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天心-第1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誓言吧?”
傅书香却刁钻地道:“可是!老人家也未必就愿意不承认对我的诺言吧!”
齐北斗只有搓手的份儿,一时说不出话来。
诸葛兰前行几步道:“齐老前辈,可否容晚辈诸葛兰说两句话?”
齐北斗忙道:“久仰女侠大名,不知有何赐教?”
诸葛兰朗声道:“前辈有‘活神仙’的美誉,岂能见死不救,同时,目下江湖风云日亟,正需要方大侠等消弥邪恶,挽救杀劫,设若方大侠等阴毒不去,邪魔必然抬头,那时杀劫既起祸患无穷,前辈焉能为了一己之私,眼看生灵涂炭血雨腥风?”
她娓娓道来义正词严。
傅书香又接口道:“对啦!放下我的债务不谈,看正义二字之上,你也义不容辞,大施回春妙手!”
司马玠又道:“医者有股肱之心,良医良相,从来不计较一己之私,前辈恕我言语冒昧,只因出于至诚!”
齐北斗被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愁容于面,忧虑隐现,只有连连叹气的份儿!
傅书香却招手向众人道:“各位请进屋内歇息吧!齐老人家是会答应给各位施医的!”
齐北斗苦苦一笑,忽然朗声展颜道:“好!老朽破戒一次。
傅姑娘!可是下不为例!”
傅书香喜出望外地道:“前辈!所有的债务一笔勾消!
请!”
她一跃到了众人身前,扶着山路劳累的方古骧等向屋内走去。
***********
黄鹤楼在长江的岸边,正对着市寰攘熙的夏口城。
正是八月初秋。
江渚的芦花翻白,雁字横空,两岸的丹桂,香息已随风四扬,清人心脾。
中秋节的前夕。
司马玠是到黄鹤楼的第一人。
这时,皓月当头,约莫是二更之后三更未起的当儿。
他一个人儒衫飘飘,临风而立。
一道浅蓝的流光,由江岸电射而来。
距离虽远,司马玠已看出是诸葛兰来了。
他捏唇发出一声高亢朗爽的长啸。
诸葛兰未等啸声落音,已俏然到了楼头,一式“彩凤栖梧”落实楼面,含笑道:“乱发口哨,不怕惊世骇俗吗?”
她此时已换了女装,一身浅蓝宫装,鬓边插着一枝名贵的粉黛玫瑰,不施粉脂,天香国色,在秋月辉映之下,尤为娇媚动人。
司马玠微笑道:“我从来不吹口哨,不发啸声,不知怎的,一见了你来,我兴奋得情不自禁,有些儿失常!”
诸葛兰用手指划着自己的粉腮道:“不知羞!”
司马玠笑道:“有什么羞不羞!方老人家是我们的大媒人,你的金凤,我的玉龙璧都交换过了,还羞什么?”
诸葛兰不由羞红了脸啐了声道:“啐!越来越不像话!”
司马玠认真地道:“奇怪,婚姻乃是人生大事,但等珞珈山的事一了,我们就可以……”
诸葛兰用手一指江岸,娇嗔道:“看!傅姐姐,夏侯姐都来了!少废话!”
司马玠笑道:“现在你也叫姐姐,想当初我叫她们的时候,你还十二万个不高兴呢?”
诸葛兰娇羞地道:“呸!又提那些天大的误会!”
语音未落,一红一黄的人影,已射了过来。
傅书香笑道:“哟!小俩口早来了!”
“笑罗刹”夏侯英更俏皮地道:“是不是先来一步好讲些悄悄话,我们来的可不凑巧了!哈哈哈哈!”
飒!飒……
衣袂连振,人影齐射,众侠先后不差分秒,俱已齐集楼头。
计有:“醉金刚”方古骧、“矮金刚”欧阳高、“神力金刚”
盂邦、“小仓公”淳于慈、“风尘酒丐”熊华龙、“神手大圣”
王伯燕、“铁掌金梭”司马刚、“瞽目金刚”阎亮、“玉金刚”
司马玠、“粉黛金刚”诸葛兰、“笑罗刹”夏侯英、“桃木剑”
傅书香,加上朗儿,共有一十三人。
司马玠对着众人拱手道:“各位!原本约定中秋正午的大会,既然改在今晚午夜,稍待片刻,‘血光会’的人,必然前来带路,但愿能一战成功,扫荡群魔!”
