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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妙手生春-第114部分

小说: 妙手生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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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了点头,杜敬璋答道:“知道,你若不点破,我还真当你只是无趣了。”
  “我没这么无趣,那以后……”姚海棠贴着杜敬璋的耳边,以外人听不到的声音轻轻说道:“你就是西城,天下兵器出西城,我想若有一天千万人对你以刀剑时,凭着这一点你可全身而退。”
  对于姚海棠的这一番举动,杜敬璋自然动容以及,当旁人紧着希望他高高在上时,她所最终期待的只是他能得安:“海棠……”
  当杜敬璋以一双微醺地眼看过来时,任是神仙也会满心温柔,姚海棠不是神仙,遂已迷醉得差点儿不知方向了:“傻子……”
  只有傻子才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从前常用一句话来形容这样的眼神——溺死人的纵容与宠爱,那个傻子一直是这么对待她的。
  “以我之手,以海棠之名。”杜敬璋从想通的时候开始就有了一个念头,那是不论如何,他必需给海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姚海棠一块儿隐匿于山野的,但是在这之前他一定会以皇长子的身份,让姚海棠名正言顺的站到他身边来,而不是隐匿之后。对于杜敬璋来说,不宣告天下就如同没有名份,姚海棠可以不在乎这个,但是他必需给,这是态度问题。
  可是姚海棠不会想得这么深,只摊着手说:“随你了随你了,反正我现是债多了不愁,名声多了不烦,背一个是背背两个三个还不一样是背啊”
  这样的姚海棠一摊手,颇有几分无赖的意味,那话外音就是:“就是我了,都是我,你们赖我如何?”
  笑看着她这耍赖的模样,杜敬璋说:“我得进宫一趟,回头再来找你。”
  “嗯,好正好苏老先生快要过来了,我得陪苏老先生一块儿试剑。”姚海棠也不问他去宫里做什么,这些日子他自来自去,她从不问为什么来,也不问为什么去,也不会问什么时间来,什么时间走。
  倒是杜敬璋总是会交待一两句,他已经渐渐习惯有个人,虽然不言不语却会一直等他了,这种感觉很不错。
  待杜敬璋走了,姚海棠就伸长脖子叫青苗,青苗飘飘然出现后幽幽地看了姚海棠一眼,弄得姚海棠心里毛毛的:“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收了姚海棠手里的剑,青苗对她说:“以后别拿刀兵对着公子,万一不是太平院的人跟着,你今天就一命呜呼了。”
  “他不会让我一命呜呼的”
  这强大的自信心啊,青苗摇头喃了句:“两个傻子……算了,我可不管你们的事儿,苏老爷子来了,正等着姑娘呢。”

  144.好男人
  顶着大风雪天来,苏老爷子倒是半点不畏寒,一身薄棉衣就来了,包括苏赫生也是一身薄衣,在雪上行来飘逸潇洒。姚海棠约他们到后院来,看到的就是风雪之上苏老爷子和苏赫生一前一后,如同是鸿雁落白雪一样,雪地之上丝毫没有痕迹。
  看着这状况,姚海棠不由得感叹,她倒是也能有这境界,只是她懒,就从没想过费力气来玩踏雪无痕:“苏老先生来了,快快这边请,正好煮得了茶,来尝尝可合胃口。”
