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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与君aa-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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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粉头倒是会看人眼色的,见他们二人说话,也不打岔相缠,只是在一旁添酒。

无忧见不凡目光在翠翠手瞟过,她白嫩的指间戴着一个牡丹金指环。

再看红衣女子指间也同样戴着个牡丹金指环。

这指环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不凡慢慢转动着手中酒杯,慢慢抬起头,“有来有往,看来我真得为你办件大事。”

凤止眸子轻闪,眼中邪意一涌,“这么说,这份礼,你是收下了?”

无忧满腹疑问,看向不凡。

不凡不直接回答,放下酒杯,“借你的骨牌,算上一卦。”

无忧微微一怔,不相信不凡是以算卦定结论的人。

凤止从袖中取出骨牌,抛给他。

不凡手一握,接下骨牌,随手一抛,整齐的反扣在桌面上,无忧只看见了离她最近的那块骨牌的图案。

千千迷信,常常用骨牌看时运,无忧看得多了,也懂得玩法,这骨牌有八块,每块上画着不同的图案,算卦之人翻其中四块,由图案组合来定凶吉。

看着不凡一一翻出的骨牌,前面这三块骨牌加上最后那一块的图案,便是大凶之兆。

虽然不知不凡算的什么事,但这件事对他一定非常重要,心里‘砰砰’直跳,轻咬了唇。

在他指尖触到最后一块骨牌时,胸口骤然收紧,突然伸手,将他的手按下,阻止他翻开最后一块骨牌。

不凡抬眼向她看来,眸中微诧。

无忧放开咬着的下唇,直视着他的眼,“不要看,是凶是吉,看了又能如何?”

不凡与她对视片刻,偏头微微一笑,自嘲道:“我自认对世间万物,看得明白,不想竟不如一个女子看得透彻。”

手掌微动,已将那些牌和去。

100 异样情怀

凤止看过桌上骨牌,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凡拾起桌上骨牌,一块块叠好,递还给凤止,手中却留了一块把玩,“虽然运程是天定,但一步走岔,就是大吉之运也会变成大凶。反之,如果大凶之时,如果逆运而行,大凶之运或许也能化凶为吉。既然可以改变的事情,何必过早论下凶吉,将自己困在心境之中。”

说完向无忧微微一笑,叫人如沐春风,裹覆暖阳:“姑娘可是这个意思?”

无忧抿唇轻笑,他真是个心思敏锐的男子,只要轻轻一点,就能将人心剥析开去。

凤止听完,望向无忧,金琥色的眸子中闪着赞赏,甚至怀疑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当年跳到他浴桶中的那个胡为丫头。

当年,常乐郡主不知被哪个不知廉耻的下人怂恿,怕不凡嫌弃她毁去容颜的脸,小小年纪便想与不凡成就男女之事,将他牢牢绑在身边,被不凡严厉责备丢房门。

她气恼不过,便跳到了他的浴桶中,肆意妄为,想以此来激怒不凡,当然结果是,他将她丢出浴桶。

但那样行事不经大脑的刁蛮郡主,与眼前这位识得论人心的少女,实在无法视为同一个人。

难道在山中三年,师叔真有这么大的能耐,让她由里到外的脱胎换骨?

凤止翻弄着手中骨牌,久久凝视即便在全无生气的人皮面具下,仍亮如星辰,满是勃勃生机的灵动眼眸,眉角轻挑,这丫头确实有意思……

那两个烟花女子见无忧相貌平平,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居然让眼前这个,她们想靠近一点都不能的男子另眼相看,心头象被沸油滚过,嫉妒得发狂,又不敢做任何表示。

翠翠持了酒壶给不凡和凤止满上酒,“既然以后的事,今日相聚,便是今日的缘,二位公子如何能辜负了今日良辰?不如我们姐妹陪着二位公子好好喝几杯,也不枉今日一聚。”

