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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妙手生春-第181部分

小说: 妙手生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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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无人,有什么话就说吧。”杜敬璋说道。
  犹豫片刻后,陈平益便说道:“公子,此番事总令人觉雷声大雨点小,摆这般声势,却只是雨丝风片地过去,不像是诸位公子们历来的手段。纵算再是不济,也不至如现在一般。”
  这样的感觉杜敬璋哪里没有,正像他想的那样,天下间谁能比他更了解自己这些弟弟。要说没手段,不可能,要说就这点儿能耐,也不可能。
  忽然间杜敬璋又满脸是笑:“要是真还有后手,便算我低看了他们,我等着要真是这样,一应布置都先别撤,我倒要看看他们备了什么等着我。”
  才这么一说开,陈平益便说道:“幸是没撤姚姑娘那边的守卫,他们撬不动公子,说不得是要去姚姑娘那里的。”
  去姚海棠那儿,杜敬璋觉得这可不是个什么好主意,姚海棠弄出来那些东西,他有时候看着都毛骨悚然。加上前段时间姚海棠那边儿报信儿来,说在房前屋后布好了重重陷阱,大概现在姚海棠就缺个试陷阱的。
  “要真有人去海棠那儿,只能是自找不痛快。”而且姚海棠的轻身功夫那叫一个好,大多人都只能望尘莫及,杜敬璋虽然知道她能得安生,却还是叮嘱陈平益多派些人手,以防有个万一。
  别说,还真有不开眼的上姚海棠那儿找晦气,夜里姚海棠刚散完步准备睡觉,然后就听得很轻微地声音响动起来。她现在比谁都警觉,局势不明她不敢放松警惕。
  “哟,还真有人敢来,那些个机关陷阱可算是有人来试了。唉呀,忘了把毒药换成**了,自己人不应该这么狠的”姚海棠看着黑漆漆的院落,脸上满是狡黠的笑,她会把毒药换成没杀伤力的**才怪,反正也不是见血封喉的巨毒,无非是受点儿罪而已,干嘛要换。
  “不过,不是说已经安定了吗,怎么还有人来……不会是杜敬璋半夜来爬窗吧。嗯,倒也有可能,他是有前科的”
  跃上最高的枝梢上看了一眼,绝对不是杜敬璋的人,也不见杜敬璋的踪影,落地后姚海棠拍去身上的尘土自言自语道:“只要不是杜敬璋就好了,关门睡觉嗯,咱卧房里有终级暗器,希望你们能闯到这一关来”
  于是,闯关游戏现在开始……围墙边儿一圈绿化树木里藏着无数淬了毒药的弩,一到晚上就架上,只用细细地线绳固定。倘若有人要在树里边潜伏借此躲过巡逻的侍卫,那他不仅会自己中箭,还得连累其他人——整个一圈儿全是连弩,一个被触发了,其余地会一并触发。
  树梢里的小灌木丛里撒了无数的捕兽夹,那可不是老鼠夹子,是熊瞎子遇上了都得哭的大捕兽夹,那锋利地齿口上涂了好几种毒药,姚海棠是生怕毒药没用,多涂几种,总有一种能派上用场。
  结果晚上来的这群人全阵晚在第二道防线上,实在是姚海棠布得捕兽夹有点儿密,而且数量庞大——没见侍卫们见了树木丛都绕老远走么。
  虽然打斗都没起,可侍卫们却担心得很,第二天大清早就劝姚海棠:“姚姑娘,要不咱们还是去军中吧”
  “可以去军中么,不是说军营里不能有女子吗?”姚海棠可还记得这一条哩。
  “仗已经打完这几天就准备开拔,自然没这讲究,何况现在您在这不安全,且是明正言顺的,也没什么忌讳。”军中有女子主要是怕两军交战时乱军心,容易打败仗,现在仗都打完了,当然没这忌讳。
  这好,姚海棠实在是想极了杜敬璋,只有他在身边,她才能踏踏实实地睡觉,这几个月来她就一直没睡好:“行,你们先去把这事说一说,如果公子说可以再来回。”
  “是。”侍卫们领命离去。
  不消多会儿,便从军营中出来一队车马,姚海棠一到军营,别的事不做,先抱着被子呼呼地睡了一整天,就是杜敬璋叫她吃饭她也没反应。
  “你怎么越来越爱操心了。”看着姚海棠眼底那些青色,杜敬璋浑不是滋味。
  “公子,乔院长在营帐外等您。”陈平益虽然不愿意上前打扰杜敬璋,可事总得禀报。
  替姚海棠拢好被子压实,杜敬璋仔细看了几眼才走出大帐:“致安,何事?”
