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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朱槿扶桑-第42部分

小说: 朱槿扶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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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韩知古、阿辛和康默记已然会到意,各自举起武器朝乱成一团的晋兵厮杀过去,瞬间刀光剑影,“叮铛”的兵器打斗声不绝于耳。

我握紧匕首正欲跟上前去,却只见李存勖已经持剑朝我和耶律阿保机这方向奔了过来,来不及反应,耶律阿保机忽然冲我大喊道:“小心保护自己!”然后,他猛地一把将我推到一边,扔掉长鞭执回长剑朝李存勖迎了上去。

蓦然间,两剑相触,火花频现,这一来一往,矫健身形两两交错,出招皆是干净利落,直叫人看得眼花缭乱,却无法插入其中。

心中明白我在旁只会起到干扰作用,我又无暇顾及其他人,忙收起匕首随手从倒地的晋兵手中拾起一柄长剑,加入到厮杀队伍中去,可叫我惊异的是,那些晋兵面对我时全是犹豫着不敢近身,甚至有几个还因为躲避我反被康默记刺死。

恍然明白到定是李存勖早有严令不让他们伤害我,我顿时愣在原地,看着那几个因为顾及我而血肉模糊地倒在康默记剑下的晋兵,五味杂陈,不知所措。

然而不经意间,我又一眼瞥见正举着长剑胡乱劈刺身前晋兵的红裳,立即意识到她或许并不会武,忙攥紧手中的剑朝她那边奔去,一心只想着将她带离战局,不想,一个人影忽然在我眼前一闪,一把牢牢扼住我的右手手腕,一阵刺痛,我手一松,手中剑顿时落地,抬眼定睛一看,居然是李言!

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我下意识伸出左手朝他肩膀猛拍一掌,然后将右腿后抬不管不顾踢了他要害处一脚,趁他吃痛放开我的那一刹,我又忙捡回长剑继续朝红裳那方向奔去,却发现,韩知古已经冲杀着护到了她身前。

“扶桑小心!”与此同时,我耳边忽然传来耶律阿保机焦急万分的吼声,心不禁一凛,下意识回头一看,只见李言闪电一般往上一跃,疾速伸出手掌直直向我后颈处砍来!

心一沉,我迅疾转身,手腕微微一转,直迎向李言心窝刺去,而他灵活地一闪,很是轻易就躲过了我的攻击。

“全给我住手!”

恍惚间,李存勖大喊一声,四周陡然静默,我循声望去,背脊一凉,心亦被揪了起来——李存勖和耶律阿保机两两对立,李存勖的剑尖,却是硬生生抵在耶律阿保机脖颈处,而且,已经渗出血滴。

“可汗!(可汗大叔!)”韩知古等人齐声唤道。

“都把武器给我扔了!否则休怪我刺穿他的喉咙!”李存勖似有些怒色,声音亦在发颤,他恨恨地看着耶律阿保机,低嚷道:“你可服输?!身为一名首领,却在关键时刻瞻前顾后,实在无能!”

韩知古等三人皆是无言,迟疑着互相对看,然后一个接一个将手中的兵器卸下。这时,只听得耶律阿保机淡定地说道:“李存勖,我承认,今日是我输了,我任你处置便是,你不必为难其他人!”

对上耶律阿保机凛然的目光,听着李存勖之言,我马上意识到定是刚刚那一吼叫他分了心,才会被李存勖寻到机会,遂咬紧下唇上前一步,苦闷着低低说道:“我又连累你了!”

耶律阿保机顿了顿,对我淡然一笑,说道:“休要胡思乱想,我技不如人,与你无关!”紧接着,他瞟了瞟李存勖,说道:“成是王,败是寇,我任你处置,但是,希望你能放过其他人,包括扶桑!”

