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妖孽王爷-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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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芷静收敛了一下情绪,抬眸看向水无痕手中的凸透镜,说道:“这个叫凸透镜,它是由两个镜面组成的,当你将它放在阳光下时,选好角度,阳光透过中间这个主光轴,经过两次反射,可以将阳光聚集在一个点上,当光束聚焦在一个点上时,那个点上的温度是比较高的,如今是初春时节,太阳聚焦的温度不会太高,我担心那张纸不燃,所以,还在纸上抹了一层白磷,白磷燃点低,比较容易着火。”
水无痕在听见吴芷静这一长串解释后只觉有些头大如斗,有些话语他听懂了,有些他可是真没有听懂。
他拿起凸透镜问道:“主光轴在哪里?”
吴芷静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水无痕,若不是要与他合作,她真是没有耐心跟一个古人谈物理学知识。
她指着凸透镜为水无痕详细解说起来,水无痕学习得非常用心,吴芷静一旦投入到学术问题时就会变得特别多言,或许是因着对现代的向往,或许是因着久远的记忆,以至于,顺着凸透镜开始,她讲了许许多多物理学知识,水无痕在一旁仔细地听着,时不时看向眉飞色舞的吴芷静,眸中神色复杂。当喋喋不休的吴芷静终于唠叨完时,却在回眸间看见水无痕深邃的眼眸时,僵住了神情。
她是发疯了么?竟然对着水无痕讲了那么多话,还有,他脸上的神情为何如此古怪?
“尊主打算何时出发去北漠边境?”因为心中小小的跳跃,吴芷静忽然间开口问道,这个问题离方才所谈论的问题的思路差了十万八千里,以至于当她甫一出口后水无痕竟是没能反应过来,怔愣半晌,方才缓缓回道:“现在就可出发,只是,本尊需要打点一些行路的东西。”
吴芷静站起身来朝水无痕抱拳道:“如此的话,那我们各自回去打点行装,明日辰时在会宁山官道处汇合,至于行军与围攻路线,我们安营时再讨论,先告辞了!”说完,转身朝房门处行去,竟是神色匆匆。
水无痕没有转头看她,只是端起茶盏将杯中茶全然饮尽。
第二日,当吴芷静在会宁山官道处看见水无痕的行装时眼皮忍不住地开始狂跳,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因为,水无痕的行装差不多有十大箱,而吴芷静与寒子夜的行装仅仅只有一个小箱子而已,两相比较之下当真是太过悬殊。
当吴芷静行至水无痕身前时正巧听见他的婢女在向他禀告行装,只见那婢女拿着一张清单轻声念唱着:“第一箱装的是古琴焦尾,第二箱装的是鎏金胎丝雕花软榻,第三箱装的是茶中之盛金俊眉,雨前龙井,琴湖碧螺春及各式茶具器皿,第四箱装的是尊主的衣衫,第五箱……”
吴芷静只觉脑中浑噩一片,直以为水无痕是不是烧坏了脑子,他们是去行军打仗的,他需要带这么多东西么?装了满满十大箱不说,居然还专门用一个箱子来装他那个出场秀专用的软榻。还有,出去打仗,他需要带那么多婢女么?吴芷静横扫一眼,发现水无痕身前站着八名婢女,她们身穿白色衣衫恭敬地垂立于前,似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当吴芷静看见她们时又想起冰王府的天鹰阁,眼睛止不住地发酸。
她于心中狠狠地咒骂起来,见过骚包的,没见过这么骚包的!
吴芷静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除了十个大箱与一干美婢等,她竟是没有见着一兵一卒,遂问道:“请问尊主,您的士兵呢?”
