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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与君aa-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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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卷尘离去,拉了拉嘴角,“这混蛋也会说谢字。”

口中报怨,脸上的罩着的怒气却荡然无存。

回到‘暮言轩’换过衣裳,摸着袖中那块人皮面具,她和开心坏了他在‘满月楼’的事,不知他该如何记恨,光是想想,便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将大裘裹好,令小红将不凡的大裘送还,硬着头皮去了‘听雨轩’。

过了小桥,见院中只得两个小厮在打扫院子,房门却是紧闭。

小厮见了她,忙迎了过来,告知她,惜了了送宁墨回‘墨隐’去了。

无忧脸色微变,抽身就走。

宁墨性情淡漠,平时很少到处走动,来了了这里,多半是为了借他的毒来止痛。

是药三分毒,何况是有假包换的毒……

再说了了是个只下毒,不解毒的家伙,宁墨用于镇痛的毒一点点沉淀,身体总有不能承受的一天,那时……

无忧不敢再往下想。

如今紧要之事,一是尽快将开心送到三姑娘那儿去,把那些器具捣鼓出来。

二是说服宁墨治伤。

一口气奔到‘墨隐’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台阶上木门‘嘎’地一声打开,平儿端了个铜盆出来。

无忧快步上前,见盆中水漆黑如墨,腥闻扑鼻,眉头一皱,低声问,“这是宁墨体内排出的毒液?”

“是。”平儿见到她,本能的往后缩了缩。

“惜了了呢?”无忧眉头拧成了疙瘩。

“惜公子送了宁公子回来,已经离开了。”

“宁墨在里面?”

平儿向身后闭拢的木门,望了一眼,眼里浮上惧意,却不答无忧的话。

无忧知道他极为护主,不再理他,自行走到门边。

“你不能进去。”平儿焦急之下,连郡主二字都忘了叫。

无忧冷眼瞪过去,他护主是好,但这样又护得了什么,如果自己是兴宁,他这么做,只会更激恼兴宁,换来的不过是宁墨受更多的罪和他丢掉性命。

平儿握着盆沿的手紧得发白,明明是害怕的,却无退让之意。

“让她进来。”里面传来宁墨清冷的声音。

“公子。”平儿越加焦急。

“不妨,你下去吧。”里面声音依然除了冷,还是冷,听不出一丝情绪。

平儿这才瞪了无忧一眼,快步下了台阶。

按理,平儿是极为不敬,但那一眼,眼角分明闪着泪光。

无忧轻抿了唇,收回视线,推开木门。

屋外的天空都乌沉沉的,象要下雪,屋内光线也就更暗。

宁墨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上垂吊着的一片枯黄落叶,清潇的身影处处透着寒气,倒让人觉得这屋里比屋外更冷上几分。

常乐府中,各处院舍都设有地龙,无忧不明白,为什么他这里没拢地火。

宁墨直到无忧掩上房门,才转过头来。

无忧站在门口,望着他那双与子言酷似的眼,如果不是他长得太漂亮,真会认为他一定就是子言。

窗外有风灌入,吹开他墨黑的长发,将他身上单薄的衣裳紧贴在臂膀上。

她不理他会不会不高兴,走到他身边,探身关拢窗扇。

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无忧又自顾走到桌边,点了灯,才转身过来,见他的冰冷的视线一直没离自己,轻舔了舔唇,“我去叫人拢地火。”

“不必了。”他终于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习惯性的看向窗外,看见眼前关闭的窗扉,才想起窗户已被她关上,收回视线,顺手拿了手边书卷。

无忧见惯了他的冷漠,不以为然,走到他身边,蹲下,握了他一条小腿,轻轻揉捏。

宁墨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愣了,下意识的要退开,手握了轮椅手柄却是没动,垂眼看着她微白的小脸,冷意从她的手上,隔着锦裤传向他的肌肤。

小腿肌肉,随着她手上力道,化开酸涨,软痛,僵着的身体,慢慢放软,不再动弹。

耳边仿佛响起少女银铃般的声音,“能有感觉吗?”

“我一定要学医,治好你的腿。”

“听说中医加针炙之术,对腿疾最有效。”

他凝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里五味杂陈。

“宁墨。”她突然出声,“你既然懂医,为何不给自己治脚?”

她关切的话语却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宁墨忙收敛心绪,眼里波动的神色,重新冷了下去,“不想,也没必要。”

无忧揉捏着他小腿的手顿了顿,将唇咬了咬,虽然兴宁反反复复的伤他,但治过,总不至于象现在这样,要用毒镇痛,“治吧。”

他蓦然转动轮椅,转过身去,“走吧,不要再来。”

无忧进来前便做了最坏打算,没指望得到他的好脸色。

转到他前面,双后握了轮椅扶手,不容他避开,凝视着他冷如寒冰的眼,“你不治,我来治。”

“我不治。”他别着眼,不看她。

“我治。”

她固执的一点不退缩,声音不大,却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进他心里。

他转眼过来,看进她执着的眼,“为何执意管我的闲事?”

无忧漫吸了口气,将唇轻轻抿起,“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如此,也一定要如此。”第一次见他,就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或许是因为他有双和子言一样的眼。

宁墨凝看着她,她的眼漆黑纯净,他相信世间会有相同的容貌,却不会有和她同样的一双眼,她一定是……他等着的那个她,心里一阵阵的绞痛。

“我的时间不多了,在我离前开,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办了,不管你同不同意。”那琴声,这双眼,还有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感觉。

自从那梦,虽然那梦被她归为春…梦,但潜意识感到自己与他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管他是不是子言,她都得如此,就算寻不到子言,也算了一桩心愿。

“时间不多?”宁墨狭长的眸子微窄,露出迷惑。

“我不是兴宁,府中已有人发现,我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更多的人察觉,我藏不了多久。”

“不凡?”

