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门大少-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黑衣男人走过他身边之际,他霍地站起--“绿眼吉米。”他叫。
黑衣男人停下脚步,回头。
在他回头的当下,皮耶拔出枪,恨恨地道:“死吧!”
砰地一声,枪响了。
“啊--啊--”听到枪响,酒吧里的酒客及女侍们尖叫逃窜,有的急著往外街,有的赶紧蹲低。
皮耶与黑衣男人四目相望,然后黑衣男人露出了阴沉、没有声音的笑。
“你……”皮耶缓缓地、不确定低下头去,却发现自己的胸口淌出了鲜血。
枪自他手中掉落,他难以置信地瞪著自己染血的胸口。
“再见。”绿眼吉米掠过他身边,冷眼睇了他一记,然后扬长而去。
梢晚,奉艾尔之命前去追回皮耶的摩摩,回到了医院。
他敲门进入病房,而艾尔正跟乔利亚诺提起,皮耶说要去找绿眼吉米算帐的事情。
“摩摩,”见他进来,艾尔第一句就问:“皮耶那冲动的小子呢?”
摩摩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干嘛?”艾尔站了起来,“没追到他?”
“追……追到了。”
“那小子是不是不肯回来?”艾尔懊恼地问道。
摩摩摇头,“不是……”
“摩摩?”乔利亚诺隐约感觉到出事了。
“艾尔先生,”摩摩望著艾尔,“我有事跟您商量……”“咦?”艾尔一怔。
“摩摩。”乔利亚诺神情一沉,“就在这儿说,我要知道怎么了。”
摩摩皱著眉头,一脸歉疚地道:“皮耶他……”此时,艾尔也感觉到不寻常,经验告诉他--出事了,真的出事了!
“摩摩,皮耶他在哪里!?”艾尔冲上前,一把抓住摩摩。
“他……”摩摩红著眼眶,“他被绿眼吉米杀了。”
艾尔像是遭到电殛似的僵住,唇片抖动著,却说不出话。
“我们赶到时,绿眼吉米已经走了,而皮耶他……他……”摩摩再也说不下去,低头懊悔地道:“我再快一点就好了,我……”“什么?你说什么!?皮耶不会死!”艾尔激动又震惊地抓住摩摩的衣领,“皮耶他……不……”“艾尔先生……”摩摩满怀歉疚,“对不起……”“皮耶,我的儿……”艾尔悲痛地道:“绿眼吉米,我不会放过你!”
艾尔毕竟在黑帮打滚了几十年,虽然丧子之痛重重的打击著他,但他并没有嚎啕大哭,怨天怪地。
“摩摩,”靠坐著的乔利亚诺声线平静而肃穆,“皮耶呢?”
“在地下一楼的停尸间。”摩摩说。
“是吗?”他脸上没有表情,觑不出他究竟在想著什么。
突然,他拔掉了点滴。
“乔?”艾尔见状,立刻趋前,“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下楼看他。”他说。
“菲利尼先生,”摩摩也趋前阻止,“你刚开完刀,还是别乱动得好,弟兄们会张罗的。”
他坚持,甚至是为他们的阻止而有点不悦,“我要见皮耶。”
他的坚定态度,让艾尔的情绪更是激动,“乔……”“艾尔叔叔,”他以他受伤的手紧紧地抓住艾尔,“我不会让皮耶白白牺牲的。”说罢,他忍痛撑起身子。
“乔……”艾尔连忙扶住他,而摩摩也过来帮忙。
“扶我下去。”乔利亚诺以近乎命令的语气说。
这回,艾尔跟摩摩没阻止他,冈为他们知道以他的个性,就算爬,他都会爬下楼去。
看著躺在床上的皮耶,乔利亚诺红了眼眶。这个冲动的堂弟不晓得给他闯了多少难以收拾的祸,但这次……他为他而死。
艾尔眼眶鼻子都红了,却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是老江湖,见多了这样的生离死别,虽然失去唯一的儿子让他伤痛不已,但他表现得相当冷静且平静。
“艾尔叔叔,”乔利亚诺凝望著肤色已经死白的皮耶,“对不起……”“乔,”艾尔望著他,“这不关你的事。”
“皮耶他是为了……”
“不,乔……”艾尔打断了他,“他是为了赎罪而去的。”
“艾尔叔叔……”
艾尔轻叹了一声,没有任何怨恨,“他给你惹了不少麻烦,而你也一直非常包容他,我一点都不怨他为你卖命。”
艾尔伸出手,轻抚著皮耶冰冷的脸颊,“这是他的宿命,是我们混黑道的宿命。幸运的能像你爸爸一样病死在床上,再不然就是像皮耶这样横死街头。”
乔利亚诺浓眉一纠,十分痛心。
“我不怪谁,我们父子俩在人间的缘分已经尽了……”说著,他弯腰在皮耶额头上一吻,终于淌下了他身为父亲的眼泪。
看见这一幕,大家都心情沉重,乔利亚诺更是。
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因为接下来……他要大开杀戒了。
“摩摩,”他脸上的线条变得冷漠而阴鸶,“现在,我对绿眼吉米下追杀令。”
“是。”摩摩点头。
“我要活的。”他的声音冷得像冬天的寒雨,“打伤、打瘸都可以,就是留他一条命。”
“乔?”艾尔疑惑地望著他。
他拍拍艾尔的背,“艾尔叔叔,我会让你亲手为皮耶报仇的。”
第八章
八点,乔安回到了橡树公寓。
楼下停放了一辆黑色大车,但她并没有特别注意。走上楼,她发现有个人站在她门口。
定睛一看,她吓了一跳。
“你……”这怎么可能?
是乔利亚诺,昨晚刚动完刀的他,现在居然就站在她门口?
