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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朱槿扶桑-第23部分

小说: 朱槿扶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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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我们才走到耶律阿保机的军帐前,这是我第一次接近这里,据说他一直坚持要等即位后才搬进汗庭(辽代以前契丹可汗居住的地方,相当于汉族皇室居住的皇宫)去,所以就在庭外扎了一顶大帐,议事休息都在此处。

只见这大帐大概有两个普通营帐那么大,八方皆放置了一个用三根长棍交叉着扎在一起做的火盆架,火盆里则有着熊熊燃烧着的大火把,映得帐篷四周亮如白昼,而在外守卫的士兵,则更是严防,基本上围站了两层,团团将大帐包住。

我们三人在帐前止步,还未来得及叫人前去通报,我就听得里面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隐隐透着一丝倔强:“既然你不相信我,要杀便杀,又何须如此侮辱我。”

不禁一阵担心,我直想尽快进去一探情况,可那帐前士兵一见我有意要闯入,下意识猛一伸手,不小心将我一推,差一点儿就将我推倒在地,幸而康勤反应极快将我扶住,我才幸免于摔。

韩知古见状,赶忙冲他们大喝了一声契丹话,只见推我那人惶惑不已地朝着我跪下,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

无意再计较这些,也无时间再去理会这些,我赶忙将推我那人扶起身,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径直奔进了大帐。

不想,才刚掀开帘子,映入我眼帘的却是耶律阿保机斜着身子,右手撑着脑袋坐在软榻之上,左手却是捧着一卷书正悠闲地挑灯夜读。而就在他身前,则背对着我们躺着一个被捆了双手双脚身穿契丹服饰的人,依稀可见他腿上的箭仍旧深深的插着,衣物早已被血浸染透彻。

看着他略显单薄且叫我有些感觉陌生的背影,我虽有些迟疑,却也顾不上多想,忙一边低呼“贞哥哥”,一边奔至他身前想要替他解开捆绑,不想,却听耶律阿保机淡然道:“我劝你还是分辨清楚雌雄再动手,可别帮错了人。”

我怔住,缓缓抬头望向耶律阿保机故作淡漠的脸,正欲开口说话,竟听得身侧那人突然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郡主!是郡主吗?!”

被他突如其来的呼喊吓得一愣,我忙低头看向他,却是一张看似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惨白的脸,而他,突然间瞪着眼睛又猛地朝我身后喊道:“夫君!”

紧接着,我又愕然地听到身后传来康勤的声音,一声“灵儿”,彻底唤醒我的记忆——眼前这人,分明就是当日我与康勤在孟州城外那破庙前救下的孤女王灵儿。可是,她怎么会打扮成这副模样,还直呼康勤为夫君?!

不等我发问,耶律阿保机已然起身,冷眼望向康勤对我说道:“他又是谁?竟然还会汉话的话,就不应该是我军中士兵,怎会如此打扮?而这个俘虏,又怎会称呼他为夫君?”

我顿了顿,刚想向他解释,却见康勤兀自上前一步,朝耶律阿保机作揖道:“我乃汴州朱友文,拙荆不小心冒犯了可汗,还望可汗大人大量。”

说完,康勤不经意地瞅了我一眼,许是怕我会有什么想法,眼神里满是不安。我深知他意欲何在,却是反倒觉得欣慰,心想他能放下对我的感情娶妻,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对我而言,已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时,耶律阿保机却是脸一沉,走到康勤面前道:“既然我还未即位,就不是可汗,小王爷不必多礼才是。不过,小王爷既已抵达临潢,又因何故没有告知于我,反倒和我未嫁娶的侧室一起出现呢?”说着,他一把大力揽过我的肩膀,沉郁地瞪了我一眼。

肩膀被他勒得有些吃疼,明白他对此定是有些恼怒,我却顾不上那么多,瞟了瞟一旁泪眼婆娑一直望着康勤的王灵儿,略略想了一想,忙对耶律阿保机说道:“这一切,我都会细细解释给你听,可是,能不能让知古先给我嫂嫂疗伤,她流了那么多血,我担心她扛不住。”

耶律阿保机意味深长地盯了我一小会儿,松开了我肩膀坐回软榻,对我说道:“那么,我可等着好好听听你的解释。”

我感激地对他颔首一笑,忙走到韩知古面前说道:“知古,拜托你一定要治好她!”

康勤见状,也忙朝韩知古作揖道:“素闻少年神医之名,拙荆的伤,还请神医费心了。”

韩知古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对着我无奈地长叹了口气,说道:“今晚我休想好好睡觉了,唉!”说着,他忙走到王灵儿身前替她解了绑,沉心替她探脉。

不想才一会儿,韩知古突然蹙眉起身站到康勤面前,质问道:“难道你妻子身怀六甲,你都不知道吗?居然还让她冒这么大风险,受此重伤!”

他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由得一惊,齐齐望向王灵儿,康勤更是诧异万分,冲过去抱住王灵儿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王灵儿虚弱地一笑,说道:“已经有两个足月了,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分心,你如今身负重任,我又怎能增加你的负担呢。”

“那你为何又跟着进城来了,我不是叫你和友贞先在外面等着吗?”

