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剑气满江湖-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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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更熟了,而且还带着轻颤。
许庭瑶惊骇得几乎跳了起来,蓦地后退一步,张目道:“你……”
“你”字出口,只听银面公主急忙以“传音入密”拦道:“许兄弟不可出声,你应该相信我,齐鲁三义,不是骷髅教杀害的,假以时日,我会还你证据,使你手刃仇人。但你今日这一来,整个局面,都被你破坏了,我不怨你破坏了本教大事,只是此时此地,你把我害苦了……”
许庭瑶经过这几句话的时间,渐渐定下神来,他虽然服了一粒“大还丹”,练成《黔灵真传》上的武学,但苦于没学过“传音入密”之法,心头涌上许多疑问,一时都无法问出口来。
只听银面公主仍以“传音入密”说道:“你方才替飞夭雁挡住祁伯伯反震暗器的武功,大概是出于《黔灵真传》?看来你武功精进极速,只是今日之事,被你这一来,搅成僵局,你该好好听我的话,把它应付过去才好。”
台下群豪,自从银面公主上场之后,千百道眼睛,全都投注在两人的身上,四周静得出奇,大家自然听到许庭瑶那一声“你”字,自然也看到许庭瑶的身子震动,后退一步。
但差幸许庭瑶脸上,也戴着一副人皮面罩,瞧不见他的表情。
因此两人相距数尺,对面静立,还当两人骤遇强敌,各自凝集功力,才半天没有开口。
半晌之后,银面公主冷峻的道:“许相公能够说出敝教使的‘乘隙蹈虚’,足见高明,可否把师门宗派见示?”
许庭瑶仰天答道:“在下师门,不在江湖走动,无可奉告。”
银面公主点点头,轻哼道:“许相公不愿见告,也是无法相强之事,印证武功,既经双方约定,目前胜负未分,许相公忽然挺身而出,不嫌多事吗?”
许庭瑶怔得一怔,还没开口,只听她“传音入密”说道:“你怎么忘了我方才嘱咐?”
许庭瑶人本聪明,接着朗朗一笑道:“贵教和五派一帮印证武功,和在下并不相干,只是贵教对这场比试,似已早有安排,以少林武功对付少林,以武当武功对付武当,美其名印证武功,实际不啻向天下武林暗示实力,并存有威胁五派一帮之意,这一点姑且不论。如果贵教各凭真实武功取胜,倒也罢了,但贵教三位香主,仅以各派武功作幌子,取胜之道全仗一式快速绝伦的身法,乘人不备,如此比试,岂非已失印证武功的意义?在下躬逢盛会只是提醒大家一声,勿为贵教所愚,岂能说是多事?”
银面公主微哂道:“印证武功,强者为胜,使什么武功都行,难道‘乘隙蹈虚’身法,不是武功?许相公既然识得‘乘隙蹈虚’,自是此中高手,本公主意欲在身法上讨教一二,
两人言明比试身法,往来闪动,自然各以变化取胜。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试,场中群豪,因武当、少林两位顶尖高手,全都败在这式身法之下,莫不带着惊奇眼光,全神贯注,用心察看。
银面公主敢情旨在试探青衫少年的功力,出手身法,并不太快,大家都可清晰看清楚她身形摆动,迎风欺进的美妙姿态。
只觉这种身法,似缓实快,看去十分简单,但设身处地仔细思索之下,却又似乎感到只要一经被她欺近,就已措手不及,无法封架。
这时少林法慧、法通两位禅师及峨嵋宏愿法师,为了便于磋商起见,已和丐帮帮主李剑髯坐在一席。
法通禅师目注台上,低声道:”师兄可曾看出这身法,有何奇异之处?“
法慧禅师微微摇摇头道:”本寺七十二艺,包括天下各类武功,但这式身法,除了灵捷之外,小兄也瞧不出它奇特之处。“
宏愿法师接口道:“贫纳也觉得这行政区域身法快捷无比,极似八十年前在江湖上神龙一现,就突然隐去的陆地游龙狄龙子一脉?”
