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群雄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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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襄阳城内鱼蛇混杂,而且如今官府无道,吾儿这趟有此令牌护身,以防万一。”
荆天意接过那令牌一看,金字泰兴刻于一面,另一面刻着天字样,谢过父亲,收拾行囊去了。
时正值东晋十六国乱战时期,襄阳位处前秦与东晋交界之处,且自汉朝以来便是军机要地,三人一路北上,带着对与天境圣祖荆杰的崇拜和对泰兴号的向往,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襄阳城下,越过那八十多丈的护城河,便进了襄阳城内,长年战乱使这城内混乱不堪,北方大批流入东晋境内的迁移人口都要经由此处,襄阳城昔日繁华之景不复存在。三人一路打听,来到乐府所在地,辗转来到乐府门口,三人均大吃一惊!
6。…五 襄阳遇难
这三人站在乐府门口瞠目结舌,在他们自幼学习的书卷中,印象最深也是历位先生讲述最为精辟的当数当年荆超所绘的泰兴全国分局图、张乾所绘的山海图以及荆杰所绘的五星连阵图,这三张图乃是与天境历史的见证,每一个与天境子民学习的根本,然而,当他们站在乐府门前的时候,却任那萧条的景象也掩盖不住这大宅的气派,三人不约而同地说:“襄阳泰兴号?!”
原来这乐府正是百年前襄阳泰兴号所在地,三人拿出泰兴分局图,核对了一遍又一遍,千真万确,这里的的确确是当年的泰兴总局。荆天意走上前去叫门,半晌才听见门内传来缓慢的脚步声,前来开门的乃是一位老翁,见门外站着两位气度非凡仪表堂堂的公子和一位灵秀可人的姑娘,便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不知三位有何贵干啊?”
“我们是受人之托来找乐府主人乐正茂老先生的,麻烦老伯通传一下。”赫安上前回话。
那老翁听后老泪纵横地说:“乐老先生已于上月过世了,三位还是请回吧。”
三人听后又是大吃一惊,忙问那老翁:“过世了?老伯,乐老先生何故早逝?”
“三位不要再问了,还是请回吧!”那老伯抖抖发发的四下张望,赶忙要关门。
正在此时,乐府内传出一男子洪亮的声音:“且慢,梁伯,让我看看来者何人,是不是又来府上闹事的泼杂们?”说着便将门重又推开,三人一看,是一英气十足的青年,披麻戴孝,两眼哭的红红肿肿。
“你们是哪里来的?有何事?”那青年见三人一脸正气,便收起怒色。
“敢问你可是乐家公子?我们是受乐大小姐所托前来府上送信的。”赫安再一次上前回话。
“什么?此处不宜谈话,快快里边请!”青年一听便把三人带进府中。
走进乐府正堂,大厅上赫然挂着金字招牌,上书“泰兴总镖局”,三人并未多言,一路跟随那人进得厅堂,府内白灯高悬,白稠四挂,大厅灵堂内还有几位依然披麻戴孝的守灵人。
乔可蓝问那男子:“敢问乐老先生何故早逝?为何府上如此萧条?”
