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医香-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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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萱想着这事,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平京竟有这么多爱慕萧姐姐的人呢!我如今倒希望那人今晚就能来,也好让我好好的看一出热闹!”
远黛在旁淡淡而笑,却是不予置评。她很明白,因与陆维杰心心相映的缘故,在如今的凌远萱眼中,看什么人都是好的,遇事也总往好处想,而自己也实在没必要去泼她冷水。
萧呈娴这一去,却是直到晚饭时分才自回来。三人在杜夫人处用了饭,又各自回屋歇息片刻,这才起身出了内院。垂花门外头,萧呈烨与凌远清早已等在那里,脸色却都不算好看。
两下里见了礼后,倒也并不耽误,便自往前头灯棚行去。
萧府灯棚却只一层,占地甚为广大,更在后头隔了一间小屋出来。屋子虽不大,却收拾的甚为整洁,正中却是一张楠木八仙桌,桌上搁着各式时令鲜果、蜜饯点心。
各自落座之后,却还是萧呈娴先自开口问道:“可查出那人没有?”
萧呈烨闻声,便自瞧了一眼凌远清,示意由他来说。凌远清无奈,狠狠白他一眼后,也只得出言道:“若是消息属实,昨儿那人,该是永郡王无疑!”
萧呈娴一听“永郡王”三字,不禁眉峰一拧,怒道:“我早想着除他之外也不会有旁人了!”
远黛纹风不动的坐在那里,却并不言语。关于这位永郡王,她所知不多。只知这位郡王乃柳贵妃所出,行六,恰比百里聿略大。对于自己并不了解之事,她自不会随意开口。
而凌远萱则听得杏眼圆睁,满脸都是疑惑之色,欲待问话,又怕说错,只得学远黛不语。
见萧呈娴发怒,萧呈烨便也不好再继续沉默下去,叹了口气后,他道:“看这情形,永郡王只怕还不曾死心!”言下不无担忧。
萧呈娴撇嘴道:“他不死心又如何?有姑姑在,难道他竟打算强娶不成?”怒过之后,她已很快的镇定下来。心中虽仍觉不快,但也总算不曾大发雷霆。
转眼瞧见远黛二人似懂非懂模样,萧呈娴终究解释道:“一年多前,永郡王百里律之母柳贵妃曾求皇上将我赐婚给他,当时皇上便笑了笑,道是要问一问皇后娘娘的意思。这事便没成,却没料到她们母子到了如今竟还贼心不死!”
她心中恚怒,言语便不甚客气。萧呈烨在旁听着“贼心不死”四字,却还忍不住皱了下眉。不管如何,柳贵妃总是后宫仅次于皇后的妃子,而永郡王更是王爷之身,萧呈娴如此说她们,却着实可算得“僭越”了:“呈娴注意你的言辞!”他沉声的开口道。
萧呈娴也知失口,轻哼一声之后,并没再继续说下去。
了然点头,远黛倒也并不多说什么,却站起身来,走到小屋门口,往外觑了一眼。透过这扇巨型的落地大屏风的缝隙,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外头的情景。
因着那一对绣球的缘故,萧家灯棚无疑是所有未婚举子心中的一个梦。远黛这一眼看去,满目所见,尽是头戴儒巾,身着儒衫的年轻读书人。他们或单人独往,或三五成群,在每一盏彩灯面前蹙眉沉思,不时抬手撕下写有灯谜的红字条,信心满满的挥毫在反面写下他们以为的谜底,而后递与灯棚内的管事之人,再满怀期待的等待着对方的期许。
更有几名年轻举子手指灯谜,大声的议论着什么。远黛侧耳听去,却只听了满耳的经书典故,其中更不乏迂腐之辞。微微摇了摇头,远黛不无失望的叹了一声,便重又回来坐下。
一边的凌远清看出她的心意,不觉微微一笑道:“今儿已是正月十四了。我大周会试,共为三场,分别是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这会子满打满算起来,也不过剩了二十五日。那真正专心苦读、一意上进之人哪还有心思来这灯节。所以这灯节之中,绣球挂的虽招摇,却难得成上一桩。九妹妹只管宽坐便是了!”
