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财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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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 富贵逼人(求收藏求推荐)
凝视云锦半晌,发觉她在自已面前竟失了自信,没了往日张扬的模样,隐隐之中好像有些畏惧自已,燕昭忽有些失落。明里暗里他是极具威名,天元朝惧怕他的人不知有多少,可偏偏他不想让她心生畏惧,他只想她象往日那样张扬放纵的在他面前绽放喜怒。
忽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柔嫩的樱唇,燕昭笑道:“你放心好了,那人对付莫啸天的法子对我是没用的。”
“好痛!”被燕昭突如其来的暧昧举动吓到,云锦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两步,不小心绊在树根上,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轻轻地呼了一声。
拂开燕昭的手,云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死燕昭!好好的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轻薄我?”
被云锦责骂,燕昭非便不怒反倒弯起嘴角,拦腰将她抱起来,边走边笑道:“不用这么恶狠狠地骂我,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燕大哥……”一直以来云锦都自欺其人地骗自已,希望燕昭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就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没有大碍。这会听他亲口说出活不长久的话,云锦瞬间像掉进冰窟窿似的,炎炎夏日全身的血液都像冻结了一般,不再流动。
突然发现云锦脸色惨白,眼中泪光闪动,燕昭一怔马上明白她为何会这副模样,立即仰面大笑道:“再过一百几十年,我肯定死了……”
这家伙就不能搭理他,随时就有抽疯的可能性。云锦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把弥漫在眸间的泪光隐藏起来,没好气地道:“老而不死是为贼也!好人不长寿,你这样的会活的久远呢!”
听了云锦的话,燕昭并未生气反倒垂眸低声问道:“你肯陪着我活得久远吗?”
‘两人相伴活的久远’这样的话难道不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另一种说法吗?燕昭的话却像一块烧红的火炭烤的云锦两颊发烫。飞快的瞥了他一眼,只见他唇边挂着狐狸般狡猾的笑意,眼底地却又神情凝重。分辨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若要辩驳又怕他说出更多戏耍自已的话,若不辩驳又像是默认了他的话,云锦尴尬地移开眼睛,又一次在暗中感叹燕昭的心意难测。
云锦不说话,燕昭便沉默不语像在等她的回答一般。两人之间气氛忽古怪凝滞,尴尬之余云锦只好捡起前面的话题,追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人不会用对付莫啸天的法子对付你?”
提到此事,燕昭忽然笑的有些暧昧,扫了云锦一眼便沉声笑问道:“你真想知道?”
“嗯!?”被燕昭古怪的笑意弄的心中没底,云锦不知他又打的什么主意,正想出言拒绝,却听燕昭低头轻声道:“世间有一种毒叫‘合欢散’,这毒无色无味,事先种在女子身上,那女子便是一剂毒药,这等恶毒的法子就是专为莫啸天这种好色之人预备的,我洁身自好又怎会中了这种毒。”
虽然燕昭说的隐晦,可云锦也听明白了。想到莫啸天喜欢蹂躏女子,又喜欢将蹂躏过的女子转送给属下的恶趣味,她心中一寒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想到那日若自已被老老二抓住,交到莫啸天手上,这会早被他们折磨死了。
原来在这个世上,她是如此柔弱无力,她现在这个样子别说保护家人,连自保都难。有空间的帮助,有前世学到的知识,她可以积聚钱财,可这个强权横行的世道,光有钱财又如何保她平安无事?越想越心惊,云锦身子僵硬,神情间一片黯然。
不知云锦为何突然间神情低落,并未像预想的那样追问他,燕昭微蹙起眉毛低声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间感觉很害怕!这个世界很可怕!好像每个人都不安好心似的,不知到了京城是什么情形!”云锦声音极低,像是在解释给燕昭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人心虽然险恶但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遇到事情只要用脑子多想想就不会出问题。可是俗话说‘富贵之地事非多’,像你这种又蠢又笨没脑子的女人,就应该有自知之明,远离勾心斗角、无情无义的富贵豪门,否则被人害死还不知道是死在谁手里。到时候阎王殿前的小鬼都替你冤枉……”
听到燕昭嬉笑着挖苦自已,云锦撇了撇嘴道:“哪来的富贵豪门,我舅父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小官,舅母的娘家也是极小的官。我父亲虽然是文状元,可辞官多年,这样的人家被称作富贵豪门真是要笑死人了。”
发觉云锦没明白自已言外之意,燕昭收起一脸戏谑,挑了挑眉毛冷声问道:“既然你知道的如此清楚,为何还对秋明水存着非分之想?他那样精于算计的豪门公子又怎会把你放在心上?”
