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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部分

与君aa-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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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无力地闭上了眼,两滴泪从他眼角滴下,忍了这么久,等来的还是这样的一天。

无忧知道渡魂是怎么一回事,外来的魂魄进入@ti@内,会用自己蛮横强大的力量将原本的魂魄吞噬掉,原来的魂魄只有极大的毅力才能与之抗衡。

长宁不过是一介凡人之魂,却为了保护弟弟,与一个再无良知的仙魂抗争这许多年,而没被吞噬,最终还手刃那个入侵者。

这得多坚强的女子,才能做到?

无忧这时也才明白,为什么不管长宁如何蛮横霸道,不凡都是一笑而过,因为他懂,懂长宁忍受的那份痛苦,也懂她的身不由己。

默默地放开刀柄,转身将不凡抱住,静静地陪着他,看着已经停止呼吸的长宁,头一回打心眼里佩服曾经极为厌恶的女子。

不凡没有长久地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很快平静下来,冷静地安排亲兵将长宁的尸身和十一郎送回营地。

不凡的心脏再受离魂之毒,命虽然是暂时救回来了,但生死仍是难料,又因长宁之事,一阵折腾,再难支撑,安排好行军,松懈下来,神智便又渐渐模糊,凭着最后的意识,抓紧无忧的手,沉声道 千万别去寻王妃,她是你的母亲,你不能杀她。”

云仙给自己的主魂寻了一个极好的宿体,天女转世的母亲。

在不凡恢复仙魂记忆,就发现靖王妃就是云仙,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也迎刃而解,得到解释。

想通了一切,就明白云仙前来的目的,她是想摄取他、开心、宁墨以及惜了了四人的魂魄。

无忧出世,被送往宫中,人不知鬼不觉得更换身份,再利用长宁走漏消息,令假父皇赐他毒酒,令他母子分离,从此孤立,再将他送入西越宫中,与小天女相会,卖给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让这世的他感恩于她,对她全无防备。

在无忧六岁时,借越皇之手毒杀无忧,乘机施放离魂,想神不知鬼不觉得摄取他的魂气。

计划失败,便用和无忧长得一模一样的兴宁将他绊在府中,另寻时机,这一等便是这许多年。

在他恢复仙魂记忆后,真恨不得就此杀了她,结束这一切。

但他深知,云仙寻了个好宿体,能真正杀她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她自杀。

二是与她那具宿体有血脉之亲的人,利用仙器可以将她诛杀。

否则毁的不过是一具无用肉身,而伤不了她的魂魄,她的魂魄可以重新另寻宿体渡魂,到那时,她在暗,他在明,局势越加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这世间只有三个人,能够做到,无忧,兴宁和越皇。

越皇太过自我无用,根本不是云仙的对手。

而兴宁体内有着云仙的一片碎魂,自不会伤她。

剩下的只有无忧,可是这以孝为天的世道,杀母与逆天同罪。

下凡代人赎罪的小天女,如果杀了这一世的母亲,罪加一等。

他逆天之行也经不是一桩两桩,也不在意再多上一桩,有些事他可以去做,却不愿无忧去承受逆天会受到的天遣。

所以他才一直隐忍,先一一根除云仙的散在外面的碎魂,再寻机将云仙迫上绝路,让她自己没了生念而自残。

之前一直做得很好,所有一切都在他计划中进行。

只是千算万算,没料到那场大火没能摄到他的魂魄,却摄去无忧和凤止的一缕魂气。

无论是无忧,还是凤止,都是他就算舍命,也要保的,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场败局。

然只要他不死,就还有机会,也只要他不死,就绝不允许无忧行逆天之路。

无忧眼框一热,到了这时候,他想的还是她。

俯身到他耳边,低声道 她不是我的母亲。”可惜他已经早一步昏迷过去,这句话,没能听见。

以无忧的医术,无法救治不凡,只有尽快寻到宁墨,才有一线希望。

虽然担心凤止此时处境,但不凡如此,她哪能离开,随着亲兵护送他和十一郎回营。

途中与匆匆赶来的开心和宁墨碰头,开心和宁墨看着重伤的不凡和死去的长宁,均是神色黯然。

无忧心中有愧,却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请求原谅的,避开开心和宁墨的视线,不敢看他们的眼。

