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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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想同皇上一道去瞧瞧。”言语间,女子微微有些撒娇之意。
皇帝心生疑惑,甚觉有些奇怪,她素来很少这般一道儿的说一通的话来。思衬须臾,还是应了她。说来,也好些时候不曾与她一起赏这般的春好美景。
灵犀见状,忙朝着雁歌使了使眼色,这便跟了去。今儿个孟古青一如素日着的一身寒梅衣袍,簪得青白梅花玉簪子,耳上缀着白玉耳坠,清丽中不失惊艳。凡,却也不凡。
皇帝落座御辇,一身寒梅衣袍的女子便坐于素日那不素不华的轿辇上,抬着轿辇的几名太监,随行的一起子人,穿过长长宫巷,至顺贞门外,片片翠绿映入眼帘。
皇帝踏下轿辇,女子亦随着踏下。皇帝现下的心情是极好的,约莫是因着同孟古青一道出来的缘故,亦是因着没有那宫殿重重的沉重束缚,心境自然是好了许多。
回眸笑看着吴良辅道:“现下西苑景色怡人,你且去备小船。”
闻言,孟古青脸色一白道:“臣妾,臣妾不想前去西苑。”
第二十九章 百花争艳
听得静妃这般,旁的宫人皆是面面相觑,方才这静妃言是要出来走走,现下皇帝挑了这般的好景色,她却言是不想前去。皆怕皇帝生气,连带着他们这一起子奴才也跟着受罪。
然皇帝却并未生气,只低眸看着女子,温声道:“怎的,还在因着冰嬉之事心中惧怕么?放心,有朕在。”
说来,孟古青还真真是因着这档子事儿,再言她本就不会枭水,自然惧怕得很。
闻的皇帝此言,紧咬着唇须臾后才道:“臣妾,臣妾……”言语间,女子脸色有些发白。
想着那关雎原是同她一道儿落入冰水的,如今她一旦想起来,便后怕不已,更是不愿提起西苑。
皇帝心中自也是明了,明黄的衣袖下略有些微凉的手轻握住女子纤纤玉手,温和道:“别怕,有朕呢。”
眼见实在没了法子,孟古青只得应了,有些颤颤巍巍的跟着皇帝一路朝着西苑去。
见着如此,不远处一袭碧蓝眸间闪过一丝杀气,青青她既这样害怕,为何还要逼着她去。
一旁的灵犀抬眸看了看子衿,娥眉微蹙,眼前又浮现起那日血流成河。子衿似乎也有所察觉,瞧着眼前的女子只觉甚是熟悉,无意流露出几分关怀道:“灵犀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
灵犀看了看子衿,唇间淡淡含笑道:“无碍,也是老毛病了。”除了弼尔塔哈尔,她素来抗拒别的男子接近,此刻却不知怎的自然的便应了子衿,好似相识多年一般。
看着眼前的女子,恍然间,子衿好似瞧见了锦颜,五六岁的小丫头,笑颜如花的朝着他奔来,唤他皇兄,嚷着要他背着她。
吴良辅瞧着那对视的二人,摇摇头叹道:“只怕又是对儿苦命鸳鸯。”约莫是说得有些大声的缘故,隐约只觉似有利剑朝自己袭来一般。有些颤颤的朝着子衿望去,果然,子衿那眼神好似要将他五马分尸一般。
忙赔笑道:“开个玩笑!辛大人何故这般计较,再说了,咱都这么熟了不是。”言语间,便朝着子衿去,一副“咱俩很熟”的模样,便瞬时搭上其肩膀。
辛子衿脸色一黑,沉声道:“走开,本大人不喜欢男人。”
吴良辅笑的一脸扭曲道:“明白明白,辛大人喜欢,恩。”言语间,眸光朝着灵犀瞧了瞧。
子衿的脸色更是阴沉,咬牙切齿道:“吴!良!辅!”
