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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部分

与君aa-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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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毕竟医院里给人输血也是常事,只不过她是换了个方法罢了。

…人…但从回来后,才发现原来这些血全是来自一个人,觉得自己如同吸血鬼一般活着。

…书…每喝一次,心里的愧疚就多一分,压抑着的抵触日渐高涨。

…屋…她没停下服用,一是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她得活着;二是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去沙华这条线索。

既然知道他在这世上,就无论如何要寻到沙华,寻到这个用自己的血将她养大的人。

得知绿鄂是沙华时,她惊讶,却没有心痛的感觉,甚至生不出感恩之心。

起初她以为自己无情无义到了这个地步,但隐隐却觉得,或许她喝下的血,被称为‘沙华之血’,未必是绿鄂这个沙华的血。

或许是另有他人。

在看见宁墨腕间的崩带的一瞬间,剜心般的痛兜面而来。

他才是沙华,他才是用自己的血,将她养大的人。

初见他时,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和愕然。

再后来,他对她的种种不同寻常的举动。

回来后的初次阳竭,人事不知前他的出现。 心中这些一直不能想明白的迷团,一一得到解释。

他认得她,他知道她会阳竭,他知道她的一切。

可是她却把他忘了,记不得他的丝毫,不记得与他的任何瓜葛。

他承受着惨无人道的酷刑,拖着长年累月不得好的伤痛,却月覆一月的割血与她。

就算是健康的人也承受不住一个月一次的放血,何况他。

怪不得他身体虚弱成这样。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如同被风吹着的杨柳,起了落,落了起,想寻个地方落下,却哪儿也挨不上,只得上头悬着的那点,撕心裂肺地痛。

这情叫她如何承受?

以前倒也罢了,往后还要这样靠着他的血渡日,看着他的身体因她而虚弱,她做不到。

“我想休息一会儿。”她闭上眼,脑海里却全是宁墨第一次在‘常乐府’看见她时的诧异和痛楚。

“饭晚些吃,也没什么,但这血……不能误了时辰。”宁墨望着她耳后的那颗小小的红痣,她不是蛮横不讲理的姑娘,但倔起来,却比谁都倔强。

“我说过,不会再服。”无忧闭着的眼,迅速发烫,有泪涌上来,生生的咽下。

既然承不下他的情,就此打住,不能再接着欠下去。

宁墨看了她一阵,将饭菜挪开,取了小瓶,拨开瓶塞,伏身上前,凑到她唇边。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无忧下意识地推开。

他握得不紧,小玉瓶脱手而出,飞到床下,一声碎响,玉碎四溅,鲜红的血浆在地上溅了开来,红得刺目。

无忧听见声响,心里陡然一紧,回转身来,看着地上溅开的一片红,只觉得轰一声,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来,心头一绞痛,连呼吸都难以再续。 地上溅开的仿佛不是一滩血,而是她的心。

她不愿再继续吸食他的血,却也不能这样作贱他。

嘴唇微哆,翻身向床下跃起,想去收拾这残局。 她快,宁墨却比她更快。

在她一动间,他已经扣住她的肩膀,她没来得及还手,肩膀一酸,力气顿时被抽去,身体软了下去,再提不起一丝力气。

“放开我。”她大喊,嘴唇却没能张开半点,只在口中发出含糊的声音。

蓦然想到什么,又急又怒,身体却不能有丝毫动弹。

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她揽住怀中,看着他拂开阔袖,咬去腕间崩带结头,扯去崩带,露出腕间伤口。

