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4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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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封了信封地书信恭敬地双手送到我面前,鞠了一躬,“劳烦夫人了,只可惜在下无以为报,期望还有以后还有重逢之日。”
我接在手里,看了看信封上面空荡荡的,一个字也没有,就愣了,“不知先生的信为何没有称谓和落款?我到了燕京,要如何找寻到先生地故人?”
他直起身来,微微一笑,“说来夫人恐怕并不陌生,不记得上个月你我在淮安偶遇之时。夫人所诵那首圆圆曲?”
我顿时一怔,张口结舌,“你,你那位故人就是陈圆圆?”后一句差点跟了出来,就是“陈圆圆曾经是你未婚妻?”
他点了点头,“正是。”说罢,转身而去。
我在后面忙不迭地问道:“这么说,你就是复社四公子之一的冒襄冒辟疆了?”联系起他先前讲述经历时所说地那些种种细节。他定然是冒辟疆无疑了。
他并没有回答。步履匆匆。很快就消失在长街花灯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我捏着手里的书信,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淮安那次碰面,听到圆圆曲时他的反应有点异样,原来他就是陈圆圆的旧情人冒辟疆呀?我只知道他寻找陈圆圆不果之后,无奈之下由吴梅村钱谦益等人撮合着,和一直爱慕他的董小宛结为连理。后来好像隐居去了。想不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那么董小宛既然和他失散
是被贼寇掠去了,这还了得?不过董小宛是江南名妓的事情怎么一点风闻都没有?接着我又蓦然想到,年初时在安徽马鞍山一带驻扎地都是南明军队,属于四镇总兵之一地刘良佐麾下。这些人官匪一家,经常和土匪贼寇一样抢掠百姓。那么董小宛会不会被他们抢去献给刘良佐?而刘良佐上个月投降了多铎。为了拍马屁谋取进身之阶,会不会悄悄地将董小宛送给多铎?
乱世之中,女子地性命不如草芥。被掠来转去实在太正常不过了,如果她不在多铎那,也没有被多铎送给多尔衮,那么兴许抗命不从寻了短见都很难说。唉,这样的事情,我要是去了南京,一定要问问多铎,如果他知情的话,就索性把董小宛送还给冒辟疆算了,反正他身边也并不缺乏绝色美女,也不会如何在意的。
至于这封信,我要不要交给陈圆圆呢?现在吴三桂正和阿济格一道在湖北一带打仗,亲眷家属全部留在燕京,所以我派个人回去悄悄地把信交给陈圆圆也绝对不成问题。可是,想起当初陈圆圆谈起冒辟疆时的态度,似乎对他仍然藕断丝连,没有彻底泯灭旧情。万一这封信又勾起了她的旧梦,她忍不住怀念故人,时间久了被精明无比的吴三桂发现,可是大大不得了地事情。再说吴三桂的正妻张氏为人妒嫉,万一事情泄露,对陈圆圆来说绝对是场灾难。
想到这里,我左右为难,然而毕竟答应了人家的事又不好反悔,再说看冒辟疆那样子也蛮可怜的。出于恻隐之心,我还是把信收了起来,如果我回了燕京的话,就亲自把信交给陈圆圆好了,免得别人办事不周而惹祸。于是,我谨慎地将书信揣入怀中。
回到邵伯镇的那座小院,已经深夜了。阿思海正提着灯笼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似乎有什么急事。我诧异着问道:“怎么,有急事找我?”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娘娘您可算回来了,奴才傍晚时就派人到扬州城的几处名胜和来镇上地几条道路上寻找,可就是不见您地踪影,奴才生怕耽搁了大事……”
“究竟什么事情把你急成了这样?”我无法想象现在还能有什么人有要紧事要找我,就算多铎派人来找我,也不至于有什么紧要大事呀?不知道怎么的,心头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觉,好像要有什么危险发生一样。
“回娘娘地话,您下午动身之后大概一个时辰时,南京那边来人,说是曹振彦托他转交一件东西给娘娘,就是这个,”说着,他放下灯笼,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小的锦缎盒子来,“是我家王爷送给娘娘您的。”
我接在手里,并没有立即打开,掂量掂量,似乎轻飘飘的没有多少分量。于是诧异道:“如果单是送这么个盒子这样简单,也不至于把你急成这样呀?”