话还未完,吴良辅便一溜烟儿的朝着西苑的方向去。
这厢闹得一片,那厢却是卿卿我我,湖中小舟。木舟不大不小,却只得落座了孟古青和福临,好容易有空闲,福临自然不愿让旁人跟着,因而便令那一起子人在青石岸边等着。
牵着女子踏上木舟,静静落座。怀中女子有些瑟瑟道:“皇上,咱们还是回去罢。”
皇帝神情间少见的无赖道:“不行!来都来了,自是要好好赏这春水美景。”
闻言,孟古青有些无奈,心下便后悔了邀他一道出来,就是同他说去宝华殿念念佛经倒也好啊。
“啊!”女子正在神游中,便忽让男子抱起,悬空在水上,小船摇摇晃晃的。
孟古青小脸煞白,几乎要哭出来道:“皇上,皇上!放臣妾下来,放臣妾下来。”
然福临却不以为然,嘴角泛起坏笑道:“朕觉这水中许会比这船上舒服,莫不然,爱妃先下去试试,朕随后便到。”
孟古青浑身抖得好似筛糠一般,眼前浮现冰嬉之日种种,尤其是落水之时,只见一瞬之间,关雎便闭眼,脸瞬时变得惨白。许是因着素日里她本就不爱哭的缘故,现下虽是惧怕得快要落泪,却还强忍着,央求道:“皇上,臣妾害怕,臣妾害怕。”
“这般,许你会更害怕。”皇帝声音悠悠,双手一抛,只见女子飞在空中。孟古青吓得一闭眼,一声尖叫。岸边一袭碧蓝眸中一惊,将将欲纵身飞去,便见皇帝自小船上跃身而起,速速便将女子接住。
孟古青眼中已满是泪水,察觉似乎有人接住自己,微微睁开双眼,见着是福临,鼻子一酸,将其抱住道:“福临!我害怕!”
约莫是太过害怕的缘故,她竟忘了规矩,如此便将皇帝的名讳唤了出来,然皇帝似乎并不在意,含笑道:“你瞧瞧这景色多好,有我在,你不必害怕。”
此刻,只见一身明黄抱着女子水面漂过,一直至木舟之上。方才那般一瞧,那景色还真真是极好的。
落于木舟上,福临低眸看着怀中的女子道:“还怕么?”
孟古青四下望了望,还真真是不那般怕了,想她方才吓得泪珠连连,有些嗔怪的看着皇帝,破涕为笑:“现下不怕了,不过皇上方才可真是吓坏臣妾了,臣妾以为,你当真要将臣妾丢入那池水中呢!”
闻言,皇帝抬手捏了捏女子桃腮容颜道:“胡说什么!我怎么舍得!静儿,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结发妻子。结发,便是同生共死,若是你有个万一,那我还要怎的独活。”
孟古青只觉整颗心好似进了蜜罐子一般,双颊浮起红晕,低眸笑道:“皇上才胡说呢!您可是万岁爷。”
抬手轻抚过女子有些凌乱的青丝,福临似是忧愁道:“有些时候,我想,若我不是皇帝,你心中还会有我么?”
皇帝这样一句叹息,让孟古青有些惊讶,却也有几分心疼。不过令她更是惊讶的是她自己,竟想也没想,就开口道:“我喜欢的是福临,不是皇上。”
福临亦是微微一愣,低眸看着女子,温柔道:“纵然你是说的是假的,我也愿意相信真的。”
原是只想当他是皇上的,但此刻却又动摇了,心觉她是不是太疑心, 是不是太不懂得体谅他,毕竟,他是皇帝,有太多的逼不得已。
闻言,孟古青心中是愈发的动容,望着皇帝半响,忽朝着男子的脸上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了吻。皇帝有些吃惊,这似乎是她头一回这般主动。
孟古青却是微微垂下头,桃腮覆上一层红晕,皇帝轻抚了抚女子容颜,拉着其躺在木舟之中。望着碧蓝苍穹,女子静静靠着男子,若他不是皇帝,只是平民百姓,他们是不是会很幸福。
回到宫中之时,天色已然见晚,一身明黄,拉着女子走在长长宫巷中,身后并无宫人跟着。福临似是叹息道:“七月,便是八旗秀女选秀之时。”
闻言,皇帝身旁的女子略有些不悦道:“皇上看上去似乎很高兴!”
见女子这般神情,皇帝瞥了瞥女子道:“我看上去很高兴么?”
