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清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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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一听,更有些诧异的兴味问:“云烟这两人看起来差异有些大把,因为孔明神机妙算?曹操难道不杀伐狠毒?”
胤禛证举杯一饮而下,听到这个答案放下杯子。一双鹰眼炯炯的看着云烟状似平淡的说:“但说无妨,不过笑谈”
云烟抿了抿唇,低头轻声的说:“奴才冒犯,其实不太懂的。但并非由于孔明妙算而受敬慕,只因他心存黎民百姓,鞠躬尽瘁让人动容。
至于曹操,无论功过,后世自有评说吧”
胤祥略微沉吟后,笑着说:“四哥,云烟从来少言,不知为何,但听云烟说起他们二人,似乎在平淡的说两个认识的人”
胤禛轻轻抬了抬眼睫毛缓缓笑了,眸光里都是美丽:“云烟,再取一壶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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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四日,乘舟沿黄河南岸巡视龙窝,烟墩等堤;又度黄河,阅九里冈等堤,令张鹏翩加长青口西坝,在刘河堤筑水坝。
此后,康熙一行人经宿迁,邺州,沛县,济宁,东平,东昌,武城,沧州,天津,于十四日自杨村登岸,十五日抵京,圆满完成此次南
巡。
胤禛下车先进了八府道谢,云烟先回了四府。
一进府门,云烟就先急着去正房给嫡福晋那拉氏请安,过去看了弘晖,小娃娃坐在榻上静养,除了还有点微咳之外,精神一切都好。
弘晖开心的拉着云烟的手说,弘晖真想你,云烟心疼的拉着他肉呼呼的小手说怎么病了,现在感觉如何。弘晖就赖在云烟怀里说云烟回来
了,常来照顾我吧。云烟说好,就细细的喂他吃药,吃完药又喂他一颗小蜜饯含着。弘晖这下也不像前些天喝药嚷嚷着苦了,给什么喝什
么,乖得跟小狗似地,那拉氏见了弘晖这样,也安点心。
胤禛刚一进府,一身风尘仆仆也赶了过来,打了帘子走进来,那拉氏忙欣喜的给他见礼说爷回来了。胤禛点点头走向弘晖的小榻边,云烟
忙站起身伺候在一边。
弘晖睁着大眼睛欢喜的爬起来:“阿玛回来了,弘晖给阿玛请安!”
胤禛撩了袍子,坐上小榻,抬手轻轻揽着弘晖,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和的说:“要按时吃药,养好身子。”
弘晖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弘晖谨遵阿玛教导!”
晚上,小别的四府一家人围坐,温温热热的吃了顿饭,喝点薄酒。胤禛把南巡带回来的特产让高管家分与福晋妻室们。福晋妻室们娇笑着
问了问胤禛南巡的趣闻,胤禛淡淡的说了些。云烟一直默默站在胤禛身后,夹菜,倒酒,递帕子,如是而已。
自从李氏院子里那次被罚之后,云烟表现的更为谨慎,吃一堑长一智。
秋杏那日的神态里是否有故意让她去闯祸的心思也只有天知地知两人心知。可惜害人终究害己,若不是秋杏大叫,云烟默默退出了也就算
了,结果弄得两人皆被罚,秋杏还因还嘴触怒了胤禛,被实实的打了二十棍子,不仅被打得剩下半条命,还丢进了脸面,在李氏房里的地
位也是一落千丈。
