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毒妃的蚀骨诱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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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为,这是一条绝境之时,她瞧见了一个人影,似乎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手里拿着鱼叉,好像是个捕鱼人。
小小的张嘴,想要大声呼救,却不待她发出任何声音,只听扑通一声,她滑入了一个冰窟窿,顿时刺骨割肉般的寒凉席卷而来,她渐渐失去意识。
捕鱼人也被吓了一跳,怎的就突然滑出一个人来,还落入他准备叉鱼的窟窿里。
他伸手将这沉沉浮浮已经失去意识的小丫头捞了出来,扭头瞧了瞧她滑行而来的方向,纳着小闷,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身穿华贵衣裳的女娃?
这儿人迹罕至,他也是迫无生计无奈才寻到此处,想捕些水货贴补那即将揭不开锅的家。
却没想到,水货没捞着,却捞着一个女娃娃,不管她呢又不忍心,管她呢又怕管不起…
最终,他终于没能做到见死不救,放下捕水货的计划,搂着这浑身湿透的女孩朝家走去,怕再晚些,这娃要非要冻死不可。
浓密卷翘的羽睫微微颤了几下,水眸缓缓睁开,虽原本黑白分明的瞳此时盛了些许血丝,却仍不减双瞳的灵动勾人。
“爹,爹,她醒了,醒了——”
一个与小小年纪相仿的男孩高兴的跳起来,他朝正熟睡的一对夫妇大喊着。
小小眨眨眼,瞧了瞧四周。
陋室
这是一间陋室,这是她的第一反应,房子不大,正中央燃着一堆柴火,上面用木架吊着一只被烟熏得漆黑的瓦罐,正冒着热气。
她睡在一堆干草上,身上的锦袍子被架在火堆旁烘着,锦袍是夹绵的,虽然已经被树枝和冰块磨破了些,可肯定比身上这件单薄的粗布衣裳暖和,她是冻醒的,这房子漏风…而她身上并没有盖冬天该盖的绵被。
一个男孩正盯着她瞧,男孩见她眼珠乱转,朝她咧嘴一笑,露出那少了半颗的大门牙。
朝男孩喊叫的方向瞧去,由几块木树胡乱拼凑而成的床上,躺着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小女孩,模样与眼前的男孩甚样,看年纪也差不多,莫非是龙凤胎?
他们三人同床,盖着一床极薄的棉被,瞧这家徒四壁的模样,怕是找不出第二床棉被施舍给她这小落汤鸡了吧。
男孩嚷嚷了两声,床上的女娃没动静,女人则是翻了个身,睁眼瞄了男孩和小小一眼,大声道“醒了就醒了,又不是死人,自然是会醒的,不要吵了,睡觉,有事明天说”
说完,女人又翻了个身,床板吱了两声,便不再有动静。
睡在最外侧的男人揉了揉眼睛,翻身下床,他走到小小身边,扭头朝小男孩打了个嘘的手式,示意他不要吭声,勿吵醒了床上已经睡着的女人。
男人伸手摸了摸小小的额头,眉头微皱。
小小自已也伸手摸了摸,哇靠,发烧呢。
这么冷的天掉冰窟窿,能不发烧么?
