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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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本本的还给我,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
无忧明知这个人不可信,却情不自禁的心里一动,呼吸不由的屏住。
自己要在府中立足就得过他这关,他对自己已经怀疑,以后想蒙混过去,已经不可能。
信他,还是不信他?
告诉他,自己是从别处送来的,至于兴宁在哪里,天知道?
她眼一眨不眨的将他看着。
他眉目分明,五官精致细腻,容貌秀美,略一看远不如那些酷哥帅男晃眼,但他与身俱有的秀雅,如同世间最温润柔美的暖玉,但叫人看上一眼,便想再看第二眼,第三眼,最终再难看去别处,那双眼更是纯粹的黑,黑的不掺任何杂质,叫人看不透。然越看不透,就越想去看透,一路路看到深处,最终迷失的却是自己。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四目相对,他不急不燥,静静的等着。
无忧视线下移,落在他橘色泛着柔光的唇上。
他的唇形端正薄削,唇纹细腻如同花瓣,这般看着,没来由的叫人喉咙发干。
薄唇轻动,“相信我,无忧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她。”
她重看向他的眼。
他眼眸真诚。
无忧蓦然一笑,盘旋在宫廷周边的人,能有真情?
她不信他,她凭什么信他?
将将才见他将她用做杀人的刀,挡箭的盾牌来除了一个隐患。
如果兴宁身上没了这些权势的光环,她对他还能如此重要?
信他?搞笑!
再说如果让他知道,那个对他‘很重要’的无忧因她而消失,不知会不会恨不得将她剁成肉酱。
无忧眼里的讥诮变成了嘲弄,“你爱她什么?这张丑脸,还是地位?”
以前常见一些美貌女子吊了个丑男人,被人戏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句话现在用在他身上就正好倒了过来,现在他是鲜花,插在了兴宁那堆牛粪上。
摸了摸脸,触手便是凹凸不平,眸子黯了下去。
呃,自己现在就是那堆牛粪。
不凡默然,这些全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却不能道于人知。
无忧眼里的嘲讽之意更浓,在他略为失神中,蓦然挣开他的束缚,抬起一只手缠了他脖子,一手顺他领口衣襟慢慢抚下,直至胸脯,留连恋不去,动作极是煽情,眼角带媚,笑口盈盈的道:“我就是无忧,既然我对你这么重要,也就别理什么大婚了,不如就此……”
他眼里没有无忧预想的慌乱,只是勾唇淡笑,“如果不凡依了你,一旦东窗事发,不凡可得被太子乱杖打死。”
无忧眸色微闪,“原来,你是怕死的。”
“谁不怕死?不凡自然也是怕的。”不凡嘴里说着怕,脸上却全无怕的模样,“比起用这招来除去不凡,倒不如我们做笔交易,让不凡为你所用,条件是你告诉我无忧在哪里。”
无忧‘哧’的撇头一笑,一闪间的念头也能被他看穿,回头看着他胜算在握的散漫笑意,气闷的想咬他一口,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处的?”停了停,怕他不懂什么叫处,又补充了一句,“就是童子鸡。”
他唇角习惯性的笑意一僵,一直淡然从容的神情终于起了变化,沉静似水的眼眸闪过诧异。
无忧在他惊怔中,满不在乎的将他从身上推了开去,起身俯视着他,“别紧张,你是不是,我都不在意。”
010 美夫不好吃
就算是自己的老公,在认识之前的事都管不了,何况是别人的男人。
转身走出树丛,听身后他的声音传来,“我会让你说实话。”
无忧回头一笑,那就看你的本事,不过这句话只是在心里说说,“我就是无忧,你死活要说我不是,我也没办法。”
她没骗他,她本来就是无忧,只不过不是这个常乐府中的常乐郡主,而是在八年前便被毒死宫中的常乐公主。
不凡翻身站起,轻理衣衫,一拂身上落叶,又恢复了初时所见的淡然从容,施施然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无忧望着慢慢走远,逸雅的欣长背影,崩得紧紧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长嘘了口气。
这个人比想象中更难应付。
与他闹了这么一场,不知他还会不会把千千给她指派过来。
院里丫头见她进来,忙迎了上来,将她接下,其中一个看见她,脸上便是一红,想必是方才见到她‘强迫’不凡的那个丫头。
无忧眉头一皱,对那个人也当真头痛。
苦笑了笑。
兴宁的名声本来就不好,离开三年回来,又顺顺当当的把那淫/荡的名头坐正了,这样也好,省得前后落差太大,引人怀疑。
沐浴出来,果然见千千被人引了过来。
无忧看着缩手缩脚的千千,挑眉一笑,那个人如果抛开院门外的恶行,还真得体的叫人寻不到他的错处。
她要人,他便立马送人来,至于原因,半个字也不问,无需让她再动脑子去想怎么应对。
千千一见无忧,心里就直犯迷糊,两边嘴角上勾,陪了个假笑,“郡……郡主找我?”
