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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朱槿扶桑-第22部分

小说: 朱槿扶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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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勤脸色更加黯然,顿了顿,才闷声问我道:“那你当时在孟州失踪,并留下书信执意要和父王断绝父女关系,也是因为他吗?如若真是为此,那这大半年来我们四处寻找你,倒真是白费力气了。不过,你心里再怎么埋怨父王,好歹也该告诉我和友贞你的下落啊。”

被他的话惊得一怔,我忙问道:“你说什么?我留下书信和父王断绝关系?”

“没有吗?我也是听敬翔先生说的,那日你突然失踪,父王派了很多人四处找你都没找到,不想在第二天清晨,竟有人送来你给父王的书信,是一封你要跟父王断绝关系的绝笔信。”

我登时无语,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将所有事情联系起来一想,顿时恍然大悟,不禁全身直冒寒气。

不用多说,这一切肯定又是李存勖精心策划,给我下的套——这边跟我造谣,说父王不顾父女情谊散播我自尽的消息,那边,则以我的名义给父王发去绝笔书信。

我悔恨地捏紧拳头,心叹道,那时候的我,实在是愚蠢到了极点!

心一沉,我说道:“看样子,你一定也没收到过我给你的信。”

康勤一脸疑惑道:“信?你给我去信了?槿儿,你怎么越说我就越糊涂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口,我紧咬了嘴唇,自嘲道:“朱槿啊朱槿,你自以为聪明,却被他李存勖耍弄到如此地步!还真是可笑!”

许是突然从我嘴里听到李存勖的名字,康勤猛然抓住我手臂,急道:“你说的可是晋王世子李存勖?怎么回事,你如何会跟他扯上关系呢?”

我捂住有些刺痛的心口,看着他慢道:“你可还记得,你在孟州城外将我带走那天,在破庙前所发生的事情?”

“记得,怎么了?”

“当时我们所遇的那个李公子,便是李存勖。后来……”强忍住心里的酸涩,我将这大半年来发生过的事情粗略跟康勤述说了一遍,将自己最不愿触碰的那些过往,一五一十地倾吐出来。

康勤异常冷静地听我说完,沉默了好半天才握紧我双肩说道:“槿儿,你可知道我为何会成为朱友文,成为父王的义子?”

我淡淡地对他笑了笑,说道:“父王一向器重你,当时我听到他收你为义子的消息,并不会觉得惊讶。”

“可是,这件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槿儿,我应该让你知道,父王他对你的伤害,或许并非他的本意。如此看来,这李存勖果真对父王费了不少心思。”康勤抓住我的手,目光饱含深意地看着我说道。

我微微一怔,忙道:“此话怎讲?”

康勤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但听门外忽然一阵喧哗,然后紧接着,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日超级缺乏写文的动力,唉!郁闷啊郁闷!

第二十四章

我与康勤四目相接,相顾无言,敲门声却是一阵紧过一阵,紧接着居然还听到阿辛高声唤我。

顿时意识到事情有些麻烦,我心一沉,深吸了口气,攥紧有些冒汗的手心,朝外面喊道:“是阿辛吗?都这么晚了,你有何急事?”

“抱歉,扶桑姑娘,因为我们发现这附近有士兵被人打昏,担心姑娘遭遇危险,所以小的特意赶来看看姑娘是否安然无恙。”门外阿辛答话道。

顿了顿,想着阿辛所说之事极有可能是康勤所为,我忙将目光转向他,带着探问的表情指了指他,却见他微微叹了口气,朝我点了点头。

心领神会,我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忙继续冲外面喊道:“既是如此,你尽管放心,我这里并无任何异常,而且我已经睡下,就不方便开门让你们进来了。你们还是快去别处搜寻吧,叫人跑了可不好。”

门外沉寂了片刻,但听阿辛道:“小的立即加派人手保护姑娘的安全,还请姑娘留在屋内不要出门。深夜打扰,还望见谅。”

“无妨,多谢了!”

听着外面又喧哗了片刻,才渐渐安静下来,我忙对康勤附耳道:“这下,你可不大好离开此地了。”

康勤无奈地朝我耸了耸肩膀,轻声道:“不把那人打昏,我的行踪早就暴露了,我也是迫于无奈才为之的。后来我也想将他藏起来,可惜时间和情况都不允许。只是我想不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那个人。”

“不是,你先别忙着解释这些,想办法脱身才最紧要。”听他有些误解了我那话的意思,我朝他摆了摆手,说道。

康勤看着我微微叹了口气,径直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将窗户开了一道小缝,仔细将外面的情形看过之后又将窗户关严,对我勉强一笑,小声说道:“此刻外面火光连连,每两步就站了一个士兵,我怕是插翅都难飞了。”

想着耶律阿保机的严谨,我看了看康勤,心里顿时失了主意,低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你一直留在这,被耶律阿保机知道你偷偷潜入,以他的性格定会起疑心。我真是无法想象,他会如何待你。”

“我最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就怕明天早上我都还未能去城外与友贞会合,他会头脑发热带那一小队人马冲进城来找我。”康勤略一沉吟,叹息道。

“友贞?!你说友贞也来了?!”心不由得一凛,我抓紧康勤的手,轻呼道。

康勤忙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声说道:“你别紧张,友贞很担心你,便执意和我一起来关外找你,可是我怕他那性子会误事,就没敢让他进城。”

“那他此来可得到了父王的允许?”生怕友贞受到父王责罚,我忙问道。

“嗯,我们出发的时候父王很清醒,还再三交代我,若是你并非自愿嫁给耶律阿保机,就一定要将你带回汴州。”

我愣住,脑海里不断闪现母妃死后父王荒诞的所作所为,怎么都难以置信他还会在乎我的幸福。

苦涩地笑了笑,我道:“我知道,你想要挽回父王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

“不,你真的误会父王了,他只是……”

“扶桑!扶桑!”不等康勤把话说完,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还夹杂着韩知古不绝于耳的焦急喊声。

听他来势汹汹,我心急如焚,赶紧朝康勤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冲外面回道:“是知古吧,你怎么也来了?又有何急事不成?”

