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宠妻无边-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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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也皱眉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她。
拓跋瑞皱眉,斜斜看了眼南玥,声线压低,用了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的道,“你若稀罕那佛珠,改明儿本王亲自到缙云寺与你求,越南迁拿下的珠子,你不准收!”
他亲自去缙云寺求?!
南玥双眸动了动,转头看着他,片刻,唇瓣轻启,嗓音平静,“王爷亲自去便不用了,我也并非非要这颗佛珠不可……”
拓跋瑞听她这般说,以为她是答应不会手下越南迁拿下的珠子,俊逸的脸颊柔了柔。
“不过,若是南迁千辛万苦夺来的,他若是给我,我接不接那是我的事,与其他人无关。”
刚刚柔下去的脸颊再次冷了,拓跋瑞闭了闭眼,强压下心尖夫子欲出的怒意,缓声道,“南玥,你便不能听本王一次吗?!”
“那得问问王爷是否听过我一次!”南玥声音有些轻,平铺直叙,“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王爷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像我这种粗野女子都懂的道理,王爷没道理不懂。”
拓跋瑞从侧面看着她,她眉目清清淡淡,在两人间,像是永远的置身事外,若是以往她与他这般说,他必定早已大怒。
可是今日,他却如何也怒不起来,看了她一会儿,似是叹了口气,“南玥,你如今已怀了本王的孩子,你我之间就无法平心静气的谈一次吗?就算不为你我,便是为这个孩子……”鹰眸柔和的盯着她,“你也不想这个孩子生下来,便是在父亲母亲永无止尽的争吵中成长吧?!”
孩子?!
南玥不由低头看了看肚子,她怎么可能希望她的孩子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她想,或许正如拓跋瑞自己所说,他也是在乎这个孩子的,不然以他不可一世的个性,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与她讲话。
不得不说,他这句话确实击中了南玥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让她有了与他好好谈一谈的念头。
转头看着他,正欲开口说话,眸光所及,却让她冷笑出声,“拓跋瑞,收起你的假惺惺吧,你整天戴幅面具生活不累吗?!”
说完之后便与他推开了两步,与薄柳之紧紧挨着了一起。
薄柳之本专心致志的看着竹墙上的激战,被她突然地靠拢惊了惊,转头看了看她,关心道,“怎么了南玥,不舒服吗?”
南玥扯了扯唇,摇头,“我没事,只是觉得他们在上面太长时间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薄柳之听到她的话,眉心一皱,不疑有他,再次抬头看了上去。
拓跋瑞这下是真怒了,上前便准备抓过她,有人却更快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双眼阴鸷的看了眼臂上的手,最后落在来人的脸上,嗓音钝了钝,“你怎么来了?”
叶清卿握住他的手一抖,眼泪说来就来,盈盈荡在眼眶内,呼之欲出,“王爷,我在绝仙楼久等不见王爷和妹妹回来,担心妹妹出了事,便求南大哥带我出来看看……”委屈的咬了咬唇,“是卿卿做错了,擅作主张惹王爷生气……”说着,竟轻轻哽咽了起来。
终究是一同长大的女子,不忍再苛责,拓跋瑞眼中的阴鸷散去,声线放缓,探指在她脸颊边擦了擦,“莫哭,本王并非责怪你,只是担心你这般出来,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说到底,王爷还是怪了卿卿……”叶清卿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抬眸直直瞅着拓跋瑞。
拓跋瑞眸含不耐,耐着性子安抚她,“本王说了并无责怪之意,卿卿想多了。”
心里知道男人都喜欢识大体的女子,叶清卿适可而止,流着眼泪冲他笑了笑,挽住他的胳膊赖靠在了他的身上,双眼低垂。
在她身后站着的南珏苦笑,错开眸。
南玥从他二人走过来便一直看着,南珏嘴角的苦笑和瞳中的隐忍让她的心凉了凉,喉头一堵,她一直当做引她寻家的最大动力,她的哥哥,也爱着那个女人吗?!