482 有求而来(一)

开心手臂搭上无忧的肩膀,“丫头,你做得很好。”

无忧愕然抬眼,望进他的眼,长宁虽然是自杀,但终是因她而起,而不凡重伤也是为了保她,他居然说她做得好?

宁墨清冷的噪声在身后响起,“如果十一郎有什么三长两短,害了凤止的性命,我们一世不得心安,如此甚好。”

无忧默了下去,之前情形,确实没有时间,让她做任何安排,明知是虎穴,也只能独身前往,见步行步。

但看着重伤的不凡,象有把刀在心脏上一刀一刀地绞着,痛得阵阵抽搐,“不凡,怎么样?”

宁墨神色黯然,“我只能暂时保得他性命。”

无忧心底隐隐升起一抹失望,“难道没办法治?”

宁墨眉头微微蹙起,低声道 办法有一个,但……” 睨了无忧一眼,掐住话头。

无忧沉下去的心,再次提起,“什么办法?”

宁墨和开心对看了一眼,面露难色,却是不答。

无忧眸子一点点沉了下去,“难道是炎凤的精元?”她精通魂魄织补之术,自然知道离魂只有炎凤的精元可解。

宁墨垂了眼,避开她的视线,薄唇轻启,“是。”

无忧神色微滞,苦笑了笑,天地间,火凤不少,但纯正的炎凤却只得冥王父子。

这也罢了,最难的是炎凤的精元只有在极度亢奋时,方能提出,而且一旦离体,就会散去。

三人沉默下来,不再说话,默默前行。

虽然在开心和宁墨很小时,长宁就离了北齐,之后再无联系,感情不比得长宁和不凡那般亲近,但终是亲姐弟。

长宁没了,不凡伤重,开心和宁墨表面上不做出什么表示,心里却哪能不痛苦。

回到营阵,无忧在不凡的床前站了许久,看着不凡惨白无色的面庞,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有生以来,头一回遇上无法决定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回神。

看向左右,才发现,不知宁墨和开心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房中只得她一人。

深吸了口气,神色蓦地定了下来,坐到床边,手指轻抚上不凡冰冷的面颊,“子言,换成你,会怎么做?”

她知道得不到回答,轻叹了口起,起身出屋,已是日落西山。

无忧平静地望向静立一侧的开心和宁墨、惜了了三人,声无波澜,“凤止在哪儿?”

自从出了山洞,她对凤止的事,一字不提,但她明白,他们能赶去山洞与不凡会和,就不会不知凤止的事。

既然知道凤止的事,就不会不打听凤止的下落。

果然惜了了开口道 他自己的别院。”

无忧哑然,胸口团上一团怒气,他们为凤止奔走涉险,他却安心地回别院。

开心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去吧,或许不凡不会接受,但总得一试。”

无忧脸上阴晴不定,看向宁墨。

宁墨略一点头,却不多言。

无忧心口堵得厉害,又望向惜了了,后者同样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咬紧下唇,不敢再多看他们,转身离去。

到了凤止的别院,跃下马背,也不叫人通报,径直闯进凤止的寝院。

凤止立在廊下,吹着口哨逗鹦鹉,一派悠闲。

直到无忧踏上台阶,才懒懒抬眼起来,细长的眼角斜斜地睨来,“哟,这是谁来了。”

无忧咬了咬牙关,把手握成拳,强忍着没一巴掌给他煽过去,“你搞什么鬼?”

