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骄阳-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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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泰虽然如此,但总不能说丢弃就丢弃,再烂的摊子也要有人主持大局。所以他派人去那里守着,自己先行来到海涯。
可是,这么多天,依旧没有讯息。
难道她在答应做他的未婚妻之后,又要重蹈以前的戏剧。再次与他上演不告而别的离局吗?
胸前仍是隐隐的阵痛。易明正要在沙发里沉重堕下,秘书突然打开自己的门,“易总,杜董来访。”
易明轻笑,如果他没猜错地话,杜奎也是要向他摊牌。
“杜伯伯,你说什么?”易明看着杜奎,这个在外界看来足可拯救毓泰地男人。惊讶道,“您要我三日之内就与杜颜结婚?”
“对。”杜奎细眯起细小的眼睛,“易明,至于婚礼的准备你不用愁。那些事情我都自有安排,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当你的新郎。”
“我……”
“我人老了,没有精力和你们周旋来周旋去,”杜奎叹气。“易明,我知道你自己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想要达到那个目的总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三日之内。你与颜颜把结婚证领了,我就给你作担保,这才能证明你的诚心。”
“我还会用我所有地能力向社会表明。你易明足可让毓泰无患,但是,前提必须是你和颜颜在一起。拿到结婚证的那瞬间,我就把款给你打过去。你就再也不用受CHY的威胁。”
“杜伯伯……”
“你自己好好想想。”杜奎起身,行至办公室的玻璃门前微微侧目看他,“我知道你这几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所以易明,我成全你。你为你的毓泰。我为我的女儿。就算是我们各有所图,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他说完。转身便离开。一行人簇拥在苍老的身影背后,更显杜奎气势地凌厉晦暗。
而易明却呆呆的陷在沙发里,久久未回过精神。
仿佛是在为自己飘忽的思维寻找一个依托,易明再次自口袋中掏出手机,慢慢的按下那一串号码,轻轻放至耳边,却仍是冰冷地无人接听。
他只感觉自己的浑身气力被一分分抽减,巨大的恐惧感自心底腾涌,好像仍有一分不甘心在心底悄悄作祟,易明近乎机械地翻着自己的通讯薄,木然翻阅间,突然看到一条记录。
一串陌生的号码,身后跟着一个冰冷的时间,23时12分10秒。他这个手机只有极个别的人知道号码,因为害怕被小道记者打扰生活,特地设置了这一个私人号。因知晓的人极少,所以每一个来电号码,他虽然不能完全背牢但也看的眼熟,可是这一串号码,竟完全陌生。
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自心底腾升,易明回拨过去,良久才传出一个清脆地女声,“你好。”
“你好,请问这是谁地电话?”他屏住呼吸,几乎不敢说出心底的那个假设。可是却越担心越慌乱,等到发出字尾音地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声音已经颤抖个不停。“前几日给我打过的,可是我没来得及接听。”
“是周承恩的电话。”女声自然回复,“您有什么事儿吗?我是他的助理。”
“周承恩?”
“对。”
他的记忆蓦然搜寻出过时已久的甜蜜,心里却有一种酸涩的感觉泛起,“周医生现在在做什么?”
“手术。”
“大约多长时间可以完结?我有事儿找他。”
“您要是有急事儿的话先告诉我吧。他现在进行的是一个大手术,顺利的话估计得晚上8点才能下手术台。”周承恩的助理礼貌回复,“我可以传达。”
“不用了,谢谢。”
到了现在,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个电话就是来源于她,明明没探听出什么情况,心底却有那么大的恐慌倾袭而来,竟连宋子承的接近都不知道。直到那声熟悉在耳边蓦然响起,易明这才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蓦然站起来。
这下倒把一向看惯了他冷睿自持样子的宋子承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再见时,你的羞辱,我的复仇
可是,他没等到她的坦白,却换来了那么一场羞辱。
易明来到他们面前,看到他自她卧室而出。他是故意的,自她出去的那瞬间,他便早已醒来,听到易明的声音,更是躲到了她的卧室。无端的便生起了孩子气,明知道无谓也要和那个男人赌一场。只是他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心狠,就那样把避孕药拿到了她的面前。
他看着她决绝的吞下去那些东西,眼里透出极端的失望,在吞下所有的瞬间,仿佛掐断了一段过往与心结。
他是不是该感谢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逼得紧了,弦总是要断。
而他或许想要看她的失落痛苦,想要看她为他辗转难安,可是终是太过度的苛责,这才把她逼到了绝路。
终于等到她的那句誓言,只是轻轻的订婚一句,就足够让他感到心安。
可是他从没有感到,事情的百转千回竟是坎坷到了狗血的程度。订婚途中,易明车祸,她慌乱无措,在他面前再次出逃。
这是一场羞辱。他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这才意识到什么是归期。他觉得累,他觉得绝望,她的这一次出走,怕是再去无回。
他舍不得恨她,可却恨极了那一个男人。想想现在,大概这种恨意,就是自那时候生起的吧。
他在法国,心却系到了这个留下了痛苦与欢跃的国度。表面看起来仍如往日,可眼尖的父亲却看到了他的心事难安。如此坚决的去中国创业又自那里仓皇离开,他的这一出,原本就像是一场戏言。
父亲问他,怎么了。
他无助。一切事情和盘托出。父亲知道她。也了解她地为人。面对他地叙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问了一句,他们俩现在在一起了吗。
没有。他答。尽管不在中国,却无时无刻不关注那边的情境。他知道她去了海涯,那个美丽的海滨城市,却距离易明的C城万里之遥。而且据说易明也不知道她的去处,曾经派人寻找。
她躲得严实。据说只和自己说了真实去处。这样子的行动,分明有着老死不往来的决绝。
而他却不敢继续希冀下去,她对感情的把握,对易明地把握,他没有信心。他亦没有信心去迎接再一次的打击。
听闻他的描述,父亲却露出了浅显的笑意,“所以,你就逃了?”