  苏家家主领着苏赫生进了小亭,一看这里是茶香四溢,再加之桌上已经有一个茶盏了,苏家家主就知道这阵仗不是专门为他们来的,先前那位才重要呢。苏老爷子乃世家之主,一辈子见惯了场面,就是个人精里的人精,当然知道先头来的是谁,却也不点明了,只笑呵呵地说:“总听他们说姚姑娘饭好菜好,没想到也煮得一手好茶。”
  “这是福南一带的红茶,冬天里煮了拌作奶茶才好喝呢,只不过那是姑娘家的爱好,二位就随意添点儿果糖浆子。”也是姚海棠见这地方有柠檬,夏天里用冰糖一层冰糖一层柠檬地腌了扔冰窖里,等到这时候再取出来兑了煮好的红茶茶汤便是酸甜中带着茶香气,感觉自然是鲜爽的。
  她这么煮并不怎么合杜敬璋胃口,可是她爱喝,柠檬红茶呀,现代人有几个不爱的。这玩艺夏天冰着冬天暖和着喝各有滋味儿,虽然古人大多不能领会这等泊来的美**神,但姚海棠却是乐在其中。
  难为苏老爷子不但是喝了,还颇有滋味儿地咂着嘴着:“甘酸得宜,再添着这一丝茶香气,倒是颇有风味。惯来我也不爱喝红茶,这味道倒是要得。”
  可姚海棠就是个有话听话的人,听了只高兴地说道:“可算还有苏老先生喜欢,这世上多得是人不懂欣赏,各味儿各益。这红茶温中和胃,柠檬开胃解腻还能避寒,这吃吃喝喝可是有大学问的。俗话说得好,病从口入,既能从口入也能从口消,有道是药补不如食补呀”
  听着她这番话苏赫生不由得失笑:“这茶味道自然是好的,比起那些加姜加盐的俗人,姚姑娘加这酸甜的果糖浆子倒也不错。可是你这条条道道说出来,听着可真让人糊涂。”
  “有什么好糊涂的,你反正只管吃就对了。”姚海棠说着又给两人添了茶汤,然后才吩咐身边的人去把刚刚装进匣子里去的剑又取了出来。
  当青苗捧着剑匣出来时,苏老爷子不由得一阵激动,为了这柄剑他可是好几个月都没睡好了,看来这一下得了又得好几个月消停不下来:“有劳姚姑娘费心思了。”
  剑匣放到桌上,姚海棠抽开绳结,然后轻轻一推,一柄朴实无华的剑就呈现在诸人眼前。剑上走着非常浅的纹路,是松鹤纹,一是取延年益寿的兆头,二是苏家的内功名叫松风心法,而苏老先生擅长的是剑招名贯鹤剑法。
  取了剑出来,姚海棠轻轻一弹,剑颤颤而鸣,却是清音如弦动,响彻了整个小院:“剑为鹤鸣,请苏老先生试剑。”
  看着这剑,通身没有太锐利的光泽,但偶尔却迎着光一动,便是寒芒闪闪,只眼神一触便寒气贯目,苏老爷子只一眼就叫道:“好剑”
  说罢执剑踏雪而出,在满是雪的小院里如鹤贯长空一般起复落,明明是寒光如闪电时来,苏老爷子的动作却是飘逸而流畅的,若没有剑,只会让人感觉雅致漂亮,但有了剑就有了剑气。四周的雪随着剑气地流动回旋而纷纷然落下,等到老爷子收剑时——院里的雪又厚了一层坐在小亭里的苏赫生如疾如醉地看着,直叹道:“家祖的剑法能得此剑相配,果然是精进有加了”
  对此姚海棠可没什么感觉,只看着满面红光步入小亭来的苏老爷子问道:“苏老先生,感觉如何?”
  “好极好极,此剑用来似有若无,在手里使来,便如同是剑气的一部分,丝毫没有凝滞。所以这剑招使出来才似是行云流水,没有半带阻滞,只是……姚姑娘这剑似是还带着一些王气。”苏老爷子夸完了好,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问题也算是问到了点子上,杜敬璋制出来的剑,要是没王气才奇怪了。其实真正让姚海棠吃惊的是,杜敬璋居然一回就成功,有时候人比人果然气死人,有些人在器上一辈子都没有天赋,但有的人就一击既中。
  不过姚海棠不能说是杜敬璋制的,只笑着说道:“剑乃天下兵器之主,为君子之气,一柄好剑就应当带着些微王气,这才不枉兵器之主的声名。”
  “这话我听着对,剑既然是兵器之主,那就当与旁的兵器不同。只是当年的春雨剑上似乎也没感觉出来,或是太短暂了?”苏老爷子自说自话地解释了。