男人不言语,转身在一个破旧的木架上取了一只碗,再从冒着热气的瓦罐里取了些热汤递给小小。
姜汤
是姜汤,小小还没喝,心里已是暖哄哄,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在这寒夜里,没有感康,没有泰诺,只有一碗姜汤,但她觉得异常幸福,这是一碗陌生的好心人精心为她熬制的。
男人又倒了一碗给小男孩,小声说:“狗儿,快喝了姜汤,夜凉被子薄,暖暖身子上床睡觉。”
男孩嘟着嘴摇摇头:“爹爹,狗儿不喝,天天喝,一点都不好喝。”
…小小灌下一大口汤汁,嘿笑了一声,心道,就算不是专门为我煮的,人家分一部份给我,非亲非故的,已是莫大的恩德。
男人接过她手中的空碗,转身走到火堆旁将已经干得差不多的棉袍盖在小小身上。
然后拉着小男孩回到木板床上睡下。
不用太多的言语,这小小的举动,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有爱心的人。
许是发烧的缘故,她额头开始冒汗,头重脚轻,昏昏沉沉,典型的严重感冒症状。
她用棉袍将自已裹紧,希望能捂出一身汗,明儿起床时或许感冒就自个儿好了。
“小小,快来练琴,上回教你的曲子弹给妈妈听”
妈妈明媚的笑容出现在小小眼前,小小无法抗拒,无法抗拒妈妈的一切要求。
尽管她极不喜欢,不喜欢只有几根弦的古筝,不喜欢只有黑白两个色的钢琴,她也无法抗拒爸爸和爷爷的要求,尽管她极讨厌各种中药的味道。
妈妈温暖的手牵着她,走到只有黑白两种色的钢琴架前,流利的音符倾泄而出,她弹得很好,学校老师也是这么说。
可妈妈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她说:“小小,你不喜欢弹琴是吗?”
恶婆娘
小小瞧着妈妈好看的眉毛皱起,伸出嫩嫩的小手抚平她,道:“小小喜欢呀”
“小小,你别骗妈妈了,你的琴技虽很好,音准各方面都没问题,可音乐在你指下却是没有灵魂的,就像一潭死水。”
小小眨眨眼,忙说:“妈妈,我再弹一次”
妈妈摆摆手,转身走开。
小小追着妈妈,叫她不要走,再听她弹一次,可妈妈连头也不回,越走越远。
“妈妈,不要走,妈妈…”
小小醒来,没有妈妈,没有钢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间陋室,和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大婶正盯着她看,表情怪里怪气。
原来是个梦,她朝大婶挤出一抹笑。
感觉周身凉飕飕,低头一瞧,却见原本裹在自已身上的棉袍不见了。
“娘,我穿这个好看么?”
一个扎着两根小辫的女孩跑到大婶跟前,她身上穿的正是小小的棉袍。
大婶挑眉将女孩上下打量了一遍,点头道:“好看,这衣裳花儿穿着正好,就像裁缝量身订做的一样。”
这母女俩真有意思,这明明是她的衣裳,怎的就这样变成她们的呢?
小小感觉自已依然头重脚轻,脸也很烫,身子却极冷,这感冒怎的就越来越严重呢。“咳咳——”
她咳了两声,大婶立马一副嫌弃的模样瞧着她。
这时狗儿走了进来,他瞧见妹妹穿了小小的衣服,立马嚷道“花儿,这是她的衣服,你怎么穿上了?快点脱了还给人家。”
花儿胖嘟嘟的脸立马皱了,她翘着小嘴说:“现在穿在我身上,就是我的了,娘也说我穿着好看,就是我的”
狗儿可不管她说什么,上前便去揪她的衣服,想直接扒下来。
狗儿花儿
大婶双眉一横,一把推开狗儿,怒道:“狗子,你干什么?为了个野丫头,欺负妹妹?”
狗儿指着花儿正想说什么,大婶又道:“我说这衣服是花儿的就是花儿的,怎么的?你爹爹救了她一条小命,穿她件衣服还不行?何况还是件破的衣服。”
小小虚弱的笑着,她拉拉狗儿的衣袖,说道:“婶婶说的是,不就是件衣服么,狗儿哥哥,我没关系的。”
一句狗儿哥哥可将这狗儿叫得乐开了花。
小小长得真好看,比他妹妹花儿好看一万倍,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孩了,比上次在街上见到的北国小郡主好看多了。
大婶瞧着自已这没出息的儿子,翻了个大白眼,怒道:“跟这傻笑什么?她给你糖吃了么?还不快去帮你爹爹捕鱼”
狗儿缩了缩肩膀,哦了一声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大婶见儿子走了,便走到小小身前,毫不客气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那里?”