“娘娘说得不错,奴才起初也没当成什么急事儿,可是偏偏奴才和南京来的那人挺熟悉的,都是王爷在燕京时的王府护军,奴才看他神色有点不对,于是就多了个心眼追问了几句。这才听他说,昨晚宫里发生了变故,王爷意外地受了重伤,去了许多个太医诊治也没什么效果,一直昏迷不醒。更要紧的是,大清早的天刚亮,曹振彦就叫人去把王爷的世子悄悄地找来了,不知道具体要交待什么事情……”
“什么?!”我浑身一颤,如遭五雷轰顶,几乎懵在当场。“怎么可能,王爷明明在重重禁卫的皇宫里,又没有到处乱走,怎么可能受伤?难道有什么身怀绝技的刺客不成?若如此,早就轰动全城了,如何到现在都遮遮掩掩的说不清楚?”
这个消息实在令我难以承受,按照原来的历史,多铎现在应该好端端地在南京皇城高坐,沉浸于温柔乡中尽情享乐才是,又怎么可能意外受伤?那么多武艺高强的护卫,那么卫戍森严的皇宫,又怎么能让刺客得逞?不可能!
阿思海是多铎的老部下了,自然是护主心切,焦虑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奴才起初也不敢相信啊,只是那人与奴才交情甚好,自然不会胡说八道来把奴才陷害成造谣生事者。他还说,是曹振彦不小心弄伤了王爷,他亲眼所见,王爷的伤势很是厉害。曹振彦自知罪过深重,所以也做好了被羁押起来的准备,只不过令大家保守秘密,暂时不要外泄罢了。相信王爷若是能有好转也罢,若是真的出了大事,那么这秘密很快就保守不住了。”
听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心头一阵阵绞痛,虽然不至于剧烈,也着实让我直不起腰来,甚至连动弹一下都十分困难。阿思海看出了我脸色不对,连忙上前来扶,“娘娘,您怎么了?”
这种疼痛令人头脑眩晕,眼前一度发黑,我努力支撑着,好不容易才挺了回来。也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抚摸了一下胸口,总算好了许多。“好了,没什么事情,你不必担心。”
抬头看了看渐渐西沉的月亮,我吩咐道:“赶快准备车马,咱们这就出发,连夜赶去南京看看那边的情形究竟如何吧。”
“奴才已经准备好了,娘娘这就可以上车出发了。”阿思海回头看了看敝开着大门的院子里,原来车马早已套好了。“只不过还有不少人没有回来,这里只剩下五六个侍卫,就怕路上不够安全。”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哪里有心思去管自己的安全问题?按照这样的说法来推测,多铎伤势沉重,甚至很可能就此不起,在这么危急的时候,每一个时辰都是宝贵的,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我甚至来不及赶去见他最后一面,这岂不要抱憾终生?
