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宠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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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声将失神的安星辉拉回正常人的样子,他端起茶盏喝了口热茶,压了压震惊之下快要从口中跳出的心脏,掩饰了一把刚才的失态,少顷,开口问道:“不知太子妃想看什么样的?是国破山河悲,美人血溅扇面成桃花?还是才子扇面画桃花,赠与美人做信物?”
这话落在凌远耳中,是轻佻而赤果果的调、戏,他心头怒火渐起,暗暗决定那人若敢再说一句不妥的话,定要强拉了书妹离开,回头再找机会修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转头看向谢素书,担心她会因此而愤怒,却发现谢素书一副盯着安星辉挪不开眼睛的样子!难道这两人是郎情妾意?今日让他帮忙安排的,是一场一解相思之苦的私会?想到这里,饶是凌远一向温文如玉被誉为玉面将军的谦谦君子,脸色也不由得铁青,他抿了抿唇,更仔细的观察那两人。
“血溅扇面,果然是好主意。”谢素书面上笑意荡漾开来。“再来一出七月七日长生殿的好戏如何?”
“您若喜欢,也未为不可。”安星辉双眼泛着光芒,亦是笑得明媚,“即便是喜欢玉簪记,在下也能为您编上一支全套的!”
两人你来我往,说起来便停不下来,许久才注意到一旁的脸色不佳的凌远,安星辉顿了顿,用商量的口气说道:“可否请凌将军回避一下?”
凌远正要反驳,不料听得谢素书开口道:“表兄,我有事与安小郎君说。”也是要他回避的意思。凌远只得转身退下,却又不放心,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看看谢素书,谢素书冲他点头示意无事,方步伐沉重的下楼去。
安星辉见凌远走远,一把拉了谢素书在凳上挨着坐下,顾不得再打哑谜一般试探,沉声急急问道,“书儿,是不是你?”
谢素书捂住心口,面前这人不光是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还管她叫书儿,那个世界,叫她书儿的只有一人,她缓慢而艰难的开口,带着难以置信,犹豫的问道:“你是——”
安星辉拼命点头,激动得都要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断断续续说道:“你出车祸后一直昏迷,我找了科研院的朋友,说服他们用新研制出来的机器给你治疗,没想到机器出了故障发生爆炸,当时我正陪床,在爆炸中晕了过去,醒来就到了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也打探过谢家,想不到真能找到你!”说完这些话,他已是老泪横纵。
谢素书亦是眼中泪花闪闪,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满脸的沧桑激动,哽咽了半饷,方把自己的遭遇简单说完,两人均是哭得稀里哗啦,就差没抱头痛苦。
好半天,两人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安星辉艰难开口道:“书儿,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上次太子遇刺,其实,是我安排的!”
“你疯了吗?你与太子无怨无仇,没事玩什么刺杀太子!我的小命都差点被你害死!”谢素书压着声音,愤怒的骂道。
“咳咳,你小点声!被人听见,咱俩小命都没了!”安星辉看着激动不已的谢素书,一脸的懊悔,“我本来是算好了要刺杀安世荣的,哪想到他的马车坏了,你们那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却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了游侠儿埋伏的地方!”
谢素书绝望的捂住脸,这人真是不靠谱,上辈子不靠谱,这辈子还是不靠谱啊!“好好的,你杀自家兄长干嘛?”
“狗屁兄长!他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安府略有姿色的年轻女子都被他淫遍,我不过想让他受点重伤,下半辈子都躺床上而已!”
“你差点害死我了!!!差点害死我了!”谢素书气得恨不得一通暴栗子将安星辉头上敲出堆大包。
“现在还有人在查呢,我也担心的不得了!”安星辉苦笑,“你这个太子妃,少不得要帮我掩饰一二。”
谢素书无奈的看着他,只觉得头疼,哪还有半分觅得故人的欣喜!揉了许久额角,她缓缓开口道:“也不是没办法帮你,但你得帮我做一些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给女主开一点金手指,嘤嘤嘤
☆、李氏旧情
太子的第二封信来得很快,笔迹略显得有些凌乱,铁画银钩,笔锋拖得又快又急,不过寥寥数语,说他已到灾情最严重的地方,虽只用“诸事繁多”四字提了提赈灾,谢素书却也能料想得他被众多事情缠身的样子。提及李氏有孕之事也只是一句“已知!”,这让她多少有些意外,在太子这个年纪,一般的公卿子弟孩子都遍地跑了,而他却全然一副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然而这个疑惑很快被解开了,当天谢素书去看李孺人时,发现秋爽轩里出现了很多陌生面孔,院外也增添了护卫。
她鄙视的撇撇嘴,原来殿下还是很在乎这个孩子的嘛!只是在她面前表现的不在乎而已。
李孺人立在庭中石榴树下,火红的石榴花落了一地。
“庭中燥热,李孺人怎么站在这里?”谢素书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仰头看那如火如荼的榴花。
李孺人回首,浅浅一笑,面色白若山巅白雪,柔柔开口道:“太子妃永宁殿中那棵合欢花开得盛,比这榴花美很多,我有好几日没见着了。”
“榴花多子,李孺人院中榴花繁盛,是好兆头呢!”谢素书笑道,眼光落到李孺人脸上,停了片刻,觉得李孺人的脸色白得似乎有些不正常,整个人似乎比几天前她来看望时又单薄了几分。李孺人的声音本来就婉转悦耳,此刻站在郁郁花树下,用忧郁惆怅的口吻缓缓说起这句话,如同咏叹调一般,谢素书的心都颤了一下,觉得这样的美人,有种纤细柔弱不堪一击的美,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这样的美人,应该捧在手心里,裱在画纸上,供在佛龛上,而不是卷入生死无常的后宫碾压。
“那日太子妃不忙碌,妾去永宁殿看看合欢可好?”李孺人侧了脸,满怀希翼的看着谢素书。
这样微末的请求,从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子口中说出来,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明川在旁暗暗着急,忙轻咳两声提醒。
谢素书转头冲明川眨了眨眼,示意她不必着急。太医说李孺人身体弱胎像不稳,需多卧床休息,这样的体质,万一在永宁殿发生什么意外,她们就是长了一万张嘴都说不清。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又怎么不知道呢?不过与其小心翼翼避开所有可能的危险,她更喜欢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彻底将危机解除,她倒要看看,李氏想做什么。
“你若喜欢,哪日过去都是可以的!”谢素书爽朗笑着答应。
李孺人低头谢过,轻轻舒口气,再抬起头时,面上已带了一丝喜色,语气也欢快了几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妾送太子妃回去,顺便看看合欢?”