水无痕闻言,扬眸看了看吴芷静与寒子夜,淡淡回道:“他们都驻扎在北疆,会随时待命的。”
吴芷静听见回答后,无趣道:“哦,既然如此,那苍鹫宫的人也在北漠边境汇聚吧,我们上路。”
说罢,与寒子夜上了马车,而水无痕也上了自己的马车,大型车队旖旎而去直往西玥国北疆进发。
从东琳会宁山出发去往西玥北疆路途并不十分遥远,如果每日行路不间断的话,至多一个半月就可以到达。吴芷静她们白日里行路,晚间有时露宿草地,有时歇在城镇的客栈里。而她与水无痕除了商量作战计划以外几乎没有其他的见面时间,因为,水无痕随时都将自己关在马车里或者房间中,无论是他的马车抑或是他住的房间,门口总有四名婢女守候在外,让吴芷静完全没有想要进去的欲望。
行路半个月后,她们到达了一处名为葛源的小镇,这个小镇位于北漠,西玥与东琳三国交界处,到了这个镇子之后,水无痕说要在这里办一天的事,是以,准备整修一天再出发。当一行人到达葛源之后,水无痕便消失无踪影了,吴芷静一直行路,休息一夜后甚感无聊,遂叫上寒子夜在镇上闲逛起来,出得客栈后便见镇上的道路上摆满了各色鲜花,一问之下方知,今日竟是这个镇里的花神祭,白日里人们买好自己喜欢的花,晚上在镇上热闹的街角会有花神祭大会,届时会有选出的女子代表花神来跳舞,先是独舞然后大家再群舞,最后,将买来的花全部燃烧以祭花神。
相传,这个镇子的青年男女很多都是在花神祭上有缘相识结为夫妻的。
在现代的时候,吴芷静颇爱旅游,除了行山玩水,她更热衷的是了解各个民族的文化,这个花神祭,她自然比较喜欢,打定主意后便买了一些花,等着晚间去看花神祭大会。
闲晃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便到了晚间,吴芷静与寒子夜立于人群熙攘的街头,昂首看着中间高台之上跳着柔舞的花神祭女子。那女子上身穿短窄绣白花团衫,下身着百褶长裙,手臂轻柔灵巧,似浪花般轻盈,若山间的流岚一般清澈,似一株山茶花独秀人间。
她的舞姿多以百花为主,表达了人们对花束的热恋之情,亦是对花神的崇拜。
一曲舞罢,人群涌动起来,皆向她抛去千万束花枝,那女子终是湮没在了百花丛中。
独舞之后便是群舞,人群四散开来,音乐声渐起,在场的青年男女们不管认不认识对方对开始热情的对舞。
吴芷静拍了拍寒子夜的肩膀叫道:“子夜,来跳舞。”
寒子夜立于原处纹丝不动,冷冷说道:“我不会。”
吴芷静倾身拉住寒子夜的手,强硬道:“你不会我教你便是,很简单的。”说罢,拉着寒子夜的手开始跳起舞来,她学着镇上青年男女们的跳舞动作,不停踏脚,拍手,左右摆跨踢腿,脸上浸着欢乐的笑容。
寒子夜不同于水无痕与水无澜,他完全就是一个欠缺跳舞细胞的人,奈吴芷静如何教,他都没有一步踏在节奏上,整个人看着木讷滑稽。吴芷静看着动作十分不协调的寒子夜时忽觉有些好笑便放开手朝他笑道:“子夜,我们草原上的筷子舞,你会跳么?”