手腕一转,手中已多了一把金刀,刀尖正对仍鲜红的伤口,他长指在刀柄上一压,刀尖准确无识地刺入手腕。

无忧感觉呼吸将要停止,想阻止他,可是什么也做不了,眼里倔强转成了痛和恨,恨自己的无能。

他一手揽紧她,凝视着她的视线从她的眼挪到她紧闭着的唇上。

她的唇少些血色,却娇柔得如同花瓣。

他丢开手中金刀,将手腕迅速压在她唇上,迫她张嘴,鲜血从他腕间涌出,流入她口中。

她无力阻止血液流入口中,却说什么也不肯咽。

无论她咽也好,不咽也好,他都是一动也不动,直到够了她应该服下的血量,才将手腕抬起,扯了丢在一边的崩带随意裹住割开的手腕。

看向她狠狠瞪着他的大眼睛,视线巡过她鼓着的腮帮子,浓眉微微蹙起。

下一刻,突然伏低头。

无忧惊愕地看着他向自己靠近,直到他的唇压覆在她的唇上,鼻息间尽是他才有淡淡竹香,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舌尖撩过她的唇齿,痒得她再僵不住,透了口气,他的舌乘机探入,纯熟撩向她的舌根,一股久违的,能直钻入心里的**在她舌根传开。

未能等她反应,他又去了别处,所到之处,无不勾起她想也不想想的快…感。

喉咙一松,满口的腥甜液体灌下,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她尽数咽下。

他慢慢退了出去,嘴角沾着一点鲜红,艳得醉人,凝看着她的眼,明亮而深邃,冷萧中夹杂着一抹无力掩饰的柔情。

无忧这一眼望去,痴在了那里。

屋中极静,只闻窗外枝头啼莺婉唱,风吹着他耳边墨黑的发束轻拂过他的微微泛红的面颊,旋即又垂落下去。

门外传来马夫的声音,“小哥,什么时候启程?”

院中平儿答道:“我给哥哥斟杯茶先喝着,我家公子准备好了就走。”

无忧赫然惊醒,她的手压在枕下,一阵麻,才发现能动了。

凝视着他的眼,却不敢动弹,攥紧被褥,紧得戳痛了指尖,却不及她心里万分之一的愧疚之痛。

他放开她,避开她的视线,抬手随意拭去唇角血迹,“我说过,我有上百种办法让你吞服。以后,不想受罪,还是不要违逆我的好。”

她嘴角轻抖,“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一直饮着你的血?”

“很多年前,有一个人与我做了笔交易,仅此而已。所以,无论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都无需介意。”

宁墨舀了些她爱吃的鲜虾蒸嫩蛋到碗中递到她面前,“压压腥味。”

无忧只得坐起,接下他递来的碗筷,“什么样的交易,能让你年复一年,月复一月的用自己的鲜血来交换?”

“一个可以陪着我一起长大的小姑娘,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宁墨又夹了些菜到她碗中,“我不想她死去。”

他说完,默默转身缓缓离开。 无忧捧着碗,心里沉甸甸地,“你是说,如果我不喝这血,你们的交易就会中断,那么她也会死去?”

他停下,不敢回头看她的眼,怕被她看出蹊跷,“是。”这话算不上骗她。

“难道她象你母亲一样,被囚禁?”

“不曾。”

“不曾?”无忧有些意外,“难道她也有什么不治之症,需要依赖别的什么?”

“是。”

“难道连你的医术也没办法救治?是绿鄂吗?”脑海中浮现着绿鄂痴痴傻傻的模样。

“我并不万能。”宁墨将这话题打住,“快吃吧,一会儿要上路了。”

无忧听着渐去的木轴声,以往不忍心中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他对她的身体也是再熟悉不过,他知道怎么能让她最快的张口,又知道怎么能让她产生些无法抑制的快…感,不自觉得吞咽。

宁墨出了房间,回头看着掩上的房门,唇上还带着她唇上的微冷,口中血腥中还有她口中的芳香,这一切都是他熟悉而怀念着的。

抬手起来,指尖轻抚滚烫的唇,方才虽然是无意而为之,与她亲近的那瞬间,心里的悸动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眼前的门板渐渐蒙去,又看见神巫抱着小小的她,出现在他面前,“她长大后会是你的妻子,是可以一直陪伴着你的人,你愿意用一半的血来救活她吗?”

