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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五胡战史-第94部分

小说: 五胡战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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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勃勃道:“江湖传言,铜算盘铁帐薄,阎王殿前刮三寸,如果我能得卿执掌国库钱粮,以卿之精细哪里还用担心钱粮不足。”

王绝之插言道:“此大不妥!”

赫连勃勃奇道:“这有什么不妥!”

王绝之道:“以王大少爱钱如命之性,岂有雁过不拔毛之理,你让他执掌钱粮,恐怕不出三月,那些钱粮全改姓王了!”

王元禧拍掌笑道:“知我者琅琊王公子,如若皇上真的要我撑管天下钱粮,那真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干脆!”

赫连勃勃奇道:“这又是如何,你克制心性不贪便是!”

王元禧道:“让我千钱万粮过手,又不能囊之入怀,岂不是如让饿夫坐在宴席前而不让他吃东西那般难受。我宁愿死,也要大贪一把!到头来,非但钱财不能入手,命也赔了进去,迟早一死,倒不如一刀杀了我干脆,何必费如此多周折!”

赫连勃勃听了大笑不已道:“如此说来,我倒真不敢让你掌管钱粮了!好吧,我今日就准了你的要求!”

王元禧闻言大喜忙起身叩头道:“谢皇上思典!”

赫连勃勃道:“这几年倒也辛苦你了!”

王元禧道:“只要皇上给臣以利,这点苦也算不了什么!其实臣该谢谢皇上才是!”

赫连勃勃道:“你先留在此地几日,过两日,也许朕还有事找你!”

王元禧道:“遵命!”便退下殿去。

赫连勃勃站起身来,拉着王绝之的手道:“王公子,你乃狂士,朕不敢以俗礼待之,你想走即走,想留即留,朕只盼你能常与朕聊聊!”

几日同行,赫连勃勃始终对王绝之礼遇有加,言词恳切,全不似那用心之徒。

王绝之心中暗自感叹:“如若我不是汉人,只怕为此人肝脑涂地亦无怨无悔。”

王绝之长叹一声道:“我身为汉人,不得不为汉人而谋,望将军见谅!”只至此刻王绝之依旧不肯称赫连勃勃为皇上。

赫连勃勃叹道:“石勒起于草莽,幸遇赵郡张宾,成其基业,张宾亦是汉人,为何他能,而君不能?”

王绝之苦笑道:“诚如王元禧所说,有人爱民,有人爱权,他却独独爱钱,你让他做皇帝他也不愿做,各人志趣不同罢了!”

赫连勃勃道:“那么王公子你的志向又是什么呢?”

王绝之默然,他扬起头看着五颜六色的布幛,半晌才道:“我乃浪子,没有志向,兴之所至,任性而为。”

忽的赫连勃勃道:“如果我率军攻打江南,你会怎么做?”

王绝之道:“我虽无视胡汉区别,但我身为汉人,绝不会相助与你!只是战祸一起,胡汉之间不知又要挑起多少血腥仇恨!”

赫连勃勃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有些事必须付出代价,这恐怕是难免的!”

王绝之默然了半晌,又道:“这些日子多蒙你照顾,我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了,我想我该走了!”

赫连勃勃道:“公子自便!”

说此话时赫连勃勃有些黯然,半晌方才又道:“我送公子一程吧!”

王绝之微微笑道:“将军国事为重,我想就不必学那儿女作态了吧!”

赫连勃勃一怔,继而笑道:“我今日礼送一身无武功不愿助我的王绝之,明日传出,定会有无数的豪杰闻风赞叹我礼贤之心,那时定有无数英雄人物投奔于我,此乃事关国运之事,你怎说我作儿女态呢?此行一定要送!”