反观云烟,脸丢了也就丢了,本来就是贱籍奴才的身份,从来也不算有头脸的人。平日里多在四宜堂里不出来,就算见了人,也从不占
强,胤禛又丝毫未受影响的带着她同进同出。
这一场小风波过去,任谁也知道,四爷这护犊子的习性,就算身边一条狗,也总是碰不得的。
吃完晚饭,胤禛喝了一盏茶说乏了,福晋妾室一阵关怀似有期盼之意,胤禛淡笑着摆摆手就站起身回了四宜堂,云烟默默的跟着后面。
上了曲桥,胤禛在桥中却停了步子,遥望四宜堂院落神情萌动,又微微侧首看身后的云烟。
“大千世界姹紫嫣红,也比不过家里的一间小屋好”
云烟心中微微一动,默默低了头扶着桥上的围栏。
跟我一起
回到房里,胤進門就抬手解頸下扣子嚷著要沐浴。雲煙過去幫他解扣子,給他脫了外衫又出院子到耳房里叫小魏子給他準備洗澡水。
雲煙來給胤解里衣扣子時候,只覺他視線一直膠著在臉上,雲煙只是抿唇不語。幾年過來,在起居上,兩人之間已經太熟悉。胤脫了里衣只穿里褲就進了沐浴間。雲煙收拾了下回來行囊衣物,剛拿好換洗里衣里褲,就听沐浴間里傳來胤輕喚︰“雲煙……”雲煙忙應了聲,卷了袖子進去放下換洗衣褲。
洗了幾年澡,一切都是瘢p就熟。雲煙輕輕撒開胤發辮,輕輕掬著水淋濕他頭皮,輕柔一邊按著一邊清洗。雲煙縴白指間一遍遍洗過他烏黑柔滑長發,為他洗去一路風塵。
那漆黑長發披散在他寬闊背脊上,非常魅惑。這也是現代男人洠в行愿兄帯X芬荒樣餐η也不由得柔和下來,趴在桶壁上微微椋е壅f︰“雲煙……”
雲煙嗯了一聲,將洗好長發捋到他頸側,拿了帕子開始給他洗後背。
“雲煙,若你明知孔明會為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還會陪伴在他身邊麼?”身前傳來胤輕輕嘆息。
雲煙手停了停復又繼續,“嗯”
“雲煙,那若你明知曹操殺伐果斷一生爭議,你,還會一直陪在他身邊麼?”胤又輕輕問。
雲煙抬眼看了看他後腦勺,手下帕子正擦到他肩膀處停了停,輕輕說“會”
身前傳來胤笑聲,“那我愛新覺羅胤比他二人都要幸摺
雲煙听到這句話意味,有些窘臉一紅,擦了擦他肩膀說好了就準備出去。胤一听,說還有前面。雲煙不由有些愕然,從來只洗後背和頭發。
胤轉過身來背靠桶壁,硬挺面目和目光被霧氣氤氳朦朧而纏綿。雲煙一驚,心下已是顫抖。幾乎不知該如何下手。胤微微掀了眼楮看身前她,小小臉兒,一雙清澈眼里都是壓抑驚恐。“洗頸子”
雲煙舒了一口氣,忙拿了帕子有些窘迫靠過去。浴桶頗大,雲煙只好靠近到胤頸子靠著旁邊去洗。
胤喉結生很高挺,形狀又好,別有一種雄性美感。他喉結隨著他喘息微微在喉間滑動,異常撩人。雲煙輕輕拿帕子擦洗他下顎與喉間,感到喉結在指下帕子間滑動越來越快,大氣都不敢出。
胤睜開眼看了眼雲煙小樣子,抬手取下她手里帕子,手指相樱鼤r驚得雲煙忙縮回手。
他指尖,很燙。
胤簡單抬手洗了洗胸前,精壯胸部肌肉輪廓在霧氣里顯得很朦朧。雲煙咬著唇別過視線,非禮勿視也。知道他要出浴了,就到屏風後面去候著。
胤轉過屏風來,臉頰有些微紅,一雙眸子亮耀眼。雲煙拿帕子給他擦頭發,扣上衣襟紐扣,進到內室。
胤開口柔聲說︰“趁著不冷,你也快洗吧。”雲煙一邊仔細將他頭發擦干,一邊輕聲說︰“謝四爺,奴才一會就去。”
每每雲煙在四宜堂沐浴間里洗澡時候總是有些忐忑,畢竟胤就在一牆之隔,雖然知道他不會貿然敲門,但雲煙總是洗很快。
雲煙出來時候,胤穿著里衣里褲坐在桌案後看外出這些日子里積壓公文。雲煙微微?了眉,拿了外衣過去輕輕給他披上肩頭。
他持著毛筆,偏了偏頭微微一笑,神情那麼干淨,那麼美。
年復一年春季雖然美好,但四十二年紫禁城里卻耄щ'有了山雨欲來風滿樓來意思。
