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6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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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心就像突然遭遇了零下几十度的寒流,陡然间就紧缩起来,顾不得看多尔衮如何反应,就催促道:“你都打听到什么了?豫亲王为什么要这样?”莫非……天,不能再往那个方面想了,实在太可怕了。
“回娘娘的话,奴才问了一直贴身伺候豫亲王的两个侍女。她们说昨天豫亲王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发高烧,吃了药也不见好,很怕冷,还浑身疼。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谁知道等到今天早上醒来,脸上竟然冒出几个小小的丘疹来。她们吓得不轻,却不敢说出来。侍候豫亲王洗漱的时候,豫亲王眼睛很尖,一下子在水盆的倒影里面看到了,顿时大发雷霆,一下子打翻了水盆,大骂着将她们都撵出去了。福晋听说了,连忙找医士给豫亲王诊脉,可无论如何央求,豫亲王都不让人进来,侍卫们把院门把守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里头动静如何。福晋说,这一整天了,一顿饭都没吃过,不知道在里头究竟干啥呢……”
我的双手开始发抖了,联想到多铎之前发热地症状,再算算天数,似乎完全符合天花感染,潜伏到发作的期限。要说身上起丘疹未必就是天花。可是他这几天一直来东海跟前探视,刚把东海接回来地时候,他还一直抱着东海的,那可是最容易感染的阶段,当时我和多尔衮就曾经担心过的。所以这几天都不让他再碰东海。可是,千防范万小心,却终究出了漏子,眼下,莫非他真的被传染上了?虽然医官们到现在也没能给特诊脉,可见他这般拒绝医治地态度,想来是心里头已经有数,也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我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恐慌,要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他可就是生天花才死的。所以在三年前,我格外地担心,多次提醒他加以防范。春季天花流行的时候不要随便去外面走动,他也遵守了。果然,那个春天就平平安安地过来了,他还活蹦乱跳的,我就以为原本他宿命中的那次劫难就可以从此渡过了,也就放
。可现在……
正当我追悔莫及。懊悔那天下午不应该叫多铎去南苑接东海回来的时候,多尔衮已经站立起来,一脸阴沉到骇人的愠怒之色,伸手将旁边茶几上地茶杯扫落在地。滚烫的水立即飞溅出来,浸湿了我的裙袂。“好了,不要再说了,马上去把大阿哥叫来,朕有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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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室内声响,宫女们吓了一跳。赶忙进来,蹲下身慌乱地收拾着满地的碎瓷片。多尔怒不可遏地朝前走了两步,狠狠地将碎瓷片踢飞,“滚,都滚出去,别在这里叫朕瞧着碍眼!”
我本来正在极度的自责当中,强烈地愧疚心令我几乎难以自已,正想和他说说要不要亲自去探视一下时,就见他如此大发脾气。又是一个吃惊——按理说他记挂了一整天多铎的病情,眼下也应该不顾一切地立即出宫去。可他竟然出乎我意料地。气势汹汹地叫人找东青来,这关东青什么事呀?多铎这些日子来几乎和东青没有见面,更没有过任何接触,眼下生了病,又怎么能和东青联系起来?
宫女们吓得哆哆嗦嗦,也不敢再收拾,就惶恐地远远退去了,室内只剩下我和多尔衮。
我诧异道:“你这是怎么了,天色都晚了,还叫他过来干嘛?”
他脸色阴沉得吓人,就像暴风雨即将到来之前的铅云,在阴晦中压抑,也许压抑之后,就是即将强大的爆发,那爆发,必然是极具毁灭性的。他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询问一样,一声不吭,只是仰头,透过敞开地窗子,死死地盯着此时的夜幕。
我见他如此这般,知道他此时胸闷难耐,就像充满了火药的桶子,随时可能会因为星星之火而突然爆发。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敢多问,只好默默地在他旁边坐下,好看看他突然召东青前来究竟是何缘故。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很快,太监在门外通禀道:“皇上,大阿哥前来觐见。”
“让他进来。”多尔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皮突然一下下地抽搐着跳起来。
左眼跳福右眼跳祸,眼下果然是右眼在跳,接下来,会不会有一场祸事要发生呢?此时的我,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在周围悄悄地滋生,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渐渐将我包围……
很快,东青就进入了室内,在距离我们大约五六步远近的地方停住脚步,这时候他才发现地上地一滩茶水,还有若干茶杯的残片,顿时微微一怔。不过他并没有显示出太关心太好奇的态度来,还是在狼藉的地面上跪了下来,给我们行了礼,“儿子给阿玛,额娘请安。”
我“嗯”了一声,想叫他起来。然而多尔衮却朝我瞧了一眼,眼神冰冷冷的,仿若数九寒冬之时,悬崖之下的百丈寒冰。我也只被他这样一瞥,就不寒而栗,于是话到嘴巴就硬生生地顿住了。
东青跪了一阵子,也不见我们有任何表示,于是忍不住抬起头来,朝多尔衮看了看,并没有直接询问这大晚上的突然叫他来做什么。
我忍不住出言提醒道:“皇上,你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别让孩子老这么跪着了,那天……”
我刚刚说到这里,多尔衮突然一拳击在案上,我感到那茶几立即抖了抖,紧接着,他厉声道:“你急什么急,待会儿听他自己说!”
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像今天这样,对我粗声粗气的,刚才的语气,简直就是呵斥,实在太意外了。可我却无法发火,因为我隐隐感觉到东青似乎做了什么令多尔衮极其恼火地事情,才能多尔衮如此失态。于是,我暂时不插嘴了,静观事态进展。
东青也就朝我们看了一眼,眼神里似乎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而后,就低了头,继续端正地跪着,并不言语。
多尔衮冷笑道:“怎么,非要我问到你头上,你才肯说话吗?”
