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喜事-第3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剩下的这点活儿,王颂川一会儿便干完了,又沿着鱼塘岸堤走了一圈,确定没有其他需要修缮的地方了,这才扛着家什,也要回家去。
雨停之后,空气里满是清润的气息,鱼塘底下的那一片桑田里,如今已经砍了枝杈,只留了根,留着明年再植桑养蚕。
王颂川走下岸堤,但是没走几步,竟然见迎面走来了刘晓暖。
他没当回事儿,直接扛着家什,就要从她面前走过去。
认识归认识,但是他可没有忘记,之前李氏是怎么对豆子的,听杨氏说,她们母女都是一样的货色,所以此时见了,自然是能躲则躲。
然而,他装作没事人一样,刘晓暖却偏偏笑着向他走来。
“二妹夫。”刘晓暖喊了一声。
既然她先打了招呼,王颂川也不好不理她,于是只得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他回应完之后,便继续往前走。
但是谁料,刘晓暖竟然有意向他靠近一步,说道:“今儿天气不错呢,二妹夫也回来了啊?”
她知道,王颂川自打和豆子成亲之后,白日里就在城里那边,直到晚上才回来。
好些日子没见了,今日见到,也算是碰巧。
王颂川再次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刘晓暖见他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又接着问道:“二妹夫最近在干啥?”
王颂川听她这么问,微一皱眉,着实是不想搭理她。
“没干啥,就在地里边瞎忙活。”他说着这话,也不顾刘晓暖还会说什么,径直就要往前走。
但是刘晓暖突然移了几步,不偏不倚,正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二妹夫也真是说笑了呢,就你这等能干的人,怎么可能瞎忙活?”刘晓暖笑道,直接忽略掉了王颂川脸上那阴郁的颜色。
小路很窄,仅能容一人通行,王颂川被她这么一挡,便不得前行。
刘晓暖又继续说道:“要我说啊,二妹夫这样的人,来了我们家,可当真是委屈了。”
王颂川闻言,抬头看向她。
我们家?谁和她一家人?可当真会抬高自己。
王颂川心中想着。
但是刘晓暖见他抬头看自己,明显错解了他的意思,竟然解释说道:“你想啊,你年轻,又有能力,一定能娶个俊俏的黄花闺女不是?来了咱们家啊,可当真是委屈了。”
王颂川听她如此说,心中顿觉气恼。
她这是啥意思?是说豆子不好?不管在别人眼中怎样,豆子在他眼里,就是一块宝,他能娶她为妻,实乃三生有幸。不管是谁,只要是诟病她,他势必不会轻饶。
“你嘴巴放干净点!”王颂川喝道。
说他的不是没什么,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允许让人去对豆子说三道四。
她以前的日子已经很凄惨了,偏偏这些心怀鬼胎的人还不想让她过好,整日地将这些事拿出来说道。
刘晓暖见王颂川生气了,心中惊了一下,但是又立马笑道:“哎呦,二妹夫别生气嘛,我这也只是说说自己的心里话罢了,你要是觉得不对啊,就不要往心里去。”
王颂川瞪了她一眼,说道:“再退一万步说,她也是你连着血亲的堂妹,你这做堂姐的,有你这样说道妹妹的吗?我看你简直坏了良心。”
他可以肯定,她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刘晓暖听他如此说,脸上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说道:“我说二妹夫啊,我说这些话可都是为了你好,如今你也啥都有了,不必要为了那些不必要的,再在这里受委屈。”
她说着这话,见王颂川没有立即回话,于是又接着说道:“况且,就凭豆子那长相,还是被赶回家的妇人,实在配不上你。男子汉嘛,不必拘小节。”
她说完这话,王颂川仍然看着她不语,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王颂川正在想的,是为何她会说出这些话?这段日子的磨练,让他的心思越发的缜密了起来。难道,她背后还有其他因素?
正当王颂川心中思索着,又听她说道:“我说这些话也没啥意思,就是希望你以后真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好歹当初也提点了你一下不是?”
“哎呦——”刘晓暖话音刚落,突然惊呼一声。
她捂着被砸中的脸,低头一看,见一把雨伞倒在了她的脚边。
“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呢,不见棺材不掉泪,当初人家咋就没把你打死?”豆子站在不远处,气愤说道。
王颂川和刘晓暖皆是一惊,她怎么在这里?
见了豆子,王颂川忙将刘晓暖推开,走到豆子身边,说道:“你咋来了?”
豆子气呼呼地说道:“我要不是看着天不好了,急着来给你送伞,可当真看不到这么一出好戏”,她说着这话,又指着刘晓暖说道,“竟然不知道,还有人这样包藏祸心的。”
刘晓暖被这一骂,也开始反击:“谁包藏祸心了?我不就是和他说几句话吗?”
