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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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将其除去,只已经没了个博果儿,若是再将叶布舒要了性命,只怕外头的百姓便要道皇帝的不是了。
因而便开口道:“皇后娘娘,臣妾以为,皇贵妃说得甚是。皇上的生辰体面是必定的,但也不益铺张。”
宝音神色未变,瞥了瞥董鄂云婉,又朝着孟古青道:“呃,不知姑姑有什么好的主意。”
约莫是觉孟古青和董鄂云婉必定会争锋相对,二人如此一气,还真真是让她甚是惊讶。
孟古青朱唇浅笑,淡淡道:“皇后娘娘,此事,想来皇上早有主张了,咱们姐妹们可备些表心意的薄礼便是。”
董鄂云婉亦是附和道:“静妃姐姐说得甚是,想来咱们备些薄礼,皇上知咱们姐妹的心意也甚是欣慰。”
眼见着静妃和皇贵妃今日这般,旁人皆是讶异得很,清霜自当是不解,因着那日董鄂云婉对玄烨动手之时,心下便是记恨董鄂云婉。
眉目微凝,欲开口,却让一旁的琼羽阻止,甚是不解的看了看琼羽,却是平静了些许。
宝音依旧是端庄落座于殿上,含笑道:“既然皇贵妃和姑姑都觉如此最好,那便如此罢,本宫还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跪安罢。”
闻言,一干妃嫔皆行礼退去,踏进内殿,宝音脸色一变道:“本宫可真真是小看了本宫的姑姑,原以为她不过就会些女儿家的小手段罢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董鄂氏也不简单,毕竟是费扬古的姐姐,不容小觑。”
跟在其身旁的绿染悠悠道:“何不让两虎相争。”
宝音朱唇勾起,似有深意道:“不,是三虎相争,太后那个老太婆将我弄来这紫禁城,这般的暗无天日,孤寂一生,本宫日后若是输了,怎对得起她一番苦心。”
绿染心中一颤,深觉眼前的女子可怕得很,因而只默默跟着,并不再多言。
踏出坤宁宫,孟古青踏上轿辇,神色一如素日里,穿过了隆福门,辗转便到了翊坤宫。将将落座,便见一袭海棠红,穿得甚是有些单薄,走在那早已没了花影的海棠院子里,恭敬的朝着院子里头的太监道:“有劳公公通报一声。”
小桂子上下打量了娜仁片刻,便朝着正殿里头走去,淑惠妃往日在宫中可谓是惟恐天下不乱,因而小桂子也甚是熟悉她,虽是没受过她的罪,却也听旁人提起过,眼下见着这般光景,也委实的可怜了些。
“静妃娘娘,娜仁格格来了。”孟古青将将落座,便闻得小桂子前来通报。
小德子朝着小桂子使了使眼色,约莫是让他将娜仁拦回去罢。孟古青抿了口暖暖茶盏,回眸打量了小桂子片刻,悠悠道:“让她进来罢,小桂子你也别到外头去了,这般冰天雪地的。”
原不过是随意一句话,小桂子却是感激得很,说来他也确是冻得不行了,便跪地的道:“奴才谢娘娘厚恩。”瞧来,这小桂子也是心善之人,若是换作旁人,只怕当下便将娜仁赶出了院子了。
言罢,小桂子便又朝着外头去,不一会儿,便见娜仁款款而来,抬眸望去,委实的清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大好,身后的朱格只诺诺跟着。
见着孟古青便是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道:“妾身给静妃娘娘请安,静妃娘娘万福金安。”
孟古青瞥着娜仁,不冷不热道:“免礼罢。”
娜仁微微起身,诺诺站在一旁。见她如此,孟古青心中一触,好似瞧见了当年的自己,不过自己当年可是比她还要凄凉上几分。
起身看着娜仁道:“娜仁格格,怎的穿得这样单薄。”
娜仁脸色不大好,只勉强扯出一丝微笑道:“妾身身份低微,自然也穿不得什么好衣裳。”
孟古青眸光稍稍柔和,看着女子道:“如此若是病了,可如何是好,本宫这儿的衣裳倒是颇多,这样罢,你随本宫去瞧瞧。”
言语间,便起身朝着内殿去,灵犀亦是跟着,娜仁心无城府,行事冲动,不过遭此一劫,性子却是好了许多,亦不似从前那般愚笨,现下便明白了孟古青用意。
谢恩之后,便赶忙跟了去,朱格则是在外头侯着。
走进内殿,孟古青款款落座,见着娜仁那般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下感叹起世风日下。
不冷不热道:“坐罢,无须多礼。”
闻言,娜仁欠身落座,欲开口说些什么,又看了看灵犀。
孟古青声音淡淡道:“说便是了。”
见得如此,娜仁才道:“昨日,宋太医去过清宁轩,言是宋徽临死前同你说的话必定有线索在其中。”
孟古青沉眸略思片刻,道:“保娜仁性命,莫让她难过。”
娜仁眸中一惊,泪珠瞬时夺眶而出,颤声道:“原来真的是我误会了,他到死还是想着我的!”