“我……”
“如果我是你。就再回去大战一场。”父亲笑,定定的看着他,“不战而逃,是懦弱人的手段。如果不能强取。就只有智夺。”
“智夺?”
“以攻心为目的,采取迂回战术。”父亲的话说地很不明白,“既然都是商人。那就用商人的策略来解决问题。”
“商人的策略?”
“对。”父亲站起身,“你说的不错,中国是个很大地市场,我们最好能在那里建一个集设计…………生产…………销售一体的分部,若是老靠本部共计,不是长远之计。中国有一句话,远水难解近渴。下周资金到位,一切准备齐妥了。你就去那里。”
他不是傻子。想了一会儿便知道父亲的话是怎么含义。用商人地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其实质无非就是谋局算计。父亲说。希望他下次回国的时候,是事业爱情两全。
他也希望如此,所以开始认真的想着以后的路子。
所以,就有了那一次在香港的邂逅。
她从不知道,易明,他与她三人之间,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起着重要作用,那就是林弈辰,那个已经承受了一次爱情败局的男子,最能体验这样的意义。
他是打电话告知地他地用意,CHY主做服饰,与主打房产的雅高看起来毫无关联。对他地电话林弈辰自然奇怪,可他打定了主意,开门见山便说明了缘由。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林弈辰微笑,“我只是觉得程总太过自信了些。”
“这是个两相有益的事情,林总应该不会拒绝。”他亦摆出笑容,语言上是笃定,心里却仍是一片迷茫,“我也不是让你做违规犯法的事情,只是让你适时的透露出些许消息而已。说的明白些,就是行己方便,为他人树好。一箭双雕的事情,林总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做?再说了,这又是事不关己。我可听说,您曾经因为您的利益,自己掐灭了自己的感情。您的事情尚且如此,我的就不必说了吧。”
“都说程总是外国人,可我觉得程总的国学功底很强。”
“嗯?”
“生意之中都运用了兵法策略,可见是极其用心的。”林弈辰笑,却有了几分用意不明的强调和讥讽,“我只是想劝程总,别到时用心却没有成效便好。”
“那是我的事情,林总只要对我的提议说好还是不好。”
“当然是好。”林弈辰轻笑,“你说的对,与已有益,与己无损,我不是傻子。但是我想说,我们只是涉及商业利益,并不能延伸到法律层面。”
“好。”
这一次谈话之后,他便与雅高的林弈辰有了极其特殊的关系。除了她与他主动电话沟通,很多信息,他都是通过林弈辰知道的清楚。他用CHY的后续发展宣传利益,获取了林弈辰的合作缘由。
时机已经差不多,他有些迫不及待的与她重逢,于是便诞生了那次香港的邂逅。其实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让林弈辰用拍摄企业文化片的理由,将她派至香港。为了不让人怀疑,还买通了敦煌的高层合作。这一次计谋,花费了他太多的精力。结果竟是,他如愿与她在一地上演美丽重逢,可是却导致了一个更加现实和残酷的结果。
她竟然有了孩子!
她竟然有了他易明的孩子!
那瞬间他的心仿佛坍塌了一角,那样剧烈的痛楚自心底蔓延而过,痛的他几乎不能自持。他一向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砺,他足可以应对再震惊的事情,足可以迎合再巨大的打击,可是没想到,只要一牵扯她的事情,他仍会痛的无所遁形。
就像是上演了一场最狗血的情节,他爱的女人摔倒在他的脚下,而检查结果是,她有了与别人的结晶。而那女人仍是一脸痛苦,茫然之中透出如此鲜明的不忍舍却。
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事情到达这个地步,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恍惚中,手机突然响起,娇腻的声音响于耳畔,“程总,易明算好焦扬下机时间,将于那个时间在机场与她见面。”
他突然笑了起来,“好,是不是又该结算了呢?我这次将钱打到你的哪个帐号上去?”
“我不要。”
“为什么?”他浅浅勾起唇角,那弯不屑是如此分明的跃于瞳眸,与之而来的,是一声轻嗤,“美丽的苏悦容小姐,也有不爱钱的时候?”
“程澈,你不用激我。”那边似乎涌起淡薄怒意,“我们只是各取所需,你要的是那个女人,而我要定了这个男人,我不仅可以不要你钱,反而可以资助你,确保你大计成功。前提只有一个,你要有对抗易明的本事。”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们CHY固然在法国在国际享有名誉,可是这是中国,这是最信赖地方保护主义的国家。易明在C市有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我只是盼望你大获成功,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到时候的话,我白高兴一场,你更是哭都来不及。”
“苏小姐何必把话说的这么偏激刻薄?”他听闻这些话轻笑,“我是没有多少本事,我是不如易明根基深厚,可是易明身边都是什么人呢?家世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