胤公務更加繁忙,太子胤也到訪過四宜堂。胤甚至更為沉默起來,來雲煙也感受到一絲風雲氣息。
五月一個半夜,雲煙被敲門聲驚醒,忙披了衣服去開門,卻見是高管家。心知半夜驚動胤,必是大事。
忙讓進來。進內室來,見胤已經從床上坐起,忙給他披上衣服,去點了燈。
高無庸面色沉穩說︰“四爺,裕親王急病,皇上現連夜出宮來探病了。”
胤抬首一听,便點了頭說︰“備轎,還有,派小順子去通知老十三”
高無庸領命迅速出去。
雲煙忙上來給他穿衣服,穿靴子。手下動作很是熟練,一絲不亂。因怕夜露重,又去櫃子里取他披風。一邊扣自己身上外衣扣子。
外面響起敲門聲,看是高管家已經備好轎子。雲煙忙快步跟著胤身後出去,在門前追上他,先給他披了披風,快速扎好頸前系帶。
半夜門前幽幽月光中,胤靜靜說︰“跟我一起”,雲煙愣了愣說︰“本來就要一起”
胤點點頭往轎子走去,雲煙跟過去打簾子。胤低頭坐進去,拉住雲煙手腕。雲煙一愣,胤說︰“上來,夜半風大。”
雲煙還洠Х磻^來,就被他一使力拖入轎子中,漆黑空間,挨在他身邊坐著,連呼吸都是交融。胤說了聲︰“走吧”轎子就被抬了起來。
雲煙從未坐過轎子猛然懸空感覺讓她一個驚喘,險些出聲。胤還握著她手腕洠в兴砷_。雲煙低了頭,默默不語。狹小轎子中,只能听到兩人輕満粑B臉孔也看不見。
轎夫被高無庸特意吩咐過,腳程很快。趕到門前時,只見康熙御瘢褪绦l在門外,以及一頂紫色配金黃色小窗簾轎子停著。胤和雲煙都認出,這是八貝勒胤轎子。在一眾皇子中,八阿哥胤一貫最深得裕親王福全賞識和喜愛。
雲煙上前給胤脫了披風,整了整衣衫和發鬢,胤輕輕說︰“等我”雲煙點頭。胤頓了頓又在轉身前加了一句“不要站在風口”,便抬腳上去門前候著,不一會便有公公來迎胤進去。
雲煙縮在轎子邊,眼見一頂頂皇子轎子陸續過來。十三阿哥胤祥很快趕到,看到雲煙便知道胤已經進去,朝雲煙點了點頭也撩袍進去了。太子胤轎子到卻是較晚。
雖是春季,夜涼如水感受也極是明顯。況且,這京城空氣里緊張氣息已經日復一日在愈加濃重。
雲煙抱著雙臂瑟縮執著站在原地望著大門,懷間抱著胤披風。披風上還留有他溫度。
不知過了多久,連轎夫們都蹲在一邊開始要打盹。雲煙仍然睜大著眼楮看著大門,小小身子在夜色中那麼渺小。
終于,朱紅大門被打開,侍衛都精神一振。康熙一行人走出來,皇子們跟在身後,胤在人群中面色看不出悲喜。康熙身邊跟著太醫,一邊說什麼,太醫栈陶恐應著。康熙又似乎回頭說了一句什麼,眾皇子一齊應聲。康熙便上了御瘢右哺弥股貙m了。
一眾皇子湝告別,分別踏出門來。門前胤與胤似乎交談了幾句,胤輕輕拍了拍胤肩膀,便轉身與胤祥跨出門來。
雲煙在轎子邊看到,忙從轎子邊出來拿了披風迎上去,夜風很大,吹她衣角飄忽。
胤站在門里洠в须x去,在夜色和火把下深深看向手持披風迎著胤上來雲煙,一雙眼眸里,不知道是什麼,沉默而寧謐。
雲煙透過胤身後,看到了胤門前目光,幾乎心神一懍。他目光,溫柔,狡黠,直白,戲謔,狠厲……雲煙都看過,唯獨洠в幸娺^今晚這樣胤。
他目光里,有那麼多被掩飾很好哀傷,孤獨,堅強以及……渴望,又那麼沉默和寧謐。
胤就這樣默默回身再次走回王府,消失在夜色里。雲煙低了眼,迎上去給胤披上風衣,仔細扎好系帶。
胤祥在一旁默默看著雲煙動作,輕輕側臉對胤說︰“四哥,明日下朝我過去。”胤點了點頭,胤祥便告別上了轎子離開。
胤看著身前雲煙小小臉,已經被風吹得蒼白,一雙眼楮還睜得大大,像只柔弱又倔強小貓一樣,輕輕抬手用手心貼上她臉頰——
炙熱掌心暖暖貼燙著冰涼臉頰,站在這夜色如水裕親王府前,風中衣袂紛飛。
酒入心腸
如果時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