不舒服吗?这里一屋子太医,不如也把一把脉,可不敢有谁拦着的。”悠儿口中说着客气的话,语气却不似如此。

钱韵芯浑身一颤,她抬眼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她身旁的沈烟和季洁,一种无助的感觉油然而生,眼前所有人都不可能为自己说话的,如今她能依靠的,只有臻杰。

“皇后错怪钱昭仪了,朕也只听说有宫女来禀报惠嫔晕厥而已,若昭仪有心欺瞒,朕如何会来这里。”臻杰轻描淡写一句话却解了尴尬,他随即笑道,“好啦,朕进去看一看惠嫔,只皇后留下,其余人都散了吧。”语毕大步走进去,悠儿亦随其后。

季洁温和笑着过来拉着钱韵芯道:“难得你今天不糊涂了?若瞒着了,皇上可该生气了。怎么,走不走,我们姐妹一块儿回去吧!”

钱韵芯冷冷笑一声:“是啊,她的命可真好。”说着又看沈烟和季洁,心里却是暗暗念着,你们两个在这里笑着给人道喜,其实心里也暗暗打着鼓吧!若此次班君娆一举得男,恐怕早晚要越过你们去,你们辛苦这么多年,会甘心吗?

不知沈烟是否在心里有这样的盘算,她的笑容随着臻杰与皇后的离开也跟着消失了,她半句客套的话也没有对季、钱二人寒暄,只径直带着宫女离开,似乎心内当真存了什么事。

钱韵芯因方才臻杰对自己的呵护心中稍稍添了几分暖意,挽着季洁一壁走一壁拿沈烟说道:“听说她从前在王府也生过个儿子的,可惜没几个月就死了,此刻心里当不好受吧!”

季洁含笑不语,走了半日却悲戚戚道:“不晓得为什么,突然想起贞仪贵妃了。”

“想她做什么?”钱韵芯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是一寒,想起传闻中王越施的死状,能让她牙齿都微微颤抖起来。

惠嫔有喜的消息传到馨祥宫时,茜宇只是淡淡的一笑,嘱咐缘亦备下礼物改日送去就再没多问一句,却把心思留在了钱韵芯身上,也不知为何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子其实很可爱,或许是看中了她身上的那份耿直单纯,茜宇有意无意地希望自己能为她保留下这个品性,偶尔她也觉得自己稍稍有些固执起来。

“皇帝很像他的父亲,重情重义,不会轻易要自己的女人受伤害,更何况是自己喜爱的女人。”茜宇听闻臻杰出言为钱韵芯解围,想起赫臻从前的柔情一片,便有此一叹。

缘亦心中一酸,主子进宫后的生活在她看来的确是坎坷的。与太上皇不愉快了这么多年,最后见的一面竟是为了永别。而她的眼泪还没擦干,又被予以母后皇太后之重任,不论怎样地伤心难过,她都必须拿出一家之长的姿态来。宫闱之中尔诈我虞、明争暗斗,当真不知还要纠缠她到几时。

“您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要紧的,奴婢看您可真是越来越瘦了,哪里有孕妇像您这样的。”缘亦道,“那个惠嫔看起来体健丰腴,似乎不用人操心将来就能顺顺当当把孩子生下来的。”

茜宇不以为然,也不多说,只是笑:“方才钱昭仪送来的点心都叫两个小东西吃了去,我倒觉得很对胃口,你一会儿拿几盒燕窝送去丹阳宫,说是我的意思,要和昭仪娘娘换点心来吃。”

缘亦不禁笑了,“您这样说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还不把钱昭仪唬得亲自来这儿给您送点心呢。”

茜宇笑:“我就是要她来啊!”

