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君心-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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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落雪的花瓣翩跹间,娇艳的绫罗如一朵朵含芳摇放的鲜花,少女的体香,胭脂的甜郁,氤氲在幽幽的花香中,又伴着阵阵银铃般的笑语,此刻的停云苑如同仙境。
宇文玄逸携苏锦翎坐在首席,众女分两列而坐。其中柳可心就坐在宇文玄逸下首,已似昭示了未来的身份。
她有些娇羞,有些不可置信,又难免流露出志得意满,于是惹来无数嫉恨的目光,却又掠过她,换作期待与含情脉脉,睇向那冰蓝的身影。
如雪似玉的琼花下,那丰姿清隽之人如同飘落凡间的云中君子,丰神俊逸,天下无匹。
他意态闲散的倚在桌边,几缕散发被风衔着,十分随意的拂过面庞……眼角……眉梢……是那么的优雅风流。
优美得要命的手拈了琥珀雕花酒盅,对着众人遥遥一敬,唇角仅是微微一翘,但已动人心魄,牵人神魂。而那双半是清冷半是春意的眸子,好像柔情万种,又好像隐着千年冰雪,好像在看着自己,又好像是越过自己望向别处,却犹如有什么魔力般让人移不开眼目,并产生无限联想,譬如幻想他身边的那个几乎要淡入落英中的人忽然换成了自己……
当然,即便没有如此福气,只要能陪在这样的人物身边,偶尔得他一顾,亦是得偿所愿了。
然而想归想,人的欲望一旦开了个口子,便会泻下滔滔洪流。
此番虽是清宁王妃设宴,虽是得了清宁王妃的默许,可是人家端端的坐在那,她们也不好行动,只拿眼神不断的暗送秋波。若是眼神可有实质,清宁王的身边便要结了好几重网了。
苏锦翎自是识趣的,只称林间偏寒,需要加衣,便离席而去。
宇文玄逸也未留她,仅淡淡的嘱了下人一句“小心伺候王妃”派x派i小n说d后j花整'园论'理坛
苏锦翎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暖玉生香阁。
初夏已是微热,暖玉生香阁更是暖意丛生,可是即便关了所有的窗子,依然觉得阴冷。
她缩在床上,裹着锦被不住的打颤。
酸涩一次次的涌上喉间,涌上眼底,却无论如何也掉不下来。
原来连泪都被冻住了。
闭了眼,叹息颤颤的游出唇边。
今日在林中,宇文玄逸也算对她呵护有加,可是那态度带着明显的疏离,是不折不扣的相敬如宾。而且,她离去时故意使了心思……既是要“加衣”,为什么偏要亲自折返而非差遣下人?而他……他是那样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又是那样的心细如发,又如何想不到这些?
是从心底的疏远,还是果真一时思虑不周?亦或者,他已厌倦了这些日子喜怒无常没事找事的她,而眼前的青春容颜笑靥如花更令人赏心悦目?
然而不管怎样,不都证明她已经成功了吗?她不就是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吗?
可是心里为什么会这样难受?空翠堂中,他扶住柳可心的那只手……一同前往停云苑时,柳可心就在他的身侧,二人不时言语,柳可心便垂眸娇笑……他举杯遥敬,目光温和的掠过众人,更落在柳可心身上。柳可心抬了头,神色娇羞,眼底满是爱慕与悸动……
心仿佛比蛊虫反噬还要痛。
而且她已离开多时,他不但自己没有回来,亦没有遣人来寻她或打听她是否安好,周遭也静悄悄的,没有席散的动静,这是不是说……
她捂住胸口,想必内里已是鲜血淋漓了吧。
许久许久之前,还是在她初初加入王府的时候,面对各方势力呈上的美人图,她曾经想过,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柔软的目光里不再有她,他怀里所抱的人不再是她,那些温存的话只说与别人听,而他的心里会住进另外的人……
仅是想一想,已是手足冰凉,而这一切即将发生在眼前,还是她亲手安排的,那个柳可心亦是她细心挑选,她是那么的像她……
或许过了今夜,她便可取代了她,成为他心中的人……
她忽然跳下床,她要去找他,要告诉他真相,即便她死了,也不要他误会她,然后……
然后他会怎样?
她颓然的倒在地上,听着窗外风铃叮叮……
如今只有你在陪我了……
她倚在墙角,无神的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
她就要离开了……
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曾经的她,是那么的想要一个孩子。可若真有了孩子,现在的她一定更舍不得离开。可是没有孩子,除了信儿,还有谁能代替自己陪在他身边?不过也好,万一他娶了别的女人,怕是又要担心新王妃对孩子不好,所以没有孩子还是好的。
原来老天早就给她安排好了,她是不是应该充满感激呢?
所以,她尽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
可是接下来,她要去哪?
但不管去哪,她一定要找到一个人……
段戾扬!
就是他,先是毁了瑜妃,现在又毁了她,她每一分的痛楚……蛊虫噬心之痛,担心玄逸受害之痛,不得不与玄逸分离之痛,都是拜他所赐!她每痛上一分,就对他恨上十分。
她怎么那么后悔当初竟然阻止宇文玄逸去杀他?!
若是可以,今日的一切皆可避免!
是他,让玄逸因为自己而得罪了重臣。
是他,让自己在就要接近希望之巅时狠狠的跌了下来,不得不清醒而恐惧的面对生离死别。
不过是一个瞬间,不过是实践一个诺言,而且她虽憎恶他,也不能不感激他对腹中孩子的关爱……当然,那怕是他对个人私欲的关爱,却不想改变了她的命运。
她头一回发觉竟有人是如此该死,让人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闭了眼,抓着裙裾的手死死攥紧。
然而只是一会,便松了开来。
同心结已是发作三次了,她只觉一次比一次虚弱,就连走路都好像踩着棉花,不得不调动所有的精神以防别人看出破绽,却更消耗精力。今日她已是强撑着陪那群人周旋半日,回来后又是伤心又是绝望更是愤怒,终于耗费了最后的气力。这样下去,怕是没有离开王府就先死掉了,又何谈什么报仇?