  “公子如果再晚一些,便是我去请海棠姑娘了。”乔致安背身看着远处,说这话时似乎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皱眉轻“哼”一声,杜敬璋说道:“一群没出息的,尽会投机取巧。”
  闻言,乔致安一笑,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半点儿笑意也不带,甚至还透着些寒意:“我只是来告诉公子,既然做出选择,若今天不幸去了,我会做应该做的。”
  “嗯,我知道。我们一块长大,行事作风那么相似,我且是应了海棠还能依旧心狠手辣,你又怎么会手软。只有一样,切莫伤她性命,你当知道她最惜命。”杜敬璋丝毫不意外,而他也说出他的底限来,那就是不能伤害姚海棠。
  “他们并不想伤谁性命,何况活生生的人总比死人有价值。”这是乔致安的答案。
  姚海棠在大帐里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头生寒,这……这两个人都不可靠咬牙切齿地在心底骂了好一通,自然就睡不下去了,起来披了衣服掀开帐帘便见杜敬璋捧着笑脸迎上来,而这笑脸之外,便是乔致安的背影……乔致安最后一句话似乎是:“以后,我不能再私下里与公子会面通消息,公子保重。”
  “杜敬璋”
  “嗯,海棠。”
  “别以为这么笑我就不审问你,坐好了,你现在没有权利保持沉默”
  229.最后的暗桩
  其实到最后姚海棠也没能问出什么来,杜敬璋这样的谈话高手她哪里能扛得过,绕来绕去第二天早上起来,姚海棠一拍自个儿脑门,泪流满面地看着杜敬璋说道:“又被你溜过去了”
  对她这幽怨以极地嗔骂,杜敬璋只一笑,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儿,把原本就乱的头发揉得更加凌乱:“知道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是说简单才快乐,还说你不要深刻,只要简单。”
  这话她确实说过,想想也是,何必知道这么多,她有杜敬璋就足够了,放心地将一切交给杜敬璋,他惯于别人依赖他,她便依赖一下又何妨:“好,那就往简单了说,谁想让你过不去,你都得好好活着,咱们……咱们还没……”
  她的话虽没说完,杜敬璋却明白,便无由得眉梢眼角溢满笑意,那是发自内心地愉悦,眉眼微垂着看向姚海棠说道:“好,我答应你。海棠,不知道礼部有没有派人知会你,婚礼已经定了时日,十月十六,你不是最喜欢秋天吗”
  “那时候好冷,不过婚服那么厚,冷一点好,冷一点穿暖和一点儿就好。天热的时候穿那么厚厚的婚服,非得一身馊不可。”姚海棠倒是想得实在。
  拔营回京的时候正逢盛夏时分,一路上草碧天青,行驰起来自然速度飞快。加之军中上下现在都知道杜敬璋要回去举行婚礼,自然是马不停蹄地赶路,一时之间杜敬璋几乎被恭贺之辞给淹没了。姚海棠倒还好,往马车里一坐,谁也不会随便来打扰她。
  从边关入京约是二十来天的路程,一路上赶得快一些,半个月就赶完多半路程,眼看着再有三五天就能到京里,杜敬璋却愈发地忙起来。姚海棠也不多问,军中的事杜敬璋还要安排,现在军权还全在他手里,这十几万人的大军带回去,如何处置,如何安排,如何分编都需要他亲自过问,而且别人这时还插不得手。
  在下一任天子继位前,军权会一直在他手里握着,就算是下一任天子继位了,只要他不交虎符,皇帝也不能收。只因杜敬璋手中虎符令先皇帝所授,而杜敬璋就算不继位,身份也超然于诸公子之上,他便是不交,也合情合理。
