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弥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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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急啊,听我说完。这件事本来就应该是结了,但有一次我对这件事也存了疑点,就想办法找到那个火葬场老员工的儿子,想了解事情细节。他儿子后来也抵职进了火葬场,对这些多少还了解,听说我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专家,自然会打开话匣子。原来事情背后还有很多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当年这个老员工也是懂一些旧俗的老人。那个送来的政治人物死得很惨,身上就没一根骨头是完整的,放在盒子里抬动几下就会扭成麻花样。可让那个疯子一整,这个人物竟然能站起来,还摆出当时最时尚的姿势。这可不是一个疯子能做到的,这位老员工当时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有高人,而且还真是有目的的行为。可他在那个年代不敢说啊,只好报警。要知如果让停尸间的二三十具尸体全诈尸了,第一个完蛋就会是他。后来他悄悄的买的了一百斤纸钱和这个人物一起焚了。事后几年这位老员工就没睡过好觉,他告诉儿子说这个人物怨气很重,又是带过兵的人,他已经答应死后去做他的兵了。也就三年的光景,老员工就死了,死时全身皮肤都烂得流脓,身上的关节肿大动不了。他儿子说,他爸死的时候才说他这是用一条命保了全家啊!”
景秧听完,这才感觉到背后有些发毛,也不知这事是不是舒承瞎编的,总之他是感到无语得很。很多年前的事,他不想再去评论,以史为鉴吧!
正文 (十二)暗夜心慌
三人也不知聊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白天还要有事,也许会通宵也说不定。有人说人生难得相聚欢,对这三个大男人而言这样的夜晚将会越来越少,因为他们将成为一家之主,不可能再有太多的私人时间。
就如舒承一样,他也许能找到理由跑出来,但更多的他还是要呆在家里。
“你们说大黑前世会不会是个诗人!你看它的眼神多么忧郁!”舒承有些醉了,看着阳台上的大黑,开着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玩笑。
“不像,我觉得它前世一定是个政治家,你看它一副心忧天下的面孔!”景秧也有点醉了,将手中的啤酒杯举到眼前,透过琥珀色的酒液看着大黑。
“呵呵,你们都错了,它一个王者。”方临风迈着醉步,走到大黑旁,一下坐到阳台地板上。
大黑对于他们的醉语轻狂,难得理睬,依旧还是保持着原有姿势。看得出大黑的情绪是有几分阴郁,可惜它无法说出来,不然它也想和这个骚包喝上几杯。
深夜子时,天空上积起一层厚厚的云,在城市中的夜光灯映衬下呈昏黄的色彩。
方临风坐在阳台上感到几分寒意,酒也醒了三分。屋里的两个家伙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景秧其实没喝多少,他是累的。舒承却是真喝醉了,他是有意的。
大黑早就已经睡到自己的窝里,难得陪方临风看夜景,只是它的耳朵一直在转动着,不知它听到了什么响动。
“这些家伙!”看到一人霸着一条沙发睡觉的样子,方临风无奈的笑了笑。
他走进里屋却怎么也睡不着,今天的经历让他感觉又回到小楼、又来到山洞一样。他记起高老头曾教过的吐吸之法,也就试着盘坐在床上,用心意去调动体内的热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总是发觉这股热流无法聚养在体内,稍一提气就会有很大部分消散在百骸中。
看来还是有问题,方临风心说这灵犀官也没个什么心法口诀之类的东西,这么多年来是怎么传承的?如果说每一任灵犀官都似他这样倒霉,岂不是一个比一个死得快、死得冤!不对,看这么多年来的传承,灵犀官是灵界之首,如果真是这样发展早就不存在,一定是有个中间环节,封印应该只是其中一条,还是会有某种介质的。
“临风、临风!”
方临风茫然中抬起头来,寻找着声音的出处。四周什么时候全黑了,他家的对面有块很大的广告牌,基本上整夜都会有光折到房间里来。可现在他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室内的情况,而声音正是外间传来的。
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可家里什么时候来了女人?方临风的头脑不是很清醒,一时分不清何时何日。难道是她吗?
方临风想起被自己珍藏在心底的名字,有多久了,她再也没来过。寻着声音,他努力的想要看清。但是四周的黑暗正在加深,无论他如何努力,也总是看不清。
“临风、临风!”这一次声音在他耳旁响起,让他努力的尝试一下化为讶异。
不对,这个声音一点也不熟悉,反而透着一股子阴冷。房间的门这时突然开了,他能感觉到有个人正走进来。现在不是感觉,而是看到了,有个黑影一步一步接近他的床头。但是他看清这个人,因为他只看到了地板上一个接一个印出的脚印,这是一双赤足。
但是他却动不了,他想挣扎着站起来,但身躯如同被束缚在床上,怎么也挣脱不开。他想说话,但只能张张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脚印一点一点接近,最后站在床前,方临风能看到脚印在重复的印在原地,看得出来它被某种力量阻隔在外。方临风猛的一下,惊醒过来。
原来是一场梦,这时窗外的光线照着四周,一切还是和开始时一样。地上也没有脚印,更没有任何声音。可为何心中会有失落,双手会微微颤动。方临风站起来,走到客厅中,景秧和舒承还安好的睡在沙发上,大黑却睁着一双如同夜明珠的眼睛看着他。
它发觉什么了吗?方临风和大黑对视一眼,希望能明白它的内心,可惜大黑的眼睛太透彻,他无法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大黑的双耳还在转动着,分向两旁。方临风站在原地,他需要决定事情的发展。这个梦来得太突然,而且梦中透着异样。
他现在已不当初一个梦就会吓得流冷汗的人物,经历了这些之后,方临风知道越是胆小的人越是会被欺压,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壮胆前行。人善会被人欺,他不想去欺负人,更不想被人欺。
只是现在他不知对手在何方,他需要冷静,绝对的冷静。如果说下午在景宏大厦与白衣相遇只是偶然,那么必然会导致事情走向某种结果,所以才会有夜晚的追袭。看来事情还只是开了个头,而他的生活想平静也许会很难了。
方临风在屋里走了一圈,没有异常的地方,不时还会传来景秧和舒承的鼾声比赛。看来对方的目标只是他一个人,这让方临风安心一点,他最怕的是因为自己而牵扯到家人和朋友,就如当初在县城时,他希望舒承能早早离开,就算是他一个人面对,也比让朋友涉险来得轻松。
大黑看出方临风的不安,站起来走到他身旁,用头蹭了蹭方临风的裤腿,向他表示着安慰。
“我没事,你今天怎么不出去疯了,这几天老黄家的三眼可有些不老实哦!”方临风轻声在大黑耳旁说着,想表明自己很轻松,可他忘了动物是靠直觉分析问题,而不是像大多娄人类一样靠耳朵分析问题。
至少现在的大黑,它就只是看着方临风,一双眼睛通透而纯净。
也许是无意,也许是猛然醒悟,方临风这时才察觉大黑今晚的不同。平日里大黑早就不知疯到哪里去了,可为何它今日如此安静!如此在意的守护在家里?
