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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与君aa-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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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离开子言时的那种久违的孤单,慢慢将她裹袭。

石墓外……

他靠坐在石碑上,静看着面前的石墓,什么也不想,一坐便是一夜,直到天边响起第一声鸡鸣,见墓门缓缓滑开,才闪身石墓后,隐去身形。

等无忧唤来马匹,翻身上马,朝林子外方向而去,才唤了自己的马,马蹄子上抱着厚厚的棉花,落地无声,暗随在她身后。

看着她换过衣裳和马匹,兜兜转转一阵,没发现被跟踪,才朝着常乐府方向而去。

目视她进了府,才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夜,均是如此。

直到最后一夜,他仍是草草了事,便自行离开。

到了墓外,望了望天边昏黄的月,暗叹了口气仍依了石墓而坐。

蓦然听见身后树林有响动,眉头一蹙,冷喝了声,“谁?”

林中走出一名极漂亮的女子,向他款款而来。

青獠面具在月光下闪着森冷寒光,他深幽的眸色顿时觉了下去,手中扣了一颗小尖石,冷看着来人。

“有事?”

“小笛听秋娘说,主公连着数夜孤坐,很是不安,所以小笛来陪陪主公。”

“走开。”他声音冷如寒冰脆裂。

女子站着不动,攥着衣襟的秀长的手指松开。

亮丽的长袍从她肩膀上滑落,里面竟是未着寸缕,光洁雪白的肌肤在月亮下泛着淡淡的银光,美得眩目。

她赤脚从堆作一处的衣袍中迈出,一直走到他面前才停下。

脸上泛起桃红,媚声低笑,“小笛爱慕主公多年,不求名份,只求能为主公解闷。”

说完,停了一阵,见他只是一动不动的冷冷看着她,不作任何表示。

大着胆子又上前一步,向他肩膀伸出手,手指尚未触撞到他的衣裳,喉咙上忽然一痛,呼吸顿时不顺畅。

回手向喉咙处摸去,喉间镶着一块小石块,温热的液体转眼湿了一手,张了嘴吸气,却一口气也吸不进,惊恐的抬头向面前青獠面具看去,脚下一软,再站不住,跪倒下去,无力的去拽住他的衣袍。

他往旁边轻让,她拽了个空,手搭在了石碑上,吃力的道:“主公好狠的心。”

一句话说完,便再出不得声,只有喘息的份。

这时石墓门滑开,他抬头望去,虽然看不见她面纱后的神态,却清楚的感觉到,她在看见他身侧跪俯着的裸身女子时,身体瞬间僵住。

无忧看着他离去,这已是七日中的最后次,明日无需再来。

前几天强忍着这份自寻来的冷落,到了结束之时,也就再也忍受不下去,也随后起身穿衣,小坐片刻,算计他走远,便开门离开。

没想到看见的却是,他衣襟半敝,而他身边趴俯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女子身体不住起伏,可想而之,在这之前,二人才经过何等销魂一刻。

虽然说好,他与她除了用于解毒的性事,再无其他。

但想到他,与自己匆匆完事,出来抱着其他女人行欢,刹时间不知是何种感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然而她与他只是陌路之人,她无权过问,能做的只有避,扭开头急走。

他抿紧的薄唇,眉头蹙紧,向她急追几步,抓住她的手臂,“我送你。”

无忧挣了开去,别着脸不敢回头,怕再看见身后香艳的场面,“不必。”打了个口哨,唤来马匹。

见秋娘匆匆赶来,也不理睬,急奔而去。

秋娘看见俯在石碑上的小笛,脸色大变,双膝一弯,跪了下去,“秋娘管教不严,自领家法。”

鬼面担心无忧,急唤来马匹,翻身上马,淡淡睨了秋娘一眼,“以后再也不许有这样的事发生。”

