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不相离-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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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里,还有意无意的引着她向着忆敏的感觉方向走,但,他心里很清楚,若水始终是姓柳的和忆敏的骨肉。
所以,纵然她长得再像忆敏,也有着她父亲的痕迹,这让他很是矛盾,也因此他选择最保险的办法,一直掩饰自己的容颜,甚至不被若水察觉的存在在若水的周围,因为他实在不想若水看见自己看到若水时纠结的表情。
只是,那一天,才六岁的冼紫芫呆在院落里。
因为出生就被自己抢来做了人质,偏巧遇到那个他的天生克星之一,既算得上朋友也算得上敌人的司马忆白带了一个年轻人经过,后来他才知道那个跟在司马忆白身边的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竟然是他的儿子,是他年轻时一次荒唐的产物。不过,他没有丝毫的欢喜也没有丝毫的感觉,他觉得那个年轻人就算真的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最可恶的是,他后来无意中知道,其实那个算是自己儿子的年轻人并不是司马忆白的弟子,司马忆白只是正好有时间带其外出,顺道教了些武艺给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其实是在柳炎君暗中调教中长大,有一半的武艺是来自柳炎君,所以也会用毒。
害得他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以诈死的情形瞒过了司马忆白和那个他所谓的儿子,其实,他知道,司马忆白根本不想知道他在这个江湖之上是生是死,忆敏的离开已经让他生不如死,司马忆白已经不想再去理论公平不公平,已经暗中放过他。
但就是他们的出现,让他不得不放弃了用冼紫芫做人质的打算,尤其是面对司马忆白的时候,申莫言一向觉得自己就是窝囊废一个,他根本拿司马忆白一点办法也没有,所以,他不得不狼狈的离开。
司马忆白救下了差点丢掉性命的冼紫芫,并且替她解了毒。不过,因为冼紫芫当时太过幼小,加之出生在冼紫瑷之后,体质天生较弱,所以六岁时的冼紫芫比起同龄的冼紫瑷还是娇弱苍白。
可是,奇怪的是,这丫头似乎天生安于命运的安排,太像是司马家的人,她的眉眼永远是平静的,哪怕因为身体孱弱被家人嫌弃,她也没有任何的抱怨和愤怒,总是一个人呆在没有人的地方玩耍,偶尔还会自言自语的面带着微笑之意,哪怕那个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祖母一会把她当成若水逼她背那些稀奇古怪的名称,一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孙女不去理会,她也从未表现出不耐烦。总是好声好气的陪着祖母,听着父母的责罚,由着姐姐有意捉弄她。
有时候,申莫言觉得这丫头真是邪门的很,仿佛洞察了一切,所以懒得计较懒得理会,所以淡然接受,仿佛一个大人包容着一群小孩子的无理取闹。有时候,申莫言觉得她到是蛮像司马忆白,是不是那次司马忆白救下她的时候帮她解毒也顺道让她有了司马忆白的感觉?
这个想法真是荒唐,申莫言下意识摇了一下头,思绪重新回到当初。
阳光下,虽然瘦弱的冼紫芫一头青丝却有着诱人的光泽,皮肤虽然苍白却透着玉般的光泽,眉眼精致,美的不张扬却惹人爱怜,仿佛,申莫言一直觉得他当时一定不仅仅是喝多了,因为他确实错觉那时六岁的冼紫芫是司马忆敏幼时的痕迹,仿佛,司马忆敏突然回到了幼时,就那样美好的站在他面前。
那个时候,他站在那里,突然想哭,仿佛丢失了许久的宝贝终于让他给找到了,他对那个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和他对抗了一辈子的女人说:“我要带她走,她要代替忆敏成为我的女人,现在她还小,我要养大她,让她成为我的女人,我要她长大后生下我的骨肉!”
那个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女人总是擅长和他对着干,她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他,竟然一口咬在冼紫芫的脖颈上,她说:“你休想,若水是忆敏前辈的孩子,怎么可以让你欺负,我宁愿让她死也不愿意让你给糟蹋了!我的血是有毒的,没有人可以救,她不可以嫁人,不可以生儿育女,不然,她嫁了人,在生下孩子后会忘记所有之前的事,然后她会成为另外一个女人,一个完全没有之前记忆的女人,任何一个爱上她的男人,任何一个娶了她的男人,都会在他爱上她之后,一辈子陷在失去她的痛苦中,而她,会重新爱上另外一个人,嫁给另外一个人,周而复始!”
是他们二人的错觉,当时他把她当成了忆敏的再生,她的祖母把她当成了若水,当年,她的祖母为了保住柳炎君和司马忆敏的下落而服下失忆的药,那种毒药陪了她祖母一辈子,已经和她祖母的血混在一起分不开,六岁的冼紫芫从那个时候,血液中融入了她祖母身体内的毒液。
第 93章:你不会杀了我
冼紫芫慢慢的掌握了全部的百毒门秘籍,也知道了她身中何毒,她不能嫁人,因为她不能为所嫁之人生儿育女,她在生下孩子的同时会忘记所有与这个孩子父亲的事,她会离开,会消失在这个人面前,会重新生活在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另外一个男人,然后嫁了陌生的男人,不论之前的男人如何爱她如何在意她,她都不会记得,不会心疼。
她会忘记这一段,再开始另外一段新的,甚至周而复始。
“玄易知道你会忘记他吗?”申莫言突然话题一转,盯着面前的冼紫芫,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一旦生下孩子,你就会立刻忘记他,不记得与他有关的任何事情,他知道吗?”