东青用恭敬而平和地语气说道:“儿子现在不知道阿玛有什么事情不解,所以正准备聆听阿玛的训示。”
“哼,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看你还听沉得住气的。别看你岁数不大,可心机却远胜**哪!”说着,多尔衮起身,朝书房走去。很快,又转身出来了。不过这个时候,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本折子。
来到东青跟前,“啪”地一声掷下,“这是刑部的秘密奏报,你好好看看,你的人是怎么招供的。”
东青一声不吭地,捡拾起奏折来,一页页地展开,默默地看着。看毕,又合起来,放在旁边的地面上。
我很是诧异,于是捡拾起来,借着烛光翻开来浏览了一番,立即了解到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东青背着我们,违背了严格禁止的明令,带了东海到燕京的外城去玩耍。我之前还一直在疑惑着东海好端端地怎么会在南苑生了天花,要知道这几日彻查下来,那边可没有任何感染者,真是蹊跷。如此看来,很可能是在燕京玩耍的时候感染的。也难怪他那天神色怪异,眼睛里有愧疚之色,原来如此。
多尔衮用阴冷的眼神盯着他,问道:“看了这些,你准备如何解释开脱?”
他沉默了片刻,而后轻轻地吁了口气,回答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儿子也没有什么好狡辩的了,的确如此。”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滞住了,寂静得吓人。多尔衮从椅子上起身,缓步踱到东青跟前,淡淡地一句:“你起来。”
东青望了他一眼,并没有多问,就缓缓地站了起来。
“啪”地一声,我眼前陡然一花,根本没看清他这一掌是怎样掴在东青脸上的,就见东青的身子猛地一晃,竟一下子失了重心,重重地摔倒在地,正好跌在碎瓷片上。
我惊叫一声,顾不得质问他,就急忙冲上前去,将东青扶了起来。此时,他的后背上和胳膊上已经有黏糊糊的血渗出了,我慌乱地伸手替他遮掩,却见他并没有捂着刚刚被掴过的脸颊,而是紧紧地捂着左边的耳朵。眼神里,竟然有些懵然的呆滞。
我意识到更加可怕的后果,立即拨开他的手,却见他的掌心里赫然有点点血迹,格外鲜红。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四十九节 最重要的人
更新时间:2008…11…23 16:56:03 本章字数:4733
感到瞳孔似乎猛地一缩,就像被这眼前的殷红给刺痛这,是不是给打到耳膜穿孔了?我颤抖着伸出手,尝试着掩住东青右边的耳朵,然后问道:“你,你现在能听到额娘说话吗?”我心里面反反复复地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又事……
然而我的担心却真的成为了现实,他只是继续迷迷惘惘地望着我,并没有任何表示,更没有说话。
我仍然不敢相信,只侥幸地琢磨着,也许是刚才那巴掌太重了,一时之间他也犯懵了,所以没有立即反应过来。于是,我又提高声音,再次问道:“能听到吗?你仔细听听,听到了,就答应一声。”
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显然,左边耳朵是听不见了。我的一颗心沉到谷底,就像溺水的人在深潭中挣扎,无论怎样努力,也无法摆脱死亡的命运。周围格外地寂静,我可以清晰地听到我粗重的呼吸声,我现在,竟然思路凝滞,不知道下一步究竟如何了。
好一阵子,东青的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但他仍然没有说话,只是拂落了我的手。烛光下,我能看到他的眼睛里涌动着一层水样的光芒,橘红色的烛光倒映在里面,与水色融合,血一般地色彩,先是炽烈的伤痛,而后,又渐渐转化为冰冷的残酷。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竟然会有这般眼神,如此陌生,如此令人绝望。我的眼前,似乎在缓缓地翻开了记忆的幻象——十五年前。他还在襁褓里时,瘦瘦小小地,却并不喜欢哭,醒着的时候,总喜欢睁大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而有多姿多彩的世界。那时候,我正在生他父亲的气,他父亲为了讨好我,让我回心转意,就主动抱着他。颇有耐心地逗弄着他,还由他来评判,我该不该原谅,该不该重新接受。那时候,他虽然才几个月大,却像能听懂大人的话。了解大人的心思一样。竟然就真的眨了眨眼睛,做了他父亲的忠实后援团。当时他父亲那感激和赞许的目光。仿佛仍然在我眼前晃动着,丝毫没有半点地褪色。若。时间可以凝滞,该有多好?他不会长大。我们也不会老。永远也不会有互相猜忌,永远也不会有互相伤害,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
相亲相爱,该有多好?
可现实是如此残酷,命运也如此不可违逆。那旧日地幻影,就像镜花水月一样,美则美矣,却格外短暂,格外脆弱,只消微风拂过,立即就会分离开来,破碎不堪。就如,我此时胸膛里仍然还跳动着的那颗心,虽没有死亡,却也无法完整了。
我转脸过去,多尔衮竟然也有那么点担忧之色,他也会为了东青这样?不过,见我的视线转移过来,他脸上难得的那丝担忧之色也转瞬即逝了。取而代之的,是余怒未息的阴沉。他薄薄地唇向上弯起,嘴角下垂,形成一个优美而冷漠地弧度。他仍然这般强硬着,即使我明知道他的强硬是多么地虚伪,又是多么的可笑。就像纸糊地灯笼,无论外表多么的华丽,只消用手一戳,就破了。
终于,我缓缓地张开双臂,将东青揽入怀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