王绝之哑口无言,一件小事便有如此深意,赫连勃勃心计之深可见一斑。

王绝之不知为何心间涌起一悚然之意,这是与石勒、迷小剑在一起没有的感觉。

未等王绝之做出反应,赫连勃勃一把抓起王绝之的手向外行去。

事已至此,王绝之只好由他。

第八章 失去武功的王绝之

远山青黛,近水碧透,绿柳成行,驾歌于途。

王绝之一人骑着马独行在返回中原的路上,失去武功,王绝之却风采依然,长袖飘飘,一股狂气依旧向外释放,那股狂傲已深植在他的身上,成为王绝之的金字招牌。

王绝之在想一个人。

这个人当然就是绝无艳。

绝无艳在赫连勃勃攻打姑藏城前就已消失不见,去了哪儿,王绝之也不知道,她给王绝之留了张条:有缘前路再见。

王绝之并不担心绝无艳,这种女人就像自己一样,来去全凭心意,前几日只是担心自己的伤势,后来看着自己渐已好转,便悄然而退,没有任何多余言语。

“她会去找迷小剑吗?”王绝之问自己。

很快,他便给了自己一个答案:“绝不会,她若去找迷小剑,当初就不会离开了!”

想着绝无艳那随便的高髻,随便的长袍,光滑如脂的胴体,王绝之心中有几分茫然。

“她会幸福吗?”王绝之抬头望着悠悠白云,心中不断发问。

“认识迷小剑究竟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

“她的将来会怎样?”

王绝之的头脑如翻腾的沸汤,一刻也平静不下来。

赫连勃勃率着叱干阿利等文武百官一直将王绝之送至浇河。辞行间,赫连勃勃言五年之后,会于江南。

无数百姓观看新君之威仪,场面煞是盛大,王绝之回想是时景象,自我嘲笑道:“说不帮他,我还是为他做了不少事,我杀了吐谷浑,为他登基扫除了障碍,那刻又为他礼贤下士当了一次典型,虽都是他设计而为,算起来也算我还他人情!”

不过王绝之马上笑不起来了,他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很老,手里还拿着一把弯刀,正是与王绝之有杀子之恨的和汤。

“和汤!”王绝之轻喝出声。

和汤哈哈在笑,笑得连眼泪也流了出来,几根稀疏,二尺多长的胡须不停的抖动着,“王绝之,你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吧!”

王绝之冷冷道:“你倒是阴魂不散呀!”

和汤道:“老夫百余多岁,老而不死,就是为等今日杀你为子报仇,皇天不负苦心之人,终于让我等到今日了!”

王绝之道:“你的消息倒还是蛮灵通的嘛?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地,你怎的又敢来独自找我!”

和汤狂笑道:“赫连勃勃立国大夏,姚弋仲定都定宁,此乃何等大事,大江南北哪个不知。你恶斗吐谷浑,义结赫连勃勃,赫连勃勃不嫌你身无内力,待以上宾之礼,江湖中更是传得沸沸扬扬,此时,想杀你的恐怕不止老夫一个,老夫只不过是赶早一步罢了!”

王绝之听了和汤这番话,心中不由一个冷颤,脸色突变。

他倒不是怕和汤和想杀他的入,而是赫连勃勃的心计。

赫连勃勃临行之前所问的那句,如若我攻打江南你当如何,又响起耳边,看来赫连勃勃的那番相送,其用意显然不止是让天下人知道他赫连勃勃礼贤下土,另外一层作用便是让天下人知道,江湖四奇之一的王绝之已失去了武功。

王绝之行走江湖,率性而为,结下仇家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况且四奇之一的名头何其大也,江湖之中有谁若想名声大噪,又不愿担当风险,杀了王绝之就行。

赫连勃勃的这一招借刀杀人,委实使得天衣无缝,纵使王绝之心中明白,也没有理由去找他算帐。

看着王绝之突变的脸色,和汤冷笑道:“琅琊狂人,今日为何不再狂了!”

王绝之冷笑道:“谁说我不狂了,琅琊狂人纵然是性命不要,也要保住我这琅琊狂人的名头,岂能让你这老匹夫随意糟蹋!”

和汤气得浑身发颤,哪里还能忍得下去,双手拔刀,狞笑道:“看我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后,你还能不能如此猖狂,不过,你放心,和家快刀不会让你死得太快,如果你死得太快,怎么对得起老夫干里长行!”