无忧退去左右服侍的丫头,朝着她也是夸张的挤了个笑,笑纹在脸上一现便收,“笑得这么难看,收了吧。”
千千‘嘿嘿’的当真一笑,向门口望了望,蹭到她面前,“你还真是郡主啊,那我以后真不用再回端妈妈那里,就留这儿了?”
无忧白了她一眼,端妈妈过了明天,就没了,还有什么可去的,将手中玉梳往台案上一搁,“看你表现了。”
千千忙拿了玉梳给无忧梳着那一头墨黑长发,吁嘘不已,这个郡主要身段有身段,要好发有好发,偏这张开门见人的脸着实难看,“那个车里的人,咳……说是郡主的二夫,就是我说的那个不凡,不过这两年不在府里,今天才回来。”
无忧嘴角一抽,这消息来的晚了些,不过足见千千还是上了心的,“这个人是什么背景?”就算是仗着兴宁的势,如果没有了不得家世背景,怎么也不可能敢动皇上的人。
千千搔了搔头,“不知道。”
无忧回头,似笑非笑的将她看着,慢悠悠的道:“三包……你就这点能耐啊?你还是回端妈妈那儿吧。”
千千手一抖,苦了脸,扑跪下去,抱了无忧的腿,开始嚎,“郡主,明天端妈妈就要被处决了,现在她手下的那些人,听说等公子忙过了,要挨个的审。
现在全被关在柴房里,一个个的吓得死了一半去了,说铁定一个也跑不了的,都得给办了。
我也是将将从那儿提出来,也不知以前到底帮端妈妈干了些什么,你让我回去,指不定明天就要跟端妈妈一块处决了。
你也知道我是被上头丢下来的,转眼功夫,就回去了,他们非得冤我不肯好好在这儿呆着,做手脚解脱,没准又给我扣上一条不服管教,屡教不改的罪名,到时指不定要将我摔去哪儿呢。
万一是青楼卖笑的,那可就真真生不如死了。
好歹看在我们是一路……”
她见无忧脸一黑,忙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小声絮叨,甚委屈,“我一回去就被揪着送进了柴房,能问到这些就算不错了。郡主让我在您身边呆着,我保证,以后把我那三包的本事发挥到最大,给郡主分忧解难。”
无忧一扁嘴,“你那包坏事,还是算了。”
千千一抹眼泪,手上却是干的,哪有什么泪水,见无忧无语望天,干笑道:“这么说,我不用回去了?”
无忧刚回来,身边也得培养自己的人,千千与她一起过来,自是最佳人选,叫她回去,也不过是吓吓她,“快梳头吧,一会儿那边来传宴了。”
千千长松了口气,爬了起来,握着无忧的墨黑长发,又犯了愁,偷看了一眼无忧,心一横,梳了起来。
无忧不再理她,陷入沉思,慢慢回想着被封存了十八年的记忆,希望从过去与姨娘的对话中知道些关于兴宁的事。
过了良久,听千千说了声,“好了。”
抬头往铜镜中一照,微微一愣,脸黑了下去,头上顶着两个包子,和千千头上的那两包子头一模一样,只不过她头发较千千长密了许多,那两包子就大得出奇,几乎堆满了头顶,怪模怪样跟蜻蜓脑袋差不多。
难不成要她顶着这么个蜻蜓头去赴宴?