追云丐阎子坤突然一拍巴掌,道:“大师说得极是,当年狄龙子就是以奇奥身法,博得陆地游龙之誉,只是……这两人武功路数,极相近似。”
李剑髯手捋银髯,照照眼光,只是紧盯着台上两人,闻言道:﹁此子功力,似乎胜过银面公主……“
这一阵工夫,台上两人,已互相欺攻了二三十个照面,双方身子,愈来愈快,武功稍差的人,已无法瞧清两人身影。
但见一青一白两道影子,时分时合,满台飞动。
两人使的同是一式“乘隙蹈虚”,但许庭瑶心头明白,如论身法变化,银面公主实在比自己纯熟得多,她一上手,使的较为缓慢,只是怕自己在急切之间,应付不下。
她明的是和自己动手,暗中不啻是和自己喂招,当然这情形,除了台上两人,谁也不易瞧出来。
许庭瑶经过这一阵缠斗,对“乘隙蹈虚”身法的闪避进退,逐渐熟练,银面公主身法,也随着加速。
两人在台上游走闪击,人影缭绕,直瞧得台下群豪,眼花撩乱,目瞪口呆。
已经有五六十个照面了,许庭瑶听到银面公主“传音入密”的声音,在耳边说道:“许兄弟,好了,你现在应该让我一招才好,三日之后,在南阳等我。”
许庭瑶听得一怔!眼前虽已知道银面公主是谁,但心头许多疑问,依然无法解效口O
尤其对银面公主也多少起了怀疑。
这一场比试,方才当众约定,如果自己嬴得胜利,今日之会,就此可以结束,如果是自己败了,自己就得立即退出会场。
她这一赌约的主要目的,自然是为了要自已赶快离开此地,但自己若走了之后,不知他们又有什么阴谋?
自己莫要再上了她的当!心念闪电一转,觉得这一场比试,关系重大,自己绝不能败。
这一决定,使他登时想起另一式身法“瞻前忽后”,身随意转,脚下忽然朝前欺去,不知不觉间,一下就转到了银面公主身后,轻声道:“今日之局,该你让我一招才行。”
话声出口,双掌业已按上银面公主香肩,轻轻朝外推去。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银面公主话声出口,忽然之间,但见许庭瑶身形一晃,顿时失去踪影,方自一怔,耳中已听到许庭瑶已在身后发话,要自已让他,心头不禁一急。
正待转过身去,晓以利害,陡觉他双手按上自己肩头,身不由主的被他推出三步之多。
心中大骇,急忙沉气站桩,回过头去,她情急之下,口中惊叫了声:“你……”
许庭瑶早已脸含微笑,潇酒的站在数尺之外,拱手作揖道:“公主承让!”
这一下,台下的人,瞧得清清楚楚,银面公主身不由己的朝前连冲了三步,是被青衣少年推出去的,他还是手下留了情。
四周掌声雷动,夹杂着无数采声。
银面公主又惊又急,身子一阵颤栗,几乎当场昏倒,目含幽怨,望了许庭瑶一眼,跺跺脚,飞身下台。
变出意外,四个铜面香主,同时倏地站起身来了,迎着银面公主同声说道:“公主,咱们……”
银面公主挥挥手道:“咱们走!”
五乘软轿,在群豪纷纷站起,高声欢呼声中,悄悄撤走。
许庭瑶才一跃下平台,就被阮秋水一把拉住,埋怨道:“兄弟,我早已告诉你只许败,不许胜,你这下可把她害苦了。”
许庭瑶怔得一怔,道:“阮大哥,你……”
阮秋水悄声道:“不用多说,咱们快走!”
就在此时,从入口处,突然飞进一条人影。
这时正是场中最乱烘烘的时候,大家全已起身离座,要是普通进来一个人,当然谁也不会去注意及之,但这人却使得千百道眼光,不期而然都朝他投去。
这人是谁?只是一道灰影。
一道从入口处飞起,凌空平飞,横越平台,直向左首第一席上落去的灰影。
此人轻功之佳,当真有如天马行空,矫若游龙。
等他身形落地,大家才看清那是一个腰背微驼的灰衣老人。
大家暗暗“哦”了一声:“昆仑一鹤陆狷夫!”
