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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公主,放开那只丞相!-第44部分

小说: 公主,放开那只丞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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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他,慕容玖迷惑了。她忽然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风云变色,才能让这个人风度尽失,方寸大乱。到底是怎样的心痛,才能让他不再淡淡的微笑,不顾一切的哭出声来。

在夕阳织锦的底色中,她看见纪如卿向她走过来,顿步在她面前,声音轻柔:“云歌,我没有输。”脸上的微笑甚至有些小邪气。

几个月前,他曾近于祈求般让她相信自己,而她也狠着心,孤注一掷将全部希望都押在他的身上——

纪如卿,这一次我把一切都押给你,你可不要输给他们。

他确实赢了,赢得辛苦,赢得漂亮。连慕容玖都不得不佩服得要给他鼓掌。

慕容玖笑了,微微颔首:“纪大人,恭喜。”

纪如卿脸上的光华黯然了一些,显然是对这样官方疏离的方式有些失望,淡然中带着几分落寞扯出一个笑。

慕容玖侧了下身子:“梅园的花儿开得正好,纪大人可有兴趣陪我观赏?”

纪如卿点了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跟在她的身后。

梅园的梅花,红黄兼粉白,煞是好看。穿枝过去走到梅花深处,来到一片空地前。慕容玖顿步,背对着纪如卿指尖轻扣一朵梅花瓣:“纪大人,可否告知你是如何做到的?”

纪如卿站在不远处,抬眸见她今日穿了件雪白的披风,上面绣着血红的梅花。和周围的景致融成了一幅画。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是他求之不得的美好,寤寐思服,寤寐思服,还是辗转反侧,忧思难忘。

他低下头,微微一笑:“济舫给他们每人送了一箱银子和一把刀。”顿了顿,淡淡道:“刀剑这种东西,未免太过危险,还是收归国库的好。”

他不会告诉她,为了今日的事成他隐忍了多久;也不会告诉她,为了承诺给她的不会输,他已有几天几夜不曾眠休。

慕容玖微微挑眉,回头看了他一眼。话虽说得轻巧,这里面的事又岂是收收刀子这样简单?纪如卿,他从一开始就在隐忍准备,野心勃勃。看起来温良无害,实则绵里藏着毒针。

她笑了笑:“你既不想说,便算了。”

纪如卿蹙眉,向她走近了几步:“有再多的事也有我在,你想做的我都可以帮你。”顿了顿,低下了头:“云歌,我不想你再陷入那些谋术里。”

慕容玖愣了一下,良久,看向别处。轻着声音:“这是他最喜欢的梅园,他说大丈夫当如梅花般凌寒傲骨,不改初心。”低低的笑了:“以前,我们经常在这里练剑。”

她看向纪如卿:“倘若纪大人能杀得了济舫,我和云川感激不尽。”

纪如卿脸色有些发白,凄惨惨的保持着镇定。

天色渐寒,灰暗如铅。晶莹的冰粒掉落下来,慕容玖从披风里伸出手:“下雪了。”看向了纪如卿微笑:“纪大人,我该回去了。”

佳人不见芳踪,梅花静默,雪落无声。纪如卿墨发上隐着雪粒,看着慕容玖方才站着的地方,眼睛缓慢的眨着。

北方的雪与江南不同,他还记得家乡的雪湿润松软,很容易就能凝结在一起。而这里的雪,干冷微小,落在睫毛上怎么也不融化,雪白的颜色刺得眼睛疼,他闭上了眼,立在梅花深处僵如雕塑。

下面的积雪落了莽莽一片,他缓缓的倒了下去,仰躺在地上看着灰蒙的天,身上的温度流失,疲惫之色再也掩不住,重新闭上了眼,沉沉的昏了过去。

柳萋萋封妃,慕容玖冷宫探望皇后

柳萋萋被册封为娴妃,圣旨在纪如卿当上右相的第二天就传了下来。

帝京中人纷纷惊叹,如今朝中有纪如卿,后宫有柳萋萋,看起来这北缙将会是纪家的天下。

册封的大典在雪后举行,慕容玖没有参加,倒是拎着东西去了冷宫。

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一边热热闹闹,一边冷冷清清。

推门进去不见一个内侍宫女,冷宫里到处积满了厚厚的雪,楚梦浔站在结了冰的荷花池旁听着宫外册封大典上的礼乐发呆煨。

慕容玖走过去,见她穿了件亵衣,外面只披了件旧披风。脸色苍白,瘦骨嶙峋。

“皇嫂,外面这样冷,在这里做什么?”慕容玖走过去,解下身上的狐裘披风给她拥上,微笑:“小九几个月不见皇嫂,心里想念的很,这会儿带了补品来看你。”