方古骧朗声道:“我们全听你的调度!”
阎亮手中“马杖”咯地有声道:“对!司马老弟!你就是行军的大元帅!”
司马玠笑道:“不敢当!既经各位抬爱,入山之后,在下只有便宜行事了!”
众人全都齐声应是。
就在此时——咻!
一声响箭,带起一道蓝晶的磷光,由楼下射上半空。
接着,一个尖笛似的嗓门叫道:“血光会黑旗护法章武敏,奉会首之命,引导各位进入珞珈山,请随我来!”
喊声中,“阴司秀才”章武敏上腾丈余,折身向南凌空而去。
司马玠忙道:〃 各位,入山之后诸事小心,走!”
语落,人已射起三丈,头前脚后,‘天马行空’紧跟章武敏去处追去。
一众群侠各展功力,鱼贯而起。
章武敏功力虽然不及司马玠,但司马玠却也不便超过他。
不到盏茶时分。
丘陵起伏之中,突然现出一片雪白的房舍,足有数亩大小的一片油绿草坪。
好一幅天然画图,却被血光会给玷污了。
章武敏就在草坪一端的耸天牌楼之前收功停势,回头道:“各位请进!本会会首在练武场候驾!”
司马玠也道了一声:“请!”
紧随着“阴司秀才”章武敏步进牌楼。
一众群侠各自运功戒备,进了血光会的总舵。
月明如画,须发可见。
血光会首“笑里藏刀”章文敏五短身材,额大脸平,白惨惨的脸,装成一付正襟危坐的气派,假斯文的样儿,在草坪的左首居间而坐。
拥在他身后的计有:“天魔”方震宇、“地煞”洪慧玲、南岳三神的“女天蓬”
西门素娥、“赛悟空”侯姜女、“母夜叉”程十英一众群妖站在左首,右首有五旗护法的“病纯阳”赵玄、“独臂无常”祝大全、“阴司秀才”章武敏、“马目如来”悟性、“白花蛇”柳倚人、“八臂金刚”龙啸天、“瘦金刚”孙一尘、加上“黑虎八僧”的七个。
可说是“万魔归宗”,“群妖毕集”。
司马玠不由回头道:“果然七杀堡的人没有来!”
方古骧道:“七绝谷的人呢?”
诸葛兰道:“为何‘阴阳谷’的伏氏母子也不在场呢?”
这时——“笑里藏刀”章文敏阴森森的狞笑起来,缓缓地道:“各位!既到了珞珈山,本会首也无须客套,今晚是以武兢技,各凭天命!”
司马玠冷冷一笑道:“不!这不是以武会友,也不是什么大会,这乃是正邪之分,善恶之战!”
章文敏惨白的脸色一寒,形同鬼魅吃人似的一笑道:“同是杀伐,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并无正邪之分!”
司马玠正色道:“不然!血光会若能在此时宣称改弦易辙的回心向善,我等也不为已甚,贵会首也可一免杀身之祸!”
章文敏脸色一沉道:“少在嘴上舌辩!来!请总护法来惩凶!”
一言未了,华屋之内应声而出,两道白影到了场子中心。
司马玠不由笑道:“总护法的气魄不小,我们‘十二金刚’中的人,算是增光了!”
“白发金刚”伏五娘沉声道:“司马玠,后生小辈!不料狂妄如此!”
司马玠道:“十二金刚中顶尖人物,却做章文敏的鹰犬,只怕毁了你的一世英名!”
伏五娘叫道:“大胆狂徒!看招!”
她不愧是一代魔头,语未发,人已起,才作势,招已到!
诸葛兰射起丈余,口中喝道:“我来伸量伸量这老乞婆!”
伏少陵闪身而前,却被傅书香拦着斗上。
章文敏一见群侠人少,自己人多,不由三角眼一翻!尖声喝道:“各位本会分会会首,总舵护法,合手齐上!”