一瞬间,黑幕沉沉地压了下来,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夜风嗖地钻进我眼里,潮气立即氤氲开来,我只觉心痛难耐,难以排遣。

这时,李存勖却是冷哼一声,说道:“该怎么处理其他人,那是我的事。至于扶桑,哼,更用不着你费心!不过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成全你便是!”说罢,他手腕一动,作势就要刺进去!

一时情急,不容多想,我猛地拔出腰间的匕首抵住自己的喉咙,高声喊道:“若是他死了,我马上死给你看!”

李存勖立即顿住,表情错乱直瞪向我,哑然失声。

我咬了咬牙,字字清晰道:“无论生死,我都要和他一起!”说罢,为了以示决心,我定定看住李存勖,狠心用劲划下一道口子,脖子随即一凉,刺痛感夹着血腥味一同袭来,濡湿一片。

而此刻我的心,亦是濡湿一片。

第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在看新射雕,连带着又看了金大侠的原著,好象有点受影响了,默。。。。。。浓郁的夜色笼罩四野,溪风寒涩刺骨,近身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只有不远处风吹树木沙沙的轻响声传入耳畔,提醒着瑟瑟发抖的我,始终都要保持头脑清醒,再痛也要坚持忍耐。

这时,一直紧挨在我身侧的李言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我心一惊,随即加大手上的力度侧过身子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低嚷道:“李言你再接近我一步试试!想夺我匕首吗?!哼!我若一心向死,方法多的是!就凭你也能阻止得了吗!?”

“扶桑快住手!(李言别妄动!)”我话音刚落,耶律阿保机与李存勖同时惊呼道。

李言怔了怔,忙挥手示意所有晋兵退后,然后自己也低垂了头后退两步,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确定没有了威胁,我两只手一起死命握紧匕首抵住脖颈的致命处,高度警惕地朝着李存勖和耶律阿保机一步一步缓缓走过去,一字一字说道:“李存勖,我说到做到!你伤他一寸,我便自伤一寸!”

“扶桑你马上跟知古他们离开此地!我不要你管!李存勖,别再逼她,让她走!”耶律阿保机仿佛失了平时固有的理性,急急嚷道。

完全没有理会耶律阿保机的话,李存勖眼神灼热地死盯着我,顿了片刻,才颤动着嗓音低低问我道:“你当真要如此?可是真心如此?”

深吸一口气,我在他们面前站定,对上李存勖的双眼,决然道:“如果你还有疑问,只管一试!”

“为了他,你连生命都可以放弃,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迎上他哀凄的目光,我的心不禁一阵紧缩抽搐,脑袋里也乱作一团,不知所措。

此时此刻,这样的问题,叫我如何能答!?

“世子小心!”

就在这时,李言忽然大喝一声,我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得“哐当”一声,便见李存勖手中剑已落地,而他竟是也踉跄着连连后退几步!定睛一看,在他右臂上,赫然插着两把柳叶状的飞刀!瞬间血染衣袖!

然后,只见康默记身形一闪,已然执剑架到了李存勖颈边,而耶律阿保机见状,慌忙一把拽过我,将我护在身后。

“卑鄙小人!居然暗器伤人!”李言旋即上前一步手指韩知古,怒吼道。

韩知古遂将红裳拉到身后,冷笑两声,持剑步向李言,说道:“对待什么样的人,就得用什么样的招!你说我卑鄙,怎么不反观一下你们自己的行为!以其人之道还之其身的道理,你这种人难道不懂吗?”

“你……世子!”李言本正对着韩知古,可突然间他眼波一转,却是望向了李存勖的方向。

紧接着,“扑嗵”一声响动,我循声一看,李存勖竟是莫名其妙地后仰倒地,兀自猛将臂上的飞刀拔出后怒指耶律阿保机,面上似是极度痛苦,嘴唇翕动,却是发不出声音一般。然后,他全身又挣扎了几下,终是一动也不再动!

