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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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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半点可能,就连,就连做一个妾身也是不能的。

她从来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虽是死心眼了些,但绝非死缠烂打之人。现下只想自家主子好好的,自己能找回记忆。

每每她在紫禁城里头,她总觉莫名的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没有过去?”韬塞惊讶道。

韬塞这一言,才将灵犀从思绪出拉了出来,脸色一变,她怎的将此事说了来。罢了,反正亦是美人计,嘴角浮起苦笑道“是啊,是小王爷救了我,从前的事,我一点也记不得,偶尔会有些莫名的人浮现,熟悉的房屋,可我却看不清,也想不起来。”

言罢,又故作慌乱:“十爷,你……不会将此事同旁人说了罢!奴婢这般来历不明……”

啊!话还未落,便见女子生生摔下来马,马儿许是受了惊,一路狂嘶叫着便奔得无影无踪。灵犀整个人躺在碧绿草丛中,慌乱和痛苦同时浮上面容。

方才还在好好的在说话,这厢便摔下了马,韬塞只觉灵犀是因着无意间同他说了那样一番话,因而慌乱之间才摔下了马。

赶紧跳下马,将女子扶起,剑眉紧锁:“你没事罢!疼不疼?”

灵犀神色惶惶不安,似乎有些抗拒。韬塞见状,忙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一个字也不会多言,你的脚受伤了,还是先回去罢。”言语间,便不由分说的将女子抱起。

灵犀未曾料到一向呆愣的韬塞竟会做出这般举动,粉腮瞬时滚烫,她还从未与哪个男子离得这样近,心下颤颤,掌心薄汗绵绵。

韬塞似乎并未察觉,只抱着女子急急朝着医馆去。

韬塞这厢与灵犀情意绵绵,那厢福临却是心烦意乱,也就是为着吴良辅的事儿,常舒已同那些个告发吴良辅之人谈过,个个死活不肯改口供,身为皇帝,他却也没了法子。身为帝王,他想做明君,史书上没有诟病的千古明君。

皇帝烦乱,却总有人为其解忧。清宁轩中,女子落座案前,朝着一旁的雁歌道:“雁歌,取笔墨纸砚,我念,你写。”

雁歌甚为不解:“既要给皇上出谋划策,主子为何不亲自写。”

孟古青脸上看不出神情,淡淡道:“我不想出什么风头,亦不想让他知晓,出自我笔下的字,他是认得的。”

雁歌点了点头道:“呃。”

看着雁歌笔笔落下,孟古青将那薄纸叠起,吩咐道:“你将这东西交给小德子,让他悄无声息放于皇上案前,千万莫要让皇上知晓。”

雁歌将薄纸装入牛皮袋内,诺声应是,便将其塞入袖子,急急朝着乾清宫去。

碧水将将至坤宁宫出来,远远瞧见雁歌朝着乾清宫,当下便跟了去。

远远的瞧见雁歌和小德子说了些什么,似乎还给了小德子什么,小德子似乎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收下。

雁歌四下望了望,便朝着碧水方向走来,碧水还未来得及躲,生是将雁歌惊得一身冷汗,碧水自己亦是一身冷汗。

雁歌并未理会她,便急急离去。见着雁歌离去,碧水赶忙朝着小德子走去。

笑容明媚:“德公公,奴婢方才瞧见雁歌姑娘给了您什么,像是封信。”

小德子脸一白道:“什么信,雁歌与咱家相熟,原不过是来求着咱家帮衬着她些,你也知她家主子如今的处境。”

“德公公……就不想瞧瞧里面写得什么?”碧水并不理会小德子所言,继续道。

小德子虽是墙头草,胆儿却也不算大,哪里敢随便看。

见小德子这样犹豫,碧水似是提醒道:“若这里头是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德公公莫说是地位不保了,就是性命也得给赔上了。”碧水这话来得风轻云淡,却让小德子心中有些后怕。

犹豫片刻后,将信从袖子取出,递给碧水道:“你,你替咱家看看。”

碧水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故作慌色,摆手道:“奴婢不敢。”

她越是如此,小德子便越是害怕,结结巴巴道:“这里就咱俩,你看了也没人知晓,你不是也想瞧瞧么?快看看。”

小德子如此一说,碧水这才瑟瑟结果,薄纸舒展,顿时脸色煞白。颤颤递给小德子道:“这,这,这实属大逆不道!”