孟古青看着娜仁,忽觉她甚是可怜的很,没人比孟古青更明白,宋徽口中的‘她’是宝音,而非娜仁。
张了张口欲安慰,却又闭上了嘴,可笑,她竟动起了恻隐之心。
悠悠抿了口茶盏,冷声道:“本宫还有事,恕不远送。”
孟古青这逐客令下的很是直接,娜仁微微起身行了一礼道:“妾身告退。”
灵犀将一些个衣裳收拾了好了,出来内殿递给朱格,朱格是满脸的感激。
踏出翊坤宫之时,娜仁忍不住一颤,一阵寒风生灌入袖中。
这厢寒风凛凛的,却见得一袭淡淡微紫朝着乾清宫去,想来现下这个时候皇帝是在乾清宫的。走至乾清宫侧门,只见吴良辅笑的一脸灿烂道:“皇贵妃娘娘吉祥。”
董鄂云婉淡淡道:“吴公公免礼罢,皇上此刻在作甚。”
吴良辅躬身回道:“在里头批阅奏折呢,奴才先去禀皇上。”
董鄂云婉眉间含笑道:“有劳吴公公了。”
暖阁中,吴良辅笑的甚是一脸子阿谀模样道:“皇上,皇贵妃娘娘来了。”
福临正批阅着奏折,抬眸道:“传她进来。”
一会子的功夫,便见董鄂云婉款款而来,恭顺朝着皇帝行了一礼道:“臣妾叩见皇上。”
福临起身将其扶起道:“免礼罢,怎生这般冷的天儿跑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朕说。”
董鄂云婉和色看着皇帝,柔声道:“臣妾想为映雪讨一门婚事。”
福临一愣,思衬片刻,这才想起那个叫映雪的丫头,眸色一沉道:“那个目无尊上的丫头。”
闻言,董鄂云婉并不慌乱,只道:“皇上,映雪这丫头不过是护主心切罢了,若是将她给四爷……”
福临眸中一喜,这几日皆是忙着政事,却未曾想到这一层上去,如今董鄂云婉这般一提倒是让他灵光一闪,若是现下送个女子去给叶布舒,倒也是个好法子,一来表了皇帝关怀之意,二来有个人盯着叶布舒倒也好。
脸上瞬时浮上笑容道:“你这法子倒是好,只是,这映雪可靠么?”
