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忧哭笑不得,姨娘还真当回事了,再看千千,这气就不知打哪儿出,啐了她一口:“我要镜子。”
千千一愣:“又是镜子?”转念一想,仍将胸紧紧护着:“郡主,该不会是借着镜子……”
无忧一瞪眼,千千忙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忙松了手,自个伸手进怀里掏镜子:“为什么一夜不见,郡主这张脸……”
她递过小铜镜,忍了又忍,终于把自进门见了她,就憋着的话问了出来。
无忧哪有心思给她解惑,夺了镜子往脸上照去。
愣看着镜中光洁无暇的脸,活脱脱便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十二三岁的模样,竟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
抽了抽鼻子,得出个结论:错怪了老天爷。
将镜子丢回给千千,自行下床收拾:“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不凡公子派了人过来唤我,要我过来服侍郡主起身。出门见小公子在门口等着,死活要跟了来看郡主,我推脱不了,就……”千千干巴着嘴,后悔带了十一郎过来。
无忧望天,推脱不了?是根本没推脱吧。
出了大门,梅香扑鼻。
无忧瞥向一旁的墨梅,夏天能闻到寒梅香气,这地方却实别致得很,不凡这个人也确实叫人匪夷所思。
千千来时只顾着进屋,这时才看见窗下的墨梅,一缩脖子,人也移动到无忧的身体的另一侧,这杀人梅,以后说什么也得避着些。
无忧似笑非笑的将她瞅着,还说什么是从上面来的,这地下随便捡一个都能比她有出息。
去了脸上那层蛤蟆皮,心情大好,再想着一会儿便要随了姨娘离开‘常乐府’,心情更加的舒畅,迈出院门,伸了个懒腰,便已经有了一种解脱的自在感。
腿上一紧,竟将她抬起的腿,生生坠了下去,低头看去。
十一郎趴在她腿上费力的仰着头,嘟着嘴,脸先红了一红,才道:“郡主,今天晚上去我的院子里睡,可好?”
无忧‘哈’的一笑:“我为什么要去你院子里睡?”
十一郎圆嘟嘟的小脸涨得更红,却想也不想,很大方的道:“因为我想给郡主侍寝。”
无忧‘噗’的一声,差点没一口气把自己给噎死,抱了胳膊,蹲下身:“你知道什么叫侍寝?”
“知道啊,就是陪郡主睡觉。”十一郎使劲点了下头,小脸更红得跟苹果似的,竟还有些羞答答的。
无忧牙根一抽,冷飕飕的,忍不住在心里骂,不知是哪个禽兽教的,简直是祸害幼苗。
他长得红扑扑,粉嫩嫩,十分好看,就算并没怎么关注过小孩子,向来自认少了些爱心的无忧,也无法不喜欢。
摸了摸十一郎的头,又捏了捏他的脸蛋:“我今天不能去你那儿睡。”
十一郎象是很懂事的点了点头:“我知道,郡主还是要到不凡哥哥屋里。那我也到不凡哥哥屋里,我们三个一起睡。”
无忧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了,半晌才抽搐了一下,呸他一脸口水,一V一都不行,还想三P。
轻咳了一声,润了润噪子,摆出一幅正儿八经的模样:“男人和女人是不能随便一起睡觉的。”
十一郎想了想,歪了歪头,一脸的迷惑:“那郡主为什么要跟不凡哥哥睡?”
无忧没有教育小孩子的经验,脸上一僵,一时间竟没找出个合理的理由。
“因为郡主没把不凡公子当男人。”千千很合时宜的接了一句。
无忧一愕,脸上神情五颜六色甚是好看,不知不凡听了千千这句话是何感想,抬脸朝千千挤了一只眼,这借口虽然损了些,却极是合适。
千千小得意的一扬眉。
十一郎似有所悟,在要明白不明白之时,小眉头又是一皱,有些不服:“可是王妈妈总是跟我睡,她可以,郡主为什么不可以?”