闭了闭眼,不愿再看,握着拳头转了身,眼眶红润如血,她却一直忍着。
一颗心全部投入到竹墙上方的薄柳之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一双眼紧紧盯着仍旧如火如荼进行着的抢夺战。
越南迁在上方,虽一路通畅,却还是有些被他二人毫无章法的蛮抢影响了进度。
拓跋聿和姬莲夜倒是越夺越来劲儿,都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感。
终于,拓跋聿寻到一枚可有佛字的佛珠,薄唇浅撩,探手握住,眼尾便瞧见伸手攻了过来,凤眸闪了闪,飞快取下佛珠,转身。
姬莲夜便跨步劈手拦截,拓跋聿又突然飞到了竹墙的另一侧,在众多佛珠中再次翻看了起来。
他这番动作,姬莲夜便以为他没有寻到,紧逼而上。
连勍和越南迁都看到了拓跋聿的动作,却都不做声。
连勍此时也没了兴致踹人,倾身也开始翻了起来。
拓跋聿看着姬莲夜那斗志昂扬的劲儿,凤眸邪光烁烁,耍弄的心思渐起。
他倏地伸手将临近他这边的所有佛珠猛地全部掷落,佛珠便啪啪直往下掉。
姬莲夜惊了惊,又看他手中似乎已握住了一串佛珠,星目如兽豹,灼灼的盯着他握着佛珠的手。
拓跋聿有模有样的往后藏了藏,果见他眸仁儿一缩,抿了抿唇,便欲飞身而下。
姬莲夜岂会让他轻易下去,一闪身横在了他的身前,嚯的出掌朝他劈了过去。
拓跋聿只守不攻,眉间怏怏的,像是突然没了兴致。
姬莲夜却越战越勇,他越是守,他便越是更猛烈地朝他攻去,掌风越来越快。
拓跋聿垂眸,浓密的长睫掩下,眼尾见越南迁和连勍似乎是寻到了,双双跃身而下。
趁着他失神的空隙,姬莲夜一鼓作气,如风般从他身侧绕过,狠狠掷了掷他握住佛珠的手。
而拓跋聿此时也适时松了手,佛珠便飞了出去,他紧张的沉了眸,便要去接。
姬莲夜却更快,嚯的将佛珠死死拽在了掌心。
拓跋聿懊恼的握拳,眉尖似有不甘盯着他。
姬莲夜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抬着头睥着他,“承让了!”
拓跋聿绷了绷唇,脸上阴气漫漫,“希望十三皇子从我东陵王朝带回西凉国的这份礼物能够让你满意……”
说完,便带着满身阴霾飞了下来。
薄柳之见状,虽听不见他二人说了什么,可是光看姬莲夜那厮还在竹墙上高高站着,便知某人许是没有拿到。
心里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拓跋聿心高气傲,又是年轻的皇帝,难免有些自命不凡,此时却输给了来自西凉国的一个王爷,他此时必定觉得难堪至极。
柳眉拧了拧,一双大眼始终盯着他的身影,他没有第一次时间朝她这边走来,反是朝人群另一头走了下去。
视线随着他移动,却见他直直走到了不知何时矗立在外的甄镶身前,他低头似乎与他说了什么。
接着甄镶便点点头往台上走了去。
他这才朝她看了过来,眉目看不出喜怒。
薄柳之有些为他难过,便越发觉得姬莲夜那厮不是人!
咬了咬唇,朝他走了过去。
走了几步才发现身后还有个南玥,便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南玥。
南玥眯了眼,长睫遮住泛瑟的瞳,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过去。
虽然很担心拓跋聿,可她怎么可能放南玥一个人,正当她准备转身走回到南玥身边的时候,却见越南迁已走到了南玥的身侧。
有越南迁陪着,她便放心了。
于是毫不犹豫的转身,快步朝拓跋聿走了去。
走到离他有几步距离的位置停下,咬着唇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拓跋聿,你没事吧?!”