正文 (十三)午夜来袭
方临风没有动物的本能,他只是感觉到一种不安,这样的不安让他无法安然入睡。可他还是无法知道事情的根源在哪里?
他只能选择被动的等待,让事情发展到能让他察觉的地步。
也许明天需要和高老打个电话,方临风暗下决定。
一个人熬夜是很难受的事情,由其是家里还有其他人的时候,方临风并不是害怕得不敢睡,而是这时候没有睡意。他只得抱起笔记本电脑坐在床上,翻着无聊的网页。
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分,外面很安静,偶尔会传来木头与地面的撞击声。看来楼上的邻居也还没睡,方临风心想着,继续看着无聊的电影。
“嗑、嗑、嗑……”高跟鞋的与地面的接触的声音在夜晚时的楼道里非常清晰,方临风看了一眼时间,四点过七分,这么晚才回来?他有点奇怪,也许是在夜店工作的,他记忆里这几层的住户中似乎没有这样的邻居。
脚步声很有规律,如同钟摆般撞击着地面。方临风一开始还没在意,正看到这部科幻电影的高潮部分,这时的情节开始有些吸引他。但过了几分钟,脚步声依旧规律的响着。
方临风这时发觉不对劲,怎么可能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家,要知他们这里电梯房,从电梯口到家里也就几步路程。几分钟,几分钟依这种规律走能走出一百米。方临风将影片推到他刚刚听见脚步声时的画片,距离现在过去六分钟二十秒。但现在的脚步依然还是清晰的传递到他的耳中,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临风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放下,轻手轻脚走下床,来到客厅。脚步声正是从大门外传来的,这时景秧和舒承都还是睡得很香,只是鼾声轻了很多,转为粗重的呼吸。
大黑怎么不见了,方临风看到大黑的窝里空空的。他一时也没多想,只是悄悄摸向大门。因为隔着鞋柜,方临风得绕过去,借着外面的折光,他刚一转过鞋柜,就看到大黑正趴在大门前,摆出战斗的姿势,全身的毛都树了起来。
看到大黑的样子,方临风知道麻烦来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麻烦。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看看外面有什么。走到大门旁,外面的脚步声更加清晰,方临风能感觉到对方和他就隔着一扇门。
他大着胆子,将眼睛凑到门的猫眼中,外面只亮着紧急通道指示灯,因为隔着绿色的灯箱片,渗出的光线也是绿绿的。方临风刚一凑上猫眼,就看到外面楼道里有个穿着红衣红裙的女人向他的房门走来,猫眼的原理如同相机的广角镜,方临风从里面看出去,就如看电影一样,这个女人越走越走近,然后一片红色充斥在镜头中,还不等方临风反应过来,红色又消失了,然后又是这个女人走过来,每次都是周而复始的重复重复再重复。
方临风看了四遍,从第一次的吓到,再到后来的冷静分析。这个女人的脸他基本上看不清,只是很模糊的,可她身上的衣服在绿色光线下却又显得鬼魅。
是有人在恶作剧吗?
这是方临风最为直观的感觉,他不觉得太过恐怖,反而认为可能是有人将一个视频镜头贴在猫眼上,而他看到的只是一段录制好的影片。但大黑的反应又作何解释!方临风决定将门打开看看,他又看了一眼,确定外面的情况依旧。他将手轻轻放在门把手上,心里默念三声。
‘一、二、三。’
“咯吱!”门猛的被打开了,一股子凉风吹了进来,一个穿着红衣红裙的女人正对他微笑。方临风甚至看到了她脚上的红色高跟鞋,她就站在门对面,绿色的光线正从她身后的指示灯发出,方临风看不到她的脸,之所以知道她在微笑,是因为他听了一声微笑声。
方临风怎么会知道真有一个诡异的女人站在门外,他只是想抓一个捣蛋鬼。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就听到他身后一声大喝:“谁!”
景秧平时的瞌睡并不大,可能是职业的习惯,他总是在保持警惕。为此没少被左月说,有时左月半夜起来上厕所也能把他惊醒。只是他今天也喝多了,所以睡得比平时沉,但方临风开门的瞬间,凉风还是让他从沉睡中醒来,只是几秒的迷糊,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