“算啦,不要等他们回来了,咱们立即出发,尽快赶去南京。”
坐在颠簸摇晃的马车里,我再三催促车夫加快赶车速度,一路上心急如焚,几乎难以自持。
我极力地说服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多铎不会那么倒霉的,这么个活活泼泼的家伙怎能那么容易就倒下了?兴许也只是虚惊一场呢。再说,他壮得跟头牛似的,什么风雨危险没经历过,就算出事,也一定会挺过来的,我千万不能老是往坏处想,应该祈求上天保佑他平安无事才行。
于是,从来就不信神佛的我又开始惶恐而虔诚地祈祷起来。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六十节 同床异梦
更新时间:2008…10…2 1:46:12 本章字数:5047
七日深夜,紫禁城,武英殿内。
多尔衮忽然坐起身来,紧紧地攥着褥角,喘息着,冷汗直冒。
旁边的贵妃萨日格也跟着惊醒了。有道是伴君如伴虎,每一个妃嫔在皇帝面前都如臣子奴才们一样小心翼翼的,哪里谈得上平常人家的夫妻关系?多尔衮这段时间来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所以脾气也坏了起来。昨晚不知道怎么的来了兴致,皇后失踪两个月后,他第一次翻牌子召妃嫔来侍寝,萨日格有幸蒙召,所以精心梳洗打扮一番赶来侍候。谁知道进了被窝没半株香的功夫,多尔衮就意兴索然地从她身上翻了下来,一脸冷漠地躺在一边,既不说话也不睡觉,让萨日格心中惶惶,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得不好,让皇帝如此不悦。
直到看着多尔衮闭上了眼睛,她也丝毫不敢松懈,更不敢轻易翻身,生怕一向睡眠很轻的皇帝被她扰醒,再发个脾气什么的,以后就更难得到侍寝的机会了。这大半夜捱得异常难过,所以多尔衮这边刚有动静,她就紧跟着睁开了眼睛。
“皇上,您怎么了?”萨日格也赶快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多尔的脊背上已经满是湿漉漉的汗水了,“是不是天太热睡不好?奴婢叫人再去端几盆冰块来解暑。”
多尔衮摇了摇头,喘息稍定,这才说道:“刚才做了个梦,挺吓人的。”
“什么梦能把皇上吓成这样?”萨日格一面用手帕帮多尔衮擦拭着汗水一面关切地问道。
“唉,说来也奇怪了。朕也搞不清为什么没来由地会做这样地梦……朕梦见多铎在江南出事了,浑身血淋嘀嗒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朕很是惊慌,连忙上前去探视,却不知道怎么的,无论如何也迈不开脚步……隐隐约约的,又看到个女人坐在他旁边,背对着朕隐隐抽泣。朕问她是谁。她也不答。后来。你现在才来,太晚了’……这声音挺熟悉的,可是朕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起来……”
萨日格自然是毫无头绪,于是只得徒劳地安慰着:“皇上不用担心,豫亲王吉人天佑,肯定不会有事的。虽然前线战事凶险。但他是主帅,只要坐镇后方指挥就好,连半根汗毛都伤不到。再说梦向来都是反的,皇上做这样的梦,兴许正说明王爷在江南一切平安呢。”
多尔衮一脸烦恼,皱着眉头说道:“朕倒也不怕别地,多铎这人一向运气好,只有他伤别人。没有别人伤他地份。只不过梦里出现地那个女人。让朕感到不祥。多铎最大的毛病就是放纵无度,朕一直害怕他终于有一天会栽在女人上头,色字头上一把刀。最是害人不浅。”
“皇上和豫亲王手足情深,所以王爷出征日久,心中记挂也就不免,做这样的梦并不奇怪,皇上还是尽量宽心吧。”萨日格柔声说道。
多尔衮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空,只见残月西沉,东方已经隐隐发白了。于是叹了口气,“也许你说的对吧,心忧则乱,才会做这样的梦。朕虽然只比他大两岁,却总是把他当成不懂事,经常惹祸的孩子看,所以他经常抱怨朕,说朕每次都在他面前絮絮叨叨地,比老太婆还烦。这七八个月不见,说不想念他,那是骗人的。昨天接到他的奏报,说是已经渡过瓜州,正朝南京进发了,相信用不了三五日就可以彻底解决南京,还厚着脸皮在奏折的夹片里跟朕提要封赏的事儿……”
说着,多尔衮又想起了白天时看的那封奏疏。由于夹单里的内容不必存档,所以和个人私信没什么区别,于是他看到夹单上多铎那写得龙飞凤舞,风格独特的字迹时,笑容就打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