拓跋聿肩膀突地一跨,泄气的转开了眸,没有说话。
薄柳之见他这样,急了,走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拓跋聿,你别这样,我知道你的能力,适才你不若是一时不妨,所以才让姬莲夜钻了空子,这不怪你!”
拓跋聿皱眉,“之之,你是如何知晓他姓甚名谁?!”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眼珠转了转,伸手指了指拓跋瑞的方向,“瑞王爷刚才说的。”
拓跋聿挑眉,凤眸灼灼盯着她,也不说话。
薄柳之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却还得故作镇定的迎向他的注视,正在她忍得眼角都开始隐隐抽动的时候,突然感觉腕上一凉。
心口也随着这份凉意缩了缩,疑惑的低头看去,惊讶的发现竟是一串佛珠,双眼睁大了分,鄂道,“这个不是已经被姬莲夜抢走了吗?!”
拓跋聿不屑的嗤了声,“爷想要的东西,岂是他说抢便能抢走的。”
他得瑟的时候两边的眉毛会同时往上扬起,却是该死的英俊迷人。
薄柳之看着这样的他,弯了眼,他失落的时候,她担心他,这时见他这般狂傲,她又不由有些想打击他,学他挑眉,“你确定这串佛珠刻着的不是一个喜字?”
拓跋聿不说话,凤眸潜藏莫测的光,看向她身后。
薄柳之不解,转身看去,是甄镶从台山走了下来。
与此同时,高台上传来了刘员外的声音。
“这位公子请留步!”
已经从竹墙上落到高台上的姬莲夜闻言,不耐烦的挑眉看去,“公子是小爷?!”
刘员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修长挺拔,英气十足,只不过他身上穿着的似乎不是东陵王朝的服饰,不由问道,“公子不是东陵王朝的国人?”
姬莲夜耸了耸肩,算是答了。
刘员外点了点头,又朝他走进了几步,“公子可否将手中的佛珠给刘某看一看?”
他这话一出,本在台上看热闹已经夺珠失败的众人齐齐看向了姬莲夜,不免猜测,这可有喜字的佛珠可能就在他身上。
薄柳之看到这一幕,怪叫了一声,惊道,“不会……”转头看了看某人,他嘴角拽拽向上扬着,已说明一切。
嘴角不蛋定的抽了抽,事实证明,这丫才是最腹黑的!
拓跋聿好心情的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凤眸鎏光艳敛,他不是想带点东西回西凉国吗?他便送他一份……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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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慢点,疼(四十六)
凤眸鎏光艳敛,他不是想带点东西回西凉国吗?他便送他一份……活的!
站在台上的姬莲夜不疑有他,将佛珠递给了他,眉宇间全是不耐,“麻烦!”
刘员外接过佛珠翻看了起来,台下也顿时沉寂了片刻。
刘员外看过之后便哈哈大笑了几声,上前就握住姬莲夜的手臂,对着台下的众人道,“刘某宣布,这位便是刘某的坐上佳婿,今晚,便是这位公子与小女的大婚之日。刘某备了薄酒在宅内,还请台下诸位赏个面,见证小女与这位公子喜结良缘!”
他话一落,台下瞬间哄闹一片,纷纷对姬莲夜这位佳婿各种羡慕嫉妒恨轹!
姬莲夜直接愣在了台上,浓眉弄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唇瓣微抽,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人家的“坐上佳婿”。
刘员外宣布完之后,便又将姬莲夜从上到下打量了翻,除了态度有待考究之后,长相确属上乘,衣着讲究,虽不是东陵王朝的人,但是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越看越满意,握着他手臂的手也不由朝他肩膀轻拍了拍,俨然一副已是人家岳丈的架势,叹道,“哎呀,年轻人,从今日开始,小女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篝”
他话还未说完,手上的佛珠便被他抢了过去,急哄哄的翻看着。
当看到佛珠内侧刻着的“喜”字时,姬莲夜一张脸直接绿了,周身猛地迸发出的寒气让刘员外心下一抖。
星目寒峭慑人,陡然射向台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