缘亦了然,不再多问了。

班君娆进宫四年,曾一度获宠,但随着宜人馆里蒙依依的出现,班氏渐渐从一个宠妃变成了一个被人讥诮并茶余饭后拿来消遣的对象,再后来她几乎退出了人们的视线,只是偶尔才会让人知道她的存在。

四月里皇贵太妃的回宫本不该给后庭带来多大的变幻,可偏偏这些日子磕磕绊绊地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且不论太上皇薨逝,只说这宫里的妃嫔起起落落几经折腾,也着实算这四年来最热闹的一段光景了。

王美人因身孕一跃成为嫔主娘娘,却也因此而送了性命。这个恐怖的阴影其实并没有从众人心中褪去,伴着惠嫔有喜传遍后庭上下,渐渐有一些不吉利的揣测,也开始无可遏制地蔓延开了。

翌日清晨,缘亦按着茜宇说的来到丹阳宫,果然叫钱韵芯和她的陪嫁嬷嬷大大地唬了一下,连忙精心备下了点心匆匆来到馨祥宫,却不想皇后和端靖太妃已经陪着太后说了许久的话了。

钱韵芯的到来显得那样的突兀,眼前三个女子是那么亲厚和谐,仿佛不论哪一个有了麻烦她们都会互相帮助的,可是自己呢?不知为何,今日钱韵芯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或许因为昨夜臻杰终究没有在丹阳宫留宿,她寂寞甚至落寞了。

“缘亦真是的,怎么把昭仪请来了,哀家只是想几口点心吃,没的这样劳烦昭仪。”茜宇笑着,嘴里说着极平常的客套话。

钱韵芯笑靥如花,将一干心思都藏了起来,恭恭敬敬道,“也是臣妾想来给太后请安,所以才跟了缘亦姑姑来的。”

悠儿看了一眼茜宇,转而对钱韵芯亦笑亦严肃道:“本宫便想昭仪闭门思过整整一个月,心思定当比从前巧了,昨夜因担心惠嫔故而对昭仪起了误会,昭仪不会放在心里吧!”

钱韵芯按着礼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欠身道:“皇后娘娘多虑了,也是臣妾疏忽才有的。”

茜宇看着钱韵芯眉目的微动,想象着此刻她要将自己扮演出一副温顺的模样心里是有多么的难受,竟忍不住笑了起来,迭声要钱韵芯坐下,只是说道:“皇后也不必太过较真,听太医说惠嫔的身子好极了。依哀家所见,既有贞仪贵妃一案在前,或者这一次毋须对惠嫔有喜倾注太多关怀,只怕又折了福。若惠嫔有一日能安稳产子,便说明她的确是福禄丰厚之人,到那一日再论功行赏也不算晚。”茜宇口中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其实一点也不值得奇怪。经历庄德太后,经历张文琴,这么多年这种不痛不痒听着很有一番浅表道理实则另有深意的话,她便是听也听会了。

皇后当然不会反驳,只说了一句“一切听凭母后吩咐”,便算作昭告六宫这一回惠嫔怀孕暂时不会予以升迁做赏,而也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和皇后做这个决定时,昭仪钱氏也在场。

出得馨祥宫,钱韵芯暗自呼了口气,她虽不极顶聪明却也隐隐觉得今日之事有些蹊跷。果然行不多远,便有内监一路小跑追上来,向身后指了指,口中道:“昭仪娘娘,端靖太妃请您到园子里喝杯茶。”

钱韵芯回头望了一眼,又看了陪嫁嬷嬷,阳光洒在她的面颊上,显出满脸的疑惑不解。

同一片明媚阳光下,秦府的后院内却听得一阵阵青剑划过空气带出的凌厉风声,秦夫人朱氏亲手端了早膳前来,却怯怯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整套剑式舞毕,赫臻已觉得满身大汗喘息不止,他兀自摇了摇头,自己的身体当真还不能恢复如从前。

待得风平浪静,朱氏终于柔柔开口道:“大人您请用早膳吧!”