冼紫芫微微一笑,半带调侃的说:“我有和他说,我会离开,生下腹中的孩子后我就会离开,反正他也不爱我,你也说了,他是若水妹妹喜欢的,我离开,或许他和若水妹妹还有机会,你不是也希望着若水妹妹能够嫁给玄易吗?这是个好机会,你当庆幸。”
“呸,我才不稀罕若水嫁给玄易那个臭小子,他是玄王府的后人,玄王府一向和我们申家不合,我们的前人就和玄王府的人水火不相容。说起来我们申家和玄王府还有些颇近的关系,算了。”申莫言立刻不耐烦的说,“其实我更希望看他笑话,问题是,他会为你的离开难过吗?”
“不会。”冼紫芫淡淡的说,“你会在意一个寡情薄意的女人吗?换了我是肯定不会的,一开始,他对我就不是一见钟情,只是后来慢慢有了好感。而且我腹中的孩子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去处,就算是我忘记了这孩子的存在,这一辈子不知道我曾经有这样一个孩子,我也不会因为我的失忆而觉得对不起这孩子,至少这孩子会得到最好的照顾,玄易不会在意我,但他会在意他的孩子,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所以,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不会难过。”
“你会难过吗?”申莫言有些好奇,这个臭丫头,打小他就弄不明白她,她好像心软的很,又同时冷静心硬的很,有时候和自己还有些莫名的相像,难不成他当时劫了她,让她中了毒也让她有了他的痕迹?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申莫言心中懊恼的想。
“不会。”冼紫芫微微一笑,似乎申莫言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我没有了记忆,哪里来的难过?我不会难过,只是在知道这一天来临前,会有些难过,不过,这个难过好过我的祖母,她难过了一生一世,我不过是难过十月怀胎的光阴,可惜的是,这个光阴,纵然我再喜欢他,也不能用心去爱,免他心中太多我的痕迹,到时候会有很长时间放不下。”
“你到是会替他着想。”申莫言撇了撇嘴,不屑的说。
“他是我的男人,我自然会替他着想。”冼紫芫依然微笑着说,“您究竟是越活越成熟还是越活越幼稚,拜托,申莫言,你可是大家口中的申魔头,您好歹说些有味道的话,难怪忆敏前辈不喜欢您。”
“冼紫芫!”申莫言气得差点直接一巴掌扇到冼紫芫脸上。
“我在。”冼紫芫眉头微微一蹙,“您还有别的事吗?”
“有,你失了记忆准备去哪里?”申莫言冷漠故意的说,“你应该知道,你失去记忆后,不仅仅是不记得和玄易在一起的事,你会忘记你叫什么,你家住在哪里,你不会记得你会用毒的事,甚至不知道如何养活自己,会不会饿死在街头。你想过没有?说不定,你还会要饭要到玄王府的门口!”
冼紫芫看着申莫言,心中叹了口气,人要是年纪大了,是不是会变得幼稚如同孩童,这个可恶的申莫言似乎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不就是小时候自己偶尔的捉弄过他吗?真是心胸狭窄的混帐魔头。
“怎么不说话了?”申莫言有些阴森的说。
“话不投机半句多。”冼紫芫淡漠的说,“本人与您正是如此。”
申莫言面上有些挂不住,指着冼紫芫,“你个臭丫头,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看在你祖母的面子,呸,应该说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和忆敏有些相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留着你,也不过是便宜了那些个没个轻重的混蛋。”
“你永远不会杀我。”冼紫芫看着申莫言,神情神态越来越平静,她已经笃定这个神经兮兮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杀了她,“所以,别在这儿废话了,上次你来的时候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但现在,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小老头罢了,嗯,长得还算说得过去的小老头!”
“冼紫芫!”申莫言差点蹦起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我在。”冼紫芫看着申莫言,心平气和的说。
“你说我不会杀你?!”申莫言不屑的说,“这世上除了忆敏我下不了手之外,任何女人,任何人,不过是尘土一般。”
“嗯,有道理,可是,有一点你不知道,就算是祖母也不知道,她虽然是百毒门的弟子,她在自己身上所下之毒是无药可救,所以我身上的毒也无法彻底解去,只要我不生孩子,就不会失去记忆,或者说我把我身上的毒转移到腹中的孩子身上也可以不失忆,但这谁也做不到,包括我的祖母。”冼紫芫很是好脾气的说,“可是,我还有一点祖母也做不到,我长得像忆敏前辈,所以我可以让你在面对我的时候有一种错觉,就好像忆敏前辈还在,你无法对我下手杀了我,要不要试一试?”
申莫言没有吭声,看着冼紫芫,他确实不想杀了她,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冼紫芫和忆敏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比若水更像忆敏的模样,甚至性格脾气也有些像,这个可恶的臭丫头,身上似乎是聚集了许多人的优点,包括忆敏的娇嗔和小小的任性。
第 9 章:不要告诉玄公子
“若水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申莫言不再说刚才的话题,不再提要不要杀了冼紫芫,和一个才不过十六岁的小丫头片子争论,真的是有些丢人,而且这个小丫头长得还像忆敏,凭这一点,他姑且让着三分吧。
“不知道。”冼紫芫完全没有商量的回答,她已经完全不害怕申莫言,这个被大家妖魔化的人,是的,她记得他是如何的杀人不眨眼,但她不害怕。
“你肯定知道。”申莫言撇了一下嘴,虽然已经有了年纪,但他看起来依然是很英俊的一个人,尤其是说话的时候眉眼间还是风流倜傥的很。
“是的,我知道,但我就是不告诉你。”冼紫芫有些不屑的说,“说了好让你去杀人呀,我才不呢,你根本不懂得若水妹妹的心思。我要是你,就老实呆着,她想学武的时候教她学武,她不想学的时候就让她闲着。她已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