虽然知道燕昭是故意气自已,本不想搭理他,可一听到他话中有贬损秋明水的意思,云锦忍不住辩解道:“士农工商,商人居于末流,向来被人瞧不起。秋明水虽然富有,可他不过是个商人,他们家决不是你说的那种富贵豪门,而且他也不是阴险狡诈的小人……”
“也不过是个商人?”燕昭打断云锦的话,冷笑着重复了一句,接着道:“靖国公萧远山是秋明水的岳父;端淑长公主的附马董靖与秋明水的祖父是亲兄弟;安靖候慕长青的结发妻子是秋明水祖父是一奶同胞的妹妹;靖威将军龙芒的正妻是慕长青的嫡长女,按辈分秋明水要叫她一声姑姑;二皇子萧靖端的生母曹贵妃与秋明水的生母是亲姐妹……”
“你说什么?怎么会是这样……他……”虽然没有完全弄明白秋明水身边复杂的亲戚关系,可云锦这会也明白了,秋明水的身份远不像她想像的那样简单。
上一世秋明水从不肯提起他的父母与家庭,虽然猜测过会一定出色的父母、优秀的家庭才能养出他那样无可挑剔的孩子。可是得知他的父母竟是那种手握权力,生活在政治中心的人时,云锦仍大吃一惊。猛然间感觉他与她像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就是那种巨大的差异,在他母亲的痛哭哀求中加重了一分砝码,让她最终下定决心离开秋明水。
这一世,得知天元朝商人的地位极低时,云锦虽然替秋明水不平,可暗中却又有些窃喜,她与他终于不再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俩个人终于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可为什么又出现这种情况,他仍是富贵豪门的公子,而她仍是孤苦无依的寒门女子,他的身份地位又一次成为不可逾越的高山横在两人中间。难道这就是宿命?逃不开也躲不掉?
小小的苏家还有一个三姨娘跳上跳下,秋家那样的显贵人家又怎么会少了勾心斗角?时时处在旋涡中心的秋明水,又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如果心愿达成,真的跟秋明水在一起,可是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真是她想要的吗?
瞧着云锦思绪翻腾,一脸震惊的样子,燕昭也不再说话。
混乱的思绪中,云锦忽然想起先前谈论的事情,忙抓住燕昭的袖子急急地问道:“这些人之中有一个图谋不轨,可秋明水跟他们都有极密切的关系,你的意思是说秋明水与那个幕后之人联手图谋不轨吗?还是秋明水就是幕后的人,是他想图谋不轨?那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他不要命了!”
