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武-第1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裘大人麾下百家行馆,就属漓江行馆实力最强。”赵家老家主赵奚立刻表示赞同。
端坐在中间位置的裘通海,此刻老脸上挤出几分笑容,沙哑着嗓音说道:“这几个孩子虽然都不错,可是想进入二十强,怕也没那么容易。”话到此处,他目光从在座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又道:“今rì之后,决出百强,强者存,弱者汰。明rì五十强之战,除了霍玄和关少白这对选手内定,其余九十八名参赛者,依本座的意思,除去综合实力榜排名前十位,还有后十位,其余者全都抽签决定,大家意下如何?”
“裘大人考虑周到,按照此法行事,可以避免前十选手过早对决,虚耗我临水赛区的实力。”林家家主林鹰立刻表示赞同。综合实力榜前十之中,焱阳卫推荐的选手不占一人,因此,裘通海的提议对在座各方势力,最为有利。
其余众人也纷纷表示同意。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待到今rì赛事结束,我们便开始抽签!”裘通海淡淡说道。
“老夫有事先行一步,抽签就不参加了。”关家老家主关安远突然站起身,向在座众人告了一声罪,便神情yīn郁地离开。
目视他飞身从半空亭轩落下的背影,丹赤霞眸中jīng光闪烁,像是自言自语地道:“这关老儿一向对抽签最为上心,今天怎么转了xìng子,奇怪,奇怪……”
“丹宗主,想知道是何原因,老夫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用一枚烈火丹来交换!”云家老家主云天昊抚髯一笑,道。
“你这老儿,最喜欢趁火打劫。”丹赤霞笑骂道。他二人关系不错,说起话来也十分随意。
“你不愿意就拉倒!”云天昊双手摊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他随后又补了一句,“具体原因,你若是知道了,老夫保证你会乐得三天睡不着觉!”
丹赤霞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二话没说,取出一红sè玉瓶便扔给了云天昊,口中道:“快说来听听!”
云天昊不紧不慢,先是打开玉瓶瞅了瞅,随后满意地收了起来,方才笑呵呵看向丹赤霞,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道:“听说,今早漓江行馆的人全体出手,在关家赌档押注了四千多灵晶,赌霍玄一招击败对手!”
“赔率多少?”丹赤霞眼神一亮,追问。
“一赔二十!”云天昊笑呵呵伸出两根指头,晃了晃道。
“一赔二十,也就是说,关老儿要赔上八万多灵晶,哈哈哈……”丹赤霞听后,立刻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足足持续了半柱香时间方才停歇,意犹未尽地看向云天昊,道:“本座这枚烈火丹,没白给你!”
云天昊瞟了他一眼,目光转向林鹰和药王殿的巴士杰,话有深意地道:“咱们心里都清楚得很,这八万多灵晶赔出去,他关家还剩下多少家底,嘿嘿,二位跟关家走得近,有必要的话,得出手帮一把老关才行!”
“这就不劳云兄cāo心呢!”巴士杰yīn沉着脸站起身来,朝裘通海拱了拱手,道:“本座也有些事需要去处理,先行告辞了!”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这边巴士杰走人,林鹰也坐不住了,告辞一声便离去。看着他们仓促离去的背影,丹赤霞刚停歇的笑声,又轰然响起。
……
今天的百强赛,每座擂台只有五场赛事,没到正午时分,便全部结束。漓江行馆七名参赛者,除了元宝的对手稍强,在他胜出之后,余众都是毫无悬念的击败对手。这样一来,霍玄七人全都进入了一百强。
在回返的路上,他们想起之前关家弟子哭丧着脸,赔付灵晶的表情,不由开怀大笑。众人中,霍玄毫无疑问是最大赢家,光是他一人,关家便赔付了六万块灵晶。其次到庞峰,这位看上去一脸忠厚老实,出手却是十分狠,押注五百灵晶,结果让关家赔付了一万灵晶。
剩下元宝、霍千韬、聂长风等等,都收获不小。灵晶的用途广泛、珍稀程度可是远比那些黄白之物高得太多,他们有此大收获,自然个个都是乐得合不拢嘴。
回到行馆,才不过正好午时。聂长风招呼下人,准备了一桌酒席,大家畅快吃喝了起来。随后不久,聂长风便收到传讯,得知了霍玄明rì要跟关少白对决的消息。为此,他并不太担忧,以霍玄这几rì所表现出的实力,想要胜过关少白,应该没多大问题。
叶天猛获得此消息,人立刻变得闷闷不乐,也没招呼一声,便回房休息去了。看得出,他有很重的心事。
对于霍玄来说,他倒是很期盼这场比试尽快来临。关少白这卑劣小人,他早就想找机会狠狠教训一顿,以这厮的恶毒行径,就算将之斩杀,也毫不为过。
……
关家。
厅堂内,关安远坐在紫檀大椅上,目视跪在自己身前请罪的孙儿,心里头说不出的烦躁。
“少白,赌局一事暂且撇开不谈,今rì你也去观看了姓霍的小子出手,你自己说,明rì一战,你有几成把握能赢?”
“这……”
跪在地上的关少白,脑海中闪过那道在擂台上傲视而立的身影,慢慢低下头去,口中嗫嚅道:“应该……应该有……五成胜算……”
“狗屁!”关安远腾地站起身,怒声吼道:“五成?依我看,你连一成胜出的机会都没有!”想起自己这不省心的孙子,他便满腔怒火不打一处来。
“祖父,明rì一战,孙儿个人生死是小,关家名声是大,就算我拼得xìng命,也绝对不会让霍玄好过!”关少白抬起头,脸上惶恐神sè消失不见,转而尽是怨毒恨意。
他这番话说得决绝,关安远听在耳中,满腔怒火顿时消了大半。长叹一声,他伸手将自己孙儿扶起,“事到如今,你没有退路,我关家也没有退路,所有的希望,只能押在你身上。”
说出此话,关安远手一翻,一件白sè铠甲凭空出现,泛出淡淡灵光,“此乃林家传承之宝‘玉蛟甲’,五品防御符兵,爷爷费了好大口舌,方才求得林鹰相借于你一用!”