  最后行军这几天,姚海棠也不闷在马车上了,杜敬璋给她找了匹极神骏的马,跑起来那叫一个如流星如闪电,马的名字叫“飞羽”,足见这马跑得有多快。
  “不过我在马车上待得好好的,你干嘛忽然想着让我骑马?”也就这几天了,姚海棠也未必闷不下去,比起被无数军士老远老远行注目礼,她还真宁愿在马车里闷着。
  其实也不是人要围观她,是心理作用作祟,总觉得大家都拿暧昧的眼神看着她呢,她脸皮再厚这时候也不起作用。
  “外边景致这般好,你老闷在车上别闷出毛病来,吹吹风看看水光山色多好。”杜敬璋如是说道。
  但姚海棠不信他,这人一到这么没头没脑做事的时候,八成只会有一个原因:“你又在算计什么”
  笑而不语,杜敬璋只看着她,压根不回答她。
  瞪了他一眼,姚海棠说道:“你就折腾吧,别人折腾了你还不算,你还得折腾人,看你们预备折腾成什么样儿。难道你们还真要子子孙孙无穷匮地折……”
  她话没说完,就被杜敬璋伸手捂了嘴:“你这张口就是不吉利话的习惯得改,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说话是好不见得灵,坏的多灵验”
  这事她倒真不记得,没习惯这个,眼珠子溜溜转了转遂弯成了月牙儿一般:“好了,我知道了。”
  离京城最近的一个驿站名为洛水,东朝多河流,洛水自然也是以河而得名气城池。因为离京城相对较近,洛水繁华也远不是其他小驿站能比的。
  盛夏的洛水城四处都飘着酒香,据传这里的人以鲜花酿酒,尤其好用山间的山萘花,山萘花香气浓郁而带有淡淡的甘甜味道,酿出来的酒呈琥珀一样的颜色。姚海棠一到洛水城就被这酒给迷住了,现代至多见过桂花酒,她还真没喝过鲜花酒呢。
  “今天怎么又是你们跟着,你们不是轮着换吗?”出门时姚海棠见身边跟着的还是昨天的人,就这么问了一句。
  “回姚姑娘,吕安何涛今日随公子办事,便依旧由属下等护卫姑娘。”其实也没什么好护卫的,这些日子护卫们也看出来了,这位姚姑娘功夫也不是一般二般,尤其是保命的轻功,基本上能说句天下无人能敌。
  这么一件小事,姚海棠当然也不介意,领着护卫就出门去,预备尝尝这儿的山萘花酒,如果味道好,回头得惦记着让天然居来采买。十月办婚礼,那也可以买点儿招待宾客,天然居东家办喜宴,总不能太没特色。
  倒也巧了,她去尝酒,恰好遇着出门谈事的安丰:“姑娘……这是随大军回来的”
  点了点头,姚海棠笑道:“怎么样,青苗这新媳妇儿你们家上上下下可满意?”
  “自然满意,青苗平素八面玲珑,我们那乡下地方,青苗去了还不是哪儿哪儿都吃得开。倒是姑娘怎么随大军回来的,这好几个月没姑娘消息,我还当姑娘还在四方堂呐。”安丰说道。
  她来时跟京里人说要去四方堂一趟,那是为了祭拜蒋先生去的,这会儿安丰这么认为倒也不奇怪:“反正就这样了呗,对了,我正要去试试这里的山萘花酒,听说滋味儿不错,你要是谈妥事就一块儿去吧。”
  安丰自然应允,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酒楼,安丰便随掌柜去看酒,等安丰再从里边出来时,手上捧着一埕未开封的酒:“姑娘,这是窖了十年的老酒,掌柜说十年味道正好,咱们来尝尝。”
  倒上酒,姚海棠和安丰一块儿品着,这酒的味道香且醇,清冽得像山里出来的泉水,却有着泉水没有的甘芳之气。酒在盏中泛着一圈儿金光,看起来煞是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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