“不必了,我还有要事在身,这酒改日再喝。”不凡淡然拒绝。

无忧轻咬了下唇,还指望着下次,男人啊……全是披着正经的皮,骨子里全不是这么回事。

翠翠还想留,凤止手中骨牌捏得‘啪’地一声脆响,“你还真是个不识得岁月的人,可怜我为你精心挑选的美人。”

不凡微微一笑,起身。

无忧只觉得手臂一紧,被人提了起来,抬头惊望去,对上不凡黑得叫人无法看透的眼。

他凝看着她的眼,薄唇轻动,话却是对凤止说的,“人情,我领了。这美人,确实甚合我意,我要了。”

桌边两个女子,同时看向无忧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实在看不出,她哪里当得上‘美人’二字,憋闷得脸色有些黑沉。

无忧呼吸一窒,险些透不过气来,他这是唱的哪出?

微张了唇,话还没问出口,不凡已转头看向凤止,声无波澜,“你要什么?”

小船受力下,轻轻一漾,无忧站立不住,往前一扑。

不凡手臂从她腰间环过,将她牢牢抱住,她随着向前的惯性趴在了他胸前,面颊轻贴了他垂在身前的墨黑发束,丝丝痒痒,直搔进她心里。

他不熏香,也不用香袋,身上只有从衣料上传来的,被太阳晒过的干净清新的味道。

虽然他当她是花场女子,但她却暗庆现在趴在他胸膛上的人是她,而不是桌边的那两位。

突来的欣喜让她没察觉到,这份莫名的异样情怀。

凤止媚邪的眼角向她瞟来,只是一顿,便又回到不凡的脸上,“我要你代我还个人情。”

“什么人情?”

“番王的。”

“好,赵雅会毛发不损的安然回去。”

凤止眼角带笑,向不凡举了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凡将手中骨牌抛给凤止,将无忧打横抱起,朝船舱外走去。

无忧望着成弧线抛落,被凤止接下的骨牌,那块牌竟是不凡本该翻开的那块……

心里陡然收紧,刹时间怔过神去。

失神中,无忧的视线不自由的又落在了,美人持酒壶的手上,她指间的指环在眼前跃过,随着落下的毡帘,初回到这世上的一暮赫然浮上脑海,心脏猛的一跳。

她和千千刚到‘常乐府’的那日,端妈妈举着烧火棍的手上也戴了个这样的指环。

如果所料不错,这两个女子要么就是端妈妈的人,要么就是母皇的人。

心里乱哄哄的一片,连不凡如何抱着她下了船,又如何上了青石台阶都不知道,直到他抱着她跃身上马,才赫然回神。

这时与他单独相处,才想起从他进船舱,凤止也没对她的身份做过解说,所以照那两个女子的身份来看,自己在他眼中也是花楼女子。

忙要挣身从他怀中出来,却被他抱得更紧,只得道:“我不能和公子……”

“我送你回去。”他低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无忧一怔之后,心间泛开些自己都分辨不出的滋味,甚是憋闷。

原来,他就是对一个素不相识的花场女子,也能如此温柔。

如此看来,他过去对她所做的那一切,不过是习惯性的温柔,和对花场女子并无两样。

声音冷了下去:“不敢劳烦公子。”

“这里如果不走水路,离婉城有三个时辰的路途,我不送你,你如何回得去?”他的声音越加的温柔,如同哄着被宠坏的孩子。

“那我回画舫。”无忧推挣着想下马。

他低笑一声,任马慢行,右手臂箍着她的腰,顺带松挽着马缰,左手将她的脸扳过来,略略抬高,他低着的头能看进她的眼,“生气了?”

这语气,无忧身体有些发僵,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她不是第一次听见,一点不陌生,呆望着他幽黑的眼,一定是哪里出了错,这不是他对一个陌生的花场女子会说的话。

他手指滑下,在她下颚处轻搓。

她瞬间明白什么,喉间哽了哽,脸上如同被揭去面膜一般,一阵清凉,在人皮面具下闷不透气的脸,刹时得到释放。

眼角微斜,他已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尽数揭去,顺手塞入袖中,“一直戴着,不难受吗?”

