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兔兔-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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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你过去。”不等她拒绝,他已经横抱起她。
微热的胸膛,让惟惟一阵恍然。
他烧得很简单,一道她爱吃的绿色蔬菜,还有猪肝汤给她做泡饭,还有,咸菜炒——
咦,这是什么?一小块小小块的背面长得有点象章鱼肉,但是粘着的物体,又很象牛肉。
“吃吃看。”他整盘都推到她面前。
“恩!”她点头,起筷,尝了一口。
“味道怎样?”他小心翼翼地问。
事实上,她今天吃什么都没有胃口,舌头象被人用漂白粉洗过了一样:
“很好吃,很鲜,很有嚼头。”
他的唇角听到很有嚼头几字,唇角居然微抽。
“好吃就行,多吃点。”他催促她。
“恩!”她点点头,又吃了好几口。
他做的,比赵妈妈做的好吃,没有很多油,很清淡,不会让她觉得太恶心。
真想问问这小子,他是不是背着她有练过厨艺?青菜炒得颜色很鲜艳,一点也没黄掉,让人一看就会觉得有食欲,猪肝也烫得刚刚好,很
鲜嫩,而这一盘不知道何物的东西,她能吃得下去,味道应该也不错。
完会就不象他自己说的,厨房什么也不会的人!短短数日,他的厨艺就突飞猛进到这么厉害?还是,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真是匪夷所思
。
她又勉强吃了好几口,他拍了几下她的背:“吃不下,就别吃了。”再吃的话,会呕吐了。
“恩。”事实上,在餐桌上才坐了一会儿,惟惟已经觉得很累。
她才刚一起身,马上就开始头晕眼花,整个天花板好象在转动一样。
“猪,你在发烧。”摸摸她的额头以后,他肯定的说。
她想也是。
“没事的,只是低烧,正常现象,仁诚开了一些退烧药给我。”他凑得那么近,近到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惟惟觉得自己头晕的症状,更严重了。
“然后,他继续去上班了。”他盯着她,继续问。
“他本来不想去的,但是,他有个住院保胎的病人,是他做的手术,现在情况比较危及,晚上如果还抑制不了宫缩的话,得动紧急手术,
先保大人安全。”她把赵仁诚的解释一五一十的转达。
只是,一说完,连她自己也糊涂了,她干嘛要说得那么详细?
赵仁诚是个很有责任感的医生,而她,觉得自己的情况也还好,只是低烧38度多一点,并不严重。
肖图不置可否。
是他的话,他就叫病人迟点再肚子痛,迟点再流产,他现在很忙,他爱的人现在也很痛。
这些,他不会当着她的面说,省得又被鄙视。
现在社会,谁说实话谁吃亏。
“那挺好的,他贡献给社会,而我——”他垂眼,又逼近了她几分,在她耳边,露出笑容,用很轻的声音道:“贡、献、给、你。”
这话,太暧昧了。
而且,他们靠得距离,也太暧昧了。
她甚至能清晰感觉他的唇,在说话对,也轻刷过她的唇。
很痒、很麻、很热。
和昨晚的感觉一模一样。
惟惟开始紧张,她舔着干涩的唇,却舔到了他微湿的唇瓣。
她惊得抽口气,闪电般缩回自己的丁香小舌。
他只是笑,没有进一步追逐。
但是,眼神,却一直在复杂的变化。
“猪,虽然现在问这个,可能有点不适合,但是——”他顿了一下,“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惟惟有种大脑快缺氧的感觉。
她怎么处置他?她、她也不知道。
和赵医生重新开始?还是和兔兔继续维持性关系?
她没考虑好,真的没考虑好。
“猪,要不,别急着选择。你继续做你的赵太太,我做你情夫。”
他说的建议,让她呆住了。
“他不在,我上来,他来,我走。不会让你为难!”他笑得好阴险,努力说服的样子,更阴险,“其实”偷情也挺刺激的!”
他不逼她,真的不逼她,因为他清楚自己现在的分量,逼到最后的结果,反而是自己死路一条。
“等你真正确定要嫁给他的时候,我自然会消失。”
所以,目前,他愿意先做奸夫。
大清早,赵仁诚上完夜班,就匆匆赶回家。
“惟惟,你起床了吗?”他礼貌地敲她的房门,“我给你带了银耳粥回来。”粥是妈妈一大早煮的,他负责开车兜回来。
“你等等!”里面的声音,听起来好惊慌。
然后,一阵的兵荒马乱。
赵仁诚觉得有点尴尬,毕竟,女人刚起床,肯定有很多不方便。
几分钟后,她才匆匆开门,但是,她依然死命的堵住门口。
“我——”还没开口,惟惟已经一阵心虚。
“今天烧退了吗?”赵仁诚摸摸她的额。
比正常温度还高那么一点点,但是,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惟惟一阵不自然,不知道该避还是该——
现在的她,一片混乱。
她的样子,实在太象房间里藏了什么东西。
“你还是先在床上躺着,我把粥拿进来吧。”他环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硬生生梗在门口。
惟惟整个人僵住了,因为,赵仁诚还是迈进了她的房间。
毕竟,这是他的家。
“他不在,我上来,他来,我走。不会让你为难!”
