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栽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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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防。”龙睿甩着马鞭,‘驾’的一声,马儿扬起四蹄,已是消失在风雨中。
“睿哥哥,你对岁岁真好。”楼惜君的小脸上有抹黯然,低下了头,“如果是我不见了,是我受难了,你会不会这么担心?这么憔悴?这么心痛?”似乎又想起什么,她抬起小脸,“我怎么了?岁岁可是为了救我方生死未卜的啊。而且岁岁是小男孩,我吃什么醋?”
一辆豪华的马车奔驰在官道上,溅起无数水花。马车四周是一径黑装的骑马的人,外披蓑衣,头戴斗笠,策马跟在马车的四周,虽浑身湿透、泥泞满身、狼狈不堪,却没有一个说一句怨言。
马车帘随着狂风被卷起,可以明显的看到马车上,坐着二个人。一袭贵妇打扮的人正是虞姜。另外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着一袭绛色长衫的中年男子。
虞姜偎在丈夫的怀中,“相公,我很担心惜君、睿儿。”终于出事了。
“放心,有老余呢。”楼致远拍了拍妻子的肩,“再说,还有烈儿护着,那帮想置睿儿和惜君于死地的人有了一次失误,必不会再次冒然出手。”
沉默半晌,虞姜长叹一声,坐直了身子,扭过头,揭起车帘,看着窗外的风雨,“将亲生儿子一丢就是八年不闻不问,有哪一个当爹的能做到像他那般狠心?我如果是姐姐,泉下有知、死不瞑目。”
“虞儿。”楼致远知道妻子一向快人快语,有些哭笑不得的神情,“这不?陛下听说了合州的事,知道睿儿有危险了,不就派我们来接睿儿了?”
“接?如果不是相公的釜底抽薪,如果不是用惜君的命玩诱蛇出洞?只怕陛下仍旧会认为这个朝中不会有人给睿儿难堪?好在惜君无事,睿儿无事。如果真出了事,就算他是亲自来接,看到的只怕是”说到这里,虞姜直是‘呸呸呸’的拍着自己的红唇,“不吉利的话少说。”
“虞儿。”楼致远好笑的扳过妻子,神情不无严肃,“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如今少说为是。毕竟不是往年了。”
“相公,你说,陛下到底怎么了?对姐姐的态度前后判若两人?想当初在合州的时候,陛下对姐姐的宠爱简直是”
楼致远伸手捂着妻子的红唇,“往事不要再提了。多说无益。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以后再该怎么办?”
“睿儿回京,只怕不比合州安全到哪里去。只怕更危险了”
“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京城肯定更是危险。所以说,不要责怪陛下的狠心,也许陛下也正是出于这种考虑”眼见妻子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楼致远一边轻抚着妻子的手,一边继续说道:“好好好。当然了,以如今萧淑妃、董贵妃二人的受宠程度来看,世人都会以为睿儿的太子之位十有八九会被废。”
“废了算了。”
“胡说什么呢?”楼致远好笑的看着妻子,“如果真废了,你以为睿儿能逃过其他那些想称帝的人的追杀么?不要忘了,睿儿是命定的真龙天子,是帝星。那些想当皇帝的人,哪一个会放过他?必要除之而后快。所以,无论如何,睿儿的太子身份不能废。”
“我倒希望睿儿和惜君平平安安的生活,可是啊惜君是帝后星的命啊,终是躲不过追杀。”一如当初兵部的大小姐一出生就落难般,不杀死、不罢休!
无非是想杀了帝后星,让帝星无依无靠。动乱一生,许多事情就要重组了。只是惜君想到这里,虞姜有些心痛的将头靠在丈夫的怀中。
“你在怪为夫?”
虞姜从丈夫的怀中抬起头,看着丈夫摇了摇头,“我不怪你,只是觉得惜君好可怜。从出生就担负着使命,没有过一天属于她的日子。如今还被父母推出来当诱饵。”说到这里,虞姜的眼都红了,“如果不是为了姐姐,如果不是为了完成姐姐交给我的遗愿,我怎么忍心惜君这般受苦呢?本来身子就不好,还不知道能不能够活过”
“虞儿!”楼致远有些心痛的再一次捂住妻子的红唇,“惜君会没事的。这好的孩子,老天也会让她平安无事的。”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这话,在外面,可不能再说了。特别是你的那些所谓的姐妹,一定不能让她们知道,否则,天下将大乱啊。”
“我知道。”虞姜抹了抹眼泪,“好在,惜君一见睿儿就喜欢。要不然,我们就真对不起惜君了,一辈子都对不起。”
“回了京城不比合州。睿儿虽然能够在朝中和各位大臣混个脸熟,但私下想置睿儿与死地的人只怕也不少。我们得在睿儿身边安排人。再也不能让杀手的事重演。”
闻言,虞姜吃了一惊,有些焦急的拉着丈夫的手,“你觉得谁适合保护睿儿?”
楼致远想了想,“看来,我得去一趟无极山,其余的人,我都信不过。”
“无极山?”虞姜轻叹一声,“不谈他玄机门有保护历代真龙天子的责任。只看在睿儿是姐姐的孩子的份上,只怕他唉”
“大人,夫人,到了。”
外面守卫的声音打断了马车内夫妻二人的叙话。楼致远揭起车帘,举目望去,熟悉的‘引凤学院’四个大字出现在他的眼中,一时间,眼光柔和下来。“故地重游啊。”
“是啊,多少年了。”虞姜亦是往引凤学院的方向看去,“这里,有我们最美好的回忆。可世事变幻无常,如今的凄凉和过往的热闹比起来,真不敢去看。”
“所以,上一次,你没有进引凤学院?”楼致远拍了拍妻子的手,“不怕,这一次,有为夫,为夫陪着你进去。”
034章 余监院用心良苦
引凤学院,楼致远来得极是隐秘。除却院长、余监院和楼惜君外,几乎无人知道楼致远的真实身份,只当又是来这里打听学习行情的哪一个大户人家。
院长和楼致远一番客套之后,知道楼致远和余监院是多年同窗,想来要一叙多年的离别之谊,是以独自离去,留下当年的二个同窗叙话。
看着老院长远去,楼致远上前将房门掩上,回头看着老同学,“老余。这些年,亏了你了。”
“士为知己者死。”余监院的脸颊上没有多大的动静,仍旧一惯的冷面。
知己?是她还是他?