昆仑一鹤陆狷夫才一落地,目光一转,立即拱拱手道:“李帮主和诸位道兄,请恕兄弟迟到一步,怎么,纸骷髅主人还没来?”
丐帮帮主李剑髯和少林法慧、法通禅师、峨媚宏愿法师、追云丐阎子坤、玉面二郎宫丹白、小叫化苏铭等人,早已全站起来。
李剑髯呵呵笑道:“陆兄怎么这时候才来,快请坐下来再说。”
昆仑一鹤陆狷夫闪电目光,只是向四下转动,问道:“李帮主可曾见到小女?”
李剑髯瞧他神色惶急,显得甚是焦燥,不由问道:“陆兄令媛可是走失了?”
昆仑一鹤点点头道:“兄弟此次应纸骷髅主人之邀,原拟一人前来,无奈小女小娟听说九里关有场盛大集会,就吵着非跟来不可。兄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平日娇纵惯了,一则拗不得她,二则女孩子大了,也好让她出来见识见识,才答应她同来,昨晚在信阳城客店里落脚,那知今天早晨,忽然不见了踪影,只据兄弟察看,她床上被褥,依然折得好好的,分明是昨晚一个人偷偷的出外玩耍,就没有回来。兄弟想起小女前天在确山附近曾和一家汝南镖局的镖头,争吵了几句—当时就被兄弟喝阻,因为这家镖局中人,不认得兄弟,小女曾气愤的道:“你们几个不开眼的东西,总有一天叫你们睁开眼睛瞧瞧。”兄弟怕她赶去生事,就一直追到汝南,找到那家镖局,依然不见小女影子……唉,此刻兄弟心中乱极了。”
李剑髯沉吟道:“令媛既知今日九里关有一场盛会,断不会赶到汝南去生事的。”
昆仑一鹤搓搓手道:“就是如此,兄弟早晨已在九里关前找了一遍,才赶上汝南去的,如今这里也找不到她,兄弟不知如何才好?”
法慧禅师道:“老施主放心,吉人天相,令媛即使走失,绝无凶险,也许一两日内,必会有她的讯息。”
昆仑一鹤精神一振,睁目道:“大师如何有此把握?”
法慧禅师微微一笑,合十道:“贫衲只是推想罢了,老施主盛名四播,江湖上人也不敢贸然开罪,令媛纵使走失,也会有人报讯。”
昆仑一鹤道:“但愿依大师金口……只是兄弟耽心今日这场大会,人品流杂,万一小女遇上歹人……”
李剑髯低声道:“陆兄但请放心,兄弟为了今日此会,已从各地调集了不少弟子,散布在信阳附近,注意与会的可疑人士,。电子书。好在今日会中,女的不多,令媛之事,只须吩咐他们多加留意,也许可以查些眉目来。”
昆仑一鹤连忙拱手道:“兄弟也是如此想法,那么就托帮主费神了。”
李剑髯笑道:“些许小事,陆兄何用挂齿?”
说着问清陆小娟年龄、面貌、衣着,回头朝小叫化苏铭,低低嘱咐了几句,小叫化苏铭立即匆匆走出。
李剑髯环目一顾,这一阵夫,眼看场中群豪,业已走了大半,再看那个自称许庭瑶的青衫少年席上已空无一人,不禁皱眉回头道:“那位许少侠,咱们倒不可失之交臂!”
追云丐阎子坤道:“帮主说得极是,属下已关照苏铭,要咱们的人留意他的住处了。”
李剑髯点点头道:“如此才好。”
宏愿法师微微叹息道:“咱们也该走了。”
法慧禅师道:“大师可是赶回峨嵋去吗?”
宏愿法师道:“贫衲想回伏虎寺去,面禀掌门人,两月之内,当率敝派门下,赶上少林寺相会,共商对策,不知帮主意下如何?”
李剑髯忙道:“老朽也有此意。”
宫丹白道:“晚辈也要即刻动身,把今日情形,禀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