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凛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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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凛然》
作者:黄沙漫天
第1章 楔子
大宋时年,西夏进犯,大批边民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而江陵城地处鄂中,远离北疆,故未受战乱纷扰。
江陵城外二十里有一秦家堡,秦家是堡内颇具名望的一族。家中长子秦至谦娶妻郑氏,但数年来始终膝下无子。然而八年后,秦氏夫妇竟忽得一子,全家欢愉,取名秦然。
秦然自幼生在幸福之家,父亲秦至谦喜爱书画,温文尔雅,母亲郑氏贤良淑德,秀外慧中,而叔叔和姑姑也对这侄儿关爱有加,堂兄堂妹更是愉快玩耍,一家十八口人生活在秦府大院,温暖和睦,其乐融融。
就这样,秦然度过了五年的欢乐时光,然而就在这一年,一场灾难降临在秦家。
那是一个盛夏的夜晚,月牙高挂枝头,微风轻轻吹拂,这样的夜晚看似寻常,但是院子里却来了一位不寻常的人。
他身着黑衣,一脸胡渣,冰冷的眼神扫过面前的秦家二兄弟,而他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的长剑!
“把人交出来。”
黑衣男子的声音沙哑,眼里毫无感情,如同在看两个死人。
“莫名其妙!你到底是什么人?又让我们交出谁?”
黑衣男子眼中寒光一现,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对方身前闪过,肉眼几乎难以捕捉到那一瞬。
“回答错误。”
黑衣男子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秦家弟弟朝后倒去,脖颈处喷出一道血注。
“至浩!至浩!”
秦至谦抱住自己弟弟的尸体,悲痛欲绝,但黑衣男子并未收手离开。
“我再问一遍,人在哪里?”
秦至谦牙齿紧咬,满含恨意地瞪着黑衣男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知——道!”
黑衣男子仍旧是一脸冷漠,看不出任何感情的波动。他手起,剑落,又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丧于其手。
然而,这只是一场血腥风暴的开始
半个时辰之后,一位白发老者踏着轻功落到院子里,与此同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环顾四周,眼里遍是惊骇。
因为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老者痛苦地闭上眼睛,缓缓低下头,像是对已故之人的哀悼。这时一声微弱的啼哭传到他耳朵里,老者眼睛忽然瞪起,循着声音找去,终于在一个隐秘的地窖中发现了一名孩童。
那孩童便是秦然。
老者盯着哭泣中的秦然,眼里尽是悲悯与悔意,他背起秦然,快步朝门口走去。
老者让秦然闭上眼睛,但秦然没有听话。
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于是,这一幕永远印在了他幼小的心中!
而故事,将从十年后讲起
第2章 云巫山小剑士
习武之人,剑道为尊,气由心生,凛然霸道。
剑气,是习剑之人修炼剑道心法后所施展出来的可见能量,剑气凝聚于剑身之上,修为较高之人也可将剑气祭出,攻击远处敌人,具有强大的破坏力。剑气等级按照能量强弱和锋利程度可从低到高以赤、橙、金、绿、青、蓝、紫七色区分,其中等级最高的三色——青、蓝、紫,因为修炼难度极高,故而又按照颜色深浅分成三阶,因此剑气等级可粗略分为七级,细分则为十三级。
江湖上修炼剑气的门派不计其数,而各门各派剑气修炼宗旨千差万别,但殊途同归,都是以修炼出紫色三阶剑气为终极目标。说起这修习剑气的泰斗门派,无人不知凌烟海阁和云巫山。前者位于东海凌烟岛,以收集剑道秘籍闻名,可谓是剑道的学说圣殿,而云巫山之所以能与之齐名,皆因云巫剑派的掌门风扬子是天下仅有的两位紫气级别剑圣之一。几十年来,因仰慕风扬子威名而来云巫山拜师学艺的年轻人数不胜数,过去名不见经传的云巫剑派,如今也已发展成为天下第一大剑派。
云巫山上,仙气缭绕,剑气逼人。
“分川裂地!”
“云仙折枝!”
在一片空地上,两个年轻人正手持长剑,纠缠斗法,不分上下。他们手中的长剑皆被一层金黄色光芒所笼罩,远处看去,煞是扎眼。而在两人的周围,聚集了十几个身着同样朱红色剑袍的人,他们一边看着两人切磋剑艺,一边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大师兄的剑气真是越来越纯熟了,我看郭洪要顶不住了。”
“是啊,大师兄的金色剑气明显要比郭洪的浓烈,没准马上就要晋升绿色剑气了!”
“哇!好羡慕啊!”
正如旁观人群所说,分分钟后,之前场上均衡的形势逐渐发生了偏转。其中一位剑眉青年逐渐占据了优势,他的金色剑气不断增强,一招一式都刚猛有力;而另一个叫郭洪的弟子却体力渐渐不支,节节败退,对于剑眉青年的进攻只能疲于应付,艰难抵挡。
“喝!”
见对方已是强弩之末,剑眉青年突然大喊一声,剑身上的金色剑气徒然大增,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只见那剑身一震,似乎有巨大的威力迸发而出。郭洪见状脸色大变,迅速移动脚步后撤,同时挥剑抵挡。而剑眉青年并没有放过郭洪的意思,他眼中寒光一闪,笔直地刺向郭洪胸前。
“咣!”
郭洪手中的长剑被当场击飞,虽然他勉强抵挡住了剑眉男子的一击,但凌厉的剑气仍然削破了他胸前的衣料。
围观的人们全都瞠目结舌,显然是被这精彩绝伦又凶险万分的论剑场面惊呆了,半分钟后,人群中才响起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好哦!大师兄威武!偶像!偶像!”
