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知错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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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迈出去的小粗腿僵了僵,云在在站直了身子,并未回头。
“小娃娃,你是迷路了吗?”那道声音又响起。
云在在忍不住回头看他,仔细看这人其实长得挺不错,特别是一双浅色的瞳孔,看上去含着淡淡的忧伤。他的唇色因为常年疾病缠身,呈现不健康的紫色。
云在在对他是有愧疚的,因她一时的任性,害这个可怜的人吃了不少的苦头。
哈查河已经站了起来,刚朝着云在在的方向走过去一步。
云在在敏感的向后倒退一步。
他看出她眼底的防备与不信任,理解的笑了笑,停住步子,不走了。
就隔着七八步的距离,他又一次道:“你是不是迷路了?”
云在在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浅色的瞳孔微微讶异,他说道:“如果你是想找你的,师父,我可以带你去。”他又善意的笑了笑:“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的。”说着,又试着向前走了几步。
云在在立马叫道:“你别过来。”
音调不自觉的放大,哈查河吓了一跳。
云在在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不自在,半响才听到她的声音响起:“在在是坏孩子,你不要理在在。”
哈查河愣了愣,许久才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他摇头道:“在在,是你的名字吗?”
云在在默不作声。
哈查河就当她默认了,他轻轻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笑道:“很好听的名字,按你们中原人的想法,取这个名字的人,一定是希望你能够永远留在那人的身边。”
ps:晚上还有更。
在在最讨厌师父【7】
哈查河笑道:“在在,在在,永在,一直都在。”
他又品味一番,问道:“这个名字是舒大哥为你取的吗?”
云在在摇摇头,她不知道,也许是……她不记得了,即便是师父给她取得,那大概也不是这个意思吧……
哈查河道:“那个叫柳蓁的,你认识吗?”
云在在道:“那个是我大师兄。”
哈查河了然道:“这就难怪了,你们之间有股很相似的感觉。”
云在在困惑的眨了眨眼。
哈查河抚了抚手上小鸟的后背,轻笑道:“不止是你们两个,你们几个师兄弟间,包括你,都有一种相同的亲切感。”
他形容道:“这种亲切感,就像是,这世上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你们分开,你们,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
他中原语掌握的并不好,形容的很吃力,每讲一个词都要斟酌一下,最后才完整的吐出整个句子。
笑容似乎已经很久没在这张小脸上出现,云在在低下头黯然道:“那是以前。”以前,在在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会分开,与师父,与师兄,永永远远在一起。
可是,现在,师父却属于其他人了,他不在是在在的了。
哈查河走近她,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轻声安慰道:“不要难过,相信我的感觉,这种羁绊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云在在没注意他的靠近,他的掌心轻轻拍在她的脑袋上,她像是受惊了般,反手打掉了他的手臂,惶然跳开了去,满脸警惕。
哈查河刚想说不要怕,胸口处又是一阵剧痛袭·来,他难受的弯下了身。
云在在看着他痛苦的蹲了下去,面色苍白如纸,赶紧跑过去手脚笨拙的扶起他:“你没事吧?药,药呢,师父给你的药你放在哪里了?”
她记得是师父是放在他的袖口处了,云在在抓过他的手臂就要去翻找。
哈查河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
云在在怔了一下。
抬头,哈查河正对着她笑意盈盈,哪还有半分的痛苦在。
“你……”刚才是装的?云在在愣了,怎么有人能装的这么像。
哈查河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在在,你是一个善良的小女孩。”
云在在微微红了脸,局促不安的放开他的手,顿时慌乱的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哈查河却没有放开她,反倒是握紧了小手,他道:“我带你去找你师父。”
云在在这次没有反抗,乖顺的点了点头。
跟着他的脚步,云在在好奇的问道:“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哈查河回答:“我喜欢安静,这里平日除了服侍我的侍女外就只有我一个人,不过今日我都让她们出去了,所以你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们。”
可能是今日说的话有些多了,哈查河的气息微微有些不稳。
云在在敏感的听出来了。
她抬起头,脸上已挂上了甜甜的笑容:“做下深呼吸,你会觉得好受一点。”
哈查河毫不犹豫按着她说的,做了几下深呼吸,慢慢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他伸手捏了一把云在在胖嘟嘟的腮帮子,真诚道:“在在,笑容让你变得美丽。”
ps:肿么可能以身相许,人家舒舒生是在在的人,死是在在的鬼。
在在最讨厌师父【8】
午日阳光暖暖,洒落下来温暖了整片天空,湛蓝湛蓝美的惊人。
云在在却在那一瞬觉得,再炽烈的阳光都暗淡不了眼前男子此刻的笑容。
灿烂而明朗。
他伸手捏着她的脸。
他掌上的温度泛着淡淡的药香。
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他的发音其实很不准。
他说:“在在,笑容让你变得美丽。”
这幕场景,在过了很多个年头之后,她还时常回忆起,阳光下,那美好的一幕,那日阳光温柔的抚摸,那仿佛定格了的画面,那句世上最好听的话语。
那个时候,她已为人母。
那个时候,她的身边有了最爱的他。
那个时候,曾经的那个儒雅如最剔透明玉般的男子原来已经离开他们很久很久。
云在在仰起小脸,摸了摸他的胸口,她感到掌心下跳动的心脏微弱却有力量:“查查,师父你治好你的病,对不对?”
