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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浴血凤凰:嚣张冷颜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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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当庞轩锅里的粥被任青青给解决的一干二净的时候,天边也开始出现了亮光,初升的太阳又开始普照大地,万事万物照着本来的命运在运行着。

任青青躺在床上微闭着双眼感受着手腕间似有若无的触碰。

这几日来虽说她清醒的时间不多,庞轩却是没有问过她半句。她知道他是不想逼她,想让她哪一天自己说出来,但是,她又该从何说起?

她突然感到一丝疲惫,睁开双眼看着床边专心为她把脉的庞轩眼底黑黑的眼圈,儒雅的模样也变得憔悴,如若被旁人看见定以为他也生了病。

何处不相逢2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庞轩张了张口结巴的说道:“我已经,好多了,你去,休息吧。”

因为喉头的不适,她如今只能两三个字两三个字的说,而且中间定要休息上一些时候才能将整句话给说清楚,就像是刚刚学说话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运用她新学会的方法。

庞轩不急,脸上带笑,耐心的等着她将话说完,又细心的为她牵了牵被脚才说话,“我不累,你如果累了就休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休息,其他的你都不要想。有什么需要的就给我说,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庞轩越是这样,任青青心里挣扎的也就越厉害。

她才刚刚经历那么多,不想要再管任何事情,她只想一个人呆着,不要人陪,不要人管,自生自灭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一想到以往的种种,任青青只感到一阵心痛,脑袋偏向床的里侧不再去看庞轩。她想要大吼,但是声音一出喉咙已经自动变音,变得低低的,就像是在哭泣。

她说:“你走,我想,一个人。”

时间好似静止,没人回答她的话,也没人有任何的动作,狭小的空间让任青青感觉房间里好像只剩她一个人,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庞轩没走。

当一只手轻轻放在她头顶的时候,她清晰的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紧接着响起庞轩的声音。

“你如果哪里疼就跟我说,我虽然无法帮你,但是却想同你一起分担;你如果想要说话,那你便听我说,等过些日子你嗓子好了我就听你说;你如果感觉到身上某处发痒,你千万不要自己去挠,因为那说明你的伤口已经在复合。如果真的痒的不行,你只需告诉我,我来想办法。但是,现在,我不能听你的。

因为,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你一个人。不想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不想你一睁开眼睛看不见我,更加重要的是,我想照顾你,行吗?“

庞轩的声音温温和和的,每一个字都轻悠悠的飘进任青青的耳中,不疾不徐,却一个字都不落下。

一声一声的撞击着任青青脆弱不堪的心脏。

何处不相逢3

庞轩的声音温温和和的,每一个字都轻悠悠的飘进任青青的耳中,不疾不徐,却一个字都不落下。

一声一声的撞击着任青青已经是脆弱不堪的心脏。

结果,到头来,他还是他,而她却已经不再是她……

她多想避开头上那只温暖的手,多想对着他吼叫,说他根本什么都不懂,说他只会让她想起庞晗。但是当意识开始不清的时候,她还是没能够抵挡住心底最微弱的期望。

她蜷缩着脖子,将脑袋埋在薄薄的被单中,诺诺的从鼻腔中含糊的发出一个单音算是对庞轩的回答。

庞轩一喜,唇角边扬起一丝微笑,瞬间将他眼中的哀伤一扫而过。还是坐在床边这几日来固定的位置,但是放在任青青头顶上的那只手却没有拿下来。

他一遍遍的抚摸着她的发顶,为她将四处飘荡的发丝拢向脑后,将他的温度慢慢的渗透进任青青偏冷的身子。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侧脸,时而忧伤时而欢喜。

她感受着隔着发丝从头顶上穿过血脉到达心脏的温度,即使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但是她却奇怪的没有感觉到半分的痛苦。

就在她要昏睡之际,她模模糊糊的听见他好像是在说话,想要打起精神努力听清楚,却是连这个句子都没有听完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只依稀听见他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

而她没听完的话在日后也清楚了他的意思。

也不知是不是庞轩有意忘记时间的推移,他完全是以任青青为重心,只要她醒了,他便全心全意的照顾她,如若她身子不适,那他肯定是第一个皱起眉头的。而她只要睡过去,他便一心扑在医术上四处翻找着所有跟任青青有一点挂钩的药方。

几日下来,她明显的感觉到庞轩瘦得速度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她这个病人。

三番四次有意无意的同他说起过这件事情,但都被庞晗以各种理由给推了回来,直到后面,她便也就任由着他。

只是在每次吃东西的时候,她都是推说病重不喜吃肉而将希拉的肉末放在庞轩的碗中。在她要休息的时候硬拉着他,让他也去休息。

如此软磨硬泡的也终是让庞轩每日休息上了一两个时辰。

何处不相逢4

对于她的病情她没有仔细的问过庞轩,只是从他含糊其辞的回答中知道她肯定伤的不轻。而至于是怎么个不轻法,他就不再明说。

想来也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已经是她命大,更何况只是受了伤。

这日,窗外下着幽幽的细雨,她躺在床上看着细润的雨丝发呆。没有察觉到庞轩以推门进来。

“在想什么?”

庞轩将湿湿的斗笠取下放在角落,掸了掸身上已经湿润的衣裳,隔着老远的距离问着她。

他不想将身上的冷气传给她,所以凡是下雨天他从外面采药回来便会一个人围着炉子烤火,等将身上的湿气去除干净了才会到她的身边来为她把脉。

这些她都知道,但是却自私的不想拆穿,怕说穿过后身边就没了这仅留得温暖。

虽说山中气温偏低,但是此时却已经到了三伏天,温度再低也不可能降到十多度。

但是他却坚持着每日回来后必定围着炉火,来来回回的将身上烤得汗湿林林,一张俊脸早已经熏得红霞密布,这样长久下去谁又受得了?