瞧云锦没头没脑又一脸紧张的样子,燕昭又好气又好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那会说莫啸天死跟秋明水大有关系……”
☆、第055章 怪老头(求收求推:)
“你快说阿!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一想到自已被燕昭骗着发誓,答应一切都听他的,结果被他扯东扯西,差点忘了追问莫啸天的死跟秋明水到底有什么关系,云锦就恨的牙根痒痒。
无视云锦愤恨的眼神,燕昭笑道:“我的意思是说,那个幕后之人杀了莫啸天,一段时间之内就不会再用原来的方法筹集钱财。可他图谋的事情又需要大量钱财,他自然就要秋明水的主意。别忘了秋家可是天下首富,而且秋明水又是秋家的当家人!他现在是代替莫啸天的不二人选!哈哈哈!这秋明水日后的生意可难做喽!不帮那人吧,那人不能放过他;帮了那人吧,万一事情败露,京城里那位可饶不了他!哈哈哈,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就这么简单?”没想到自已下了那么大本钱,发下重誓得到的答案竟然如此简单,云锦立刻有种被骗的感觉。
瞧着燕昭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云锦气的几乎要吐血,高声吼道:“这算什么答案?就这么简单,为什么就不痛快的说出来?你为什么故弄玄虚?你跟秋明水不是好朋友吗?看他倒霉,你就那么高兴?你真是恶毒小人!”
被云锦责骂,燕昭冷笑道:“这世上真是好人难做!既然答案这么简单,你怎么自已没想出来?我高兴是因为我对秋明水有信心,知道他能处理好!你就不能把我往好的方面想?原来相处这么久,我在你心目中竟是那般不堪?”
见燕昭额解满布汗水,浓黑的眼眸黯然微垂,神情痛苦受伤的模样,云锦心生悔意自责不已。他已经将事情缘由说的极清楚了,都是自已糊涂没弄明白,又怎能怪他存心欺骗呢!
“对不起燕大哥!是我说错话了,你知道在我心中你不是坏人……我那么笨,那个答案你不说出来,我永远也猜不出来的……你别生气……你知道我不聪明……”
“知道自已不聪明还敢痴心妄想嫁入豪门?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似乎还在生气,燕昭语气森冷。
眼角余光瞥见自责难过瑟缩成一团的云锦,燕昭心底荡起一分笑意,转脸嬉笑道:“你这种娘家没势力,没有什么嫁妆、长的丑又不聪明的女子,最好找个安分守已善良忠厚的男人嫁了,这样才不会受气被人欺负。这样的好男人你面前就有一个,要不要仔细考虑一下?”
考虑你个大头鬼,你善良忠厚?你要是善良忠厚天下就没有恶人了!想到燕昭一路上对付修罗门的手段,云锦腹诽不止。
抬头看见燕昭强忍笑意的模样,云锦知道自已又被他戏耍了。握紧拳头,云锦恨恨地咬住嘴唇,心中暗恨自已,怎么就那么不长记性,每次都被这家伙骗。正怒不可遏的想要跟燕昭理论,忽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哭嚎声。
这荒山野岭的人迹罕见,怎么会有人在哭?云锦抬头向四周看了一眼,暮色将至,远远近近的树木、岩石在黝黑浓重的山影中模糊一片,伴着不知哪来的流水声,那尖利的哭嚎声便显得格外阴森。
不由自主地想到聊斋中的山精树怪,云锦下意识地住燕昭怀里缩了缩,心惊胆颤地问道:“鬼……是不是鬼在叫?”
见云锦吓的脸色煞白,燕昭仰天大笑道:“要真的是鬼,我替你抓一只来玩好不好?抓只有力气的鬼背着你,就不用我抱着你赶路了!”
“别胡说!小心被他听到!”被燕昭的笑声吓到,云锦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燕昭温热的唇印在掌心中,灼灼的竟有火烧般的感觉。忽然想起那日在客栈中,他对自已所做的亲昵举动,云锦顿时双颊滚烫,慌忙把手放开,局促不安的低下头,不敢去看燕昭。
仿佛唇边还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馨香,燕昭心底柔软一片,微微笑道:“放心好了!这世上只有人最可怕,只有鬼怕人哪有人怕鬼的道理!”
云锦撇了撇嘴,不去理会燕昭的奇谈怪论。转过一块巨大的岩石,山路被一条不太宽但水流很急的小河截断。布满青苔的独木桥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干瘦老头肩膀上挑着一担柴,正跳着脚大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