他这里话音还不曾落,外头却忽然传来几下轻叩。
萧呈烨闻声,少不得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叩门的却是外头灯棚的管事,匆匆向萧呈烨一礼,他便忙忙开口道:“大爷,永郡王带了几个人往咱家灯棚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六章 永郡王
那管事声音说的虽不甚大,但也足够屋内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萧呈娴一听这话,顿然柳眉一扬,立时便站了起身。萧呈烨闻声,忙回头瞪她一眼,示意她不可胡闹。而后才向那管事道:“我已知道了!你且出去,不可声张,见着他时,只做不识得便是了!”
那管事答应一声,便忙退了下去。
苦笑回头,萧呈烨深深看一眼远黛,而后却向萧呈娴道:“你先坐下!他若不点名找我说话,我们便只装作糊涂。即便他将所有灯谜尽数猜出,只要我们不点头,他又能奈我萧家何?”
平京旧例,凡京中官员、贵胄之家,家有未嫁之女者,逢灯节起灯棚者,都应在棚外挂上绣球。但这却并不是说,有人若能猜对所有灯谜,便一定可以抱得美人归。
因此萧呈烨说起这话时候,却是语调从容,神色平静。
无奈坐下,萧呈娴不快道:“这点我明白,那百里律想来也不会不知。我只是想不通,既是如此,那他做这些事,却又是为了什么呢?”说到最后,已忍不住移目去看远黛。
沉吟的微微抬眸,远黛忽而问道:“然则他若能猜对所有灯谜,你们总不能全无表示吧?”
萧呈娴想了一想后,道:“这事我记得从前倒也曾经有过!不过却是多年以前的故事了。听说猜谜那人才学虽是不错,但生得甚是丑陋,从前更有过一房妻室。虽因病去了,却还留了一双稚龄儿女给他。主家那女儿听了,怎么都不肯嫁。主家无奈,只得同他结了干亲。厚赠银两,又为他另娶了一房妻室,这才算完!”萧呈娴说着。却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若永郡王愿意,其实我倒不反对循例而为的!”言下却不无讥嘲之意。
萧呈烨在一边听得好一阵无奈,不免狠狠瞪了她一眼。
远黛却没有笑,只平静道:“他若当真猜对所有灯谜,再在众多举子百姓面前陈述他对姐姐的一番情意,却不知又会如何?”
萧呈娴初时犹不在意,但她对远黛素来甚为信服。循了她的话细细想了一刻后,却是不由陡然一惊。事实上,这事若换了旁人,她倒是不怕,然而如今来的人。却是身为永郡王的百里律。百里律倘若真表现得如远黛所说一般情深款款、无怨无尤,而自家却仍断然拒绝,那这事到了最后,伤及的无疑便是皇家的颜面了。
真到那时,有些事情只怕便由不得萧府做主了。
她想着,便忍不住看向自家大哥。萧呈烨显然也已意会过来,脸色也颇不好看。过得一刻,他终是开口道:“呈娴,你先回去。将这事同爹娘说说,看看他们的意思如何?”
萧呈娴点头,起身欲走的当儿,却又忍不住回头问远黛道:“九妹妹可有什么法子没有?”
这事若换了在旁人身上,远黛未必便肯去管,但因事关萧呈娴。她却也不好不理,当下转向凌远清道:“这会子闲着也是无事,六哥何妨出去也猜一回谜呢?”