“你将这个忘了,我实在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就偷偷跑来了。能将这个亲手交到你手里,我才能放心。”说着,只见王灵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平安符来,交到了康勤的掌中,然后,她竟是突然就昏迷了过去。

康勤顿时手足无措,韩知古也忙上前又替她探了探脉,才长舒了口气道:“无妨,只是因为虚弱过度,我马上替她疗伤安胎。”说着,他又转向耶律阿保机道:“少主大叔,不然你今晚就去我屋里休息吧,她这情况,怕是一时半会完不了,再说你们这么多人在场,我也不能专心。”

耶律阿保机倒是没多说什么,连忙起身拉着我往外走,坚决地说道:“我送你回去休息,有知古在,你至少可以放心。再说,你在此也帮不了什么忙,反倒叫你兄长分心。”

刚想抗拒耶律阿保机的决定留下来帮忙,却被他最后那句话点醒,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康勤,只见他正将目光锁定在我被耶律阿保机紧紧握住的手上!我心里一阵叹息,任由耶律阿保机温暖的大手拖着我手大步走出大帐。

作者有话要说:停更了几日。。。心情总算调整回来。。。以后。。。我会按着自己的节奏继续走下去。。。写自己想写的文字。。。继续自己的梦想。。.

谢谢这几日来一直给我鼓励的几位大大。。。我会加油!!!

第二十五章

由耶律阿保机牵着手走出帐外,我惊异地发现,只是这短短的一小段时间,风雪的势头竟是微弱了不少,止步抬头一看,雪花一片一片地从净朗了不少的深蓝色夜空慢慢飘摇落地,叫人心也清冽了起来。

我想,康勤能够找到王灵儿这么一个真心为他的女子,我至少也可以安心了。不过只是因为一个平安符,她就能不顾自己安危亲自为他送来,那其它的关爱和照顾,自然就更加不在话下了。

我心了然,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给康勤我所给不了的幸福,才是最适合陪伴康勤终生的人。

“槿儿留步!”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康勤的声音,猛地将我的思绪打断。我缓缓回头一看,康勤一脸焦急地跟了出来,眼光浮浮,嘴巴翕动,可只瞟了一眼耶律阿保机,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还来不及反应,耶律阿保机却是泰然自若地转身换过一只手继续拖住我手,站定在康勤面前,对他说道:“朱槿郡主不日便会与我结为夫妇,如今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断然料想不到耶律阿保机会这么一说,我瞠目结舌地直盯着他看,却不想他也低头瞥了我一眼,诡异一笑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实在想不通他怎么突然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实在不习惯见他这般,我正恍惚间,却听康勤正色道:“实不相瞒,我追出来是想麻烦槿儿一件事情,并无其它意图,还请耶律可汗不要误会才好。”说完,康勤拿眼瞅了瞅我,满是担忧之色。

耶律阿保机闻言却是不答话,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便沉默起来。

看了看安然置于他掌中的我的手,以及他被光线切割得稜角分明的故作漠然的脸,我忽然有些摸不透自己,也有些摸不透他,只弱弱叹了口气,遂把目光转向康勤。

与康勤对视片刻,我大概也明白到他所担忧之事,应该是他之前对我所说的友贞若是在天亮前都见不到他回去,就一定会带人冲进城来那件事,便对他说道:“你是不是放心不下他,所以想叫我联系他?”

其实,这件事情我本来是打算等会儿再找个适当的时机和耶律阿保机商量一下,看看是否方便派人拿着我的亲笔书信去城外找友贞,我想反正他们迟早是要进城来贺喜的,早一点迎进来,对耶律阿保机而言应该也不是什么为难之事。

康勤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耶律阿保机,重重地朝我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脱不开身,也只能由你去联系他了。”

我“嗯”了一声,暗想,既然康勤追出来有意提起此事,我索性就借机在此直接跟耶律阿保机挑明也好。

略微想了想措辞,我转向耶律阿保机道:“我义兄的意思,只是想让我尽快与我那正在城外的孪生兄长朱友贞取得联系。毕竟义兄和嫂嫂都进城这么久了,其间又闹了些误会,只怕我那性急的兄长会不知所措,乱了方寸。”

“既然如此,我此刻就陪你一同去城外与他会面可好?”我话刚落音,耶律阿保机竟是丝毫迟疑都没有,脱口而出。

他今日的反应直叫我意外连连,愣了愣,我忙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要陪我去见我兄友贞,而且马上就去?”

耶律阿保机嘴角微微上扬,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直接转过头对旁边一个士兵吩咐了几句话,待那士兵跑开,他又对康勤说道:“你们的营帐,就搭在城外以南的古木湖边,没错吧?!”

此话一出,我和康勤齐齐傻眼,讷讷不出于口,耶律阿保机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继续道:“不用惊诧,我能成就今日之霸业,总不是随便舞刀弄棍就得来的。更何况,如今之势由不得我松懈,试想每一位来使的行踪我若是半点不知,又安能高枕无忧?!还望小王爷对此不要介怀才是。”

康勤默然,怔怔地接不上半句话。

耶律阿保机却是淡然一笑,只不经意地瞄了我一眼,遂又将目光转向康勤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小王爷还是先进去陪陪尊夫人才是。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安排妥当。”

康勤回神,两颗凝滞的眼珠盯了我片刻,似有千言万语郁积于胸一般,闷声对耶律阿保机一拱手,慢道:“那就麻烦可汗亲自去一趟了。”说罢,深吸了口气直奔大帐之内而去。

面对如此一个坦然自若的厉害人物,与康勤一样,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去说些什么,只得垂下头去,不想这时,只见先前离开的那士兵牵了一匹高头大马径直朝我们走来。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小队骑兵整装待发。

待他们齐齐向耶律阿保机行过礼之后,耶律阿保机大手一挥,示意他们先行上马。然后,便执着我手走到那士兵牵来的马前,猛然间脸一沉,恢复了他一贯的霸道口吻冷冰冰地说道:“上马。”

不知又是哪里得罪了他,我纳闷地看了看他,心想,刚才在康勤面前分明还一副与我很是亲近的模样,怎么康勤才一转身,他竟是又恢复了不可一世的气焰?!

转念一想,他如此这般变化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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