不等秋娘回答,朝着无忧离去的方向,赶了下去。

秋娘惨白着脸,拾起地上衣裳披在小笛身上,扶起她,入手满是鲜血,再看她喉间伤,知道是活不成了。

231 死而复生

秋娘叹了口气,道:“你真是糊涂,主人的话几时容人违得,他不容女人近他的身,便谁也近不得。不管再爱,也只能远远的看,你怎么就做下这种傻事。”

小笛握了她的手,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秋娘看了一阵,明白她的意思,道:

“他宁肯夫人误会,也不当众解释,就是不想将这事张扬开来,令你妹妹蒙羞,被人耻笑。”她叹了口气,早些想到妹妹,又何必如此,停了停,接着道:“你安心去吧,你妹妹,我会照顾。”

小笛这才闭了眼,眼角滑下两滴泪珠。

鬼面象前几天一样,远远看着无忧安然进了‘常乐府’才绕道离开,窜入林中,穿过一片树篱迷阵,进入一个地道。

从地道里出来,是一间空阔的地下居室。

他翻身下马,拉了拉悬挂在屋角的金铃。

片刻间便进来一个伙计打扮的人,向他行礼,唤了声‘少主’,便在屋角提了桶白色膏浆,往他的座骑上涂抹。

眨眼间,那匹纯黑的马,眉心多了一抹白,四支蹄子也变成白色,只是小小的变化,却如同换了一匹马。

伙计等他从屋角的楼梯上去,便牵了马从另一道门出去,放进单独的一间马棚,抱了马料给它。

外面养着许多的马,它混在里面,哪里还看得出是鬼面骑过的马匹。

鬼面出了楼梯,却是一间方正的厢房,厢房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

厢房里床榻上依坐着一个素服的年轻男子,面貌秀美姣好。

见他从地道里出来,放下手中握着的书卷,吸了吸鼻子,扬了扬眉,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有女人的味道。”

接着将他从上看到下,眸子闪了一下,“破身了?”

鬼面睨了他一眼,不答,也不避忌有人在,脱掉身上铠甲,取下青獠鬼面,弃在榻上。

从屏风上取下月白长袍换上,身材修长,黑发披散。

身上的霸气瞬时间被隐在了那袭素白的袍服之下,有风拂过,灯光下,黑发白服翻卷飘扬,仅这个背影,就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哪来这么多废话。”他站在窗前,转头过来,月影婆娑,将他的面容投下一层银白,如玉一样温润,斜睨视向男子的眼,眼睑微微垂落,更令精致的眉眼魅骨动人,黑得无论如何也看不透的眸子,更是亮如碎星。

只得桫椤王的后人,才能有这等绝色的男儿。

如果单论相貌,只得他的弟弟宁墨更胜一筹,但这身气质,这世间,就再无人能及。

男子半眯着眼,实在想不出什么让的女人能让这样的他肯碰,更压不下内心的好奇,不理会他蹙紧的眉头,丢掉手中的书卷,坐起身,“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不理男人的追问,往窗下软榻一躺,闭上眼,“快些,我得回府。”

男子好奇心得不到满足,不满的撇了撇嘴角,从柜中取出几个小瓶,将小瓶中装着的液体,按着比例,小心的每样倒出些,用小玉碗调得均了。

将那些液体均匀的涂抹在他脸上,等液体干后,微微拉扯他脸上肌肤,并无太大的改动,但那些精致美好的五官,片刻间平了下去,变得平平凡凡,再不起眼,只有打骨子里透出来的儒雅之气无法掩去。

正是平时常人所见的纥不凡。

男子立到榻边,看着榻上俊美非凡的面庞瞬间隐去,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人生只得短短的这些年光阴,这等好容貌,却要生生的藏起来,可惜,可惜。”

不凡睁眼蹙了蹙眉,向男子看去,“你今天很闲?”

“还好。”男子嘴角微微垂下。

不凡翻身坐起,微偏了头,睨了他一阵,赫然笑道:“难不成风流难改,被玉姐捉奸在床,赶出家门,所以才这么得闲在这里废话连天?”