无忧轻抿着唇,半晌都出声不得,过了好一会儿,才轻润了润嗓子,“你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你阻止我翻牌的时候。”他手指移上,轻抚着她的眼角,只有她才有这么黑亮纯清的一双眼眸,这是他唯一见过的,与心里深处那双一模一样的眼。

他进船舱时,她与他目光一触,便垂了眼,他未能看清,也没过多的留了神,直到她的手覆上他的手背,透骨的凉自她手上传来,他才有所察觉,望过去竟是让他任何时候,都无法抗拒的眼。

无忧感到他指尖在眼角轻轻的抚摸,心里砰然乱跳,忙转脸避开,这突来的慌乱让她无措,故意沉下脸,尖酸的道:“我说怎么不留下和美人共渡**夜,原来是认出了我。”

他笑了笑,也不多解释,“还回画舫吗?”

“去看人3p啊?”无忧翻了个白眼。

“三飘?”不凡看着无忧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恍然大悟,哑然失笑,“你哪儿听来的这些。”

无忧扒拉着记忆,网上?同学间?扒到最后,实在不记得这个3p是从哪儿听来的,从何时听来的。

皱着的眉头,赫然一松,摊了手,“不记得了。”

不凡摇头一笑,带了些无奈,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她口中说出,竟无法将她往那些下流的事上想,“千千那丫头……”

无忧忙拽了他的衣袖,“不关千千的事,不是她跟我说的。”

“你就这么喜欢那丫头?”他凝看着她的眼。

无忧心虚的舔了舔唇,“你……不会把她弄走吧?”

“我为何要弄走她?”不凡失笑,“不生气了?”

无忧怕他追究千千,急情之下,忘了他会烟花女子的事,听他说起,又将脸一沉。

不凡指腹轻轻抚过她绷紧的面颊,微微一笑,“要怎么才不生气?”

手指在脸上轻轻划过,无忧神色一僵,这动作……

以前她生子言的气,他也是这么轻抚着她的脸,也是这么问她,难道男人哄人,都是一个样子?

神使鬼差的道:“你给我弹个琴吧。”

轻抚着她细滑面颊的手指顿时僵住,过了一会儿,慢慢垂下,握了缰绳,“我不会弹琴。”

无忧略为失望的低下头,看着他握着缰绳的手,指节有些发白,生出一些愧疚。

自己回来后,他对自己一直不错,刚才虽然是无心之言,但如果自己换成兴宁,明知道他不会弹琴,却叫他弹个琴来听,岂不是有意刁难于他。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抬头看着他望着前方,清峻的面庞,神色间淡淡的,好象什么事也没有,但无忧能感觉到,自己的话伤了他。

虽然他并不象一句话就能伤到的人,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心里也不由的隐隐作痛。

101 不同以往的温柔

无忧默了一阵,轻咳了一声,寻话题,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你不是要帮他们清除积雪吗?”

“已经设好了方案,只是要等上头的雪稳一稳,明天才能开工。”

“明天,你亲自督办?”

“嗯。”不凡垂下眼眸扫过怀中安份的人儿,她的出现确实打破了他许多计划。

“那你别送我了,给我一匹马,我自己回去便可以。”她望了望天色,已近黄昏,如果他送自己回去,一来一回得五六个时辰,那他明日还有这许多公务,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既然在西山附近,那么离他所在的军营也不会太远,弄匹马,不会是难事。

她等了一阵,不见他有反应,补充道:“其实,马……我骑得还可以。”

“我知。”他看着她澄清的眼,她初回来时,与靖王比试的那场骑射,他就知道她的骑术又非过去能比,然这里回婉城,得到半夜,他又怎么能让她一个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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