这话一出,凌远清便是一怔。下一刻,眸光却已转向萧呈烨兄妹,眸内隐含征询之意。
这时节萧氏兄妹也已回过神来,低头略略思忖一刻,萧呈烨已抢先开口道:“好主意!如此便有劳远清了!”百里律来此,必是早有准备,居心想要力压全场的。而在这种情况下,任其而为,却在最后断然拒绝,无疑非是良策。而凌远清的出现,却可将此局势暂缓一二。
人心本就奇妙,一枝独秀时候,往往便是碾压之势;而若平分秋色之局,最终往往便是不了了之。萧府如今需要的,却正是一个不了了之。
萧呈烨虽已表明态度,凌远清却仍不言语,只注目看着萧呈娴。
事实上,凌远清与萧呈娴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有些微妙的。萧、凌两家既是世交,又有姻亲,凌远清与萧呈娴自幼便都认识。只是因男女礼教大防的缘故,二人虽是相识,偶尔见着也只寥寥数语,彼此之间更无什么想法。却是直到萧呈娴与百里肇议婚之事无疾而终之后,两家才又动了联姻之想。对此,首先怦然心动的便是凌远清。
毕竟萧呈娴家世既好,又可称得才貌双全,如此女子,又有哪个男子能不为之心动。
两家既存联姻之念,从此便有意无意的给了二人许多接触的机会。然而到了最后,萧呈娴仍是拒绝了这门亲事。就这么被人拒绝,于凌远清而言,当然极不是滋味。
得了远黛的开解之后,凌远清心中才好受了些。其后,在凌远清与萧呈娴有志一同的轻描淡写下,二人之间也终于从初始时的尴尬慢慢回复到从前的淡然相对。
然而若说凌远清就此再无任何芥蒂,凌远清自觉自己也无那宽宏之量。如今远黛出得的主意眼看又要将二人捏合在一起,凌远清又怎肯继续剃头挑子一头热下去。
萧呈娴生性玲珑,又岂能不明凌远清的意思。僵了一刻后,终于还是朝凌远清浅浅一礼,低声道:“小妹在此先行谢过六哥了!”这话说的甚是客气,但却依然表明了她的态度。
不用多少言辞,只一句“六哥”便已在二人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鸿沟。
这两个字乍一入耳,凌远清也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一身轻松,也或者是怅然若失,长吸一口气后,他站起身来,平静的回了萧呈娴一礼:“妹妹客气了!”
说过这话后,他便不再去看萧呈娴,却转向萧呈烨道:“呈烨该知我素不擅猜谜,这事只怕还要落在你身上了!”
萧呈烨闻声,忙笑道:“这却不难!远清且略坐片刻,我去去便回!”
棚内灯谜本是他萧府自己拟的,萧府自有答案备着以供查阅。当下萧呈烨匆匆出了屋子,不多一刻,已取了几张纸笺来,将之递了给凌远清。
凌远清更不多言,展笺迅速扫了几眼,稍稍记了一回后,便朝众人一拱手:“我先去了!”
既要参与猜谜,他又怎好从这小屋出去,使人一见便生疑窦。少不得先要悄悄离去,而后再从灯棚门口处进来的。
凌远清这一去,屋内一时静默下来。怔立许久,萧呈烨方才叹了一声,看一眼自家妹子,欲言又止了一刻,最终也只道了一句:“容我失陪片刻!”言毕拱手告辞而去。
屋内三人自然明白萧呈烨此去必是打算将这事告知萧灿夫妇,再行仔细考量,自然不会有其他言语。眼见萧呈烨去了,远黛却又站起身来,仍旧走到屏风跟前,往外头看了一眼。
她这一眼看的却巧,将将瞧见数人举步入了萧府灯棚。为首那人身量中等,头戴儒巾,穿一袭宝蓝蜀锦袍子,形容儒雅,举止端雍,唇角一缕笑意,更令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不用第二眼,远黛便知这人是谁。百里肇、百里律、百里聿这三兄弟虽非一母所出,但却有着颇为相似的眉目,令人一见便知乃是兄弟。
没有回头,远黛一面观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