那男子招呼三人于一偏厅坐下才将事情合盘托出:“我乃乐家长子乐进贤,三位有所不知,自舍妹私逃之后,家中屡次受到恶霸王户骚扰,多次向家父要人,家父一介书生,怎斗得过那恶霸,一日王户趁夜纵火烧府,乐府上下三十多口葬身火海,现如今只剩下我们这几口人,当日我们陪母亲出城去探一远房亲戚,这才幸免于难啊。”说到此处,乐进贤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好一个无耻恶霸!待我择日去取他人头来为乐家报仇!”荆天意拍案而起,怒发冲冠。
“英雄暂且息怒,我又何尝不想取他头来祭奠父亲,但那王户乃是王敦的远亲,在襄阳无恶不作,臭名昭著,襄阳百姓无一不想杀之而后快,但无奈他家势显赫,就连官府也让他三分,何况是我们这平民啊!对了,三位少侠方才说有舍妹消息,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好啊?”乐进贤擦了擦泪,这才回过神来。
“哦,仁兄请安心,乐小姐现在十分安好,这里是她的亲笔信,请收下。”
乐进贤含泪打开乐云的家书,上述道:
父亲、母亲二位高堂:
请恕孩儿不孝,孩儿虽是平民,但多年受父母养育之恩,怎可委身于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霸,唯有一走了之,孩儿自幼便钟情于丁西,此次无奈才出此下策与他私逃,幸得乔小姐一家相救才大难不死,孩儿已远在他乡,只求父母原谅,同意孩儿与丁西的婚事,待他日风波平息,孩儿再回父母身边尽孝。
儿:乐云敬上
跪拜父母养育之恩
乐进贤看完信后又哭了起来,跪在地上拜谢乔可蓝道:“乔小姐,请受在下一拜,舍妹多有叨扰之处,请乔小姐体谅。”
乔可蓝赶忙扶起他说:“乐兄你这又何苦呢,你有重孝在身,万不可行此大礼啊!”
“如今父亲已去,乐家就要四散而去了,祖上传下来的这泰兴局,看来要败在我的手上了啊。”乐进贤悲恸至极,看着门厅上高高悬挂着的那块牌匾捶胸顿足。
“泰兴局是你家祖业?”荆天意上前问他。
“实不相瞒,泰兴乃是自汉朝起就是襄阳远近闻名的镖局,我爹祖上便是荆府的管家,自荆府远迁海外之后,我家祖上便留人看守这处宅院,我愧对祖宗,如今是守不住这宅子了!”
“你既然与荆家有渊源,那你是否认识这块令牌?”荆天意掏出父亲给的令牌,亮在乐进贤面前。
乐进贤一见令牌便抱着那令牌又是一阵大哭,然后跑去跪在灵堂前大叫:“列祖列宗显灵,荆氏后人回来了,父亲,你看呀,这是泰兴令牌啊,我家世代守护的泰兴号总算没有白守啊!父亲,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啊!”灵堂里又哭成一片,三人看这情景都不禁泪流满面,想不到乐云刚刚死里逃生,又要面对这生离死别。
荆天意这块令牌使乐府这仅存的九口人看到了希望,是夜,九口人齐刷刷的跪在荆天意面前哀号着求荆天意为乐正茂老先生报仇,荆天意向来血气方刚,当即拍案而起,誓要取王户人头悬于襄阳城上,祭奠乐正茂府上三十余口的亡魂。
次日一早乔可蓝、赫安、荆天意三人便分头去城中打探王户的行踪,晌午时分三人回到乐府合计除王户之计。
王户乃是一个十足的恶霸,白日里在襄阳城内各家商铺抢夺财物,晚上便四处赌博嫖妓,平日但凡看见哪家闺女秀色可餐,便差人去抢,家中妻妾成群却还在外放荡不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倚仗远亲王敦的势力狐假虎威,襄阳城内的百姓恨之入骨,曾多次组织暗杀但是都被王户杀死,他更勾结官府四处发国难财,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人。
“简直是个混蛋!爹说的没错,中原根本战乱不堪,官府无能,依我看我们择日趁夜潜入王府,杀之而后快!”荆天意恨得摩拳擦掌。
“你知道王府的地形吗?万一打草惊蛇,只会功亏一篑!”赫安站起来若有所思地说。
“我们必须定一计划混入王府才是,襄阳百姓已多次密谋暗杀王户但都被他杀死,可见王户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府上一定守卫森严,若是我们鲁莽行事,可能乐府连这最后九口人也要被他杀死,而我们也没命回新秀了!”乔可蓝纂紧拳头看着荆天意和赫安。
