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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部分

与君aa-第357部分

小说: 与君aa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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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道 峻言虽然没死于那杯毒酒, 但终是被毒酒所伤,身子极弱,再加上后来一场大火,熏坏了他的心脏和肺部,受不得剧烈运动,更……更不能房事……”

此言一出,四处窃语四起。

无忧轻咬了唇,向场中没有任何反应,仍自看书下棋,顺带偶尔添上一根柴的不凡看去,脸上阵阵了烫,他身子极弱,不能房事?

凤止抖开扇子,遮了脸,低头凑到无忧耳边,咬牙打趣笑道 这王妃竟把纥不凡用来搪塞兴宁的借口搬到了这里,人才,真是人才。”

无忧仍只看不凡,到了这时候,他仍一声不出,实在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凤止轻轻扇了两个扇子,凉风把无忧的神勾了回来。

无忧蹙眉瞪他,“你想说什么,尽管说,用不着绕圈子。”

凤止低声道 我只是想问问,他床上功夫如何?你跟他颠鸾倒凤的时候,他可让你舒服得欲生欲死?”

人群之中,他居然问出这话,无忧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看及左右,好在所有人都关注着场中,没有留意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才松了口气,饶是如此,一张脸仍涨得如涂猪血,磨牙道 你问的太多了。”

凤止眼角斜飞,瞟了不凡一眼,媚态横生,“我的意思是说,这戏演到这份上,接下来,多半是王妃再寻个借口,因为纥不凡不能人道,无法在与小天女圆房之时,招来彩鹭,到时定会被众君误会,生出事端。所以她为了保护小天女和她的夫君,才暂时隐瞒,私下却想方设法寻找医治纥不凡的法子……如果不是今天这事,迫不得已,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再接下来,就是纥不凡顺着王妃的意思,下了台阶,把今天的事给暂时圆过去,以后再做计较。”

无忧冷道 那又如何?”

凤止斜睨着她,“你不觉得再看下去,很无聊吗?”

桫椤一氏的暗隐虽然厉害,掌控着现在的局势,但只是暂时,而且这次举动激怒了众国国君,下一次各国再派军前来,就将是倾国之力,再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形,桫椤林的暗暗隐再厉害,也不能灭了全天下。

就算能,那将会杀伐无数,血流成流,多少无辜的人将死于这场战乱,又将是续桫椤一氏之后的,又一场冲天的血光之灾。

如果不凡不选择杀伐,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无忧能想到的结果和凤止所说一样,只有这样不凡才能暂时平复这场被众国围剿的战争。

她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总奢望着另有玄机,但到了这时候,实在看不出另外还有什么玄机,“确实无聊些。”

凤止兀然一笑,眼角多了些勾人摄魂的暧昧之意,“他横竖要做兴宁的夫君了,我们没必要再看下去。人生苦短,不如寻个地方风流一回,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床笫之欢, 才是yu死yu仙。”

这地方人挤人,他们声音虽小,大多人又关注着场中事态,但他们的话终究是被人听了去,见无忧只是一个貌不起眼的小厮,而他身边这位却是大名鼎鼎的巫仙,都说众女难求巫仙一夜风流,原来他好的竟是这一口,神情就变得有些古怪。

无忧虽然易了容,却也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如同全身上下全长满的刺。

凤止却不以为然地重新站直身,轻摇着扇子,眼角媚意未消,向那些人回瞥过去,“要不要一起,我不介意榻上多几个人。”

那些人脸上一僵,继而脸上红了白,白了黑,变得五颜六色,如见鬼一般慢慢退开,挤进人群,象是唯恐被他抓到榻上强行干那些不耻之事。

凤止却一脸是笑地一抖袍子,朝无忧笑道 终于松活了,能站得舒服些。”

无忧面如锅底,只恨不得把他一脚踩进脚下泥巴,“你能再不要脸些么?”