小德子接过一瞧,更是吓得脸色大变,心下庆幸是拆开来看了,若是当真交给了皇上,那是要丢性命的。

赶紧将那薄纸塞入碧水手中:“你,你,给你。”

碧水见状,假意推辞:“这这,这明明德公公你的,给奴婢是何道理。”

二人推三阻四一番,终究是到了碧水手中,碧水颤颤将其塞入袖子,言是要拿起烧了。然小德子却未曾瞧见她眼中不易察觉到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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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景和门,碧水脸上渐渐浮起笑意,这个静妃,真真是不曾想到还能有如此胆识,不过现下这计策,这胆识便是她唐碧水的。出身低微又如何,她亦能为皇帝宠爱,就凭着这白纸黑字。

穿过宫巷,碧水四下观望,将那薄纸展开,一字不落的抄了下来,再施以香味,塞入袖中,自小德子那取来的烧了个干净。

踏入承乾宫,依是恭顺无比。董鄂云婉坐在殿中,把弄着几匹锦缎,看也不看碧水一眼:“皇后可有什么动静。”

“并无什么动静。”碧水诺声应道,万不露一点端倪。她心中明白,若是让董鄂云婉察觉了自己的心思,只怕自己还未见着皇帝,便先去了那黄泉路了。因而她在董鄂云婉面前从来都是恭顺,丝毫不露野心,见着皇帝亦是低眸,断不抬头多看一眼。

董鄂云婉依旧在看着新贡的锦缎,并未察觉。

清宁轩的院落中,女子悠悠浇水,如今这般的日子倒也不错,只要那些个庶妃莫要前来找麻烦,她倒还算过得舒心。农家小院,粗茶淡饭,却是清净。

院门咯吱响起,只见雁歌推门而入,额间挂着丝丝汗珠。一见孟古青便道:“主子,奴婢方才自乾清宫回来的时候,瞧见了承乾宫的碧水,也不知,她是不是瞧见了。”

孟古青拿着木瓢,僵在半空中,半瓢水隐隐波动。眉色微凝:“她可曾问你些什么?”

雁歌摇摇头:“这倒是没有。”孟古青缓缓放下木瓢,肃色道:“小德子那人没个定性的,却也胆子小,唐碧水若是出了什么幺蛾子,此事便不好办了。若是……她别有心思……”

说到这里,孟古青眉头紧锁,那些个宫女日日怀得什么心思,她并非不知晓,无非就是飞黄腾达,麻雀变凤凰,做了皇帝的女人。“罢了,若是要如此,便由她去罢,若她当真借此生宠,那倒也分了皇贵妃的精力,她也没了心思来对付我。”踏进房子,孟古青又道,似乎全然不在意。

雁歌心中很是忐忑不安,生怕出了什么岔子,见自家主子平静如水,似乎全然不当回事的样子,便生是奇怪了,一路跟着踏入:“主子,若当真是出了什么岔子,救不了吴良辅,那可如何是好。”

孟古青微微坐下,端起茶盏轻抿了口,不以为然道:“皇上断断不会要了吴良辅性命的,即便是没了那计策,皇上多也就是让历史有所诟病罢了。再说了,这天下都是他的,还不能封了遏必隆的嘴么?还不能,封了史官的嘴么?当年将我从皇后之位上生生拉下来,他那托辞也是一套一套的。只是,皇贵妃只怕又得难受了。一个钮祜禄氏,一个宝音便够让她难对付了,她怕是没心思来对付我了。”