“五品符兵!”关少白惊呼一声,目光看向玉蛟甲,脸上尽是沉迷神sè。半响,他猛然醒转过来,口中嗫嚅道:“祖父,五品符兵太过强大,以孙儿的修为,根本无法加持啊!”
“这一点你放心!”关安远脸上流露出几分笑意,道:“这玉蛟甲跟一般符兵不同,它的珍稀之处,可以经由他人真气灌注,蓄满灵力之后,便可如意使用。爷爷已经做好这一切,明rì上台,你穿上此甲护体,就算站着不动任那姓霍的小子攻击,他也休想破开玉蛟甲的防御!”
关少白听后大喜,“有此灵甲,我便可稳cāo胜算!”
“那也不一定!”关安远沉声道:“此甲穿在你身上,灵力消耗,无法得到真气补充,最多只能支撑半个时辰。如果姓霍的小子攻势凌厉,可能还会缩短时间。你要切记,莫要跟他缠斗,需速战速决!”
“孙儿知道了!”关少白点头。
“还有,这枚丹药你在上台之前记住含在口中。”关安远又取出一枚外表裹着蜡壳的药丸,递给了关少白。
“这是……”关少白目露不解之sè。
“此乃药王殿秘制的血云丹。”关安远沉声道:“此丹一经服下,会让你顷刻之间,实力陡增三倍,能达到淬骨境三层,维持一炷香时间。记住,此丹药效十分霸道,服用之后,后遗症极大,会使得你修为大损,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莫要服用!“
“嗯。”关少白收好血云丹,稍一沉思,眸中厉芒闪烁,沉声道:“祖父,实际上孙儿心中早有对付霍玄的万全计策,并且十拿九稳,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这小子铲除!”
“哦,说来听听!”关安远奇声道。
关少白立刻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声。关安远听了,稍一沉忖,点头道:“此事若是能成,倒也不失是一好方法,不过……万一失手,姓霍的小子宣扬出去,光是焱阳卫那边,咱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关少白yīnyīn一笑,信心十足地道:“以我对霍玄的了解,这件事不管成不成,他都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既然你有如此把握,就这么去办吧,记住,手脚要干净些,莫要给人留下话柄!”关安远说出此话,神情似乎轻松了许多。
“祖父在此等我好消息,我这就去安排!”
关少白告辞一声,便转身离去。
关府内院一座雅致阁楼。‘吱呀’一声,关少白推门而入,在房内,正有一大腹便便的少妇,坐在桌旁低着头缝制婴儿用的衣物。
“少白!”少妇见到关少白进来,立刻起身相迎。
“婉儿,你身子不便,快坐下。”关少白连忙阻止,来到少妇身旁坐下,满脸尽是关切表情。
“婉儿,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咱们之间还提什么商量,你直说呗!”
“好!”
……
半个时辰后,阁楼房门打开,少妇挺着大腹便便的腰身,满脸痴迷,口中不停喃喃自语,就像失了魂魄一般,沿着廊道朝府外走去。
关少白倚在门外,目视少妇踉跄脚步,离去的背影,脸上流露出yīn狠的笑容,“霍玄,我知道你从来就没忘记过婉儿……如今,我让婉儿亲手送你赴黄泉,你就算死,也死得瞑目了吧……”
得意的狂笑声冲天而起,在四周回荡,良久…都未停歇。
……
午饭结束,各人都回房休息。霍玄也回到自己居住的庭院,在厢房内倒腾了数个时辰,便打算出门。这几天他抽空制作了几百只纸鹤,准备出城一趟,去搜集雀鸟jīng魂。
刚打开院门,抬头便见到一伙计打扮的年轻人站在门外。
“霍少爷,有人托我给你送一封信!”年轻人满脸笑容地递来一封信函。他是行馆的伙计,名叫牛二,平时负责接待客人,为人机灵,做事也十分勤快。
“多谢了,牛二哥。”霍玄接过信函,不忘道谢一声。
牛二笑道:“这是小人份内之事,霍公子千万别客气!”说出此话,他便告辞一声,转身离去。
霍玄拿起信函,注目一看,信函外封空白无字,没有署名。他心中好奇,究竟是谁有这份雅致,会给自己来信?
没有多想,霍玄抽出里面的纸笺,一眼看去,一行娟秀的蝇头小字立刻映入眼帘。
“阿玄,有急事相商,见信立刻前往城西三十里,山神庙相聚,不见不散!”
纸笺右下角署名,柳婉儿。
霍玄猛然一震,俊秀的脸旁流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慢慢将手中纸笺揉成一团,口中喃喃自语:“她,这时候找我何事……”
打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对于柳婉儿的字迹,霍玄是熟的不能再熟悉,自然一眼看出,这封信千真万确出自柳婉儿之手。怔立半响,他的脸sè渐渐沉了下去,明rì就是他跟关少白比试之期,此时此刻,柳婉儿约他相见,其用意,不言而喻。
“自你成亲之后,便视我为陌路人,如今为了关少白,你终于忍不住要见我……是想为关少白求情,让我放这畜生一马?还是你压根就跟他坑瀣一气,联起手来图谋害我……”
霍玄的脸sè越来越难看,胸口传来的钻心刺痛,使得他脸sè也越发苍白。
“好,我倒要看看,你找我有何要事相商?”
霍玄挥手将纸笺震得粉碎,片片碎屑如雪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