凤止笑笑然道 彼此彼此。”

无忧狠狠在刮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回头看向场中,却惊了一下。

原来,刚才人挤人,他和凤止极不显眼,但那些人突然让开,他们周围空了出来,他二人就显得格外起眼,一直不为所动的不凡,正看向他们这边。

视线从凤止脸上掠过,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面上依然从容,但握着书卷的手却蓦地收紧,平整的书页在他指间微微地起了褶皱。

无忧虽然易了容易,但那一瞬,她感觉不凡认出了她。

她转开眼不看他,但心里却再不能平静。

不凡不露痕迹地移开视线,但从那以后,无忧再没看见他翻过一页书,落过一颗棋子,火却添得频繁,直到火几乎漫过酒坛,才忙着把多余的柴抽了出来。

凤止意味深长地勾唇一笑。

一种不好的感觉自无忧心底油然而生,揪了凤止,“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凤止扫眼过来,轻挑一笑,“让戏更有趣些。”

无忧收紧攥着他衣裳的手,“你敢乱来,小心我揍你。”

凤止撇嘴,“十八年,被你揍得还少了不成?”

提到那十八年,无忧心里软了下来,摔开他的手,“反正我不许你胡来。”

凤止挑着眼角,笑笑,摇着扇子,重看向场中,“看戏。”

无忧猜不透他玩什么把戏,只得暂时丢开。

靖王妃接下来的话,果然如凤止所说。

众人固然半信半疑,但又说不出一二三四来反驳,唯有等着当事人,也就是小天女本人和她的夫君来做个定论。

一直坐在高处的兴宁,慢慢起身,走到场中,款款向众人行过礼,“小女子知道,这样瞒着,对不住大家,但实在出于无奈,但大家可有想过,我早过十五大婚之年,为何迟迟拖着不完婚?”

这话一出,众人又信了一分,兴宁接着道 如果不是今日之事,将我真正的夫君逼上绝路,我娘也不敢在我的夫君身体未能恢复的时候,把这羞人的事说出来。今天的事走到了这一步,我也不忌讳什么了,只求大家给我们一个公道,以及时间,等我的夫君身体好了,再给大家一个圆满的解释。”

男人不举绝对是男人之间最忌讳的事,现在小天女将自己男人不举之事宣布于天下,可以说是让自己的夫君陷入被天下人的耻笑之中,换成谁,不是到万不得巳也不会走这一步。

众人又信了几分,如今只要证实纥不凡为芷兰皇后的长子,证实后等纥不凡亲口承认,今天的事,也就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因为只要他亲口承认了,就是在天下人的眼皮下过日子,除非他一辈子不碰女人,否则就得与小天女圆房,如果他们圆房,没有彩鹭飞来,那么那时他们再组重兵前来,必是无人能挡,别说一个桫椤氏,就是十个桫椤氏也能辗得灰都不剩。

那么结果,自然再没有悬念,无忧心里沉甸甸地,手慢慢握紧,凭什么任由他们胡言乱语,玩弄天下于手掌之间,一咬牙,往前头走去。

手腕一紧,回头,瞪向拽住她的手的凤止,冷道 松手。”

凤止把手握得更紧,“没有人会相信你。”

无忧当然知道,她的封印不解,就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这些人不可能舍供奉了这么多年的兴宁不信,而相信她这个么不知哪里来的乡野女子。

“不信,也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凤止一收脸上浪荡媚意,“他不会认你。”

无忧当然知道,如果纥不凡肯认她,他们之间就不是现在这情形,“就算不认,我也不能由着他再玩弄天下。”

二人正僵持不下,有人叫道 你们说了这么多,我们凭 相信南朝的睿亲王就是常乐府上的纥不凡?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他就是芷兰皇后被毒杀的长子?”