而刚刚被击败的郭洪脸上却没有一丝不悦之色,反而一脸谄媚地跑到剑眉男子跟前,帮他拂去衣衫上的尘土,嘴里还赔笑道:“多谢大师兄不吝赐教!多谢大师兄手下留情!”
被众人称作“大师兄”的剑眉青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个傲慢的冷笑,然后扫了围观人群一眼,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众人身后的一个瘦小少年身上。
“秦然!我昨天叫你洗的长袍洗好了吗?”
瘦小少年约莫十五六岁,此刻他手中正端着一个脸盆,听到剑眉青年在叫他,秦然颤颤巍巍地拨开人群,对剑眉青年毕恭毕敬道:“大师兄,我刚洗完”
“那还不赶紧去晾上?”剑眉青年一脸不耐烦。
“是是”
秦然连忙点头,然后端着脸盆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秦师弟,别忘了喂猪啊!”
“还有替我给后山的大白菜浇水”
“哈哈,真是个废物!”
在众人的嘲笑谩骂声中,秦然默默地离开了练武场,他不会反驳师兄弟们对自己的侮辱,因为他早已习惯了。
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山间小涧水流潺潺,大树枝头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不过,秦然可没功夫欣赏这春日美景,他正挑着两桶水,匆匆行走在田间小路上。
秦然的师父是云巫剑派朱雀堂掌座傅天,号玉青子,他的剑气级别已经达到蓝气二阶,实力在云巫剑派中仅次于掌门风扬子,傅天是掌门风扬子的大徒弟,也是未来掌门的第一人选。其实,秦然的资历并不是傅天徒弟里最浅的,比他晚几年拜师的师弟足有好几十个,他之所以常常被欺负,完全是因为资质太差。秦然五岁进山,拜师习剑这十年多,他连最基本的剑气都发不出来,师父和师叔们看到他愚笨如此,都觉得他根本不是习武的料,早已对其不抱任何希望。秦然知道自己的境地,但他生性执着,并不想放弃剑道,为了能够留在山上,他主动帮师兄师弟们端茶送水,洗衣浇地,做一些粗活累活,渐渐地,大家也都习惯于支使秦然做这做那,当一个仆役使唤。
浇完了最后一片白菜地,秦然直起腰来,擦了擦满头的大汗。
“秦然啊秦然,你真是个笨蛋,连刚上山两个月的小师弟都练出剑气了,你却唉!”
秦然一屁股坐在地头上,身体已经累得快散架,他望向天上的白云,嘴里不断自嘲着。秦然小的时候也常常怨天尤人,感叹老天的不公,没有给他一个天资聪颖的脑袋瓜,但他的抱怨并未给自己带来一丝好运,剑气迟迟无法练出也使他逐渐对自己失去信心。在这个强者如林的云巫山上,练不出剑气,就等同于废柴。
秦然提着两只空桶回到了朱雀堂,刚一踏入大门,他就看到朱雀堂所有的师兄弟们都整齐地站在练武场中央,而在众人的最前面,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表情严肃,目光灼灼,此人正是朱雀堂掌座,秦然的师父傅天。
“自上次考察剑气已半年有余,经过这些日子的勤学苦练,想必你们的剑气已经精进不少,今天为师来验收你们的学习成果。”
傅天余光瞄到站在门口的秦然,犀利的眼神唰地一下转向门口,大声呵斥道:“秦然!你怎么才来?”
“回师父,我刚浇完地”秦然小声答道。
“放肆!我昨日亲口吩咐今天申时所有弟子在殿前集合,不得迟到,你聋了吗?”
“回师父,我忘了”
“混账!”傅天已经气得不顾形象地大骂了,“你的剑气修炼得怎么样了?”
“回师父,那是那样”
“你!”傅天伸手指向秦然,因为生气,手指还在不断地颤抖,“你给我滚去扫山门,扫不完别回来吃饭!”
“回师父,是”
秦然把水桶放到旁边,顺便拿起门口的扫帚,垂头丧气地朝门外走去。
对于秦然来说,今天又是个不幸的日子。云巫山正殿距山门足有千级台阶,每日需由各堂轮流分派四五名弟子清扫台阶,今天轮到了朱雀堂,但傅天因为要验收弟子的修炼成果,只派秦然一人清扫,这下子秦然恐怕要一直扫到晚上了。
“一级,两级,三级”秦然一边扫着台阶,一边数着数,当然,他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还身兼调查台阶数量的工作,而是纯粹因为无聊。过去秦然也曾经被罚扫过山门,当时没扫多久他心中就分外烦躁,但当他发现数台阶能够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数字上,从而避免胡思乱想时,他就沿袭下了这一好办法。
“二百九十七,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咕咕”肚子的叫声在提醒着他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但师父有命,不扫完就不能回去吃饭,秦然只好一边扫地,一边忍饥挨饿。
正当秦然低头认真地数着哦不,是扫着台阶时,一个身影静悄悄地来到了他前面,秦然看到面前站着一人,便抬头望去,那是一个花白胡子,面色慈祥的老人家。
“掌掌门师祖您怎么来了?”风扬子的突然出现吓了秦然一跳,后者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碰到本派掌门。
风扬子看着秦然慌张的脸,微微一笑,拍了拍秦然的肩膀道:“年纪大了,吃完晚饭出来走走,有助消化。”
“哦哦原来如此”
秦然不断地点头应允着,掌门师祖不但在云巫山受徒子徒孙的敬仰,而且在整个武林都是举足轻重的传说人物,十五年前他一人击败西域虚弥族两大高手,为中原剑盟保住威名的英雄事迹至今还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