赫臻回头看到朱氏,亦友好笑道:“劳烦秦夫人了。”

朱氏将餐盘放置在石桌之上,垂首温和道:“大夫说您身子还未曾痊愈不敢过多辛劳,方才臣妾见您练剑,担心您因此劳累了。另有傅王府二公子在外求见,只是说不想打搅您用膳故而此刻未进来。”

赫臻不以为然,要了朱氏将傅忆峰带进来,他知道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不然傅嘉不会派儿子直接来与自己禀报。实则他也希望陈东亭一案能早些完结,不知为何最近越来越担心茜宇,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不安。

“……忽仑人行径缓慢,沿途一副游山玩水的模样,实则在调查入关后的一切地形,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傅忆峰将父亲交代的事情一一叙述给赫臻听,此刻又道,“京城内滞留的忽仑人已开始有聚集之态,城西两间并联的客栈已被神秘人包下,经打探里面所住之人皆为蛮夷。”

“呵呵……”赫臻放下手中的筷子,提杯斟茶,一手示意傅忆峰坐下,冷声道,“那王子一行一定也不断派那么一个两个人扮作商人出关去吧,而你们又不能阻拦。是不是?”

傅忆峰默认,答:“钱将军的意思是,要他们秘密扣下企图出关的忽仑人也并非难事,只是怕蛮夷事先有了商议,若多少日没有人回去报信,便说明我朝对它们的野心有了察觉。反而弄巧成拙。”

“钱宗聿做得很好。”赫臻很满意。虽然他一早就把天下甩手给了未经历练的儿子,但自亲政十几年来也的确为朝廷诸多培养了栋梁之材,此刻也的确能为儿子所用,即便将来自己要“销声匿迹”再也不出现在儿子的生活里,他也能放心地放手。

“立刻告诉钱宗聿,张贴一道杀人犯通缉令,从此对于每一个出关之人都要彻底搜查以免错放罪犯。”赫臻手里的茶杯微微转动,口中道:“不信几个蛮夷人能凭脑袋记下什么,所以要钱宗聿明里搜擦罪犯,暗里必须从那几个企图出关的忽仑人身上搜下任何类似地图、文书之物,这一点不怕蛮夷敢有所妄动,本来各国机密是不容窥探的。”

“是!”傅忆峰满口应诺。

“另外……”赫臻突然道,“你三弟将她的母亲带回府了吗?”

“是!”

赫臻点了点头,随即道:“改日让王妃和侧妃一同进宫照顾太后吧,朕听说太后的身体不是很好。”

傅忆峰应承,极其默契地不做缘由之问,只是道:“另昨日发现陈东亭之妻乔装进宫见了端靖太妃。”

“端靖太妃?”赫臻那对浓眉微微蹙起,心里似有一番思量。

御花园中,因端靖太妃正在一处小憩,几个内监便远远地拦下一个圈子,不容许旁人再踏进一步。而举凡接近此处之人都能看见,与端靖太妃对坐饮茶的,正是丹阳宫的钱昭仪。

看着钱韵芯娴熟的茶道,璋瑢悠悠笑道:“昭仪手里竟是这样好的功夫,哀家回宫也有些时日了,却从未听说过。”

钱韵芯盈盈笑道:“回太妃的话,只因家父喜爱喝茶,几位哥哥平日繁忙无法在前伺候,臣妾便特意学了茶道以悦老父,进宫后偶尔也会为皇上烹茶。”

璋瑢心头一凉,莫名的凄楚渐渐蔓延全身,为了不妨碍自己本打算于钱韵芯说的话,她默默沉静了许久,待眼前一排白鹅悠然自得地渐行渐远,她才又调整了心绪开口问:“钱昭仪进宫有四年了吧?”

方才太妃那奇怪的沉默已让钱韵芯心中疑惑,此刻突然这么问,不由得更觉得不安,却只能笑道:“臣妾是乾熙元年选秀进宫,到如今四年有余了。”

“哀家听闻昭仪前后有过两次身孕,怎么会一次也保不住呢?”璋瑢突然问出这样的话,仿佛一把利刃刺入钱韵芯的心房,璋瑢面前的丽人果然变了颜色,额头上细细沁出一层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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