  而姚海棠就连连点头呗,反正这天下以后是不会再有人随意摸得着春雨剑了,而且他把剑做出来后,估计也没人还会惦记着春雨剑了:“老爷子,名款我刻在剑鞘上了,我这就算是交剑了”
  只见苏老爷子拿着剑鞘看了几眼,盯着那名款看了看:“这几个字我怎么不认得。”
  当然不认得,简体行草写的西城制器姚海棠嘿嘿直乐,然后指着那几个字说:“只是几个花式字体,反正只是个名款,也不必太在乎了。”
  好在苏老爷子也确实不纠缠在这上面,对苏老爷子来说得了好剑,了了心愿那就足够了。收了剑,苏老爷子让苏赫生把余款奉上,苏赫生就捧了个小匣子来,青苗接过来倒也不数,她明白着呢,苏赫生还指着姚海棠铸剑。而且这些剑客世家的人也不至于短少这点子钱,为这点钱把个器师得罪了那可划不来。
  银货两讫后,姚海棠就跟苏老爷子闲话着,苏赫生也笑眯眯地在一旁陪着,苏老爷子猛然一看,突然觉得自家的孙子可不正适龄嘛。同是十几岁的年纪,同是年少活泛,可以发展发展。
  可是苏老爷子终归没敢把这念头折腾出来,他可明白得很,那四疯子刚从这喝完茶走,而且看样子还挺亲近。尤其是姚海棠谈起来时,透着些随意而欢快,她自己或许不自觉,但要真是老成了精了,那就能看明白。
  临到出了天然居门口,苏老爷子叮嘱了苏赫生一句:“在姚姑娘面前拿好规矩,别把那不入流的事儿拿到台面上了。”
  可怜无辜的苏赫生,他在那群世家子眼里属于年纪还小的,从来就不让掺和那些不入流的事儿,无非是围观围观而已,这时却被苏老爷子给教训了:“爷爷,我知道了,再说我们一直礼仪规矩倍加周到,可不敢对姚姑娘多动什么心眼儿。”
  “那就好。”苏老爷子觉得自己孙子还小,有些事还是让他自己慢慢领悟为好,说透了就没那过程了。
  苏老爷子一走,雪就愈发大了起来,纷纷扬扬地遮了视线,姚海棠不怎么喜欢雨天,倒是挺喜欢下雪的。童趣一起还拽着青苗在院子里堆雪人,堆了个拿着账本儿的安丰,堆了个拿着算盘的青苗,还堆了个拿着锅铲的自己。
  到最后院儿里还剩下一堆雪,姚海棠想了想,自然而然地堆成了杜敬璋,捧着碗满脸纠结不满的杜敬璋,一看就让人感觉得出来,这人对碗里的饭菜极不满意。
  堆完后青苗看了一眼,评论道:“姑娘堆得可真传神,尤其是公子,这表情简直是一模一样儿的。”
  有时候天然居的厨子做的菜也会有偏差,杜敬璋就能摆出这么副表情来,青苗可算是看足了的。
  其实青苗看得不仔细,杜敬璋一来看着那几个雪人就挑了眉站在院子里细看了起来,指着那几个雪人一一道了姓名后,指着自己这雪人说:“要不要捧个这么大的碗,都赶上脸了。”
  这显示出杜敬璋在姚海棠心里是一个大大的吃货,非但如此,杜敬璋还看出来了,代表自己的这尊雪人不但对眼下吃的不满意,那眼睛还是瞟向姚海棠那雪人的方向。
  有时候,人很容易在很小的地方泄露自己的心思,杜敬璋看着只笑不语却是心有满足的。
  “碗大好呀,一碗就饱。”这是姚海棠的心声,她就不爱拿小碗,就喜欢拿大碗,而且还经常汤和饭菜混一块儿,杜敬璋就从来不这么吃。好在杜敬璋也从来不阻止她这么吃,从前在寻径园里还老给她拌饭哩。
  那时候姚海棠经常想,什么是好男人,适合自己的就是,什么是适合自己的,那就是那他自己宁死也不吃菜拌饭,却能给她用菜汤拌饭的。
  她想这些的时候大抵是有些眉飞色舞得过头了,杜敬璋看了良久,而后在风雪里一个侧身,遂站到姚海棠面前,声音如雪里暗开的梅花一样香气浮动:“海棠在想什么?”

  145.需要吗
  对于这个问题,姚海棠横竖觉得不太好回答,于是就吱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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