凤止又看回鸟笼,拿着长柄小金勺给鹦鹉添食,慢慢地“呃?”了一声。

无忧半眯着眼,“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

“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一起亲亲我我,太过伤心,实在看不下去,当然要离开。”他话是这么说,可脸上没有半点伤心的神情,只有一丝淡淡的讥讽。

无忧虽然与不凡一起,但并不是对凤止的行踪全不理会,在十一郎出现以前,他一直在那儿,可是见着十一郎后,就不见了他的踪影,“你看见了十一郎,是吗?”

凤止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 我还以为你只顾着看旧情人,根本就看不见一直被藏在王妃身后的十一郎,原来还是看见了的。”

无忧被他呛得喉间一哽,她当时眼里确实只剩下了不凡,再没顾及到其他,自然也没发现一直被藏在王妃身后的十一郎,脸色微变, “你是说十一郎一直在王妃身后?”

凤止淡淡地斜瞥了无忧一眼,鄙视道 当然。”

无忧沉下脸,“你为什么不早说?”

凤止奇道 我为何要说?”

无忧怔了一下,“难道你不知道十一郎体内还有你的一股魂气?”

凤止‘啊’了一声,似乎才想起这回事,“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无忧简直象听见最荒谬的话,真想把面前这颗媚入骨子的大脑袋切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难道你不怕她们摄你魂魄,将你囚在一个不属于你的身体里,任他们宰割?”

凤止不以为然道 你不是去了吗?”

无忧眸子一沉,“这么说,你是故意隐身,让我误会你被他们掳去?”

凤止妩媚眼波向她扫来,凑到她耳边,吹了口气,魅惑道 如非如此,我如何能看到你为了我,可以舍去一切?又岂能知道你对我的心?”说完笑了一声,退了回去,对鹦鹉道 是不是?”

鹦鹉很配合地扯着喉咙道 是。”

无忧险些没气炸了肺,夺了廊上鸟笼,快速打开鸟笼,把鹦鹉抓了出来。

凤止满脸的可恶媚态,瞬间一滞,“你……你要做什么?”

无忧冷瞪了他一眼,突然手一扬,将手中鹦鹉往上抛去,鹦鹉扑腾了两个翅膀,飞向空中。

凤止脸色一白,扑上前想要抓住欲飞走的鹦鹉,却哪里抓得住,看着鹦鹉飞高,哭丧了脸,望着鹦鹉飞远,怒瞪向无忧,“女人,你疯了?”

无忧幸灾乐祸地看着鹦鹉远去,“这样的鹦鹉,十个金珠就能买,仙巫大人还能差这十个金珠?大不了再买一只就是。”

凤止气青了脸,有这女人在,就算他死了,也难得安宁。

这只鹦鹉他花了二百金珠才到手,钱倒也罢了,他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才教得它如此乖巧,能说会道。

垮下了脸,冷哼了一声,“看来,你今天不是有求而来。”

483 有求而来(二)

无忧这才想起,来不是为了泄怒扫晦气的,一扫脸上的怒容,换成轻松的腔调道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好吧,我们来谈正事。”

凤止瞧着无忧的无赖模样,嘴角禁不住一抽,好气又好笑,斜睨向她,“那种事只需要做,不需要谈。”

无忧堆出来的笑有些发僵,“另外有办法的,是么?比方说……”

凤止的嘴角拉了下来,知道她后面肯定不会有好话。

果然,无忧吸了吸鼻子,小心道 比方说,男人可以用手……然后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装一装……”

她每说一句,凤止的脸就黑上一层,最后简直成了锅底,讥诮道 你当精元是精子?”二十一世纪十八年的共同生活,让二人间说话也没那么多顾虑。

无忧哑了声,神情有些讪讪。

这哪里是来求他的模样,凤止心底鬼火乱窜,很想直接将她轰出去,但见她一脸愁苦,又狠不下这心,暗叹了口气,她真是他命中的克星,扇柄抬了她的下巴,“那个年代男女之间喜欢便在一起,即便不喜欢,一夜之情也比比皆是,你在那样的地方生活了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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