惟惟回头。
房间里,空空如已。
刚才,赵仁诚在门口唤她名字的时候,她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甚至心虚到连衣柜里也找过了。
但是,没有兔兔的踪影。
赵仁诚看了一下她身后凌乱地被单,温和一笑。
他终于知道,地的表情为什么这么惊慌。
光鲜的外表下,她的一些生活习惯,确实有点不太好。
“你别动,吃早饭就可以了。”他帮她整理房间。
现在,她是病人。
“不!”察觉了他的意图,惟惟急忙伸手去挡。
这张床上——
兔兔睡过。
她过激的行为,让赵仁诚愣了一下,正想说什么,但是,他的目光却僵住了。
停留在某一点。
很显眼的某一处。
惟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才发现,是她自己蓝色的制服挂在床头。
“它——”赵仁诚整个人都愣住了。
因为,他记得,她刚住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把这套衣服带进来。
“这个是……肖、肖图昨天晚上拿过来的……”惟惟不得不承认。
“他为什么……把这个拿过来……”盯着那套蓝色制服,赵仁诚觉得好象有一条冰冷的蛇,蜿蜒上他的身。
。。。。。。
“对了,我今天来还有个目的,是送东西给你的。”肖图象想起什么一样,从拿过来的手提袋里,取出一样东西,“你把这个忘在家里了
。”
什么东西?…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她空姐制服,顿时傻了眼:“我目前又用不上。”
他慢条斯理地把她的制服抚平,然后桂在房间对着床,最显眼处:“不管用不用得上,把制服带在身边,挂在明显的地方,才能激励你早
点战胜病魔,可以早点上班啊。”
说完,他又极其欣赏地看了一眼那个位置。
惟惟觉得他说得很对,但是,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不是反对我继续当空姐吗?”
“那不是你的兴趣吗?我平时又没怎么特别管你。”他昧着良心,很快就回答。
是吗?
。。。。。。
“他说,这样才能激励我早点战胜病魔,回到工作岗位。”惟惟轻声说完,才用很犹豫、很低的声音,问:“你、你会不会反对,他来你
家?”
反对啊,反对啊,求他一定要反对!
这样,她的立场才能坚定。
“不会,我很少在家,有家人陪你,会热闹一点。”赵仁诚回过神来,温温回答她。
即使知道,她和肖医生关系匪浅,但是,他不想做这么没风度的男人。
不是家人了,现在,兔兔想演新角色了,这个角色的名字叫奸夫。
这句话,惟惟梗在喉间。
“惟惟,你慢慢吃早饭,我出去了,可以吗?”赵仁诚辛苦的笑容,已经快维持不住,他只想快点离开她的房间。
因为,那套蓝色的制服,让他莫名的恐惧,总觉得,那里有只毒蛇猛兽,在啃咬他的心。
变得一丝一毫想靠近这个房间的欲望也没有,只想离得远远的,快点逃。
“好。”惟惟点头。
她一个人用早饭,反而会觉得自在一点。
赵医生离开了她的房间,把一室的寂静,也留给了她。
惟惟一小口一小口的早饭,每一次恍神中,总觉得,有一个还在她的身边,微微偏过头,他用专注的眼神,看着她,告诉她:
“猪,你要早点好起来。”
。。。。。。;
“猪,不错嘛,你懂得掩饰。”在参观完她的房间后,肖图嘲笑她。
“我掩饰什么了?”
他只看了一眼她,惟惟马上就察觉到了他的意思,心虚地垂下眸。
是很多草莓印。
全部是他印下的。
“不过,今晚,我终于可以暂时安睡了。”他耸耸肩膀。
“喂,你睡觉就睡觉,干嘛爬到我床上?!”她急得大叫。
“我现在不是要当西门庆吗?你家的大郎不在家,我当然得抓紧时间,争取表砚,巩固奸夫的地位。”他说得很无辜。
“……”她都无语了。
“兔兔,你不觉得,我们要是这样,很没道德吗?”
他桃了眉,“你是指采阳补阴?”
他一定要说得这么露骨吗?
“反正我们之前也已经不道德了,那就不道德到底吧!”他说得很无所谓。
虽然这样讲,但是,一夜,他们什么也没做。
她的烧时高时低,身处黑暗之中,一直在出汗。
原来,人在发病的时候,会特别的脆弱。
她发现,自己怕黑。
幸好,旁边有个胸膛,一直让她依靠。
在她辗转无法成眠,喉间泛起一阵恶心的时候,有一只微凉的手,会一直抚着地的后背,让她能舒服几分。
也让她清楚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终卷『 金刚心 』 第十二章2
下午,惟惟又开始发烧。
整个人身上都是淋漓的汗水,浑浑噩噩的,秀眉微拧,胸口象压着大石头一样,全身酸痛,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的身子超烫。
“惟惟,我给你打退烧针。”是赵仁诚的声音。
温温的,让人觉得又温暖又冰冷。
一个男人,怎么会给人一种那么复杂的温度。
也许,就是这样的若即若离,才一直吸引着她,飞娥扑火一般吧。
每一个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她想得到赵医生的心。
这是她除夕夜,曾经许下的新年愿望。
她的裤子被微微拉下一点点,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毫不留情地朝着臀部刺了进去。
呜呜呜呜呜,她最怕打针了。
呜呜呜呜呜,疼疼疼。
“叮咚”外面,有门铃声。
又是谁?赵妈妈吗?
迷糊间,她听到两个脚步声。
“她烧得挺厉害……”赵仁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
“我会看着她。”冷酷无情的声音,打断着。
那个声音很熟,熟到惟惟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送回了医院?
后来有什么,她已经听不太清楚,只觉得有一把灼热的火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