楚梦浔回过神,对她惨淡的笑了,声音嘶哑:“皇上册封她为后了?撞”

慕容玖摇头:“没有,你还是他的皇后。”顿了下:“皇兄,终究是对你放不下的。”

楚梦浔笑了,摇着头转身:“这些年只顾着争宠,却没防备过枕边人,我到现在才想起先皇后来。”叹了口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若早想到了这点,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慕容玖埋下了头,轻着声音:“皇嫂,是我对不起你。”

楚梦浔摇了摇头:“若是从前,我可能还会怪你,如今落得这般境地,又能怨得了谁?”叹了口气:“他铁了心要削楚家的权,即使没有柳萋萋也会有别人。”

慕容玖听此,沉默不语。楚梦浔顿了下,笑了:“其实他也算不错,给过楚家机会,是哥哥他自己没有珍惜。”

她一边拉着慕容玖走进冷宫里,一边道:“皇嫂这些年只顾着自己,也难为你现在还能惦念着我。”又叹了叹,像是嗔怪般:“纵观整个皇室,哪个不是冷血自私的。也就你,整天没头苍蝇似的乱跑,冷宫是你能来得的么?”

慕容玖心里堵了块石头,嬉笑道:“那个册封大典又吵又乱,皇妹还是喜欢来这里跟皇嫂说说话。”

皇后只顾叹气:“你这丫头,总是操心这个,担忧那个,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处境。一张嘴说出的话当时气得人头疼,之后想起来却是心里头暖和。让人恨又恨不起,爱又爱不得。”

走进了冷宫,冰凉的让人打颤,诺大的宫殿里连盆炭火都没有。

慕容玖皱眉:“这些奴才当真大胆,竟敢这样怠慢!”

“现在不比从前,对他们还能有什么指望?”楚梦浔拉着慕容玖坐下来:“我如今什么都看开了,就是担忧爹爹和澈儿。”顿了下:“爹爹年纪大了,在寒线修筑工事定然受了不少苦。澈儿还年幼,日后还仰仗皇妹你多多照拂了。”

慕容玖点头:“皇嫂放心,澈儿聪明懂事,皇妹很喜欢他。”顿了顿:“至于楚将军那边,我找机会向皇兄求情。”

楚梦浔却是摇头,脸色苍白的苦笑:“以你现在的处境,能够照顾澈儿就已是不错。”看着慕容玖:“皇妹,有的时候还是要学会自保,觉得为难的,不要强出头。柳萋萋那个人,心胸狭窄,你要加倍小心才是。”

见慕容玖点头,楚梦浔欲言又止,还是道:“再过些时日便是少将军的忌日,我真担忧你又闯下祸来。”

慕容玖一怔,却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在冷宫里待了会儿,出来时已近傍晚。血色的夕阳照在雪地上绯红一片,不知不觉走到御花园的荷花池旁,站在木桥上发呆。

一站竟等到了晚间,有宫女四处寻她,说皇帝找她去参加晚宴。走在路上,晚风冰凉,这才想起身上的披风给了楚梦浔。

册封妃子按例是要在晚上设宴大庆的,皇帝坐在上头见慕容玖过来,便朝她勾了勾手,待她走近问:“皇后近日可好?”

慕容玖仰着脖子数星星,看天装傻:“皇兄说的是母后,还是皇嫂?”

皇帝黑着脸:“自然是你皇嫂。”

慕容玖老实巴交的哦了一声:“母后当年怎样,皇嫂现在就是怎样。”顿了下,拉着她皇兄的胳膊殷勤道:“母后当年情形如何,皇兄想必早已不记得,小九记得最清楚。皇兄若想知道,只管问过皇妹,皇妹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皇帝一阵头疼,朝她摆了摆手,慕容玖的一腔热情只好默默咽下去了。

柳萋萋坐在一边,身上挂满了珠翠,微笑:“本宫近日有些繁忙,还未去见过姐姐。”顿了下:“皇妹去见过姐姐,她现在可还好?”