谢素书哪敢让李孺人送自己,忙吩咐内侍抬了一顶肩舆过来,让李孺人坐了,又将那俩抬肩舆的内侍训诫一番,才亲自扶李孺人上了肩舆,一行人挑了条凉爽的林荫道缓缓行往永宁殿。
李孺人看了一小会儿合欢,便嚷着累了,谢素书只好携她入殿内休息片刻。
秋爽轩跟着过来伺候李孺人的宫人不少,但到了永宁殿,她们却都是没有资格进殿的,都远远的立在廊下候着。谢素书不习惯太多人伺候,内殿里就明川、海棠、木槿伺候,其他人都在外间听命。
李孺人环顾殿内一圈,打发了绿萝出去在门外伺候,突然跪在谢素书面前,行了五体投地的叩首大礼,惊得正在喝水的谢素书差点没把水都洒在裙子上。
“李孺人,你这是做什么?”她忙上前将李慧扶起来。
李慧抬起头,面上全是泪水,“太子妃救我!”
谢素书惊得瞪大双眼,不解的问道:“好好的,何来救你一说?”
李孺人看看明川三人,只是流泪,并不开口说话。
谢素书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瞬间明白李孺人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自己说,“你们退下,守住门口,别让人进来。”
见殿中没有别人了,李孺人方拿巾帕擦了擦眼睛,低声说道:“妾罪该万死,还请太子妃救我腹中孩儿一命。”
谢素书见她这幅样子,心头沉了沉,“可是有人要害你腹中胎儿?殿下已经拨了不少人手在你院中,且放心就是。”
“正是因为殿下拨了不少人手过去,”李孺人眼泪又下来了,“妾自知死有余辜,可腹中孩儿毕竟无辜,妾不忍……”
谢素书见她话说得没头没脑,好生奇怪,“别开口就说什么生啊死的,虎毒尚且不食子,殿下为人宽厚,安排人手自然是为了照顾你,你莫要胡思乱想。”
李孺人听谢素书这么说,哭得更是起劲,嗫嚅半天,见谢素书面上已有不耐烦的神色,她终于鼓足勇气,匍匐在地,压抑的哭喊出来:“妾,妾,妾腹中孩子,并非殿下骨肉!”
这回,谢素书是真的手一抖把茶水都洒在了裙子上,虽然她前世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可是在这种深宫之中,听闻有人给太子殿下带了绿帽子,她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李孺人本已是抱了必死的心,自她知道自己有孕时,心中便日夜不安,不是没想过李代桃僵,但瞒得了别人,却根本无法在殿下面前隐瞒,因为那人根本就没看过她半眼,亦没踏进过秋爽轩半步。不想还没来得及服下去胎的药物,便被王良娣将此事闹得合宫皆知。腹中的孩子,毕竟是自己与心爱之人的骨血,随着胎儿一天天长大,母子间的羁绊也越发强烈。即便知道会召来杀身之祸,她仍是下不了决心,不想还没犹豫几天,太子便派了人盯住了秋爽轩,这下,就算是她想落胎,也找不到机会了。
李慧并不怕死,可是为了腹中的孩子,总还是要拼一拼,想来想去,东宫里莫过于王良娣和太子妃得宠,王良娣向来骄傲跋扈,为人亦是狠毒,不太可能救她。怀着几分侥幸,她决定向平日里行事温和的太子妃求救。
李慧小心观察着谢素书的脸色,见她并没有勃然大怒,心下稍宽,觉得希望又大了几分,便伏在地上,缓缓将事情始末道明:“妾本是梨园中的舞姬,身份低微,素来受人欺辱,机缘巧合识得一位陛下的羽林郎,正好是妾的同乡,他对妾照拂颇多。
一来二去,我两人情投意合定下盟誓,去年陛下慈悲,准许妾出宫侍奉双亲,妾心中欢喜,但梨园中一时觅不到新的胡旋舞姬,妾便被留在梨园中,帮忙教导新的舞姬,暂缓出宫。他知我很快便可出宫,届时便可自由婚配,亦是欣喜不已。就在太子大婚前不久的一日,新的舞姬□□完毕,当晚我二人一时情不自禁,便在梨园旁废弃的宫殿中……”
李孺人说道这里,面颊上不禁浮上嫣红之色,那样的事情,说出来到底是让人害羞不已,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哪想到第二日韦贵妃便挑选容貌秀丽的宫人,将我接至她的合欢殿中,让我们入东宫,做太子的姬妾。”她忍不住又哭起来,“妾要早知道不能出宫嫁人,要入东宫侍奉太子,妾便是死,也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太子妃,妾自知品行有亏,甘愿引颈受戮,可腹中孩子,真的是无辜的呀……”李孺人深深的俯下身去,将头紧紧贴在地面的青砖上,双肩微微颤抖。
殿中安静的只听得李孺人的抽泣声,谢素书久久没有出声,时间缓缓过去,李孺人渐渐开始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