“我已经没多大的事了,你不用再每日围着炉子。如果中暑的话我可照顾不了你。”

她刻意将声音放得有些低,这样听在人耳中就会微微偏些冷意。

庞轩照样的烤着身子,回头冲着她笑笑,说:“我的身体我清楚,你只要好好听我的话就行了,其他的你都不用管。而且我是大夫,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担心。”

任青青瞧着他耳根子也开始泛红,脸上细密的水渍不知是屋外的雨水还是他的汗水。偏转身子不再去看他,只低声咕隆了一句:“谁担心你了。”

后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回转身子看着庞轩却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这话她该怎么说?

“我一回来就瞧着你发呆,怎么,心里有事?”

庞轩取过一旁的帕子将脸上的汗珠擦拭干净后就来到任青青床边,抬起右手搭在她的腕间。

任青青感受着他干燥不带一点湿意的手指,看着他仍旧泛红的脸颊和微微皱起的眉心,将想要问出口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想他一国之君定然是不会跟着她跳崖的。

无颜胜过娇容

在身子不住的往下坠落的时候,她是听见头顶想起君冥的声音,但是也就只是一瞬,而后她耳边的风声就逐渐的掩盖住所有的声音。

滂沱大雨冲击着她的眼睛,让她无法睁开眼睛。所以她自然是没瞧见君冥扑下来抓住她的身影。

她只依稀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了她一下,其余的便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今日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是伤口有没有什么痛痒?”

任青青摇头,就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不适。

而恰恰是因为她每日都回答的一样,却让庞轩眉头越皱越紧,甚至脸上被蒸腾出来的红晕也被他脸上难得的肃容所掩盖。

“有什么不对吗?”任青青问。

“没什么,你只要好好休息,不出半个月你就可以下床了。”庞轩温和的笑笑,但是笑意却未达眼底,忧郁仍旧残留在他眼底。

就是因为没有什么不对劲才使得他感到不安,甚至是有些茫然失措。

任青青的病情已经开始脱离他的掌控,朝着他不知道的方向在发展,所以他心慌了,不知她快速痊愈的伤口是一件好事还是其他未知的祸事。

良久,他收回手指,收回所有不好的思绪,就像往常一样同任青青说着话。即使说的最多的还是他,但是他却乐此不彼,好像对着她,他有说不完的话。

任青青偏头看着庞轩生机盎然的笑脸,看着他因为多日未打理的胡茬已经开始在他嘴唇上方冒出来,看着他黑黑的眼珠牢牢的看着她的脸。

她突然说道:“我现在一定很丑吧?”

庞轩一愣,嘴巴还是维持着刚才说话的姿态,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这话。但很快,他便抬手去揉她的脑袋,笑着说道:“是不是最近太闲了所以才整日的胡思乱想,你的模样你又不是不清楚,虽不是一眼就让人惊艳的,但是却足够让人为之一叹。”

“是吗?那为何我想用手去摸得时候你要阻止,我问你要铜镜的时候,你却不给?”任青青接着问道。

无颜胜过娇容2

“你手上本就有伤,不宜乱动,就怕感染。况且现在你正病着要那些个没用的东西干嘛,而且我这间房子你也看见了,根本就没有那些个东西。你如果要的话,我改日下山去买一个回来给你。”

说到此处,任青青却是突然将嘴角上扬,笑了出来。笑声从她胸腔中传出来,声音不大却是震的庞轩耳膜嗡嗡作响。

许是嘴角咧的太开让脸上的伤口一阵的抽搐,她是再也笑不出来。

庞轩瞧着任青青此时的样子,心痛的无法言语。忙稳住她的身子,隔了半响才低低的说道:“你又何必这样,徒叫我看了心酸,外貌生得好坏本就是烟雨浮华,即便你貌如无盐女,那又如何,在我庞轩的眼中,你便还是你。他们要爱那些个花容月貌那便让他们爱去,反正我只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他说到后面声音已经止不住的往上飙,尖利的声音明显的说明了此刻他正在发着脾气。

而他骤然逼近的脸颊也让任青青止住了笑。

她仰面看着挨着她不过咫尺的泛着胡茬的俊颜,突然眼泪肆意,不是因为她的容貌,不是因为她这一身的病痛,也不是因为命运对她的不公。

她此刻只是想哭,想要大肆的宣泄。只想要在此刻在此地在此人的面前喧嚣着她的脆弱。

为什么!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落下如今的下场!

从第一天见着任青青开始,庞轩便从没看见过她有过些许的软弱,即使每次都是在她虚弱的时候碰到他,但是给他的感觉都是坚强的。让他在心疼之余也仅仅是喜欢。

但是此刻在他眼前流泪的人却更叫他想要保护,想要将她护在臂弯中不让任何尖利的东西去碰触,不让她再受半点的伤害。

但是,他可以吗?

他们之间横恒的就只有一个庞晗吗?

庞轩的双手就撑在任青青的两侧,眼睛一直隔着咫尺的距离看着她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就连去帮她擦拭眼泪他都觉得那是不被允许的。

此刻在他心中理智与感情正在做着天人大战,打的是不可开交。

等她哭得差不多的时候,庞轩的手也已经酸麻都不行,但是两人却都没有动。

任青青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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