那时的他经历了母亲的惨死,虽然身边有乳母和义父,但他们表面上是他的父亲,实际上却是他的家仆,他们小心的抚养着他,把会的全教他,可是他们的这份小心却让他更加孤独,更加怀念死去的母亲和哥哥们。

神巫将她的小手放在他手中,虽然那时还不懂妻子真正意喻着什么,但他握着那支冰冷的小手,却如同在孤寂的寒夜升起一个温暖的火堆。

眼前的幻影渐渐淡去,仍是冰冷的门板。 他慢慢垂下眼睑,这样的他还能做得了她的丈夫吗? 抬头望向远方天空。

“忧忧,你叫我等,可是这样的我真的还能等得到吗?”

385 看热闹

凤止用扇柄挑开车帘,睨了后方远远跟着的另一队人马一眼,邪媚一笑,“你是故意的?”

不凡将手中黑色棋子,按上棋盘,淡然道:“一心二用,这局你输定了。

“输了,不就给你跑个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凤止仍眺望远处马车,可惜那车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车里情景,“难道你是想借这机会,见她一见?”

他此时心思全在后面那辆马车上,至于这局棋的输赢,反而看得淡了。

胡乱落了一子,又凑脸到窗外,全然没发现,自己的棋子把自己堵死了一大片,“她可见过你的真容?”

不凡望着棋盘摇了摇头。

“没见过?”凤止更来了兴趣,落下车帘,坐了回去。

“我是想说,今天这棋不下也罢。”

凤止怔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成了死局。

他不在意输赢,但真的输了,却打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你想要我做什么?”

“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再告诉你。”不凡收拾着残棋。

“喂……喂……不带这样的。”凤止护住棋盘,不凡鬼灵精怪,越是不说的事,越是难办。

不凡笑笑不理睬他。

马车停下。

凤止抛开车帘,“怎么回事?”

“禀王爷,公子,前面一个老人拖着一车的柴被人撞翻了,柴撒了一地,把路给堵了。”

“我去看看。”不凡揭帘下车。

“你的伤……”凤止随他下车。

“不要紧。”

不凡的伤不能过于颠簸,长宁为了不引人注意,大部队早已经出发,而他们只得两辆车在后面慢行,除了马夫和亲随小厮,并没有多的人手。

不凡下车,吩咐车夫,“把柴给人拾起来,一根不能乱丢。 ~”

老人的牛车被撞,虽然擦破点皮肉,倒也没有大碍,只是车轮被陷入坑中,老人加上车夫一时间也没能把车给推上来。

不凡和凤止上去搭上把手。

不凡身上的伤未好,身上无力,一推之下,身体却有些失去重心。

“小心。”一声娇呼,叶儿抢上前将他扶住。

这一顿间,牛车已被推起。

不凡回头,见她除了换过件高领的衣裳掩去颈上的掐痕,脸上仍是文淑宜静,看不出有怨念之色,关切之情到是满满。

不着痕迹地将手臂从她手中缩回,淡淡一笑,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叶儿怔住,他是对她笑?

等回过神,他已经走开,忙追了上去,欲扶他上车。

一条马鞭横在他们面前。

叶儿顺着马鞭看去,视线落在来人倾国倾城的容颜上,即时怔住。

这女子与自己依稀相似,却比自己不知更美了多少。

凤止掏出一张银票送给老人,好不容易受完老人一叠声的谢,回身过来,望见拦在马车前的兴宁,唇角微勾,往远处已停下的马车望去。

后面马车车帘轻轻抛起,隐约可见面里有人往这边张望,眼角斜飞,来了兴趣,抱了手臂依在身边树杆上,不急着过去打扰这场好戏。

车里的清儿揭帘看见,吓得忙将帘子落了回去,心里七上八下,却不敢再胡乱张望,怕被兴宁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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