这时,站在他身侧的康默记,则是不慌不忙,仍拿着剑对准他的心窝处。

见此,我不由得一阵慌乱,作势就要上前,不想,手却是被耶律阿保机握得紧紧的,丝毫动弹不得。

然后,只听得韩知古说道:“哈,这药效来得还真迅速!喂,李存勖的忠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飞刀上沾的可是你们晋王府的黑色曼陀罗花汁,而且很遗憾,因为在你们晋王府住的时间太短,我还没来得及研制出解药。不过,既然是出自你们晋王府的毒,想必你们也有办法救他,对吧?!”

李言身子立即僵住,怒道:“你!卑鄙!”

韩知古狡黠一笑,说道:“又来了!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识相的,赶紧想办法救他去!虽然我很讨厌你们,可我也不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置你们于死地,省得有人怨我一世。”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我,直叫我原本就狂躁不已的心更添不安。

“你身上定是有解药,快拿出来!”略一迟疑,李言满脸担忧地看了看李存勖,一把揪住韩知古,急急说道。

对此,韩知古倒也不恼,慢悠悠地回道:“哦?奇怪,你们晋王府这等喜毒之人,身上不携带解药的吗?呵,当然了,你要硬是怀疑我有解药,愿意继续在此耽误时间,尽管搜我的身,我大大方方给你搜便是,虽然你们人多,可我也不怕,大不了拼斗个大半宿以分胜负,不过很明显,你们少了李存勖,我们必胜无疑,而且他要是没来得及解毒而归了西,你可别怨我。”

李言登时无语,闷哼一声松开韩知古,忿恨地瞪了我一眼,再无他言,随后便示意周围的小兵速去将李存勖扶起,不想,还不等那些小兵靠近,康默记已是持剑相向,冲韩知古急嚷道:“如此大好机会!为何要放他们走!?”

韩知古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耶律阿保机,无奈地耸肩道:“这种事情不要问我,你问可汗大叔,我也是看他眼色行事。”

康默记顿时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刚张了张口,就听耶律阿保机淡定地说道:“毋须多言,让他们走!就算要杀他,我也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杀他。”说罢,他加大了握我手的力度,表情隐忍。

康默记不再多言,只极度无奈地收回剑,猛叹一口气,别过头去自行退后一步,没再阻拦。

待李言他们脚步声远了,耶律阿保机才缓缓松了我手,低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

顾不上理会他的关心,我心急如焚,大步奔至韩知古身边,急急问道:“他当真中了曼陀罗毒?”

韩知古下意识看了看我身后的耶律阿保机,才答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先别说这些,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此地!”然后,他对一旁的红裳道:“快带路,时间紧急,我们得赶快逃离晋地。”

我不依,死死拽住韩知古的手,急道:“你快告诉我!”

韩知古立即白了我一眼,低嚷道:“喂,非要等李言发现李存勖只是被我特制的麻痹药迷晕过去又折回来找我们拼命你才高兴?真是!我能是那么歹毒的人吗?再说了,李存勖要死也不能死我们手上啊!我可不想他死了还阴魂不散地影响你跟可汗大叔的感情!走啦,没时间了!”

一语惊刺到我,我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可笑,慌张地回头看向耶律阿保机,他却是镇定自若地走了过来拉住我手,紧紧跟在先行的韩知古和红裳身后,一起朝山上疾步走去。

进入山林,因为担心李言他们会追来,红裳没按原先设定的路线走,而是带着我们绕了远路,专挑着比较陡峭隐蔽的山路走。

此时虽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可月光还算清亮,视物行走倒是都不成问题,而且耶律阿保机始终牵着我的手,又处处小心护着我,我自是不用顾及太多,只管迈开步子沿山路而行即可。

不过,也许是由于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没能让我平静下来,我莫名地感觉有些不安,心有余悸般,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却又不能确定。

而后,我好几次偷瞄一脸沉郁之色的耶律阿保机,想把内心的不安告诉他,可一想到我方才对李存勖不由自主流露出的关心,不免有些尴尬,故而话才到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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