和汤出刀,刀挟着无穷怨毒的恨气而发,疾快绝伦。

王绝之此时一如常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和场的刀劈来。

血光迸现,鲜血溅了和汤一身,和汤宛如从血水池中爬出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干的,连头脸上也是一样,但他丝毫不介意,快意地狂笑起来。

“笑够了没有!”王绝之冷冷地道:“我看你的快刀也只配杀马屠羊。”

和汤砍的是马头,他要在王绝之死前,好好戏弄王绝之一番。

王绝之从马上摔下,马倒下的躯体几乎压折了他的腿,虽然没有内力,但他的动作依旧比普通人快了半拍,饶是如此,他的脚还是被马尸砸了一下,顺势打个滚,方免去折腿之厄!那一身新换的白袍却又沾满了灰尘。

动作狼狈,但王绝之依旧嘴角含笑,轻蔑的看着和汤。

和汤没料到王绝之如此情形下还敢辱骂自己,没有牙齿的嘴中竟让他咬出咯嘣脆响,半晌话也说不出来。

王绝之晒笑道:“你百岁高龄,却没豁达彻悟之心,想来一把年纪都活在了狗身上!”

和汤颤声道:“我两个儿子都死在你王家之手,此仇不报,我定不死!”声音竭嘶,宛如裂帛。

“看来你只能长生不老了!”一个声音响起,懒洋洋地不带丝毫力气,仿佛此人三日未曾进食。

和汤脸色一变,这声音宛如耳旁响起,但四处望望却不见有人。

“难道有妖怪不成。”和汤心中自问。

“不用望了!我在这儿!”忽的从转角之处出现一顶软轿,轿行如飞,转瞬就到了和汤身后。

看着来轿,王绝之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一颗鸡蛋正卡在喉间,半晌作不得声。

能叫王绝之惊诧到如此地步之事可谓绝无仅有,就算此时出现了一头六条腿的猪,三条腿的马,甚至头上长角的狗,王绝之也绝对不会惊诧到如此地步。

来人是个大胖子,说他胖,也许不算太胖,如果同大象比起来,他一定重不过大象,但若同肥猪相较,恐怕三五头肥猪加起来也没有他重,当然单凭这,他还比不上一只头上长角的狗,毕竟这世上还是有出奇的胖子的。

让王绝之吃惊的是抬轿之人。

抬轿的是八个女人,当然有时大家之族为显富贵,不用精壮男子抬轿,而专用女子,这也不算稀奇,王璞出行就专用女子抬轿。

稀奇的是那八名女子的腰,腰极细,用盈盈可握形容还是嫌粗,如果这八名女子的腰能合在一起,安在一个女子身上,那名女子的腰也绝不会显粗。

更为极异的是这八名女子长得一模一样,一样装束,让人分不出彼此来。

也许,世上真的能找出一两头六条腿的猪,三两匹三条腿的马,但若是能寻找出这么一群稀奇的人来,如果王绝之不是亲见,绝对会说此人怪力乱神,胡说八道。

王绝之没见过,连听说也没听说过。

和汤的腿却在打颤,方才那番凶神恶煞的样子全隐去不现,剩下的只有恐惧。

“你就是琅琊狂人王绝之么?”那人的声音依旧懒洋洋地,眯着几乎睁不开的双眼向王绝之道,那情形仿佛根本就没有和汤这个人似的。

王绝之点点头道:“正是!但恕我眼拙,不知阁下是何方高人!”

那胖人摇摇头道:“我哪里是什么高人,我睡着比站着高,侧着和躺着却一样高,你说我算不算高,还是她们叫我圆圆叫得贴切。”

王绝之闻言愕然,此人虽说不高,但八尺还是有余,如若体形正常,当可称得上是一魁梧大汉。看那胡须、浓眉,来者十足男儿之身,只是让人取了个如此女人气的名字也不生气,显然脾气很好。

那八名抬轿的女子却掩口吃吃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欲迷人眼,王绝之却一点也不敢迷,他只担心一件事,这八名女子的腰会不会突然之间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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