雁歌听得云里雾里的,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总归是安心了。

夜色渐渐,皎月高光,照在那农家小院般的清宁轩,宛若世外桃源,宫里头的一方净土,约莫就是如此了罢。

同清宁轩相比,那金碧辉煌的承乾宫便是气派华丽的很。“皇上驾到。”随着小德子一嗓子,只见一袭明黄侃侃而来。

说来,皇帝已有好些时日不曾踏足承乾宫,董鄂云婉心里头是恨透了那些个庶妃,日日咒骂着小狐媚子的。

与此同时,亦是日日妆容细致,只为等着皇帝来,她不能让皇帝觉她不如那些个庶妃。

素日浅紫便袍,屈膝行礼,声音柔媚:“臣妾恭迎皇上。”

皇帝轻瞥着女子,淡淡道:“起来罢。”只言语罢,却未曾将其扶起,董鄂云婉心中有些不舒服,往日,皇帝皆是亲自将她扶起的,他说过,她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碧水似乎看出了董鄂云婉的心思,赶紧上前将其扶起,倒也算得是给了她个台阶下。微微起身,董鄂云婉柔声询问:“皇上今日怎的有空暇前来承乾宫的。”

皇帝悠悠落座,脸上有些忧色,一派的帝王架子,却又几分和蔼道:“怎的,朕非得有空才能来承乾宫?”

闻言,董鄂云婉微微一愣,方才失落的心情稍稍好了些,诺诺道:“太医也说过,臣妾的身子,往后若是要再有身孕,几乎是不可能的。臣妾是想说,皇上若是有空,便去各宫多走走。”

对于孟古青遇刺一事,皇帝不是没有疑心过董鄂云婉,只是不曾多言,暗地里查了去,那起子对孟古青下手之人竟是皆遭灭口。宫中想害孟古青的人多了去了,可能有这般本事灭口的人屈指可数。莫不是他那皇额娘,便是皇后,再而便是皇贵妃。

太后和皇后自是不可能,然董鄂氏便说不准了,即便他曾相信她是善良的,可日久见人心,她亦会妒忌,况且,静妃害死她的孩子。她必定是对其恨之入骨,若是说有心要静妃性命,那不无可能。

现下听了董鄂云婉这番劝解,皇帝却有些愧疚了,当下又觉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且她恨静妃原也是情理之中的,静妃遭人行刺,想来是与眼前的女子脱不了干系的。且不说那一干凶手皆遭灭口,光是静妃前去浣衣局,便是由碧水出面,望眼紫禁城,还有谁能支使塘皇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且还在去浣衣局的路上,遭遇行刺,巧合也没能这样巧的。

静妃之事,福临心如明镜,然因着念及旧情,便未曾再多有追查。静妃谋害皇四子,论罪当诛,然他却袒护着她,莫说是董鄂云婉,换作任何人,只怕心中亦是想不过。

这样想着,他心中竟有些愧疚,眼前似乎又浮现起年幼之时那一袭淡紫,自己可怜巴巴的,却还在一旁安慰他,同他说他是皇上,必定要勇敢。

抬手轻抚着女子面容道:“你放心,无论如何,你还是皇贵妃,即便是没有孩子,你还是皇贵妃。你若是喜欢,将福全养在承乾宫亦可。”

许是福临冷落太久,只得是一句话,却让董鄂云婉眼中缀了泪花,摇摇头道:“有皇上这句话就够了,福全是姐姐生的,若是养在承乾宫,只怕姐姐会难过,倒不如养在阿哥所,也不至骄纵。”

董鄂云婉这厢一番话更是让福临愧疚,沉沉的俊脸露出笑容:“你万事都为旁人着想,也好为自己想想,若是想要些什么,便与朕说。”

董鄂云婉点了点头:“臣妾什么也不缺。”

皇帝微微叹息,轻抿了口茶水,烛火摇曳之间,似乎有些犹豫,然须沉吟须臾还是开口道:“你恨静妃么?”

许是不曾想到皇帝会冷不伶仃的问出这么一句,董鄂云婉愣了愣,心中思衬着要如何应答。低眸片刻,才应道:“若是说不恨,那必定是假的,甚至恨不得要了她性命,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到底,她也遭了罪不是。”

福临的性子她是知晓的,若说是不恨,佯装得满不在乎,似乎全天下人皆可原谅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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