慕容玖嘟着嘴看向别处:“只要你少去几次冷宫,皇嫂她还死不了。”

柳萋萋有些尴尬,片刻掩嘴笑了:“皇妹这是哪里话,皇后娘娘虽然做了错事,本宫心里还是认她这个姐姐的。”

慕容玖乖巧的站在一边,忍了许久还是看向皇帝:“皇兄,小九有话想说。”

皇帝揉着太阳穴:“说。”

慕容玖哦了一声,道:“今晚尚未过去,娴贵人还不是妃嫔,如此自称本宫,不怕被人误会么?”柳萋萋的脸色变了,慕容玖装作没看见,继续道:“妃嫔只能算是皇兄你的妾室,似乎还不能称小九为皇妹。”

说完,将两人晾在一边,蹲下来朝慕容澈招了招手:“澈儿,到皇姑姑这里来。”

皇帝尚且年轻,膝下唯有一子唤作慕容澈,乃是皇后楚梦浔所出,如今长到了七岁,已被立为了太子。

慕容澈挣开乳娘的怀抱,跑过来扑在她身上:“姑姑,澈儿好想你。”粉嫩的手搂着她的脖子,小心的问:“父皇为什么不让澈儿见母后,澈儿也好想母后。”

慕容玖捏了捏他的脸:“澈儿现在长大了,男子汉是不能黏着母后的,不然将来怎么做北缙的国君?”

慕容澈扁了扁嘴,闷闷道:“澈儿知道了。”

慕容玖站起来,揽着慕容澈看向皇帝:“皇兄,东宫现在无人照料,澈儿就跟着皇妹住长乐宫如何?”

皇帝还未说话,柳萋萋连忙道:“皇上,姐姐现今不在,太子就由臣妾照顾吧。”

皇帝沉吟了片刻,转向慕容泽:“老五,澈儿就先搬到你府中。”

慕容泽站起来,拱手称是。

慕容玖挑了挑眉,老丈人来了,塞给五皇兄,如今儿子也塞到宁王府,真是有趣。

拍了拍慕容澈的头:“澈儿,你五皇叔家里有许多兵器,替皇姑姑挑把好看的刀剑回来。”

慕容澈原本很不乐意,小嘴扁得可以挂油瓶,一听到皇姑姑给了任务,立马来了精神,颠颠的跑到慕容泽跟前:“皇叔~~皇叔,澈儿可以给皇姑姑挑把兵器么?”

慕容泽的脸色黑了,他府中的兵器可都是这些年从大江南北精挑细选出来的。只得干笑了两声:“这个~~以后再说。”

慕容玖立马不乐意了,对着慕容澈道:“澈儿,你五皇叔最小气。”

慕容澈仰着小脸,拉着慕容泽的手又摇了两下,目光真挚,眼神清澈。

慕容泽犹如被割肉,牙缝里艰难的挤出一个字:“好。”

慕容玖满意的向她皇兄福了身子,转过身打着呵欠下去了。

百无聊赖,坐在案边斟酒,刚想喝下忽然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搁下杯子,吩咐身后的宫女换一壶热茶来。

热茶呈上来,慕容玖倒了一杯慢品着,环视了一周竟然没有见到纪如卿。撇了撇嘴,妹子的册封大典都漏了,这个纪如卿当真有这么忙么?

本还想问一问他的踪迹,又环视了一圈,没有找到跟纪如卿熟识的大臣,便就此作罢。抬手拎着茶壶倒水。

就在这时,华丰拱手站起来:“皇上,北朝使者三日后到达,不知皇上派谁去迎接,微臣也好早早安排。”

慕容玖倒茶的手顿住了,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皇帝疑惑的哦了一声,问:“北朝这次派谁来的?”

华丰顿了下,沉了沉气:“宇文翌。”

慕容玖心里一颤,手一滑茶壶掉了下来,热水泼在身上竟觉不着半点疼。

皇帝看了眼慕容玖,沉吟片刻,皱眉:“此人甚是难缠,让纪如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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