哈查河道:“我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能撑这么久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并不怕死。”
云在在肯定道:“师父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师父说,好人有好报,所以,好人一定会长命的。
哈查河不想扫她的性,望进那双清澈如波的瞳孔,他看到自己笑着点了点头。
云在在开心的笑了。
哈查河牵着她走了并不远的路,途中遇到不少侍卫守岗,但见到是小王子亲自带来的人,都恭敬的行了礼让他们出入自由。
又走了一段后哈查河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宫殿道:“前面便是公主殿,舒大哥这个时候会在里面。”他从腰上解下那块璞玉:“这个能代表我身份的象征,你拿着这个,就不会有人为难你。”
云在在看着他道:“查查你不进去了吗?”
哈查河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前方,神色如常,却有着明显的抗拒。
他解释道:“快到用药时间了,我得回去,不然她们找不到我,会被麻麻骂的。”
云在在乖巧的点点头,并不想勉强他,接过哈查河递过来的玉佩,捏在手里,认真道:“在在下次见了便还给你。”
哈查河笑应了一声。
云在在目送着他,直到完全看不见他的背影才转身往殿内方向走去。
正如哈查河所说。
拿着这块玉佩,她一路畅通无阻,无人上前阻拦。
云在在几乎是一口气跑进了殿内。
一入殿,她才发现里面大的惊人。
云在在拦住正从里面出来的一个侍女,晃了晃手中的玉佩,问道:“舒卿歌呢?”
她宁可直呼师父的名讳都不愿叫什么驸马。
听到那个称呼,她的心就难受的要命。
侍女认出那是小王子的玉佩,跪下来就行了个大礼。
云在在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扶起来,摆摆手道:“舒卿歌呢?”
侍女还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云在在蓦然想起来她根本听不懂她讲的话。
懊恼的跺了跺脚,云在在也不管小侍女在身后叽里咕噜讲些什么,径自冲了进去。
云在在,我真嫉妒你【1】
云在在小鼻子很是灵敏,方才的侍女手上端着一碗喝了一半的药,她便是寻着药香毫无偏差的找到了最里面的闺阁。
‘吱呀’她一把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声响惊动了房内的两人。
很快云在在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讲的是什么她当然听不懂,不过云在在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听那激烈的语气就知道。
云在在莫名的觉得,这道声音很是耳熟。
她背贴着房门,大气都不敢喘。
房内的人很快察觉不对劲,有人掀了纱帐一看。
四目相对。
“师父。”云在在吃惊的看着他,此刻舒卿歌的打扮着实怪异,黑发不似平日中规中矩的系着,而是正派的邦赛男子装扮。
乌黑柔软的青丝伏贴的落下来,云在在的一瞬间竟未认出眼前美好的近似妖娆的男子会是她的师父。
他的手指还是湿答答的,似乎刚洗了手未来得及擦干净。
见到他,舒卿歌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吃惊,淡淡吩咐道:“关上门,待会儿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云在在乖乖点头,反身关上了房门。
帐内又传出女子的声音,她已探头看了出来。
云在在一见到女子的容颜,下意识的小手捂住嘴,但还是没忍得住那声惊呼。
女子看到她,也是瞪大了眼,大声、甚至可以说声嘶力竭的吼出她的名字:“云在在。”
眼前的女子。
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的美感。
衣衫严密,除了一张脸之外所有的皮肤都包裹在层层的衣料中,似在遮挡着什么。
脸上干枯衰老,发丝一半染上了银白,枯槁的如同八九十岁的老人,皮肤皱巴,恐怖非常。
云在在几乎一眼肯定,这个人不是在正常的衰老。
她同时也在第一眼认出了眼前的女子,正是在兮甄阙被她设计了的冰儿。
“师父,她……”云在在怯怯的道,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会呆在这里?
师父又为何会与她在一起。
舒卿歌道:“她是邦赛的长公主。”
云在在再一次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她是邦赛的长公主,那是不是说,她就是师父娶的人?
在云在在近乎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舒卿歌仿佛看透了她心底的猜测,慢慢点了点头。
云在在。凌乱了。
舒卿歌已退了进去,留下一句:“你若不怕,便进来帮忙。若怕,就呆在外面。”
云在在未曾犹豫便跟了进去。
刚进帐内,便对上了师父黑漆漆的眸子。
他道:“为师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的疑惑,待会儿再讲好吗?”
他淡淡的语调有着安抚一切的力量。
他身上带着云在在最抗拒不了的气息。
自然是好,云在在立即点头。
舒卿歌看了眼床·上躺着,没有反应的冰儿:“我们开始了。”
冰儿没有什么反应,轻轻闭上眼,云在在看到,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划过她苍老的皮肤,掉落在干枯的发丝间消失不见。
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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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在在,我真嫉妒你【2】
舒卿歌走出来的时候,已临近黄昏。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柩,铺洒了满地的金黄。
云在在站在窗下,看着他,仿佛她一直就在那里,不曾离去。
舒卿歌走过去,牵起她的小手,她不问他不语,朝着门口走去。
走过宽敞的走廊,云在在终于忍不住仰起小脸,唤了一声:“师父……”她的声音极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似怕碰碎了什么。
舒卿歌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唇角缓缓勾起,他的眉眼带笑,掩藏住眼底浅浅的疲惫:“在在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