无忧轻点了点头,在他面前,竟说不了慌话。

“既然如此,你离开便是。”

“我还不能走。”

“为何?”

“我不能告诉你。”

他笑了笑,如果真的是她回来了,回来的目的自然是寻叫‘子言’的人,那个与自己有同样眼睛的人。

与自己眼睛酷似的人,府便有一个。

可是那个人是没有心的,有天下最温柔的面容,却有天下最铁石的心肠。

那个人,守候着害死她的恶魔。

这笑是无忧见过最好看的笑,却也是最冷的笑,仿佛将浑身的血液也一起凝结住。

“你真要如此?”

“是。”无忧吞咽了一下,一直下沉的心,升起希望。

“那与我圆房。”

无忧怔住,愕然的看着他冷然绝美的面庞,他的眼仍冷若寒潭,寻不到一丝温度。

“做不到吗?那请回吧。”宁墨转开轮椅,从她身边滑过,缓缓移向里间。

与他圆房一事,不凡曾向她提起,而且要赶在母皇到来之前。

不凡说过,他们所有人与兴宁的婚约都是协议的,只有圆房后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赫然间若有所悟,他的脚伤成这样,只怕不仅仅因为兴宁。

脚底升起寒意,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

125 苦闷的开心

“宁墨。”无忧追上两步,“圆房吧。”

轮椅蓦然停住,宁墨提圆房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不想她居然会同意,望着前方,一时间,心中更不知是何种滋味,半晌才道:“不必勉强。”

“我晚上过来。”无忧深看了他如浸在冷雾中的背影一眼,飘身离开,有些事,她也想弄明白。

宁墨转过身,直着腰从窗口望出,目光追着无忧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院门,才软靠向身后靠背,垂下了眼,心里乱成一团。

※※※※※※※※※※※※※

不凡一一批了各部管事送来的进出物件册子,抬头见李妈妈候挨着门边进来,知是为初七给无忧安排入寝之事。

眉头微蹙,离府几日,府中事务实在不少,如果不尽快处理,只怕真要误了这初七。

提了笔继续手中工作。

李妈妈直到桌案边,才恭恭敬敬的站定,“纥公子……”

“郡主现在何处?”不凡手中的笔不停。

“在‘暮言轩’。”李妈妈垂着头,神色略为不自在。

“她身体有什么不适吗?”不凡察觉到李妈神色异样,瞟了她一眼。

“郡主身体没有不适。”李妈妈将衣角捏了又捏,壮了胆道:“郡主说……”

“李妈妈何时变得吞吞吐吐?”

“郡主说,今晚和宁公子圆房……”李妈妈一口气说完,更不敢抬头。

“是吗?”好象有一只手猛地攥住不凡的心脏,刹时间呼吸不得,手中笔仅顿了顿,仍自批注卷册,神色不变,“好生安排,叫人小心服侍着。”

“公子,郡主没大婚,这不合规矩。”李妈妈紧张得额头渗了汗。

“规矩是人定的,就是太子进了府,也说不得郡主什么。”

“王妃……”

“我会向王妃交待。”

李妈妈暗松了口气,有他这句话,王妃问起,也怪罪不了院子里的人,向不凡行过礼,退了出去。

不凡的手蓦然握了笔杆,‘啪’地一声,笔杆从中而断。

将折断的毛笔弃于案上……如此甚好……这不正是自己所愿,可以保住宁墨……

他心里不管念了多少个好,找到了多少应该如此的理由,唇边终是浮起一抹苦笑

※※※※※※※※※※※

‘暮言轩’里众下人进进出出,忙里忙外。

无忧百无聊赖,握着个啃了两口的苹果,趴在桌上发呆。

千千转着圈,看了一阵熏衣裳,蹭到无忧面前,装模作样的给她倒了半杯茶,“你今天真的要跟宁公子圆房了?”

“嗯。”无忧嗯了一声,其实一夜情在二十一世纪多得打堆,她答应宁墨时,也是当着一夜情来看,这时看着这些人忙进忙出,才觉得好象不是一夜情这么简单。

这么稀里糊涂的与宁墨把事办了,以后兴宁回来,他该如何是好?

“看不出,你还真有手段,没多少时间竟……”千千一脸羡慕,对无忧的烦闷丝毫不察。

无忧扁着嘴白了她一眼,实在没心情跟她胡扯,见外间的丫头们各自忙碌,无人注意她人,低声问道:“那秋千……”

“除了卖茶的祖孙每天掸灰,没有别的人靠近秋千。”

千千的回答,在无忧的意料之中,但得不到一点消息,仍然觉得失望,越加没了心情,将啃过两口的苹果丢回果盘,起身外走。

初七,照着以往,也是要安排常乐与夫郎同房,不过与她需要与人同寝的日子也非这一日,只不过重要的是沙华血,也就是万万不能误了饮沙华血,所以常乐府中到了初七才会格外慎重。

但常乐和众夫郎关系不好,来来去去都是往不凡屋里送,不料今年来了个大挪窝,去了宁墨那里,这一来整个常乐府就炸了窝,毕竟八卦在哪里都是最受欢迎的。

无忧听完千千这些八卦,只是一笑而过。

前面传来一阵类似赌博的吆喝。

府中被不凡打打点得规规矩矩,有人聚赌,实在让无忧感到意外,不由的朝声音传来处望去。

果真是一堆人围着下丵注,看衣着,尽是府中有点地位的。

他们押的大小,押的是不凡失宠。

庄家竟然是去而复回的白开心。

换成别人做这庄,无忧相信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但开心在,就是再离谱的事,她也不会觉得稀奇。

不过看着坐在石桌上,神采飞扬,见人就拉,象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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