男子干咳了一声,“哪有捉奸在床,根本是人家姑娘不小心往我胸前靠了一靠,她就误会了,非说我本性难改……”

他说到这里,拍了拍他不凡的肩膀,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如以前一般,无牵无挂的好。女人啊,玩玩便好,一认真这辈子就搭进去了,不值啊……”

“不值,何不回桫椤林?”

“林子里闷得慌,好不容易能出来,岂能不快活够了再回去?”

“来来去去,不过是舍不得玉姐。”

“天下女人何奇多,哪能不舍得她?”

这时听见外面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传来玉姐带着怒气的呵斥声,“柳一非,给姑奶奶出来。”

二人从窗口望出去,果然见玉姐怒气匆匆从外面进来。

男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瞅了眼不凡,又坐了回去,摸了方才丢在床上的书来看,书是倒着的,也没察觉。

不凡似笑非笑看着他,“还不出去?”

叫柳一非的男子将脸一撇,“她寻不到这间密室,闹一会儿,不见人,自然会离开。”

“也好,乘这次与她断了,你也好做回你的浪子,无牵无挂。”不凡也靠坐到软榻,斟了茶来喝。

外面玉姐不见有人答应,更加着恼,“好你个柳一非,你今天不出来见姑奶奶,以后你也别再来见我。”

说完转身就走。

不凡向床上望去,只见人影一晃,眼前已失了柳一非的身影。

向窗外望去。

柳一非三步并两步的跳到玉姐面前,“小玉玉回来了?”

玉姐见了他,脸色好了些,接着又垮了下去,“你不是不肯见我,怎么又出来了?”

“我想你都来不及,哪里是不肯见你,将将正在配几味药,才迟了一步。”

“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说着朝不凡这方向望了一眼,好象感觉到不凡在看他,有些尴尬,但转过头去,又是一脸的笑,捏上玉姐的肩膀,“夫人辛苦了,到里面坐着,我给你捏捏。”

玉姐打开他的手,去揪他的耳朵,“那个狐狸精怎么说?”

“哪来什么狐狸精?哎哟,夫人轻点。”他护着耳朵,歪着头,面向不凡的方向,神色越加的苦。

不凡笑着摇头,起身从另一道门出去,回头望了眼前面挂着的牌子上写着的‘柳一非药局’几个字,轻叹了口气。

如果自己和林中的兄弟也能象柳一非这样过活该多好。

安大夫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不凡,微微一怔,将他让了进去,给他倒了杯苦茶,“你今天怎么会来?”

“有些事,想不明白,想问问安大夫,所以就来了。”

“公子这么聪明的人,都想不明白,我老婆子还能知道什么?”

“秘术……世间是否真的有死而复生的秘术?”

“生死轮回都天定,就算是秘术,也不能违了命数。公子不信鬼神,不信命,执意逆天而行,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不凡看着杯中暗竭的苦茶,不答安大夫的话,默了一阵,接着问:“安大夫这张脸,是如何弄花的?”

安大夫脸色大变,蓦然起身,碰倒了身后木凳,警惕的看着眼前俊秀儒雅的面庞,认得他这许多年,知道他绝不是个轻下妄言的人。

不凡淡淡的看着她,“元虚十七年,西越女皇身怀六甲,却远赴婉城探望同样怀有身孕的皇妹平阳公主。随行的四位助产妇,其中一个叫月娘的内医精通医术和奇门异术,在宫中已是多年,月娘入宫前父家姓安……”

安大夫布满划痕的脸瞬间白了下去,“老婆子听不懂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凡接着道:“世人只道月娘是家中秘传的医术,却不知月娘的父亲其实是神巫的家仆,月娘聪明又善解人意,很得神巫喜爱,月娘那身本事,并非得父亲所授,而是得神巫所授。月娘自是崇拜神巫,男女独处,时日久了,自生出暧昧之情,干柴烈火,终于发生事故。然神巫一族,主仆绝不允许有私情,而且神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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