“我等你好一会儿了。”乔利亚诺撇唇一笑。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看著胸部及手上还缠著纱布的他。
“希望你这么问是因为关心我。”他笑睇著她。
“你简直是……”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去形容他的行为。
“医生居然让你出院?”她直视著他,责备意味深浓,“你是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
他唇角一勾,笑得温柔又迷人。“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你自己?”
“不,有十来个弟兄跟著。”
她一怔,“我倒是从没见过你身边跟著那么多人。”
他微蹙起眉,神情变得严肃而略带忧心。
从他突然转变的神情里,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发生什么事?”
“打包行李,跟我走。”他说。
“你说什么?”她一脸疑惑。
“现在就跟我走,你住在这里不安全。绿眼吉米很可能再来找你。”
“那个疯狂杀手?”她很讶异,“你是说他会来杀我?”
他眉心一揪,“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来,我只是不放心。”
“你早就知道他是谁了,对不对?那一天他闯进我家时,你就知道了。”
“是,我知道。”这次,他没有否认。
乔安秀眉一拧,“所以说……你也知道是谁派他来杀我?”
“我知道。”他一概承认。
“是谁?”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我已经下令要他们不准动你了。”
“他们是谁?”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答她的疑问,但她还是不满意。
“乔安。”他叫了她的名字,在他所谓的“下一次见面”的现在。
“我什么都不会说,我只要你跟我走。”他神情认真。
“是吗?”她蹙眉一笑,“我不会走的。”说罢,她拿出钥匙开门。
“乔安,”他抓住她的手,“他会杀你的。”
“你不是下令要他们不准动我吗?”她语带挑衅。
“他是疯子,虽然雇用他的人已经撤销命令,但现在他仍认定你是他的猎物、他的目标。”
“噢?”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如果是这样,我更不会离开这里。”
乔利亚诺尾随她进屋,并警觉地先关上了门。“乔安……”她放下大背包,转头看著他。“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他,也许他能在杀我之前告诉我一切真相,那么至少我能死得明白一点。”
“乔安,”他知道她这是在气他,因为他始终不肯松口。“你这是在气我吗?”
“是的。”她不否认。
“皮耶死了。”他没来由地突然说了一句。
她微怔,“什么?”
“我的堂弟皮耶死了。”他神情悲愤。
“艾尔,菲利尼的儿子?”她想起在报社及医院里,像凶神恶煞似的吼她的那个年轻人。“他死了?”
他点头,“他去找绿眼吉米寻仇,结果被……”他说不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不想你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在他被我的手下抓到之前,我希望你先到我家。要是你不想去我家,我也可以另外安排地方。”
“你下了追杀令?”她直视著他。
“是。”
“除了这次的追杀令,你还下过其他的吗?”
他微怔,因为他知道她在暗指什么。她还是不死心,还是想套他的口风。
“那些事,我们慢慢再谈,现在你先跟我走。”说著,他抓著她就要往门口定。
“不要!”乔安情绪突然变得激动,“我不跟你走!”她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而他也因为伤口未愈合,疼得使不上力而松开了手。
“这里是我家,我哪里都不去!”因为他坚不吐实,她跟他杠上了。
“乔安!”他略显恼火。
“你不必吼我。”她迎上他懊恼的眼睛。
“你要我硬来吗?”他语带威胁,像是在下最后通牒般。
她一脸倔强不从,“你在威胁我?”
“不,”他深深地凝视著她,“我在求你。”
她一震。他的表情虽然看起来有点愠恼,但眼底却流露出浓浓的情意。
他确实是在求她,不过……
“我也求你将实情告诉我,不是吗?”她埋怨地瞪著他。
“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她声线拔尖,“我现在就要知道!”
“跟我走。”他决定不跟她啰嗦,为了她的安全,必要时他不惜“绑架”她。
“不!”她直视著他,坚决地道。
他的两只眼睛像火把一样地盯著她,沉默又懊恼。
四目对望了数秒钟,乔利亚诺突然一把抓住了她。
“不要!”她挣扎起来,一时之间也忘了他刚动过手术。
“你放手!放开我!”她气急败坏地又叫又跳。
乔利亚诺强忍著伤口扯动的疼痛,坚决地攫住了她。
她仿彿一只被拎起来的小猫般,不断以利爪及利齿耀武扬威著。“放手,我不走,不走!”
抵抗了好一会儿,她有点无力,而同时,她也注意到他染血的白衬衫及掌心。
她一阵心惊,接著是心疼。她知道,他已经缝合的伤口扯开了。
他不该负伤来这里,更不该强拉她,他明知道这样的拉扯,会使他的伤口裂开,为什么还……她的心好痛,好痛,像是她也被打中胸口似的。
“不……”终于,她停止了挣扎。
椎心刺骨的痛楚让乔利亚诺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微微喘息著,深邃的双眸坚定而深情的凝视著她。
她看著他白衬衫胸口的那一抹红,难忍地红了眼眶。“为什么?”
“我拜托你……”他声音低沉。
“不……不要……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拿自己的身体来……你想死吗?”
“放心,我死不了,只会伤得更重……”他眉心紧纠,似乎伤口的疼痛正折腾著他。
“你……”她忍不住地流下眼泪,却不自觉。
乔利亚诺睇著她的眼泪,温柔地伸出手去为她拭泪。“是为我流的眼泪吗?”
她瞥见他手上染红的纱布,心头一阵抽紧,难忍激动地点了头。
他撇唇一笑,“真好……唔……”他轻按住胸口,靠著墙壁低喘著。
“乔利亚诺……”她忧急地趋前。
“不要紧……”他眉间皱出了几条的纹路,却还足勉强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