大婶心想,瞧她这一身细皮嫩肉的,还穿了一件这么贵气的棉袍,昨儿丈夫抱她回来时,耳朵上还挂着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耳珠,只可惜只有一只,否则定能卖个好价钱,想必是有钱人家的娃,若是能知道她家在那儿,便能讹上一笔钱,嘿嘿!
正所谓相由心生,当她这样想的时候,那奸相便呈现在了脸上。
小小虽生着病,但也不至于眼花,将她这一系列的表情瞧了个清清楚楚,虽不知她在盘算着什么,但她能确定决计不是什么好事。
吴国太子妃
“我是吴国未来太子妃,苏小小”她一个乡野村妇,听到她是一国的太子妃,想必会对她尊敬些,最起码不至于太过放肆,小小这么想着。
大婶愣了一下,随即爆发足以掀翻屋顶的笑声,她捧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待稍适平息,她指着小小,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你,你真是大言不惭,小小年纪竟学会编这种谎话骗人,你若是太子妃,我还是皇后呢,哈哈哈,要编也要编得像话些”
怎么,她不像太子妃?
小小低头瞧瞧自已,嘿——还真不像,一个八岁的女娃,谁信她是当朝太子妃?连她自已都不信。
“大婶,你能送我回宫么?我保证重谢你和大叔。”小小决定换个方式和她勾通。
大婶又笑了,她道:“回宫?我看你是病糊涂了吧?还真当自已是太子妃?皇宫那是你我这种人想去便能去的么?再说,你知道皇宫在那儿么?你知道皇宫离这有多远么?”
小小摇头,她还真不认识路,只知道如果顺着那条结冰的河向上游走,寻到她落涯的点,再往上攀,攀上崖顶,兴许还能找着回去的路,只惜这条路似乎不太现实……
大婶再将她上下这么一打量,摸着睛巴,挑着那算计的眉头转身走了出去。
小小有种不详的预感,这大婶,该不会在算计着将她卖了换银子吧???
只可惜现在她身上没钱没药,治不好自已的病,也没力气逃出这陋室,昏昏沉沉中,她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争吵声将她吵醒。
吴国太子妃
“她该不是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野种吧?”
“你这婆娘,说什么呢?你瞧我这德性,生得出这么标志的娃么?”
女人嘿嘿一笑,又说道:“说得也是,就你这模样,还真生不出这么粉嫩标志的娃儿,可她既然不是你的种,你这么在乎她干嘛?她的生死和将来关你什么事?”
“她是我救回来的,好不容易活过来,刚出水坑,我又将她送入火坑,这种事我可做不来。”
“你做不来我来做啊!你是好人好吧,我是坏人,这样行了吧”
“你做和我做又有什么分别?总之,不许你这么干,这会遭天遣的。”
女人怒了,她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将手里正缝补着的衣服摔在了地上,大声吼道“天遣?咱们还怕遭天遣么?明天就揭不开锅了,用不着等着天来遣,我们全家都要活活饿死,也包括你这菩萨救回来的娃”
男人闷着头不吭声,女人又说道:“我自从嫁给你,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这么大冷天,连床厚棉被都没有,更别提别的女人穿在身上暖和的棉袄子了,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说着,女人便开始抹眼泪。
男人起身走到墙角,默默的背起鱼叉鱼网之类的用具朝外走去,狗儿见爹爹出门,也跟着去了。
出门前狗儿对娘说“娘,我和爹爹会打很多鱼回来,娘你别将小小卖了,好么?”
大婶擦净刚刚流下的泪水,催他快些跟上爹爹。
狗儿刚出门,大婶嘴角划出一丝冷笑,道:“冰天雪地的,还想打鱼?简直是做梦,这么多天了,连鱼的影子都没见着,真是可笑”
外面小野种
大婶将视线调到躺在床上正眨巴着眼睛瞧她的小小。
“醒了?”
小小点头,从他们刚刚的对话中,小小清楚的知道,她将为了这个家的生计做出贡献,贡献什么?她目前还不知道,也许是生命也说不定。“醒了,你准备卖了我么?”
小小困极了,累极了,她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和大婶对话。
大婶低头继续缝她手中既将完工的活,眼皮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