说着,由袖内抽出一只金色“血光令”乱摇一通,左右齐舞。
一众群魔轰雷似的一声:“遵令!”
像潮水似的,蜂拥而上。
群侠也只有雷吼一声迎战上前。
一时间。
珞珈山的练武场上,愁云惨雾,杀气腾腾,吼叫之声此起彼落,势如万马奔腾,天崩地裂般。
其中最炽烈的一对,可算是诸葛兰与伏五娘。
伏五娘乃是十二金刚中成名最久声誉最高的一个,一身武功可以想见。
然而,诸葛兰自服了“千年紫芝”之后,功力远在司马玠之上。
因此,五十招以后,伏五娘已露败象。
她乃老牌黑道,江湖经验老到异常,对自己面对的高手,早有戒心,一面施招,一面运起护体魔功,以避诸葛兰的竹剑。
果然,诸葛兰不止一次的竹剑得手,却未能伤及伏五娘的皮毛。
她不由暗暗纳罕,竹剑剑招不停,左手摸出怀内的三足蜍的前爪骨来,故意一卖破绽,让伏五娘欺近,突的扬起蜍骨锤,大喝道:“接招!”
“啊!”
一声惨叫,声震九霄。
“白发金刚”伏五娘硬挨了一锤,白发变成了红发,脑袋粉碎,顿时横尸当场。
伏少陵与傅书香原本斗了个棋逢对手,突然听到母亲的惨呼,不由心神一震,手上露了个空。
傅书香大声喊道:“伏少陵,到阴曹地府去做风流鬼吧!”
桃木剑全力一戮,直没入伏少陵肋下大半,眼见也活不成了。
这两个不世高手一死,魔道群妖个个自危,人人胆寒。
武家论技,最怕心怯胆虚。
“笑罗刹”剑劈“白花蛇”,司马刚梭中了龙啸天。
接着,“风尘酒丐”力劈了“天魔”,“瞽目金刚”运杖刺死“地煞”。
“南岳三神”先后死在王伯燕手下。
那诸葛兰又乘着余威连毙黄白两大护法。
在乱军之中,孟邦活活抓死了祝大全与章武敏。
“矮金刚”欧阳高在大笑之中毁了“黑虎八僧”的七大和尚。
只有朗儿没有动手,爬到牌楼顶上去瞧热闹。
章文敏眼见大势已去,在群魔死伤大半之时,已吓得三魂出窍屁滚尿流,坐在那里,连逃走的力量也没有了。
敢情那章文敏乃是个不学无术的银样蜡枪头。
他文既不能测字算命,武更不能拉弓跑马,所以能在黑道之中异军突起,全仗着一些儿欺骗谎言,狡计奸谋,到处游说,四下诈骗。
居然借着他弟弟章武敏与黑道中的一点渊源,联络了黑道的败类,创立邪教,异想南面称王,难怪他吓得面无人色,呆如木鸡。
司马玠一见,以为“笑里藏刀”还有什么诡计,遥遥地喝道:“章文敏!你还有什么法宝!尽管使出来吧!”
章文敏仍是不言不动,司马玠见他不言不语,勃然大怒,措着已归沉寂的草坪上狼藉的尸体,喝道:“章文敏!你装哑巴就能了事?”
依然不见章文敏开口。
司马玠一抖摺扇,平地起势,扑向章文敏呆坐之处,口中喝道:“姓章的,你要……”他的话尚未说完,人已到章文敏切近。
章文敏以为司马玠是前来动手的。心中一急,血气上涌,忽然觉得眼前金花四溅,喉头发甜。
“哇!哇!”连喷两口鲜血,再也坐不住了,向前一扑,跌了个狗吃屎,伏在地上,活活的吓死,再也爬不起来了!
司马玠反而吃了一惊,抓起章文敏的衣领,捉离地面,不由失声笑了起来。
诸葛兰问道:“他怎么啦?”
司马玠朗声道:“章文敏这废料,活活的吓得七孔出血,肺炸胆破而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群侠一所,不由异口同声的大笑起来。
一时,杀气腾腾的战场,充满了喜悦的爽朗笑声。
“血光会”的一群小喽啰一见,早已放下兵器,远远跪在草坪的一端,举着手低着头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