豆子也不甘示弱,说道:“说几句话?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真是没有想到,她们口口声声说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容共荣,有辱共辱,但是谁知道,私底下,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竟然挑拨王颂川离开她们家。
豆子不是不相信王颂川,而是对刘晓暖今日这番做法,着实是忍无可忍。上回她在桑园闹事,被栗子给修理了一通,她到底心软,顾念着两家毕竟是一家人,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如今她也算是明白了,这样的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就该更狠一点。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第四百九十六章 不让
“你让他走?”豆子指着王颂川,看向刘晓暖问道。
“是啊,我和离了,被人赶回了娘家,我配不上他,他就该走,就该离开”,豆子又继续说道,“但是你以为,他走了之后,就会娶你进门吗?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
成亲之后,豆子发觉,刘晓暖以姐妹叙话为由,往她家跑的次数明显增多,并且每次都选在王颂川在家的时候。就算她再没心眼,也该有所察觉,她肯定是对王颂川有些主意。
当初她觉得事情既然没说透,李氏那边又在急着给她找婆家,这事就这样吧,她就装作不知道,只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但是谁料到,今日,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让她绝对不能再让。真以为她以前一惯懦弱,今后就会一样懦弱下去吗?她今日就要告诉她,她彻底想错了,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随便捏的豆子了。
“我也没说啥啊?”刘晓暖辩解一声,见豆子这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又被抓了个现行,她到底有些底气不足。
但是豆子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话还没说几个字,便又被呛道:“要说我和离了,那起码是我自己要求的,你呢,偷野汉子被人赶出来,你就是好人了?”
刘晓暖听豆子竟然把这件她心里最忌讳的事情说了出来,一时情急,刚要发火,但是想了想,王颂川还在呢,于是立马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二妹妹,我没有啊,别人家误会我也就罢了,竟然连你也误会我。”
她说着这话,眼睛一眯,一行眼泪便流了出来。
但是豆子才不会被她这副装出来的样子所欺骗,继续说道:“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你以为你说不是就真的不是了吗?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你现在这样就是报应!”
其实豆子也不知道刘晓暖当初是不是真的因为和人通奸而被赶了出去,但是不管是不是真的,她今日就要给她彻底地坐实了,让她百口莫辩。她如今不是装可怜扮无辜吗?那就让她装让她扮去,等到所有人都相信了,她还说不出一句话来,那才叫好。
“你让他走?你让他到哪里去?”豆子又揪着这个话题说道,“你以为他走了之后就会娶你?你以为他和你一样良心都是被狗吃了的?”
豆子一句一句地质问,王颂川自站在一旁不说话,他知道豆子一直不太喜欢刘晓暖,只是她心地善良,碍于亲情,一直忍让于她。
今日正好逮住了机会,让她将心中的那口气出一出也好,如果这刘晓暖敢对豆子有什么举动的话,他势必不会轻饶了她。
至于他自己,他行的正不怕影子歪,他也知道,豆子肯定是相信他的。
刘晓暖任凭豆子喝骂,自在一边抹着眼泪,装的好一副可怜相。
一来她是在装,二来,的确也是她词穷,都怪她一时大意,竟然将这话让她听见了。
但是豆子才不会因为她这副样子,而放过她分毫,直接走到她身旁,扯着她的衣袖,说道:“走,咱们去见爷奶,让爷奶给评评理,你这种黑了心的恶妇,咱家还该不该留。”
豆子说着这话,扯着她的衣襟,就把刘晓暖往前拉。
刘晓暖一听她说这话,心中着实害怕。她对王颂川有打算的事情,如果要是被人知道了去,那还不坏了事?
她虽然看上了他的才干和相貌,但是自己心里也明白,他与豆子感情好,要想从中挑拨,只怕不是一次两次便成功了的。至于她自己,明明是和豆子一样,都是出嫁之后回了娘家的,凭什么豆子如今就能生活美满,而她自己却像个过街老鼠一样?
论相貌,她自然在豆子之上,凭什么她就不能再找一个像王颂川这样的年轻男子?
心里越想越不平衡,难道仅仅是因为二房有钱?
所以今日刘晓暖见了王颂川之后,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虽说豆子和王颂川成亲的时候,是出嫁,但是这明摆着,就和入赘是一样的,等到他将二房的钱拿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彻底摆脱这家人的束缚,想干啥干啥。刘晓暖自己觉得,这样的诱惑,对于王颂川来说,他一定会心动。
刘晓暖被豆子扯着,自然是不愿意去见刘老爹和沈氏。
“行了,我也不和你争,咱们直接到爷奶面前,让他们给评个理,如果今天是我不对,我甘愿跪下给你磕头认错。”豆子说道。
王颂川在后面紧紧地护着,豆子怀着身孕,他一定要把她给照看好了。
就算刘晓暖不愿意,但是被豆子扯着,也由不得她。
去沈氏那边,势必要经过家门口。杨氏正在家里簸着谷子,听见门口的响动,感觉像是豆子的声音,于是急忙出门去看。
“这是咋了?”杨氏看见豆子拉扯着刘晓暖,不解地问道。
豆子便将刚才的事情和她说了。
杨氏一听这话,瞬间色变,直接走过去,让豆子在一旁跟着就好,她自己抄起门后的扫帚,便往刘晓暖身上招呼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没脸没皮的下作东西!”杨氏一边打,一边骂道,“我今天就替你爹娘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要是打死了,只管让你老子娘来找我!”
刘晓暖见杨氏拿着扫帚扑来,一时没躲开,生生地挨了好几下,又听杨氏口中说着这样的话,心里早已是害怕极了。
但是杨氏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又用扫帚在她身上重重地打了好几下,直到打累了,这才将扫帚扔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扯着刘晓暖向前。
“走,咱这就去见你爷奶,也好让你爷奶说道说道,这十几年,都是养了个啥东西!”
杨氏接替下豆子,拽着刘晓暖往后面沈氏的家里去了。
豆子也在后面跟着,扶着王颂川的手,匆忙过去了。
沈氏正在家里喂鸡,忽然听见大门被“哐当”一声踹开,随即好几人进了来,将她院子里的鸡吓得四散。
“干啥呢?”沈氏一手端着鸡食盆子,脸上带着生气的颜色问道。
杨氏也不管她生气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