“这样,我们三人分头行事,以便混入王府!天意,你再去打探王府平日所用食粮是何人提供,我去打探王府近日可有什么大的活动。乔可蓝,你不要出去,那王户平时抢男霸女,万一要是把你抢了去,我们还要设法救你,我们本来就人单力薄,不可以有闪失的。”赫安开始部署行动,“天意,让乐家大公子也和我们一起出去打探消息,看看王户最近经常出入的地方和时间,三日之后,我们再议下一步计划。”
“哎,别把我排除在外啊,若是让我在府上呆着,非急死我不成,再说,若是那王户把我抢了去,正好可以混进他府上,这是良机啊!”乔可蓝听赫安部署却没有给自己分到什么任务,在一边又急又相机说话。
“绝对不行!”荆天意和赫安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两个这次倒是挺齐心的嘛!”乔可蓝假装生气地转过身去不理他们。
“生气也没用,一切就按赫安的意思,这样一来我们不用分心保护你,二来你可以仔细计划一下我们如何杀王户,就这样了!”荆天意态度坚决。
而赫安什么也没说便出去了。此时乔可蓝倒成了被留在府上的闲人。她心想:“论武功我哪里比你们差了?还要你们保护!哼!你们不让我出去,我就偏偏要出去,看那王户能把我怎样!”乔可蓝的刁蛮劲又上来了,她见荆天意和赫安以及乐进贤纷纷出去打探消息了,便乔装成一个乞丐,从乐府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荆天意一路打探,得知王府一切粮草均会于每月初一、初七、十五经由小北门运至府内,而王府所用的玉帛锦带都是来自襄阳城内一家名为凤鸣山庄的皇族丝稠庄,凡是来这里买绢布的都是襄阳城内的名门旺族,而王府上女眷甚多,所以来此处买绢布的人每隔几日便有。今日正好是初七,是王府运粮的日子,于是荆天意便来到小北门潜伏下来,远远见那粮草车自晌午时分便络绎不绝地由小北门进来往王府送去,而小北门的哨兵对于这些粮车只是草草一查便了事,荆天意见车队已过了大半,便故意凑上前去向哨兵套话:“哎,军爷,这车队进进出出好长时间了,敢问是哪家的啊?”
那小卒上下打量了荆天意一番,而后便面朝天的假装没看到他一样。荆天意马上意会,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那小卒:“军爷,天气转凉了,有空去喝壶好酒,暖暖身子啊!”
那小卒见此人出手大方而且气宇轩昂,便把银子接过来在手中翻了翻,不无傲气地说:“看你也是个外地来的吧!连这都不知道,这是给襄阳王家送粮的车队!”
“王家?哪个王家啊?”荆天意又试探地问。
“你来襄阳几天啊?连王家都不知道,正是那王户王大人家,他可是朝廷的贵族亲系!你连这都不知道,当心哪天送了命都不知道是哪个杀你的!”
“多谢军爷提醒,在下经商之人要往北去,路过此地见车队如此浩大,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买卖可做啊。”
“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我劝你太平点,这王家的生意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你当他家月月吃这么多粮啊?这是最近府上来了不少高手,所以才运这么多粮的!哎,说了你也不懂,快回去吧!这门生意,不是给人做的!”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在下告退。”言毕,荆天意便信步而去。边走边回想着刚才那小卒的话,为什么说这生意不是给人做的呢?不给人做,难不成,是给死人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安出了乐府便来到襄阳最热闹的茶楼找了一张位处大堂正中的桌子坐了下来,他仔细地听着来往的宾客有没有人提及关于王户府上的事情。
坐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只见门外有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那两人一进来,掌柜便满脸堆笑,来往的宾客也都绕道而行,那二人一身黑衣滚着红边,冲天眉,饿虎眼,一进茶楼便坐在了赫安旁边一张临河的桌边,掌柜马上送上极品女儿红和两客猪蹄以及一些下酒小菜。那掌柜自始至终一直满脸堆笑。赫安见状便知这二人定是一方恶霸,说不定正是王户府上家丁,于是侧耳倾听他二人所谈内容。
“最近琐事甚多,连出来喝酒赌钱的时间都没有,他娘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