“你快开门!”

“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不行,事情紧急,你快开门!”

“有何事非得现时就说!?”

“哎呀!有个自称是梁王之子,且是使臣的人被抓到少主大叔那去了!我怀疑是你兄长朱友文!你快出来跟我去看看!”

我倒吸一口凉气,登时无语,却见康勤眉头一皱,急道:“坏了,怕是友贞耐不住性子自己跑来了!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听不进我说的话呢!?”

这时,门外韩知古使劲拍门,催促道:“扶桑,你在做什么?!倒是快点啊!”

略一沉思,我想着韩知古平日对我的照顾,又看了看康勤,顾不上许多,忙打开门一把将韩知古拉进来,然后在他意外地看到康勤想要喊叫时,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说道:“别喊!帮我好不好?”

韩知古蹙眉看了看康勤,又看了看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轻呼一口气,才敢缓缓将手松开。

“他是谁?”我手才一放下,韩知古忙冲我问道,然后,很是警惕地直瞪着康勤。

我叹了口气,小声道:“他是康勤,也就是你们所知的朱友文。”

韩知古顿时有些发愣,疑惑道:“不对啊,他是朱友文的话,那另一个被抓的又是谁?”

不安地和康勤对视一眼,我急道:“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应该是我的孪生兄长朱友贞,知古我问你,他是怎么被抓走的?”

没有理会我的焦急,韩知古白眼一翻,说道:“什么?还一下来俩?不是说朱温只有一个儿子会来吗?!”说完,又把目光转向康勤,说道:“喂,你们半夜三更地跑来做什么?总不至于是半夜进城贺喜来的吧?!真能折腾人啊!”

许是不习惯被陌生人以这种态度相待,康勤脸色有变,一副直想上前与韩知古辩白的模样。

不愿他们这时候起冲突,我忙抢话道:“他们都是太担心我了才会这么着急来找我的,并没有其他的想法。知古,你会帮我的,对吧!?快告诉我,我兄长现在的情况如何?”

韩知古撇了撇嘴道:“暂时是死不了,不过有条腿都被人射伤了。”

心一揪,我紧紧拽住韩知古的手急道:“怎么会这样!?”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在从少主大叔那儿赶回自己住处的路上,恰巧遇到阿辛抓了负伤的他,又听到他拼命喊什么他是梁王之子,是使臣,我只是担心你和少主大叔之间会因此出现什么误会,才赶来告诉你的。不过当时风雪正盛,我没能看清楚他的模样,是真是假我可不敢保证。”韩知古道。

“都怪我!我就不该带他出关!”韩知古话刚落音,一旁的康勤猛一叹气,急道。

不敢再耽误,我忙对康勤说道:“你且安心躲在这里,我随他去看看。”

康勤不依,紧拉住我手道:“不行,我怎么可能叫你只身犯险!我也一起去!”

就怕他这样,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急嚷道:“你去了只会雪上加霜!”

“可是万一……”

“没什么万一,耶律阿保机是不会伤害我,可我不能保证他会不会伤害你!不想拖累我,你就安静在这里藏好!”说罢,我也顾不上再去理会他的反应,转而朝韩知古说道:“帮我隐瞒他在这里的事情,可以吧!?”

韩知古看了看康勤,对我说道:“以我对少主大叔的了解,我劝你最好是将他也带过去,否则被少主大叔发现你对他有所隐瞒,事情只会变得更糟糕。开诚布公,总比尔虞我诈要有说服力。”

我一时顿住,正不知所措时,韩知古又道:“你放心吧,少主大叔不是蛮横无理之人,加上他们又都是来使,少主大叔没理由会伤害他们。倒是你,再不跟我去看看,耽误了我替你兄长疗伤,坏了他的腿,到时候可别埋怨我。”说着,他便径直朝门口走去。

心想他所说不无道理,如今耶律阿保机确实没理由要伤害康勤他们,反倒是结盟一事,更需要双方修好。想明白这一层,我也无谓再多虑,忙拉了康勤一起,紧跟在韩知古身后。

顶着狂风暴雪一路疾走,四周的景色在此时都已经变得十分模糊,我心急不可耐,手被康勤紧紧握着,有恍惚的温热感觉。

走了一段,康勤突然小声问我道:“方才听你唤那少年知古,又说他懂得医术,难道他就是关外那位少年神医韩知古?”

我点头说是,康勤又道:“真真想不到,他居然会在耶律阿保机帐下!”

知道他是在感慨当年我们遍寻韩知古不到,最后眼睁睁看母妃撒手人寰的事情,我回话道:“我一开始也很惊讶,不过那都是母妃的命,当时就算找到了韩知古,也不一定能让母妃逃过那一劫。”说着说着,我这心里,却是愈发地担心起友贞来,便不由自主地又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康勤见我闷头加速前行,大概明白了我的心思,便不再言语,默默地拉着我拼命往前赶,还时不时走到我身前替我挡了些肆虐突来的风雪的侵袭,让我的步履不那么艰难,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亲人的温暖。

好不容易我们才走到耶律阿保机的军帐前,这是我第一次接近这里,据说他一直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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