楼致远张了张嘴,终是没有问出来,只是再度说道:“我是来接睿儿走的。”
“我想着也该差不多了。”余监院径自走到书桌边坐下,“他一走,我也轻松了不少。可以专心于学院的事了。”力促龙睿这些年在这里风花雪月以迷惑政敌的眼睛,他花费了不少心思。就算龙睿它日归京,政敌蜂涌而至打听龙睿在这里的事情,得到的只怕是一个流连于风月场合、不求上进的浪荡子形象。这样,更能迷惑政敌的心。
“睿儿的武功造诣如何?”如果能自己更好的保护自己,他也不至于担更多的心。
“除却我的武功外。”余监院看向窗外,一丝不解的神情流露出来,“应该还有一个人在教睿儿武功。”
“哦?”
“内功心法、吐纳不一。”余监院苦笑一声,“虽然睿儿想极度的隐瞒,但我能够感觉得出来。”
“是谁?”
余监院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
楼致远惊异的看着老同学,“居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越过你的防线传授睿儿武功?”
余监院用无奈的眼神看向友人,“只能说,此人对引凤学院熟悉之极。对我也极为熟悉。”
熟悉?楼致远的眼睛一亮,用手指了指京城的方向,“是不是他?”
“他?”余监院的眉头拧成一股绳,“你说的是哪个他?是释天还是千寻?”
楼致远以手支颔,来回走了二圈,“武功路数总看得出来吧?”
余监院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既有些像释天的,也有些像千寻的,似乎是综合了他们二人的武功路数,却又让人找不到源头。”
知道老同学的武功在东傲国中可以排进前十,居然有武功路数是老同学都不了解的?楼致远有些难以置信。可是,眼前的事方是重中之重,“不管怎么说,就算睿儿的武功再精进,此番回京,安全还是要保证。”
“放心。”余监院撇了撇嘴,“我想,千寻已经出手了。”看着友人再度震惊的张大着嘴,余监院一笑,继续说道:“上一次,惜君遭人劫杀的时候。千寻的大弟子雪无痕居然也到了。看来千寻已算出劫数,所以命无痕前来帮忙。多亏了无痕,惜君是被无痕救回的。”
“你是说,千寻派无痕来保护睿儿?”
余监院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因为无痕将惜君救回后。又匆匆而去,说是去救万岁岁。可随着万岁岁的失踪,无痕也再未见踪影。”
万岁岁?“那个小书僮?”这次可说是巧啊,本来抱定冒着牺牲女儿的危险引蛇出洞助龙睿回京,不想那个小书僮误打误撞救了女儿一命,小书僮却从此失了踪影。
“睿儿极是宠他。”眼见友人再度张嘴不能合拢,余监院剑眉微挑,“这么说吧。小书僮在面壁受过的日子里,睿儿都陪着他,不离不弃。从此后,睿儿不论去什么地方,总是带着小书僮,二人如影随形。一样扬名合州城。”
这般亲腻,是好?是坏?要知道,这会成为龙睿的致命弱点啊。楼致远有丝丝担心,却又因了万岁岁的失踪有了丝丝的庆幸。至少现在龙睿不会过度关注某些事了,如此一来,则没有什么事会成为龙睿的把柄。
“虽然我这样说有些残忍。可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一向是为政人员不择手段只求目的的做法。小书僮的离去未见得就是不幸的事。之于他和他的家人而言确实不幸,但之于睿儿和我们而言,却是兵行险着,险中求胜。”
还是一如以往般一向分得清轻重、一向分得清是非,听了楼致远的一袭话,余监院叹了口气,“所以,你适合在庙堂帮着睿儿,而我只能呆在学院教导学生。”
“在学生们的嘴中,你可是吸血鬼一名啊。”说到这里,楼致远‘哈哈’笑了二声,接着问道:“方才你说无痕不是来保护睿儿的,那千寻到底会派谁来保护睿儿?”
“我想,千寻算尽天机,他派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京城了。你们回去就应该碰得到了。”
闻言,楼致远松了口气,“这样,我就不必去无极山了。免得陛下多疑。”
余监院点了点头,“虞儿呢?怎么不见她?”眼见楼致远懊恼的眼神,余监院继续说道:“怎么?世上只允许你一个唤她虞儿?”
“虞儿都为我生下二个孩子了。其中一个还是帝后星。”楼致远提醒着余监院少打老婆的主意。“趁着身子骨还健朗,早些讨个老婆,生儿育女。不要总盯着人家的老婆不放。”
余监院冷哼一声,再次看向窗外,“她是不是替惜君他们收拾行李去了?”
楼致远点了点头,“此事不能张扬。我今天就要带睿儿、烈儿、惜君走。至于以后那些个来打听睿儿在这里的风流史的事就都交给你了。务必让那些人觉得睿儿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最好。”
“放心,御香湖的六大花魁中,除却三人我暂时摸不清底细外,其余的人都是我的人。都已对外谎称睿儿和她们夜夜笙歌了。因了此,其余那不明底细的三个可是醋海翻波啊。”
楼致远闻言,点了点头,“这样更使得以后来打听的人相信睿儿的风流不羁、浪荡成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