无忧迷惑的看了千千一眼,不知这位王妈妈是什么人。
“小公子带来的奶娘。”千千脸上的得意还没褪去,便开始发干。
无忧‘哈’了一声,无语了,感情这小子当老婆是老妈子,将嘴角一撇:“她也没把你当男人。”小P孩本就算不得男人。
十一郎大眼睛里顿时包了一包泪,委委屈屈的垂下了头。
无忧这才回过味来,小P孩子再小也是有自尊心的,忙将他抱了抱:“我的意思是,你还小,王妈妈当你是孩子,所以你只是个男孩,而不是男人,等你长大以后才会是男人。”
十一郎眼睛一亮,眼里还包着泪,便又笑了起来:“十一郎很快就会长大变成男人,就可以给郡主侍寝。”
无忧一脸黑线,纳闷的搔了搔头,不知是哪个浑蛋教出来的,不过这一时半会儿也跟他说不明白,只有慢慢给他改正。
有丫头过来寻她,说王妃等着她过去一起用早膳。
无忧看看天时,也没时间再与十一郎磨蹭下去,将他往千千面前一推:“送他回去。”
刚要起身,十一郎突然扑了上来,搂了她的脖子,撅着嘴飞快的朝她嘴上啄了下来。
无忧吓了一跳,往后一屁股坐倒在地。
不想十一郎身体轻,力道也小,又勾着她的脖子,随着她后坐之势的拉扯,自是站不住,直接往她身上跌扑下来,小虎牙磕上她的下唇。
无忧唇上一痛,感到嘴上有液体漫开,嘴里化开一股血腥之气。
千千吓白了脸,忙上前来将十一郎拽开,抱在怀里。
十一郎瞪大了眼,指了无忧的嘴,惊叫道:“郡……郡主流血了。”
无忧脸白了又黑,黑了又白,终于忍不住,沉了脸:“是谁教你的这些东西?”
十一郎知道自己惹了祸,小嘴一扁,垂下头,从眼角里偷看无忧:“我初初进府的时候,了了哥哥这么亲亲我,说这是表示喜欢,十一郎喜欢郡主,所以也亲亲郡主。”
无忧不知这个鸟鸟是什么人,但打心里想狠狠的煽他两巴掌:“你什么时候进的府?”
018 财爷美少年
“两年前。”十一郎竖了两指白白胖胖的手指。
两年前,他顶多三四岁,无忧翻了个白眼,这么小的小娃娃也不放过,当真是禽兽:“那个鸟鸟是什么人?”鸟鸟,还鸡鸡呢,呸,坏水败类一个。
十一郎眨了眨眼,有些奇怪:“他是郡主的五夫啊,他进府许多年了,难道他也没见过郡主?”
五夫?无忧一愣,即时噎住,没敢再问,怕十一郎口没关风的到处一唱,她这个冒牌货可就坐得正了。
“五夫?”千千两眼放光,将十一郎丢在地上,掏了小本子出来记录,口中还念念有词:“常乐郡主的五夫什么鸟鸟恋童……恋的还是七夫……”
写着还不忘追十一郎一句:“你几岁?”
“五岁半。”十一郎答的也很爽。
无忧气得脸色发白,恨得直磨牙:“三包,你在做什么?”
千千想也没想的答道:“这可是大新闻,以后包红,我得先记下来,省得以后给忘了,可就亏大了……”她一边说一边眼角得意的睨向仍坐在地上的无忧,刹时间才回过神,她这是在对谁说话。
忙住了嘴,飞快的将手中小本子和小炭笔收入怀中,唯恐慢上一步便被无忧毁尸灭迹。
偏偏十一郎很不识趣的仰头向千千问道:“什么是恋童?你是说了了哥哥恋的是我吗?”