女子噘了噘嘴点点头道:“恩,很高兴。”
皇帝轻捏了捏女子容颜,笑道:“恩,我是很高兴,可不是因为这个。”
女子一脸疑惑,却又有些没好气道:“那皇上在高兴些什么?”
皇帝附在女子耳边,几分神秘道:“不告诉你。”言罢,便加快了步子向前走着。
见着皇帝这般,孟古青赶忙跟了上去,拽着福临那明黄的衣袖,略有几分撒娇之意道:“皇上!皇上!”
福临只嘴角含笑,却不理会旁的女子,女子拽着其袖子半天,见他却还是不说话。轻靠着其肩膀,摇晃着其袖子道:“福临!”
闻言,福临似是有些动容了,许他更喜欢她唤他福临罢。低眸道:“我很开心,你喜欢的是福临,不是皇上。”
原孟古青以为他是在高兴旁的事,不曾想到,他竟是因着她白日里一句话,便能这般。鼻子竟有些酸酸的,却故意强忍着道:“就因着这个你就高兴这般!真是傻瓜。”
有些时候,明明想去伪装,却无意中露了原本的性情。眸中几分调皮的看着福临,故一脸严肃道:“其实,我才不喜欢你,白日里,我是骗你的!我怕你治我的罪。”
福临见着她一脸严肃,心中有些失落,她素来喜欢说实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将将欲开口,便听得女子脆声道:“我不喜欢你,我爱福临。”
约莫是因着白日里,他那般的模样,让她愈发的心疼,现下竟说出这般的话来。皇帝有些失落的脸先是惊讶,然有转为惊喜。抬手将女子拉入怀中,就这般搂着,声音淡淡道:“我爱博尔济吉特孟古青。”
纵然声音并不大,却让孟古青鼻子愈发的酸,她如今是怎么了,怎的愈发的爱掉眼泪了。只因他说,他爱博尔济吉特孟古青,而非静儿。
夜色朦胧中,帝妃悠悠迈步,似是希望这夜更漫长一些一般。
美好的时日,总是匆匆而过,一晃眼,便已是七月,六七月的天儿,甚是热得很。孟古青着了件青色袍子,踏上轿辇,匆匆朝着御花园去。今日选秀女,福临无心,便由着太后和皇后选。然不知太后是如何想的,竟要了孟古青一道儿前去。想来,若非因着董鄂云婉现下怀了身孕,论位分,怎的也轮不着她。
踏进绛雪轩,只见的太后和皇后已然落座,屈身行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今日看上去很是欣悦,慈眉笑道:“起来罢。”闻言,孟古青款款起身,落座于太后身旁,便与太后闲话家常起来。
彼时,顺贞门外,柳绿桃红的,一张张年轻貌美的容颜,只闻得一声怒斥:“哪里来的贱婢!撞坏了我你可担待得起。”
闻言,另一名女子阴阳怪气的看着那撞人的女子道:“这不是皇贵妃的从妹么?人家可是有靠山的,你别胡乱说话。”
顺贞门外,一袭青衣袍子,耳尖垂着白玉耳坠,眉目清冷,似乎并不在意方才那两名女子出言不逊。只淡淡走至一旁,然两名女子却还踏来冷嘲热讽的。
“喂!你们俩!瞧着人家比你们好,就欺负人是不是。”正说着,便闻得一声怒言。两名女子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袭朱色衣袍,青丝挽做刀髻,约莫十三岁的少女瞪着她们道。
上下打量,见其穿着不凡,想其家世必定了得。容貌稍出众些的女子瞥了瞥少女道:“你是谁啊!”
闻言,少女冷哼一声,似是炫耀般道:“当今皇后得唤我姑姑,我唤静妃姐姐!太后是我姑姑!”
此言一出,方才那两名女子瞬时白了脸,落在少女身旁的女子亦是白了脸,忙拉住少女,蹙眉道:“阿木尔,别胡言乱语。”
然唤作阿木尔的女子却继续道:“雅如贵姐姐,我不曾大诳语,何来的胡言乱语。”
一旁的落着的嬷嬷急忙拉住阿木尔道:“小祖宗,您可就别添乱了。”
阿木尔甩开嬷嬷,噘嘴道:“我本来就没有胡言,你们总是这般假惺惺的。”
“阿木尔,不许再胡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