那个不凡可是眼定定的寻她的把柄,不用闭眼也能想到他看到她这副模样是什么神情。
大吼出声,“千千。”
千千捏着梳子,愁眉苦脸的将脸皱成一堆,“奴婢只会这个。”
无忧哭笑不得,“你怎么不早说?”
“郡主叫我梳头,我不敢不梳……”
无忧捂了捂额头,好在她是遇上了自己,要不然就她这样子,就算没有端妈妈这事,她也得自个栽进去。
无忧对千千的能耐感到很无力,又不愿另叫下人进来服侍,自己打散了头上顶着的两个包子,顺手挽了个偏向一侧的小坠马髻。
这个发型无需过多装饰,只要随便加上一朵珠花或者绢花便能俏丽得体。
望着镜中挽起的发束,黑亮的瞳仁暗了下去,这发型是在她六岁前常挽的,不过挽发的那双手却不是她,而是子言。
别的公主都是由宫女服侍着挽发,而她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公主,宫女们自然能懒就懒,从早到晚也难见个人影,于是给她梳头的活便由子言包了下来。
有时她会问子言,“为什么总是子言哥哥帮我梳头?”
他总是对着镜子里的她温柔的笑笑,“因为我是你夫君。”
那时她不懂他眼里的怜惜和无奈,觉得很开心。
后来她去了二十一世纪,年龄渐长,才懂得这里面的那些酸楚,不过那时,他已不在,也无需再挽那样的发髻……
她会在无人之时,自己反复的梳着那几个他为她常梳的发型,然后愣愣的看着镜子,就好象是他为自己挽起的发束。
对着铜镜看了一阵,手慢慢垂下,任发束自行散开。
“郡主挽得很好看,为什么要打散?”千千正从梳妆盒中捡了一样珠花捧在手中。
“不喜欢。”无忧说了句违心话,重新梳了一束长发斜拢到脑后束高,松松挽了个小髻,在发圈处压上珠花,发稍与余下的长发随意用玉结扣住,简简单单,也算是得体大方。
“郡主的手真巧。”千千在一旁看着,羡慕不已,瞅向铜镜中的那张脸,这漂亮的发型也就大打折扣了,微扁了扁嘴,老天爷还是公平的,给她一个显贵的身份,便给了她一张丑脸。
无忧对这张脸也还不习惯,不愿多看,匆匆收拾妥当便离开梳妆台更换衣衫。
没一会儿功夫便有人来请她过去王妃的侧厅用膳。
出了院门,梨花树下已有一个人在等待,他负手而立,目如止水,静看着她。
俊美的面颊上寻不到先前与她发生过的那些让人不愉快的痕迹,风吹衣袂,花瓣飘扬,却越觉得他清宁绝尘。
如果不是亲眼见他弄权,真会被他这纯清的外表蒙骗过去。
无忧大大方方的朝他走过去,“等我?”
他笑了笑,不经意的看过她古今结合的发髻式样,“能让不凡等的,唯有郡主。”
无忧肚子里骂了声,虚伪,没句真话,嘴角却略略勾起,露出一个在这张脸上怎么看都难漂亮的笑,“我也正怕路上会无聊,有你陪着,当然最好。”怕迷路才是真的。
不凡只是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漆黑幽深的眸子闪如碎星,象是带了些玩味和嘲弄,“可以走了吗?”
无忧也不理会他是不是看穿自己害怕不认得路的心思,眼角瞥向身后愣看着不凡;眼也不眨一眨的千千,眉头连皱了几下。
“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敢这么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