千千赶紧捂了他的嘴,冲着无忧挤了个笑:“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对上这么一对活宝,无忧更是郁闷,爬起身逼近千千,在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的道:“你把他从哪儿弄来的,就赶紧的送回哪儿去,今天之内再让我看见他在我面前逛,你跟他一起滚蛋别再回来。”
千千慌得七手八脚的拽了十一郎就走。
无忧无力的捂了额头,冥王怎么弄了这么个大麻烦给她,回头见不凡站在不远处望着她似笑非笑,更不敢久呆,一溜烟的跑走了。
好在在陪同王妃和王爷用过早膳便离了‘常乐府’才算是长松了口气。
‘靖王府’所在的婉城镇距‘常乐府’也不过半日的路途。
婉城是商贸大城,人口众多,极是繁华。
最让无忧高兴的是人多的地方,也就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吃饱睡足,便差着千千出去打探消息。
千千嘴里应着,脚却粘在地板上不肯走,又搬出在‘常乐府’的那套:“奴婢才来,不熟……”
无忧一瞪眼:“感情你这三包名字是白得了。”
千千左思右想,不给她办事也是不行,但要办事也不是自己空口白牙就能办的,壮了胆,合了两指手指一捻:“没这个,就是打听了,也只是听些没多大用处的皮毛蜚语,郡主也不肯收货啊。可是我一个下人,又还没领过月钱,哪来银子打点?”
无忧当然明白哪儿办事都少不得钱,只不过初到这地方,衣食无忧暂时也就把银子这事给忘了。
听她一提才醒过神来,可是她也是才回来,根本不知哪儿去拿钱,又不便寻着王妃开口,开了首饰盒取了支珠钗出来:“你拿去当铺先抵抵,等有钱了再赎回来。”
千千欢欢喜喜的接了钗子去了。
没到一个时辰就愁眉苦脸的回来了,仍将钗子放回桌上:“郡主,这东西当不了钱。”
无忧一愣,这钗子明明是镶着上好东珠的金钗,她居然说当不了钱:“怎么回事?”
“我去了一家当铺,恰好见另一个丫头拿了朵珠花去当,结果那老板一看,便叫人将那丫头扣下来了,派了小厮去唤了衙门的人来将那丫头给抓走了。”
“为什么要抓那丫头?”
“我出了当铺,偷偷打听过,为了防着下人偷主人的首饰私变卖,旦凡城里贵族家的首饰,都是打上了名字的,不允许私卖,除非有那主人家管事的亲往,当面写下字据,抹去首饰上的名字。否则便按私窃送往官府。好在奴婢还没将那钗子拿出来,否则郡主就得去衙门领奴婢了。”
无忧拿起那支钗子,仔细一看,果然上面雕着‘常乐’二字。
眉头一皱,东西不能当,又不知去哪儿领钱,以指为轴,将钗子在指间转了一圈,唯一的办法就是挣。
环视了一下四周,勾唇一笑,在书案下搜了些纸笔出来,“千千磨墨。”
千千看着白纸上渐渐跃出两个相拥的人体,眼珠子差点跌到了纸上,结巴着:“郡……郡……郡主,你画春……春/宫?”
无忧白了她一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千千看着正在吹墨汁的无忧,简直将她崇拜得无体投地:“如果你在天上,准能发大财。”
不过接下来无忧的动作便叫她哑了声。
无忧在书房寻了些过时的年历关公画像等等,上面写上‘非礼勿视’。
用白纸前后包了,再将那张‘春/宫’图放在上面,叫千千栽得整齐,另用牛皮纸做了封面,用粗纸装订好。
顺手一翻,除了第一张有图,里面全是白纸,不过只要一摸就能感到里面的夹层,叫人想入翩翩。
如此这般折腾了七八本,寻了包裹布裹住,朝千千一挤眼:“挣钱去。”
另叫千千拿了块布去厨房抹了些锅灰,再用干净布包着,塞入袖中,又在包裹里装多了套下人的衣衫,带了千千出了府。
千千能被有称作‘三包’寻路的本事实在不错,她方才出去那一会儿功夫,竟也摸到了城中什么地方人口最为繁多嘲杂。
二人先找了无人的地方,换过粗布衣衫,用锅灰抹花了脸,才抱了包裹晃进集市。
在街角蹲了一阵,看着人来人往,怀里东西反而不好意思拿出手。
出来了又不能空着手回去,一抬眼,面前走过去的是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