寒子夜点头道:“会跳。”
“那你就按照那个节奏来跳,放开了跳!”吴芷静朝寒子夜喊完后一转眸,却在看见不远处二楼房间中那熟悉的身影时滞住了脚步。
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她斜望而去,但见那挂着绯红灯笼的下方一扇小窗户正敞开着,窗户边正倚着一对青年男女,那女子面容姣好,头梳凤仙髻,斜戴一朵芙蓉花,身侧垂着一缕发丝飘香,她风髻雾鬓,点染曲眉,翦水秋瞳,真若出水芙蓉般美丽,此刻,她的脸正朝向吴芷静,而她对面则站着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那男子墨发披散于肩,脸上带着半面银质面具,正对着那女子说些什么。
吴芷静眼眸一瞪徐徐朝下望去,她惊异地发现,原来他二人站立的阁楼属于天香楼,这个镇上唯一的寻欢之处。吴芷静心下全然没了跳舞的兴致,原来,水无痕要办的事竟然是在青楼,她双拳一握,转身朝狂舞的人群外行去,寒子夜瞥了一眼二楼的隔间后也跟着吴芷静离去了。
待吴芷静离开后,立于二楼雅间的水无痕方才转过脸去看吵闹的人群,当他看见人们喜悦的表情时,凤眸中聚集了深邃之意。
立于他对面的乃是凌霄宫天鹰堂的堂主,柳芙蓉,天鹰堂是凌霄宫收集情报的地方,葛源位于三国交界,虽然不大,但是却有着十分重要的战略地位,是以,天鹰堂的总部便设在这里,而这天香楼便是总部所在。
凌霄宫旗下有许多产业,包括酒楼、茶庄、银庄还有青楼,水无痕自然不愿意凌霄宫有青楼这份产业,但是,他师父一直不愿将青楼卖出去,并说青楼是最好收买人心的地方,也是情报来得最快的地方。对于这一点,他自然不能否认,但是,却不是他真心想要做的。前些日子,睿扬来报,说天鹰堂有了当年巫盅之乱的新消息,这事一直是他心尖上的事,所以,一到葛源他就到了天香楼,谁知,柳芙蓉竟然不在楼中,他一直等候在楼中,直到方才柳芙蓉才急急归来。
“尊主,您是不是因为属下的话而感到难过?”柳芙蓉一回来就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诉了水无痕,她说当年的巫蛊之乱与北漠国皇室的颠覆是有联系的。而上次,当她告知尊主吴芷静便是北漠前朝遗孤独孤静时,方知,尊主喜欢的女子便是那吴芷静。而今,在听见这个消息时,尊主该是有些不舒坦的吧。
水无痕将视线转移回来,看了一眼柳芙蓉后便踱步朝内行去,人群的欢闹声渐渐远去,他垂眸思索起来,巫盅本是源于北方的巫术,前些日子,他得来消息,说吴芷静是北漠前朝皇室的公主,如果巫盅之乱与北漠国皇室的颠覆相关的话,那么,巫盅之乱会不会跟吴芷静的亲人有关?铁拳紧握在了一起,不知为何,他有些不敢往下查了,如果,巫蛊之乱当真与吴芷静的亲人有关,他又将情何以堪?
“吴芷静的父汗独孤傲去了哪里?他是生是死,究竟生在何处,为何一直查不到?”这件事情一直是症结所在,独孤傲此人在北漠皇室被颠覆之前一直是一个明君,何以,在短短的两年之内便被耶律家族掌控了大半壁江山?独孤傲这两年里究竟干了什么?
柳芙蓉在听见水无痕的问话后,垂下眼眸颔首回道:“属下无能,属下定当全力以赴查出此事。”
水无痕抬了抬手,说道:“你一定小心行事,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本尊明日就出发去往北漠边界,若有任何事告知睿扬即可。”
“是。”
柳芙蓉应下后,水无痕便转身离去了。
水无痕在听了今日的消息后,心下一片沉重,当他步出天香楼时,群舞的人群依旧没有散开,那些人群越跳越欢畅,直将天香楼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水无痕忽然之间不想移动步伐了,他倚靠在天香楼门前,观赏着众人,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时不禁心中怅惘,他这一生,为何从来没有这般开怀过?
夜,无边无际的长,群舞虽然沸腾,但是总有宁息的时候,舞动的人群三三俩俩的散开了,许多青年男女在群舞中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他们将手中的花束堆放在花台中央,随后,擦亮火折子,点燃了花束,也为人生开启了一页新的篇章。
水无痕深邃的凤眸中映着那些跳跃的火簇,一团团,耀眼而光鲜。
待花朵燃尽,烟尘消散,水无痕方才提步朝下榻的客栈行去。
客栈的楼房都是二层高建筑,围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四合院院落,当水无痕跨步进入他下榻的院落时,正逢吴芷静倚在木质栏杆上对月望天。
水无痕脚下一点,飞身直上在不期然中落在了吴芷静的身旁。
吴芷静本托腮神思,当她闻见一阵淡淡的脂粉香气后,皱眉转身,入眼的却是那幅冰冷的面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