众人向说话的那位看去,却是一名年过七旬的老将。

一直沉默的不凡扫了老将一眼,笑了笑,“原来是孟国的吴将军,如果我记得不错,当年北齐与孟国结盟交好,是我母亲带了我,二人前往孟国,那年我不到五岁。我记得站在孟皇右侧的就是吴将军。”

这件事,已经过了很多年,不凡突然提起,吴将军微微一怔,重新打量不凡,但此时的俊美男儿,与当年五岁不到的孩童如何可以以相貌辩认,“不错,确实有那事。我记得当年我们孟皇问芷兰皇后,既然是来谈和的,可带有什么礼物,芷兰皇后却说,没带礼物,就让本宫给孟皇煮上一坛酒。皇上喝了以后,什么也没说,当即同意签下和约。我不解,问皇上为何如此,皇上说只有天下最心诚的人,才能煮出这样的美酒,我得幸尝了一口,确实是天下最好的酒。传说芷兰皇后这手煮酒的本事,只有她的长子学过,但随着芷兰皇后和小太子的死,再无人会煮。”

他说完,看向不凡身体的酒坛,“难道你这坛中……”

472 审判 (三)

不凡微微一笑,扫了眼四周,不急不缓地揭了酒坛盖子,酒香刹时传开,军中大多数人都好酒,酒香飘来,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暗赞好酒,垂涎三尺。

他动作优雅,稳稳地斟上一碗酒,淡道 姜国的俞将军,魏国的越将军,汤国的晋将军,你们都是饮过我母亲亲手煮过的水酒,不妨一同上来饮上一杯。”

那几位都是有名有脸的人物,无人不知,这时被点到名,面面相觑,不凡身份没被证实之前,对他们而言,是对立的,敌军首领的酒,他们岂敢乱喝?

魏国越将军的属下看出主帅的顾虑,想借此挣表现,扬声道 这几位将军,都是军中得力的,你请这几位将军喝酒,谁知道安的什么心?说不定在酒中下毒,乘机毒害几位将军,让我们大军龙头无主。”

场外突然有人‘哧’地一声讥笑出声,“听说有几位,只是在晚上在营中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就脑袋搬家了喽。要想毒害几位将军,何需当着众人之面下毒? ”

副将刹时涨红了脸,恼羞成怒,指了那人,“你……”

越将军抬手拦下副将,“好了。”大步走到场中不凡面前,“芷兰皇后的酒确实是好酒,希望你这酒也能如芷兰皇后煮的酒那般香醇可口。”

另外几位,见越将军上了台,自不肯在人前输了面子,被人说成胆小怕死之人,也大步上前。

说话之人,分明是煽风点火,挑拨不凡与众国之间的关系。

然自己家帅将在自家军营中,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得摸了脑袋,在他们看来是丢人之事,被人当众说出来,对挑拨之人自是恼恨到极点,只不过此时有大事在前,才强行忍着。

恼归恼,对酒中下毒的顾忌反而去了不少。

不凡瞟了眼人群中挑拨之人,那人对上他看似温和无害的眼,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变了脸色,退缩到人群中,不敢再出来惹事。

无忧已然明白不凡是以酒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很想知道他证明了自己之前死不承认的身份之后,又将怎么做,安静下来,仍是静观事态发展。

不凡端了桌上酒碗,一口喝下。

众人皆知,他此举表示酒中无毒,他就是再蠢,也不敢公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毒杀几位名将,成为天下人的公敌。

无忧心里一紧,轻抿了唇,他不能喝酒……

场外偏有不知趣的人起哄,“谁知道你是不是事先喝过解药?而这毒也未必是马上发作为的,说不定众将军回去后,毒性再发作,那你岂不是一箭双雕?”

几位将军也是输不下面子,才前来端了酒,心里也是有这个担忧。

不凡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温和从容,“要不然,我们请苏大当家的前来验验酒?大家可以不信我,总得信得过苏大当家。”

那人顿时哑了声,吴将军道 哪来这么多麻烦,南朝睿亲王,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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