这会的她甚至连生气也没有力气了。
那张舒服的大床就前方,可是她现在连看上一眼都是奢望,因为眼皮不可遏止的垂下来,神志不可遏止的沉下去……
睡意海浪般的托起了她,包围了她,又淹没了她……
其实睡着了是件挺幸福的事,什么也不用想了……
一忽是当年的琼花林,那个如玉君子坐在紫藤秋千上,对她说……本王何惧如此?即便如此,亦是心甘情愿!
一忽是今日的停云苑,他轻拈玉盏,半是清冷半是春意的眸子若有若无的睇向柳可心……
交杂的碎片,一浪又一浪,向她袭来,再一层又一层,将她浸透。
在彻底沉入海底的瞬间,她好像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
门霍然被推开……
“锦翎……锦翎,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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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亦梦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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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亦梦亦真
455亦梦亦真
“六哥,你是怎么了?”
云梦斋内,宇文玄铮踱来踱去,蓦地停住脚步,看向那坐在书案边的人。
刚刚他来到暖玉生香阁,竟发现苏锦翎昏睡在门口,而听秋娥的闪烁其词,方知他那人见人爱的六哥正在停云苑“开桃花”派x派i小n说d后j花整'园论'理坛
他赶去时,正见那个叫什么可心的女子恍若脚下一绊,恰恰跌到六哥怀里……那女子的模样乍一看去竟和苏锦翎有些相像,就连着装打扮亦是苏锦翎的风格……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他已经出离愤怒了,若宇文玄逸不是他一直敬仰的六哥,他早就……
他把最珍贵的宝贝交给了他,原本以为他会细心呵护,却不想……
一想到苏锦翎那张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心就一阵阵的抽紧。
“六哥,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了,只不过我看到她的样子……”宇文玄铮攥紧了拳:“那一刻,我只觉我好像看到了瑜妃娘娘……”
即将挨近唇边的玛瑙酒盅忽的一滞,仿佛有一道电闪划过心间……一直静默的宇文玄逸蓦然站起。
“你要上哪去?”宇文玄铮一把抓住他,语气不无讥讽:“你看她病了?所以嫌弃她了?要去找那些女人?”
宇文玄逸大怒,强忍头痛,一手挥开他。
宇文玄铮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形,却仍是碰落了架上的五彩冰梅蝶纹瓷瓶。
一声脆响后,瓷片碎了一地。
福禄寿喜匆忙跑了进来,见二人正怒目相对,剑拔弩张,顿时吓得说不出半句,而后得了一句“出去!”派'派后花'园;整'理方如获大赦,耗子一般的逃了。
宇文玄逸一手扶住案角,努力站稳,一手支额,艰难的闭上眼。
他虽非海量,也张弛有度,只除了那次……新婚时,因为她一心只想离开他,他苦闷不堪,结果不小心醉倒在摘星亭。那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醉酒,这么多年来,他再未醉过。
当日,她衣不解带,细心照顾,可是今天呢?
“与其在这里指责我,不如去问她,问她到底想怎样?”
殷红的唇瓣轻颤,抖落无尽的苦痛。
宇文玄铮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宇文玄逸今日要他过来,原本是说苏锦翎最近心情不好,怕是只有他这个活宝才能令她开心,结果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刚刚气急,口不择言,然而他也听福禄寿喜说原来那群女人是苏锦翎拜托瑞王妃找来的。
苏锦翎是怎么了?她那么喜欢六哥,怎么会想着把六哥往别的女人身边推?而六哥也是那么的爱她,她这样自作主张,就不怕六哥会伤心吗?
可是他又不好去责备苏锦翎,她今天的样子……说句不好听的,好像只比死人多口气。
这两个人,怎么会弄到今天这种地步?六哥定是无计可施了,才找了他,可是连清宁王都一筹莫展,他又能有什么锦囊妙计?
他叹了口气,上前扶住宇文玄逸。
认识六哥这么久,他还是头回见到如此虚弱无力的清宁王。还记得苏锦翎被奉仙教掳走时,六哥数日不眠不休,依然精神抖擞,头脑清晰,可是现在,他仿佛纸人般靠在自己身上,口里喃喃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扶他躺在床上,正要去给他倒杯茶,袖子却被他拉住。
宇文玄铮只得俯下身子,但听他极微弱的重复着:“帮我问问她到底怎么了?帮我问问……”
气息终于渐弱渐息。
六哥睡着了……
即便是睡着,眉心依旧紧蹙着,微翘的唇角仿佛也挑着一抹忧郁。
苏锦翎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六哥?
她一向是这样子,有了什么事也不说,现在六哥也被她影响了,弄得他现在一头雾水,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二人到底是怎么了。
六哥对她有情,简直视她如命,否则也不能借酒消愁,魂不守舍;她对六哥有意,亦是情深不渝,否则也不能伤心欲绝。
彼此相爱至深,却又彼此折磨至苦,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其实他倒有一个法子,想必六哥早就想到了,只是禁术无论如何都难免对身体有损,何况苏锦翎本就体弱,六哥又怎会拿她冒险?
他叹了口气,将床头的锦被抖开盖在六哥身上。
那个沉醉的人眉心微展,唇角翘了翘,游出一声叹息:“锦翎……”
走出云梦斋,但见对面的暖玉生香阁已然熄了灯。
今夜弦月当空,星光极好,却好像有看不见的