董鄂云婉见福临如此,心下一笑,看着他道:“自然是可靠。”
“不过,叶布舒向来对图布苏关雎一心一意,现下将映雪送去恐是不可行。”转念想起叶布舒待关雎的感情,福临眉上浮起愁意。
董鄂云婉亦凝眉道:“皇上,静妃姐姐素来聪慧,想来她必定有法子的。”
“静妃素来不理这些个朝政之事,再言,后宫不得干政,这些个事也无须同她说,你也莫要与旁人多言。”皇帝眉间忧忧之色,出于保护,他愈发的不愿孟古青扯如其中。
董鄂云婉心中一痛,他,这是在保护静妃么?呵,那她算什么?如此一想,董鄂氏心中妒火更浓,然脸上却是笑着道:“倒也是,此事,臣妾也不过是同皇上提提,想尽些绵薄之力,能为皇上分忧,并未有干政之意。”
皇帝似有些生气道:“胡乱想些什么!朕并未言你干政,罢了,罢了,且些回去罢。”
董鄂云婉起身温婉一礼道:“臣妾告退。”言罢,便踏出乾清宫。
寒风中,泪珠夺眶而出,恶狠狠道:“博尔济吉特孟古青,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不属于你的,终究不是你的,你莫要妄想。”
见女子如此,一旁的跟着的映雪一脸忧色道:“主子,你怎么了。”
董鄂云婉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映雪道:“映雪,你说静妃和佟妃是不是很厌恨你。”
映雪脸色一白,道:“是,奴婢以下犯上,冲撞了静妃和佟妃。”
董鄂云婉眉目含笑,忽拉起映雪纤纤玉手道:“你放心,往后,她们再不敢动你了,没人能动本宫身边的人。”
博尔济吉特孟古青,这般,我不信福临还能信你,你,是这天下最恶毒的女子。
走在长长的宫巷中,映雪心中愈发的不安,眼见自家主子这般怪异,生怕她责罚自己。
然董鄂云婉却只迈着莲步穿过景和门,回到承乾宫亦是一如往常那般,并无异样,如此,映雪那悬着的心才不似方才那般惶恐。
这厢,皇帝虽是言后宫不可干政,跟是不愿孟古青再牵涉其中,但思来想去,觉还是应当同她说了,许,她能有更好的法子。叶布舒对图布苏关雎的感情颇深,若是要将映雪安插在他身边也委实的不容易。
如此想着,便道:“吴良辅,去将静妃传来,万莫要让旁人瞧见了,以免徒增麻烦。”
吴良辅躬身行了一礼道:“嗻。”言罢,便出了乾清宫。
翊坤宫中,女子正同灵犀说着些什么,便见吴良辅赶了来,行礼道:“静妃娘娘吉祥。”
孟古青颇有些疑惑,这个时辰,吴良辅来翊坤宫有何事,便问道:“吴公公免礼罢,皇上又何吩咐么?”
吴良辅起身,含笑道:“皇上传娘娘前去乾清宫。”
孟古青心中甚疑,只淡淡道:“本宫知晓了。”
言罢,便起身,理了理衣袍道:“走罢。”
正月的天儿里,偶时还是会落雪,孟古青将将出了翊坤宫,便见大雪纷飞,簌簌落下,;灵犀赶忙拿着油纸伞赶了出去,交予孟古青手中。
至乾清宫之时,只见一身明黄的帝王忧色落座在暖阁中,娉娉婷婷朝着男子行了一礼道:“臣妾叩见皇上。”
皇帝赶忙将其扶起道:“起来罢。”
然又拉着女子落座道:“今儿个,皇贵妃来了乾清宫,言是要将映雪送去给老四,你以为此事如何?”
孟古青微微一怔,他传她来,便是同她说这些,后宫不可干政,这是她多年前就明白的道理,纵然如今会帮着他解围,然也不敢这般直接。
思衬须臾只道:“如此倒也不失为好法子,只是,四福晋将将去世数日,头七都还未过,现下便送了去,怕是不合礼数罢。再言,四爷对四福晋情义深重,往日四福晋在世之时,他不曾纳妾,更是对其百依百顺,只怕是……”
福临剑眉浮上忧色道:“你倒是与朕想到一处去了,安插个人在老四身边自然是好,只是老四的性子,只怕去了也活不上两日。”
闻言,孟古青摇摇头道:“那倒不至,四爷再跋扈,再目中无人,可您到底是皇上。您送去的人,他怎的也不敢随便取了性命的。”
“朕只怕他就是连朕送去的人也敢动。”福临神色忧忧,到底也是自己的四哥,自然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孟古青娥眉含笑,清明的眸中望着福临道:“那皇上便大张旗鼓的送,却也不大张旗鼓的,让朝着百官皆知,他自然不敢动了。二月初八便是皇额娘寿辰,若是趁着那时,他便是不得不收,倒也表了皇上的心意不是。文武百官那时皆是看着的,人送了去,他就是想动,碍于风言风语的,也不敢动。若是动了,那便是不将皇上放在眼中,亦是不将太后放在眼中。”
皇帝点点头,笑摸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